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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章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把手從杜若溪掌心裏抽出來,不著痕跡整理裙擺,“部裏那麽忙,你怎麽走得開身?”


  說回來就真的回來,雖然在我意料之中,但真正見到了,心裏還是有點震撼。是真的擔心夏嵐會對我做什麽,所以怎麽也要趕回來,看見我完好無損才安心。


  薄唇勾笑,麵對著我高高站立,鳳眸直鎖我的臉:“時間的確有些緊,一小時後又得走了。”


  “一小時?”我蹙眉,隻有一小時的停留時間還這麽任性飛來飛去?

  視線落到男人筆挺的軍裝上,衣領處有薄薄的汗漬沒有完全幹透,仔細看杜若溪棱角分明的臉,額頭上也布滿薄汗,臉頰兩鬢看得見汗水滑落。


  “跑著來的?”


  笑意加深,在我目光的注視下下意識抬手抹一把額頭,“誰叫你這小沒良心的不接電話,害我一通好找呢。”


  “……”他存有號碼的那個電話已被我扔魚缸裏了,新電話隻有張靜、姚星彤以及生意上來往密切的客戶知曉。


  眉頭蹙得更深,看看空蕩的回廊,轉身去推身後試衣包房的門。


  夏嵐那邊我其實還應付得來,她不過是要我離杜若溪遠一點,別再摻和他以後的人生,但顧忌到杜若溪,也不敢對我有大動作。


  “阿許,”手剛觸到門,杜若溪一把把我拉住,粗糲的覆著薄繭的手掌揉上我腦袋,音色幹淨,“回來這麽久,該去見見笑笑他們了。”


  “笑笑回來了?”


  牽著我一步步往外走,“回來大半年了,年底和張澤西訂婚。在你沒自己暴露身份之前,我一直攔著不讓他們主動聯係你,你怪不怪我?”


  “如果我說怪,你將如何?”


  莫名其妙的噗嗤一笑,握著我手把整個身子扯過去一點,“那我也隻好肉償了。”


  “……”狠狠翻一個白眼,推開他提著裙擺走快,“承我情想肉償的男人多了去,你憑什麽?”


  “沒心沒肺的東西!”低咒一句,大跨步追上來,到店門口抬手招車,目光不知瞥到了何處,倏地收回來意味深長看我,“阿許。”


  “?”


  我循聲回頭,還沒看清站立在我後方的男人麵容,就被突如其來的吻襲了嘴唇。


  第一反應自然是本能的推開,但沒等到我上手,停留在我唇上的柔軟自己移了走。


  我抬首望,見杜若溪手撫嘴角,輕點剛剛親吻過的唇瓣,鳳眼狹長魅惑無雙,“憑我喜歡你,十年如一日,夠不夠?”


  “哈,哈哈哈哈——”我故作誇張的笑,以掩飾氣氛的尷尬。正好跟隨他的警衛員開了車過來停在腳邊,趕緊一咕嚕爬上後座,再啪一聲關上車門。


  杜若溪站在車外搖頭,表情頗為無奈。等到警衛員從駕駛座下車了,才自己繞道到左邊,利落進來。


  “難得沒有直接拒絕我,這是默認了也對我心存喜歡不是?”


  我鄙夷的輕哼:“這些年你唯一沒變的就是依然自戀。”


  駕駛座車門關上,男人望著後視鏡係安全帶,唇角勾笑:“你要是不喜歡,我試著改改。”


  改什麽?改自己的脾氣和性格嗎?

  “不用改,你,做你自己就好。”我歎口氣,朝車內後視鏡望一眼,不期然與駕駛座男人的目光相遇,惶惶然逃開,看向窗外。


  風流倜儻的富家少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京都妖孽,你是杜若溪,不須為一個許如許而改變。


  “嗬,小沒良心,如是當年我早知道會有今日,說什麽也不……”


  後麵的話沒有繼續,我餘光瞥見男人在狠打方向盤,車子緩慢啟動,而後快速駛離。


  如當年早知道會有今日,說什麽也不什麽?不劈腿還是不和我認識?


  兀自凝眉,躺倒到座位上閉目養神,幸得杜若溪也一路無話,等到了目的地停穩了車,才不辭麻煩的親自開門牽我下車。


  指指前麵的偌高樓棟:“到了。”


  是泰山集團的產業,一棟集酒店餐飲、商務辦公於一體的商業樓,葛鈺曾經在這裏下榻過一宿,回頭就發怒解聘了酒店經理,還爆粗口說酒店服務太差,是他所住過的最差的酒店。幸得當時沒有媒體在,若是這話傳出去,這小子完全就是在啪啪打他爹的臉。


  一前一後走到門口,穿過旋轉玻璃門進大堂,我走在杜若溪後麵,看見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臉上笑意明顯。


  掛掉電話,轉過身來把我從頭到腳瞧一遍,笑得更燦爛:“笑笑說你這一身很適合做伴娘,期待你穿上婚紗的那一天。”


  我順著他的目光也把自己的從上到下打量一遍,癟嘴:“張靜挑選的伴娘服,出來急,忘換了。”


  “很美。”大手觸到我耳廓,撫我攏到耳後的卷發,聲音溫醇,“穿婚紗會更美。”


  “那是自然。”我很受用他的讚美,仰著頭又像一隻高傲的大公雞,挺胸收腹,提著我的裙擺就如在炫耀自己身上漂亮的羽翼,踩著小高跟蹬蹬上樓。


  笑笑一群人在包房等候,通過監控視頻看見我和杜若溪進門了,也絲毫沒有上前迎接的打算,一個個端著酒肆意在沙發上躺著,看似漫不經心又極為關注的盯著包房門。


  “喲,看看這是誰呢?”我推門進入,還以為會收到眾人的大大擁抱,卻是什麽也沒,堪堪聽到了笑笑的尖酸發問,“這人你們認識麽?走錯地方了吧。”


  “笑笑你這樣就不對了,來者都是客,杜兒帶來的人,咱們怎麽也得給幾分薄麵不是?”葛鈺坐在沙發正中,兩隻手肘撐在沙發坐墊上,整個身子往下滑,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裏話說得客氣,行為舉止卻是一點都不給予尊重。


  大彭稍微好一點,又梳回了最開始的大背頭,穿著花襯衣盯著我好不正經的笑:“你他/媽還舍得回來見我們呢?”


  我嘿嘿一笑,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中間去,把張澤西從笑笑身邊擠開,再自己給自己倒一杯酒,晃一圈:“舍得,當然舍得了,好幾年的感情麽,哪能說丟就丟?來來來,走一杯,當我賠罪了。”


  “你也知道是好幾年的感情不能丟?”笑笑嗤一聲,並不領我的情,“那你還特麽回來這麽久不跟大家聯係?”


  “我有苦衷……”


  “哎——她的苦衷就是要和顧家小少爺結婚,拋棄杜兒,也拋棄我們。其實我們倒是沒什麽,就杜兒會比較慘。嘖嘖,多年暗戀無疾而終,枉費在背後偷偷為她做了那麽多……”葛鈺提高聲音喊,添油加醋的,唯恐場麵不亂。


  “喲,都要結婚了?”妝容精致的女人站起來,退一步盯著我身上的伴娘服仔細看,“聽說這是張靜的伴娘服,嘖,我就奇怪了,難道你覺得張靜能對你的身份保密,而我們這群人就不能?”


  “笑笑,我看呐,她就是壓根沒把我們當朋友,一直拿我們當紈絝子弟,爛泥扶不上牆的那種。”


  “滾你娘,你是爛泥我特麽可不是!”


  笑笑和葛鈺兩個人好像在唱雙簧,你一言我一語的唱得我根本插不了話。


  杜若溪摸著鼻子坐到大彭旁邊去,兩個人勾肩搭背,很是好笑的看著我們三。


  “好了都別較勁了,沒有三杯酒解決不了的事,如果真有,那就吹三瓶。”倒是張澤西不聲不響的出來解圍,紅酒在重疊成塔的高腳杯裏倒了滿,端起其中一杯朝我手裏的碰碰,“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自然。”我不扭捏的喝了,又重新拿起一杯對著笑笑,“小姑奶奶,跟你賠罪了,都在酒裏。”


  笑笑嘴唇動了動,雖生著氣,還是舉杯和我碰了,一飲而盡後突地抱住我,眼淚花花的摸我腦袋,“矮下去這麽多,你辛苦了。”


  “別說,還真是矮了不少啊!”葛鈺嘻嘻地湊過來,自己主動端了杯酒,勾上我脖頸將重量倚在我身上,“從你回來那刻起我就在懷疑你的身份,這麽久不拆穿,當著紀楚的麵也叫你許老板撇清關係,你瞧我戲演得好不好?”


  我知他是在說跨江大橋下的那晚,點點頭,違心的誇耀:“演得好極了。”


  “站好了再說話。”杜若溪不知何時靠了過來,撥開葛鈺的手,把我拉到自己身邊,眉梢輕挑。


  葛鈺鄙夷,伸手去撈隔壁的笑笑,“瞧見沒,碰都不讓碰了。”


  話剛完又被張澤西黑著臉撥開,“你手往哪裏在放?”


  葛鈺急了,“狗/日/的,一個個都不能碰了,領土意識咋這麽強!”回頭去挽大彭,狠狠拍大彭的肩,“就剩咱倆了,兄弟堅守住,堅決不能被邪惡勢力打倒,做永遠的單身貴族!”


  大彭樂嗬嗬的,也把葛鈺手撥開,萬分不好意思:“我,我也是要結婚的。”


  “……”葛鈺表情頓了一下,隨即一個爆栗,追著大彭打,“你結個錘你結,你這慫樣,跟勞資一起單身有什麽不好?一晚換一女,又新鮮又刺激——”話到這裏戛然而止,陰森森的回過頭來瞪著杜若溪。


  “我想起來了,杜兒,你懷裏的女人現在可是顧小少爺的未婚妻,你如何與她結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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