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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我正是前大唐法人許如許

  很長一段時間我都在想,如果我的真實身份被爆出來,我會有什麽反應?其他人又會有什麽反應?是震驚還是意料之中?最後都不了了之。


  但是我想得更多的,還是我自己把自己的身份爆出來,不假以任何人的手。可惜此刻不能如願了,計劃之外的,杜若溪竟然在自己婚禮上一言道破了我。


  霎時,所有賓客都將難言的目光匯聚到我身上,紀楚和尉慧文站在最遠邊,一個麵無表情一個嘴角挑笑。


  我看著杜若溪,他穿越人群緩步朝我走來,純白襯衣和西褲不知在哪個旮旯裏滾過,狼狽不堪,唯有那雙眼冷峻冒寒光。


  “溪兒。”夏嵐一聲喊,中途攔住自己的兒子。


  杜若溪腳步不停,盯著夏嵐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寸寸掰開。


  “溪兒,你若執意如此,別怪母親不念舊情。”


  “心之所向,已經錯失過一次,不想再錯過第二次。母親,望您成全!”


  “溪兒!”


  杜若溪再沒有遲疑的往我這邊來,無視圍觀賓客的小聲議論,徑直到我麵前,成拳的右手鬆開,掌心血跡斑斑,卻小心翼翼包藏著一枚戒指。


  “阿許。”


  我退後一步,唇色慘白:“你發生了什麽?”


  顧以辭鎖眉,握著我的手微微附耳:“去接。”


  我微愣,看一眼直勾勾注視這邊的一幹眾人,低頭從杜若溪掌心裏接過戒指。


  這兩人有事瞞著我。


  “孫媳婦,孫媳婦!”剛把戒指抓在手裏,輪椅上坐著的杜老太爺興奮拍手,“好,好啊!”


  “爸!”杜顯之尤為頭疼,意識到老太爺留在現在這個場麵不妥,幹脆叫人抬了下去。


  夏嵐卻氣得不輕,撫著額頭險要昏厥,幸得杜顯之扶住。


  “溪兒,今天可是你結婚的好日子,你現在這是在做什麽?”自己兒子的婚禮,新娘還沒出來,兒子卻向別的女人送了戒指,這簡直是個笑話!

  杜若溪沒理,冷著臉往我旁邊的顧以辭看,兩人對視一眼,默默點了個頭。


  我凝眉,他們果然有事情瞞著我。


  “不知杜少爺剛剛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位不是已經死了嗎?屍體火化還是她表表哥親自動的手,怎麽可能是真的?”


  “是啊,紀先生在這裏呢,如果真是他表妹,他還會不認?”


  “但是這位小姐的長相的確與那位很相像啊……”


  人群議論聲逐漸大起來,音量到了一定程度,視線來來回回的在我、杜若溪以及紀楚三人身上打轉。


  不過議論再大也沒有貿然出頭發問,倒是跟著夏嵐一起過來的兩位長輩咳嗽著將喧囂製止下去,接著其中一個凝視一眼全場,站出來當了出頭鳥。


  “溪兒,你方才的話,可是真的?”老人手裏揉著兩個古玩核桃,兩眼矍鑠望著我,“這位女士,真是大唐前董事許如許?”


  杜若溪聽聞,回過身去衝他謙卑點頭:“是的,秦爺。”


  “有何證據證明?”


  我的‘死’,今天在場的圈內人都有所而聞,如今又見到同一張麵孔出現,心裏其實也有猜疑,隻是紀楚都沒發話,又難免讓人覺得有假,是以都靜觀其變,等著看事情的最後走向。


  我到了現在心裏也沒了其他想法,不知道杜若溪那邊發生了什麽會讓他突然這樣做。明明昨日還在提防顧瀝川,今日就被他一句話暴露了身份,難道說和顧瀝川放出的消息有關?

  默默看杜若溪,他背對我往前一步了才發現肩胛處有破開的刀口,周圍浸了鮮血。


  “證據?”男人諷刺的冷笑,手一抬,直指紀楚,“證據就是九裏山許如許的公墓,裏麵空無一物。紀先生,我說得對不對?”


  “空無一物?”叫秦爺的老人重複一句,“會不會是紀先生將人供在家裏,公墓隻是擺了個形式?”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有的家庭舍不得親人下葬,會將骨灰盒擺在家裏供奉,而在外建的公墓裏放死者的生前遺物,逢年過節時走形式的祭拜。


  “並非如此。”杜若溪負手,聲線驟冷,高高大大的身影站在我前麵,軀幹筆直,頗有軍人的正氣,“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舊事重提。秦爺應當知道一年零九個月前中紀委的查處事件,許如許正好死在這期間,新聞報道:大唐董事長遊玩時不慎掉海,意外溺亡……”


  “溪兒!”怒氣到顫抖的大喊,夏嵐麵容扭曲,不敢置信的瞪著杜若溪,“溪兒,你可想好了再說!”


  是害怕杜若溪抖出她刻意加害我的事嗎?

  我看向杜若溪,他神情不變,隻是薄唇緊抿,似乎也有掙紮。


  “諸位,還是我自己來說吧。”一步跨到杜若溪身邊,拽著他的胳膊按到我身後去,“如杜少所言,我正是前大唐法人兼董事長許如許不錯,我掉海後並沒有溺亡。”


  話一出,明顯感覺才安靜下來的場麵又開始騷動,紀楚深邃的目光終於落到我臉上。


  “阿許。”杜若溪在背後喚我。


  我淡笑著和他對視:“百裏千惠不見了,你身上的傷,可是救她時弄的?”


  “並不全是,還有一夥來曆不明的人。”


  還要說什麽,杜顯之的聲音提醒我:“許女士,既然你是大唐前法人,為何到今天才公布自己的身份?還偏偏選擇在我杜家的婚禮上,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輕鬆一句,四兩撥千斤的挑走了話題,不讓我繼續當年的死亡之說。


  我笑笑,感歎杜家老爺愛護杜夫人的心始終沒變。


  “杜伯父,擾亂了婚禮是我的不對,我向您和杜夏兩家所有長輩道歉。”鞠一躬後直起身來,“不過請您不要把一切怒火都撒到我身上,就算沒有我,這場婚禮大概也不能順利進行。”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您懂我的意思。”


  早在先前,杜小繆就說新娘子不見了,一場沒有新娘的婚禮,如何順利進行?


  杜顯之不說話了,目光落到兒子杜若溪身上,恨恨地瞪了兩眼。


  而等著解釋的秦爺見我沒有回答杜顯之的第一個問題,便追著我問:“恕秦某有同樣的疑惑,許女士既然當日未死,又為何遲遲不出現,非要等到今天才現身?還假造了許加這個身份?”


  “這個,自然是有人不允許我出現。”唇角斜勾,學著杜若溪的樣子的緩慢將視線移到紀楚身上,不輕不重的陳述,“我‘死’後,大唐法人變動,不到三個月紀楚繼承了我所有財產,攬走我手裏持有的全部大唐股權……我這樣說,不知秦爺可懂?”


  這下輪到秦爺不說話了,全場目光都望向紀楚,連夏嵐和杜顯之也一起看了過去。


  尉慧文站在紀楚身邊說有些惴惴,努力保持臉上的鎮定,隔著一段距離與我說話:“單憑許老板一麵之詞就做出這樣的判定,未免也太武斷了!且不說許老板是否真的是大唐前法人許如許,即使是,又有什麽證據能證明是紀先生不允許你出現?大家不要忘了,大唐創業初期,真正幹實事的可是紀先生!而許如許,嗬……”意味深長的冷哼,看著我的眼裏多了些蔑視,“除了包養小白臉,還做了些什麽?”


  人群響起唏噓聲,夏嵐也被尉慧文的這番話惹笑,神情鎮定了許多。


  我瞪著尉慧文,暗自磨牙:“慧文姐好一副顛倒黑白的口才,總算沒沒(mo)了尉家的好教養,我實在沒想到小白臉一詞能從你一個大家名媛口中說出。我倒是想問問你,男未婚女未嫁、相互喜歡的兩個人在一起,會因為財勢不對等女方家境比男方好,就必須被外界稱為包養嗎?如果不是,那你如此汙蔑我,有何用意?”


  “汙蔑?許老板,請注意你的用詞,我尉慧文行得正坐得端……”


  “好了,夠了。”就在我和尉慧文打嘴仗要吵起來時,一直沉默不發一言的紀楚開了口,聲線沉穩,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許老板與舍妹長得確實相像,初次見麵我也險些認錯,但臉可以造假,身高可不會說謊。舍妹淨身高一米七零,不知許老板——”麵朝向我,將我從頭打量到腳,“脫了高跟鞋可有一六零?”


  “……”


  我默默捏拳,何止一六零,我脫了鞋至少也有一六五!


  “拿尺子來。”夏嵐在這個時候插話,叫下人找了量尺來,眾目睽睽下要量我身高。


  “一六五。”顧以辭將我扯到身邊去,目光森冷的喝退下人,如實報出我的實際身高。


  紀楚麵無表情的臉終於有了變化,饒有興趣的挑起一邊的劍眉:“想必大家已經明白了。”


  想用這樣的三言兩語就把我打發?我既然已經被杜若溪爆了身份出來,就絕不會再乖乖的畏縮回去。


  冷笑,同時提高聲音讓全場都能聽到:“如果我說,我是鋸斷了一根骨頭呢?為了逃避自己表哥的追殺,一邊找整形醫師做了微整形,一邊找骨科醫生敲斷一根骨頭讓身高變矮,以此來偽造新的身份,讓表哥相信真的許如許已經死亡。這也是為什麽我直到現在才敢出現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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