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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元宵節放花燈

  我在顧以辭帳篷裏坐了很久,對於那封信的郵寄者,他始終沒承認是紀楚。我有些失望,搖著頭一言不發的離開。


  回去路上我開始思量杜若溪。醒來後的這些日子,我想過很多人,阿本、蘇沐、未滿2月的孩子、父親、母親、紀楚,連司機老胡、設計師Henry、烹飪師Aimee都想過了,就是沒想過他。若不是今日在信中看到他的名字,我會不會一直不想起?那個唯一一個在我死去後哭得那麽傷心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被我遺忘掉的。


  心煩意亂,連鞋也沒脫就直接躺到了床上,郝美麗睡在我對麵閉目養神。


  “你回來了啊?”約是我進屋的聲音吵到了她,她霍然睜開眼,翻過身來看我。


  我恩一聲算是應答,之後不再說話。


  她笑笑,已經習慣了我的冷淡,厚著臉皮道:“許加我跟你說個秘密啊,你知道嗎?我那天路過蘇曼荷的帳篷,聽見她舍友說他和男兵營那邊一個富二代交往了,但是那個富二代是她舍友喜歡的人,現在她舍友到處說她的不是呢。”


  “嗯。”


  “我覺得蘇曼荷挺花心的,除夕夜才跟顧師弟表白,現在又和別人一起,轉變也太快了。”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我轉臉看她。


  “和我沒關係呀,我就是八卦八卦嘛,而且就跟你說說,沒有到處傳的。”她擺手,臉上露出小女生的噘嘴神情。


  我好心勸誡:“你以後少傳這些八卦。”


  後台不強硬,就盡量少得罪權宦人士。蘇曼荷的背景我雖然不清楚,但當日顧以辭勸我低調,便能猜到她家裏是有一些實力的。這世上的人,不是人人都是君子,更多的是小人,報仇十年不晚,指不定哪天就給你一雙小鞋,讓你仕途受挫翻不得身。


  “哦。”郝美麗似懂非懂地點頭,又忽然興衝衝地跟我道,“明天就是元宵節了,你會去點蠟燭嗎?”


  “點什麽蠟燭?”


  “送年啊!雖然這個春節我們過得不熱鬧,但是除夕夜我們迎了年,明天元宵就得送年呀!你會去嗎?”


  我想了想:“不去。”


  “為啥?哎呀去嘛,所有人都去就你不去,多掃興啊!而且我們是去一公裏以外的河道邊送,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安全呀!”


  營地往南一公裏,有一條貫穿荒地的長河,平日裏用來洗衣做飯的水,就從那條河裏打。我實在不理解送個年而已,為什麽跑那麽遠的地方去送?難道是因為河道裏可以放花燈?本意並不願意去,但耐不住郝美麗的軟磨硬泡,第二天元宵夜,還是跟著大部隊一起到了河邊。


  天還未完全黑,黃昏時分還有昏黃的日光。沈亦雙在女兵這邊發紅色的蠟燭,一人兩大把,一邊發一邊提醒注意安全。


  “大家不要靠河太近,離遠一點,注意腳下,安全至上!”


  郝美麗拉著我往後退,生怕我掉進河裏去:“許加你小心點啊!我弟弟小時候就掉到河裏去過,要不是我拉得及時,他可能早沒命了。我聽村裏的老人說啊,每一條河裏都有冤死的亡魂,他們因為怨氣太重投不了胎,隻能整日漂浮在水底找替死鬼。”


  “都是些封建迷信,不科學。”我往周邊看看,權衡著隊友插蠟燭的距離,然後劃燃火柴,點亮一隻燭,插到濕潤的泥土裏。


  郝美麗也和我同樣動作,一隻接一隻的插燭:“是真的呀!你別不信,我們村真的有人半夜三更在橋上走得好好的,結果身子一歪就掉到了河裏,再撈上來,人已經沒氣了。”


  “他可能是失足。”


  “不可能,那橋兩米多寬呢,從來沒有人從橋上掉下去過。”


  我無語:“你要真往靈異方麵想,我也沒辦法。”至少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遇到什麽靈異事件。


  “還有還有啊,”郝美麗不依不饒,靠近我,扯著我胳膊,心慌慌地道,“我們村以前有個殺豬匠,八字特別硬,全村人的過年豬都請他來殺,但是他在前年元宵節的時候,突然暴斃,死之前眼睛睜得特別大,都說他被嚇死……”


  話沒說完,還沉浸在自己所營造的恐怖氣氛中,突然背後一聲大喝:“嘿!你倆在這兒呢!”


  “啊——啊——啊——”恐懼地慘叫,下一秒,女人飛撲到我身上,樹袋熊一樣緊緊抱住了我。


  “幹,幹啥呢?”王一樂似乎有些懵逼,手裏舉著兩隻點燃的燭,莫名其妙地盯著我倆。


  我拍拍郝美麗的背脊,示意她下來。


  她戰戰兢兢的下來了,發現來人是王一樂後,照著腦袋就是一熊掌:“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王一樂委屈:“我沒,沒嚇你啊。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的燭都插完了?”


  “恩,都完了。”看不下去郝美麗一直揍人,我插話。


  王一樂感激地瞅我一眼,躲開郝美麗的魔掌,把手上兩隻快要燃盡的紅燭就地插下,從兜裏翻出兩盞折疊起來的蓮花燈。


  “那,那去放花燈唄。”


  我接過一盞來,按住某處輕輕一旋,一朵粉白粉白的蓮花頓時盛開。劃火柴將裏麵的白燭點燃,捧在手裏,一時竟有些感慨。


  去年和前年春節,蘇沐沒有陪我過除夕,元宵夜卻是伴在身邊的。傍晚還專程駕車去戴河放花燈,他像個傻子似的對著漂走的花燈許願。我笑話他幼稚,多大人了還信這個,他卻在我腰間狠狠一掐,說我對神明不敬,損了他的祈許。


  往夕去兮不可追,今夕何夕難入夢,但願有生之年,還能再與他一起,相攜放花燈。


  歎一口氣,把手裏的燈遞回去,“我就不去了,你們去吧。”然後不理會兩人的呼喊自顧自離開,隨著河道慢慢走。


  以前每年元宵都是和自己的生日連著過,元宵夜12點開大型生日趴,跟一群狐朋狗友嗨一整夜。而今年的元宵,今年的生日……也隻有自己一人了。


  “許加。”想得入神,忽聞一個聲音在前麵叫我。我抬頭,見顧以辭一身軍裝負手站立,衣袂背後隱約有燭光閃爍。


  “顧教官。”我喊一聲,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停下腳步。


  他從背後緩緩拿出一盞盛開的蓮花燈,輕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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