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直接在醫院做掉
我聳肩,莫名其妙的:“關我毛事!跟我解釋做什麽?”
“我懷的是你的孩子,你必須對我負責。”女人把驗孕棒扔到杜若溪臉上,氣勢洶洶,大有你不負責我要你好看的趨勢。
我見這陣勢有點生猛,慢慢挪動屁股往遠處坐了一點,女人察覺我的動作,不太和善的瞅我,然後腳一伸在我旁邊坐下,還較為生硬的對我說了一聲謝謝。
我尷尬的擺擺手,“沒事,你倆聊,我回避一下。”
“阿許。”不想杜若溪又叫住我,兩隻眼睛柔情似水,裝作一副向我極力解釋的模樣,“不是我。”
我惶恐,覺得這廝要拉我下水,回眼一看坐在我旁邊的女人,麵部表情果然已經扭曲起來,指著我質問:“她是誰?你為什麽叫她叫得那麽親熱?”
“我……”
“阿許,你相信我。”剛要解釋,杜若溪已經撲過來拉住了我的胳膊,還用力的一把把我攬進懷裏,堅硬的胸膛撞得我胸口隱隱泛疼。
“桌上的肮髒東西拿出去,別汙了阿許的眼。”被一隻大手將腦袋狠狠按在他的肩膀上,看不見身後的情景,卻聽得杜若溪用冷冰冰的話在說,“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出現在我眼前。”
“杜若溪!”女人大吼,想是眼睛裏都包滿了淚水,連聲音都打著顫,“你好狠的心,我懷的是你的孩子!”
“是嗎?”冷哼,“說你想要多少,別拿不存在的假東西來哄騙我,否則,你知道結果。”
“你這個禽獸!”
“啪——”一個響亮的耳光,風聲呼嘯著從我耳邊掠過,嚇得我使勁從杜若溪懷抱裏掙脫出來,看到女人高高抬起的右手被杜若溪一把捉住。
“你放開我!”女人掙紮著,手腕卻被越抓越緊,不到一會兒就紅了一坨。
“大彭,找張醫生來,我倒要看看,你肚子裏的到底是誰的種?”
“不!”女人尖叫,見掙紮不過幹脆放棄,另外一隻手直接伸過去撓。葛鈺眼尖,趕緊衝過去從背後把人抱住。
“找根繩子來。”
笑笑冷著臉衝出去拿了根繩子,二話不說的將人捆上,還隨手抓起葛鈺脫了扔在地上被踩了不知多少腳的T恤,塞進女人嘴裏終止她的喊叫。
我閑的沒事,懶懶的吹聲口哨,衝著一堆不是很熟悉的人:“不好意思各位,看來今天要掃興了,門口留下手機過檢,然後先散了吧,改日還請大家喝酒。”
一群人見發生了這樣的事,也戰戰兢兢的,拾起自己的東西陸續走了,最後留下兩個女生和林之凡。
林之凡靠在門框上撓頭,看上去不是很讚同我們的做法:“把她綁起來,會不會不太好?”
我不說話,端著一果盤坐到角落裏靜靜吃,笑笑也拍拍手湊過來和我坐到一起,我把果盤往她的方向推一點,兩人共享。
倒是留下來的不太認識的兩個女人回答了他:“她用假懷孕來騙杜少,是她不對在先。”
笑笑悄悄與我咬耳朵:“這兩個女人,是大彭和張澤西的新馬子,聽說是兩姐妹,把兩人迷得暈頭轉向的,也不知道哪裏好。”
我嚼著一小塊芒果跟著評論:“胸不是特別大,屁股也不行,腿不錯,又長又直。”
“腿也不行,膝蓋上那麽多褶子……”笑笑翻個白眼,目光移到被捆綁住的女人身上,“姿色還沒那個高。”
我哈哈大笑,又立即噤聲,因為門在這時打開,大彭帶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醫生進了來。
老醫生怕是被大彭一路拉過來的,進了門還在一個勁兒的數落:“我還沒打電話請假,這上班時間公然離職,這……”
大彭不耐煩,從兜裏摸出一摞嶄新的紅頭鈔票都堵住他的嘴:“就讓你號個脈也這麽磨磨唧唧,還差你那點錢不成?”
老醫生這才不抱怨了,在大彭指示下靠近那被捆綁的女子,顫巍巍伸出手去碰女子的脈。
“好好診,別出什麽差錯我告訴你。”大彭還不忘惡狠狠的警告,守在老醫生身邊,一動不動的盯著。
葛鈺則穿著紅內褲在屋子裏到處晃蕩,一會兒盯著老醫生號脈,一會兒掏手機打電話,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杜若溪倒是淡定許多,坐在KTV沙發上靜靜轉酒杯,神情表現得好像並不在意診斷結果。
“怎麽樣?”老醫生站起身,大彭連忙問。
“是懷孕的脈象。”
“真的假的?你是不是診錯了?”張澤西也迎了上去,“張老,你再仔細看看。”
老醫生急了,唾沫橫飛:“我從醫40年了,號喜脈無數,從來沒有人懷疑過我的醫術,你竟然說我診錯了!你這年輕人……”
“張老,張老!他亂講話,您消消氣,消消氣。我們絕對沒有瞧不起您的醫術,是我這朋友他沒什麽文化,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往心裏去啊。”大彭趕緊打圓場,腆著臉將正在氣頭上的人送出去,平白無故地代張澤西受了一頓謾罵。
張澤西也是有些鬱悶,回頭去問杜若溪:“我看那老中醫也不準,還是送去醫院做個什麽B超好了,八成就是這女人弄了個假懷孕來騙我們。”
葛鈺掛掉手裏的電話,見脫掉的褲子就在腳邊,撿起來一邊往腿上套一邊說:“我看也行,查出來要是真懷了,直接在醫院做掉,省得夜長夢多。”
“正好,我的想法和葛鈺一樣。不過杜兒,這事我還得說你一句,你怎麽就那麽不小心……”送老醫生出去的大彭回來了,聽到屋裏在商議要怎麽解決這事,附和著表達自己的看法。
笑笑也忍不住上前:“我也讚成。雖然我覺得杜伯母知道這事兒後會很高興,但畢竟這女人不適合你,與其讓她拿孩子做籌碼要挾你,不如現在先做掉。”
“你們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林之凡於心不忍,插進來表示反對,“怎麽說,也是一個小生命……”
不過他的意見顯然不重要,連葛鈺都選擇了自動忽略他:“之凡你先回去吧,今天的事你當什麽都沒看見,知道嗎?”
“好,好吧”林之凡沒撤了,拿起外套離開。
我終於吃完一個果盤裏的全部水果,站起來滿足的打個飽嗝,覺得肚子裏晃蕩蕩的全是水。
“許許你什麽意見?”笑笑見我站起來,詢問我的想法。
我嗬嗬一笑:“他的私事,我們這麽猴急著拿主意做什麽?他自己處理唄。”何況,現在還弄不清楚這女人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怎麽大家都默認為一定是杜若溪的,必須得打掉了呢?
不過這後麵的話我沒說出來,也輪不到我去說,杜若溪多精明的人,他自有辦法解決,不需我多事為他拿主意。
果然,杜若溪嘴角噙笑衝我‘深情’一望,臉上因為皮膚細嫩留下了五個略紅的手指印,但這絲毫不影響他整個人儒雅的氣質。
可惜下一秒畫風突變,他兩手揣進褲兜,袖子挽到手肘處,如痞子一般百般悠閑地晃到捆綁女人麵前,居高臨下道:“你叫什麽?”
女人嗚嗚兩聲,大彭立馬抽掉她嘴裏的T恤,一掌捏住她下巴:“乖乖回答,別吵,否則割掉你的舌.頭。”說著,還非常應景的從兜裏摸出一把匕首,比劃著。
女人不停流淚,煙熏妝已經哭花,仰頭看著杜若溪,眼裏既是眷戀又是害怕:“你不記得了?夏嵐,我是夏嵐,十天前在瑞吉酒店,你和我……”
“不記得了。”杜若溪打斷,淡淡卻又有些殘忍的語氣,“既然你這麽肯定孩子是我的,我也不能掃了你的興。聽說懷孕8周可以做胎兒親子鑒定,那麽接下來的這個月,千萬好好照顧你肚子裏的小東西,下月這個時候我們醫院見。”
偏頭,示意大彭給人鬆綁。
女孩誠惶誠恐的,鬆開之後還抱著自己的膝蓋哭:“杜若溪,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忘了那一晚嗎?若溪,我保證孩子是你的……我保證。”
杜若溪不為所動,張澤西卻看得不爽,罵罵咧咧的:“保證你媽呀保證,十天前上床,十天後就懷上了,是我傻還是你傻?你當坐飛機呢,這麽快?”
葛鈺一個白眼砸過去:“傻.b!早叫你多讀點書了不聽,懷孕時間又他媽不是按上床時間算的,盡他媽知道幹,一點常識都不懂。”
或許是有了葛鈺這番話佐證,蹲在地上的女人哭得更傷心,一點沒了剛進門時候的氣勢。見杜若溪冷冰冰的要走,更追上去從背後抱住了他:“我是真心喜歡你的。”
我挑眉,不期然與杜若溪眼神對視,他迅速轉過推開女人,退後一步:“你想要多少?”又摸出一張金卡扔到女人臉上,“卡無上限,親子鑒定結果出來前你可以隨便刷。”
“我不是要錢!”女人歇斯底裏,“我隻是單純的喜歡你,我喜歡你很久很久了……我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的,我為什麽要去做親子鑒定?你這是在汙蔑我的人格。”
“人格?”杜若溪冷笑,“你都主動上我床了還跟我談人格?”
“你……你會遭報應的。”女人憤怒開門離去,腳踏出門檻的時候,又聽得一聲絕望的詛咒,“杜若溪,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你會嚐到我今天的苦。我願你喜歡的人,也如你一樣冷血無情,永遠不會喜歡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