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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好好的賣什麽車

  傷情鑒定結果出來的時候,我內心是拒絕的。


  首先,我想到我今晚的滾床單沒了,因為手腕骨折,我迫於這群紈絝子弟的淫威呆在一家專業骨科醫院裏住院……是的,住院,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住院了。好多認識和不認識,熟悉和不熟悉的人圍在我病房裏,鬧哄了大半天晚上才陸陸續續的離開,這直接戳破了我今晚要和葛皮條送的美男滾床單的夢想泡泡。


  其次,我想到馬上就是慈善晚會了,一個我沒有理由不出席的晚會,到時候綁著夾板出席,這造型也實在是太獨特了太丟臉了!一定會被那群富家小姐笑,她們笑也就算了,主要還影響我形象,斷臂不好撩漢紙……


  這樣想著,我眼裏的憂鬱又多了幾分。


  “給阿本打電話了嗎?”我偏頭衝角落裏某個正在削蘋果的人士打聽情況,也不知道是張澤西還是葛鈺,視線被被子擋住,隻能看見他一戳頭發。


  “老胡通知了,你那兩個助手在門外,應該也早把消息傳遞了回去。”聲音響起,我才驚覺這人好像是杜若溪。


  為了確認,我使力把腦袋抬起來,抻著脖子一看,果然是他。蹲在垃圾桶旁邊,低著頭使勁地搗鼓一個蘋果。


  嘖嘖,富家少爺二手不沾陽春水,削個蘋果都不會。手力不行腦子也不行了,不有那種專門削蘋果的懶人工具麽,買一把不得了?


  當然我也隻在心裏吐吐槽,麵上還是對他感激,客客氣氣的,畢竟是人家一番好意送我到了醫院。


  “謝謝你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有助手照顧我就行。”


  他終於削完了一個蘋果,拿水龍頭下衝洗一遍,再瀝幹,整個遞給我,“不急,等阿本來了我再走。”


  我接過來,看那上麵的坑坑窪窪實在下不了口,也就不急著吃,岔著話題與他聊:“我這其實根本不用住院,你們太大驚小怪。”


  他眼睜睜的看著我,哦不,眼睜睜的看著我手裏的蘋果,眸光裏似乎有暗影浮動,“是怕你回家後自己亂動又動錯位了,所以才住院三天。”


  我癟唇:“那我不得多付好幾萬的住院費?這私立醫院實在是太坑了!”


  他笑,整張臉都生動起來,“你是京都第一大富婆,還在乎這麽幾萬?”


  我真不喜歡他這麽說,“這有毛病麽?我的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不像醫院,來錢太容易了,眨眼就是好幾十萬的進賬,而成本估摸也就幾萬。哎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合夥開醫院?感覺這玩意挺掙錢,不欺你,賺了五五開。”


  “要是賠了呢?”


  我給他一個“土包子”的不待見表情,“醫院還能賠?從來沒聽說哪家醫院賠過的,都拿病人當鴨子,來一個宰一個。”


  “那你覺得這樣的醫院能開長久?政府能允許?”


  我嘿嘿一笑,“所以我這不是正在拉你做後台麽?杜太太那邊關係硬……”


  “法大於情!關係硬也不是這麽用的。”他找個椅子再我病床變坐下來,指指我手上的蘋果,“吃。”


  這就比較尷尬了。


  偌大的蘋果被削得隻剩鴨蛋那麽大,還到處都是坑坑窪窪,我越看越覺得這蘋果醜不拉幾的,太影響食欲了,著實下不了口。


  於是我把那蘋果重新塞回他手裏,“太,太大,咬不下。”


  他勾著唇看我,變戲法一樣從身後摸出水果刀,有些笨拙的把蘋果一分為二,再一邊兩刀切成6塊,撚起其中一塊喂我。


  “現在可以了。”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我緊緊盯著他的手指,抿著唇考慮著要不要吃。就在猶豫之間,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我抬眸去看,驚喜的‘蘇沐’二字還未叫出口,嘴裏突地被強硬塞入一塊蘋果。


  “乖。”


  目光呆滯的移回去,杜若溪笑得一臉狐狸相。


  我怒目,你丫地害我!故意的吧?

  門“嘭”地一聲又關上,那力道大得,震得我小心肝都抖了一下。


  蘇沐是又生氣了,前段日子哄他的時候就在生氣,氣我一直與杜若溪保持聯係。現在好不容易在冷戰的時候主動低頭來看我,又發現我和杜若溪廝混在一起……


  唉。


  我長長的歎一口氣,身體借著腰部力道緩緩下滑。


  杜若溪一把揪住我,劍眉斜挑:“怎麽?怪我把他氣走,不想理我了?”


  我也不與他講話,隻一個勁兒的往被子裏滑。這段日子我真的挺心煩,對於紀楚的結婚我無能為力,對於蘇沐的冷戰我也力不從心。


  突然想起杜若溪白天問我的那一句,“在你心裏,紀楚分量重一點,還是蘇沐重一點?”說實在的,我拎清了回答,紀楚重一點。但是蘇沐,我也不會放手。


  還在與杜若溪僵持不下,門吱呀一聲又開了。不過這次我看不見,我躲在被子裏。倒是杜若溪看見來人後放開了鉗製我肩膀的手。


  “她怎麽樣?”聲音低磁,隱約帶了些沙啞。


  我用沒受傷的右手掀開被子,看見紀楚鬆了兩顆襯衣紐扣站在杜若溪身邊,臂彎裏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英俊的五官,神態裏卻明顯帶了些疲憊。


  他抬手擰擰眉心,腕處是一塊銀灰的雅典手表,價值不菲。


  “紀楚。”我喚他名字,莫名的眼眶有些紅。


  他愣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我會當著別人的麵直接叫他名字,不太自然的與杜若溪對視一眼,走到我床邊。


  “好些了麽?”


  我緊抿著唇看他,看著看著眼眶就濕了。


  他眼神慌亂,丟掉外套蹲下身摸我的額頭,又查看我綁著夾板的手,“還疼著?”


  我委屈的點頭,“你怎麽才來?”


  “我忙著……”


  “他忙著籌備自己的婚禮呢,你這不明知故問麽?”不等紀楚回話,杜若溪冷冷的插了進來,抱著拳冷眼睥睨。


  我眸子裏燃起莫名的火,“問你了麽?多話!”


  “嗬,我幫他實話實說嘛,發什麽火?”杜若溪回瞪我一眼,上前拍上紀楚的脊背,“慧文姐還在家裏等著吧?你先回去,這裏我幫著照顧。”


  我一把抓上紀楚的手,嘴裏挽留的話欲言又止。


  紀楚無視這一切,掙脫開我的手,低著頭仔仔細細將我的傷勢檢查一遍,包括左膝上的擦傷,全部確定無大礙之後,才站起來。不回答杜若溪的話,而是衝著我問:“怎麽傷的?”


  “我,不太清楚。”


  搖頭,我的確是不太清楚,估摸是當時站我身邊位置的男孩跳躍著和我接同一個球,沒控製住摔倒正好砸到我身上了吧。


  紀楚目光深沉,又看向杜若溪。杜若溪勾肩搭背的把他帶出去了,兩個人在門外嘀嘀咕咕了一陣又進來。


  “適才來的路上看見蘇沐,”他站在我床邊,表情嚴肅,“他現在應該還在院門口……”


  剩下的話沒有再說,但我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他在問我要不要下去看看?

  我這時已經沒了剛剛見到他的那種委屈,吸吸鼻子又變成吊兒郎當的樣子,笑了笑:“我下去找他,順便送你們回去。”


  送紀楚走我不太願意,送杜若溪走我卻是十二分願意的。這廝有點不對勁,我拿不準他到底想幹什麽,別因為留著他把蘇沐搞走了,我就有點得不償失了。


  所以我非常禮貌的對他下了逐客令:“謝謝杜少今天的照顧,天色晚了早些回去休息。改日請客還你人情。”


  杜若溪有些假惺惺的撇嘴,“現在你的人來了就想過河拆橋了,忘了剛才是誰抱著你來醫院的?真是白眼狼!”


  我當作聽不到他的話,在紀楚幫助下爬下病床,脖子上吊著我受傷的手,趿拉著兩片人字拖形象全無的送二樓離開。


  到得大廳的時候,我四下環視一圈,並沒有見到蘇沐的影子。心裏狐疑卻不表現出來,陪著二人走至院門口,杜若溪恢複平日裏的笑麵公子樣,揮手去車庫取車。


  紀楚和我沉默著站了一會兒,把手上的外套給我披著,“找不到人就先上去,照顧好自己。”


  我低著頭不願說話,單手把外套緊了緊,鼻間充斥著的都是屬於他的龍誕香味道。


  他轉身,跨著步子往前走。


  “你車呢?”我叫他。


  “走得急,沒開車。”


  我哦了一聲,不作他想,目送他走到馬路邊,看著他頎長的背影發呆。


  我似乎是沒有親人的,父母死後,一直留在我身邊的隻有紀楚,而紀楚的父母遠在國外,他一年回去與之聚一次,我與他們不親近,春節時候就自己呆在家,和阿本那個中年大叔一起過節。


  我不知道紀楚的世界裏除了我還有什麽,我隻知道我的世界裏,除了紀楚已經所剩無幾了。


  風起,路邊枯黃的梧桐打著秋千墜下來,蕭蕭瑟瑟。幾片葉子飄零著落到一輛白色的奧迪a9車身上,車窗搖下,現出杜若溪的笑麵狐狸臉。


  我本能的往前走了幾步,聽見杜若溪對我前麵的背影說:“上車,我送你。”


  然後紀楚繞道去副駕駛。


  杜若溪笑吟吟的,透過車窗看著我,嘴裏的話不輕不緩:“好好的,賣什麽車。”


  什麽意思?

  我追上去,車子突地啟動,掃起一地風塵飛速離開,隻留我一個在原地眉頭越皺越緊。


  紀楚,把車賣了?


  那倆保時捷911,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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