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醉酒後的瘋狂
還沒吃上幾口，黃小三便喝得有些醉了，他開口道：“你們說這次誰會離開？”
石榴瞥了一眼安然，兩人均搖搖頭，“誰知道啊，那還不是憑他們的心情，想讓誰留下便留下誰！”
聽起來甚是哀涼，但這卻是現實的真實寫照。石榴找老板又要了幾瓶啤酒，起身給黃小三注滿，“別想那些了，再想也沒用，注定了的事情怎麽也改變不了。”
“石榴，你有什麽打算？”黃小三在這時開口問道。
看著他那雙猩紅的眼睛，一旁坐著的安然用力靠了靠黃小三的手肘，他整個人歪倒在另一邊，瞥了石榴一眼，安然道：“你別理他，他喝醉了！”
“然然，其實我有想過將來的事情。”石榴放下手中的酒瓶，端起一個啤酒杯，透過那淺黃色液體看過去，表麵上通透的，但卻怎麽也看不清對麵的事物，輕歎了一聲，“之前我曾跟加林縣紅十字醫院那邊聯係過，副院長表示很願意我回去。”
說完以後，石榴將杯裏的酒一口飲盡。
涼的，很涼。
“老板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們不要凍的！”石榴在這時低吼道。
遠處忙碌弄菜的老板在此時道：“姑娘，那酒沒凍，若是喝起來確實冷的話，我給你煨一下！”
石榴聽見搖搖頭，煨過的酒能好喝嗎？當然難喝，看了一眼斜對麵坐著的安然，苦笑開來，再次將放在餐桌上的酒瓶拿過，倒了滿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逝去，大排擋的客人走了一撥又新來了一撥，耳旁除了嘈雜的吵鬧聲，便隻剩下叮叮當當的酒瓶聲。
黃小三在差不多的時候回去了，此時桌邊旁就隻剩下了安然和石榴，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喝不完的酒一般，回憶著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也不知道後來究竟說起了什麽，安然忍不住流淚，看見安然哭，石榴也哭了起來。
大排擋的老板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兩個小年青，不由搖搖頭，也沒說話，隻是讓他的店員給兩人拿了毯子過來，交給石榴和安然。
“謝謝老板。”石榴將手中的薄毯替另一邊坐著的安然披上，另一床緊緊摟在懷裏。
夜晚的風息息地吹著，即便外麵搭了大大的帳篷，石榴還是感到有些冷，挪了挪原本坐著的位置靠得安然更近，兩人相偎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然然，你覺得我能留下來嗎？”石榴噴灑著酒氣在安然耳邊輕聲問。
安然伸手推了推靠過來的石榴，選了個舒坦的姿勢趴著，“十有八九……”話沒有說完，安然便沉沉睡去。石榴伸手推了推她，“十有八九什麽啊？”
石榴沒有聽到安然回答，她心裏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之前已經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想到明日那一刻便會到來，心裏還是難免傷悲。她想齊星蕊是一定可以留下來的，畢竟她的關係網很好，醫術也好，想到這些石榴苦笑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揣在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石榴眯著眼將手機接通，發出慵懶的聲音，“喂！”
電話那端的秦致遠聽到這聲音，緊了緊手中的電話，壓著聲音問：“在哪裏？”
“老板，老板，”石榴大聲地嚷嚷，隔著手機秦致遠聽到了一個粗獷的男音，“怎麽了，怎麽了？”
石榴問道：“這裏是哪裏？”說話的時候她將手中的手機交給了那老板，男人接起電話，對著電話那端的秦致遠道：“兩個小姑娘喝的有點多，現在都迷糊了，你趕緊過來接她們吧！地址我截圖給你！”
“好。”
秦致遠收到老板發送過來的地址後便馬不停蹄地趕了去。
在大排擋見著石榴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醉得如同一灘爛泥般，伸手卻拉她，她整個人一動也不動。實在沒有辦法，秦致遠隻好將她扶起，石榴靠在秦致遠的肩上，睜著一雙朦朧眼，嘴裏喃喃道：“然然，然然。”
“放心吧，我已經讓出租車送她回去了，到了醫院那邊，自然有會送她去宿舍。”
聽著這話，石榴點頭道：“好。”
看著一旁的秦致遠，石榴笑得像一朵花般，“老秦，今晚的你真好看！”說話的時候，石榴伸出了一根手指按了按秦致遠皺起眉心，他將那隻空著的手騰了出來，將在他臉上搗亂的那隻手拉了下來，“別鬧，好好走路。”
石榴在這一刻雙手圈在了秦致遠脖子上，看著他說話的時候滿口都是酒氣，像個孩子般撒嬌道：“我走不動了，你背我好不好？”’
秦致遠輕歎了一聲，他早告訴過石榴讓她別喝那樣多，還記得二年前石榴也是喝酒，整個人醉倒在南開醫院大門口，是他將她撿了回去，當時石榴的那個狼狽樣，秦致遠至今都沒有忘記。
現在這場麵完全是之前的翻版，不想再跟一個酒鬼講道理，伸手將她圈在脖子上的手拿開，讓石榴站到他的背後，男人在這一刻弓著腰，石榴瞧見，迅速爬了上去。
石榴本就不胖，這段時間因為壓力過大，體重減輕了許多，秦致遠背著她一點都沒感到費力，隻是覺得脖子那處憋得慌，他走了一段停在原處，跟背上的女人道：“你別勒太緊，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石榴聽到這話，慌忙將圈在秦致遠脖子上的手鬆了鬆，將頭靠在秦致遠的背上，感受著他身上傳來的溫暖。
“老秦，你覺得我能夠留下來嗎？”沒有聽到回答的石榴有些著急，在秦致遠背上掙紮了起來，“你倒是告訴我啊，若是不能，也好讓我早早斷了那個念想。”
“別亂動！”
秦致遠實在是拗不過石榴，站在一顆梧桐樹下將背上的石榴放了下來，將她安置在一條長椅上，蹲在她身前仔細看著，“這個真的那樣重要？”
石榴不知道秦致遠為什麽那樣問，但看到男人的那雙漆黑的眸子時，她心裏泛起一種不好的預感，拉著秦致遠的手哭了起來，“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結果，不行，肯定不行……”
秦致遠看著梨花帶雨的石榴，心裏的那處柔軟微微有些疼，倒不是因為這次留院的事，隻是覺得石榴對事太過認真。伸手拍了拍石榴的肩，安慰道：“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樣糟，即便真不能留下來，你在這三年裏也學到了不少東西，跟當初剛到南開醫院的你完全不一樣！”
石榴聽到這話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像隻小貓一樣緊緊貼著秦致遠，盡可能地依偎在他懷裏。
夜風吹得很大，秦致遠將身上穿著的外套脫了下來，披在石榴的身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石榴突然聽到一旁坐著的男人打了一個噴嚏，醉酒的石榴在此時清醒了許多，起身將背後的外套重新給秦致遠穿上，看著他道：“我們回去吧！”
秦致遠仔細看著身旁坐著的女人，認真地問道：“你不鬧了？”
石榴搖搖頭，她今晚就沒打算鬧，誰知道怎麽就喝醉了，還讓秦致遠來接她，真還是太丟人了，大步朝著前麵走，秦致遠在這一刻跟上，“不要我背你了嗎？”
“我……”石榴的話還沒有說完，秦致遠便將她攔腰抱起，攔了輛出租車，向著南濱公寓的方向駛去。
剛到家裏，秦致遠便催促道：“趕緊到浴室去洗個澡，一身的酒氣。”
石榴抬頭看了秦致遠一眼，見他將眉心皺緊，猶豫著要不要問，轉身以後剛走了兩步，又回頭看著沙發中坐著的男人，“之前我沒有跟你亂說什麽吧？”
秦致遠瞥了石榴一眼，“你什麽都沒說，隻是一個勁地吵著鬧著讓我背你。”
石榴聽到這話一臉尷尬地看著秦致遠，伸手撓了撓頭發，不好意思地道：“我沒想到自己會變成那樣，對不起啊！”
“為什麽要道歉？”秦致遠看著石榴一臉認真地問：“你做錯什麽了嗎？”
石榴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整個人顯得有些焦躁不安，站在原地看了會低聲道：“我先去洗澡了！”
她跑得很快，隻一溜煙的功夫便閃了進去，直到洗完了之後才發現進來的時候，走得太過匆忙，石榴什麽都沒拿，之前穿的那套衣服已經扔進了一旁的洗手機，現在那上麵全是水，肯定是不能穿了。站在浴室裏來來回回幾圈，沒有辦法，隻好將外間掛著的那件男士浴衣給披上了
從浴室走出來的石榴，穿著秦致遠大版的浴衣，原本隻到膝蓋的衣服卻到了石榴的腳裸，兩邊的肩是搭著的，看起來像兩個焉了氣的小氣球，胸前的那處在頭頂的白熾燈光下異常明顯，一路順著往下看，秦致遠被石榴的這一身給嚇住了。
“你怎麽這樣就出來了？”秦致遠慌忙將眸光從石榴身上移走，看著別處道。
石榴垂著頭，抬手撓了撓耳朵，“進去的時候忘記了帶衣服，你這邊我好像也沒有，隻好這樣出來了！”
秦致遠從沙發中起身，走到石榴跟前，隻低頭看了一眼，倒吸了口氣，顫著聲道：“你知道你現在是在幹什麽嗎？”
“我做什麽了嗎？”石榴後知後覺地問道。
身旁站著的男人一把將石榴摟緊，彎腰靠在她耳邊道：“你在促使人犯罪。”
說著，秦致遠將石榴攔腰抱起，向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這一次，他們進行得很激烈，石榴表現得很主動，看著秦致遠的那雙眼睛，異常認真地道：“我要在上麵！”
男人翻了個身，躺在床上看著女人，感受著女人一點又一點的溫存。
如同一池春水般，攪得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