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強奸案
老頭子正常情況下我不回家不睡覺,不是看電視就是泡他的茶,而且在小姨的不斷的鼓動下,老頭子喜歡上了煲湯,每天換著煲,花樣還挺多,排骨湯,冬瓜湯,老鴨湯,烏雞湯,他都要試試……
試好了總是逼著我喝一兩口,我要說不錯,他說一般。我要說不好,他就說我不懂的欣賞。
燙煲放在茶機的木墊子上,蓋子的小眼上冒著熱氣,茶機上放著寧縣晚報,老頭正在看電視,電視裏正放著寧縣的新聞,老頭子對寧縣的一切都很關心,和任何一個城市關心自己城市一樣,信號不好的緣故,畫麵時常卡頓還不清楚。
“爸,電視那麽多台,你為什麽總是看這個台,又不清楚。”我說。
“這是我們縣城的新聞啊,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現在都忘記了根了,多來都不關心自己家鄉的事情,最近菜場有一幫小混混,到處搶人,說前幾天還把一個女孩給強奸了,這事你知道嗎?剛剛新聞上再講……”父親看著我問。
“靠,別看我,這種事,我需要幹的時候都沒幹,現在不可能幹了,你不會是懷疑我吧?”我說。
“懷疑你倒不至於,你這種得了相思病的人,不會幹那種事,而且搶劫你也沒那狗膽啊。就怕是你的那個小弟,別給自己惹上麻煩,搶劫偷盜強奸可不是鬧著玩的,注意點。”老頭子說。
高燒的時候,我在夢裏一直喊蔣小雨的名字,這事老頭子清楚,他是認定我得了相思病,而且老不正經的總是跟我提這事,我要衝他發火吧,他就不說,我不發火把他就提,他是我老子,我又不能揍他,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於是他每次說的時候,我隻當聽不見。
老頭子說我不敢搶劫,這倒是說對了。
我在混,打架做生意,有人送保護費,那是因為我有人護著,一群人幫著,掛了某些名頭,但真正做事的往往並非我自己。這些事,老頭子沒有說過我,從某個程度上來說,我幹的事比搶劫總歸是要隱晦一些的。
但如果我幹上了搶劫,那老頭子真會扒了我的皮,別看老頭子五十多了,身手絕對不比我差,而且他的實力比我想象的似乎還要大很多。
“我知道,你放心好了,我就是討飯,也不會幹那種缺德事,強奸,我這麽帥,喜歡我的女人多的是,用不著,搶劫,人家送的錢,夠我花好幾年。”
生意做大了的人,就看不起做小生意人的格局。混上一定層次的人,自然不會看的上剛出道的混混做的那些事。我現在混上了道,那些小偷小摸的事,我沒幹過,更不可能去幹。與金錢無關,與格局有關,混了兩年了,怎麽說格局也不會像一開始做燒烤攤時那麽小了。
“而且你吹的本事也大了,坐下,我要跟你談點別的。”老頭子跟我盛了碗湯說。
“不會是關於曉雯的吧,別談這事了吧,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說,我不太敢看老頭子,小姨來過我家裏好幾次,每次都談起曉雯,我知道父親跟曉姨的關係,他的小姨當妹妹待,小姨說的時候,他從來不說話,弄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樣的。
“我知道啊,你的心思在一個叫蔣小雨的身上,趙醫生說給你找心理醫生,我看算了,解靈還需係鈴人,你看這樣好不好,你去看看她怎麽樣?你這每夜每夜的夢話喊她,不太好吧,影響我睡覺。”
“看她,老爸,你放過我吧,我已經夠可憐了,你還讓我去受折磨。”我說,我想雨,我夢見雨,可我不想見雨,我不知道怎麽麵對她。
“你喜歡的是三年前的一個小姑娘,三年了,人會變的,說不定這次你看到她後,你就覺得她什麽都不是了,你就能重新開始生活了。”
“我不去,你別再說了。”我喝完了湯,逃一樣地回了房間,我希望她變,變成我不喜歡的樣子,我也希望她別變,還是原來的那個她。
我總是這麽矛盾,我躺在床上,看著窗戶看玻璃瓶裏的三百六十五顆,彩色的星,月光照在星星之上,星星閃著七彩的光,不斷的向四處擴散擴散,我有些想睡覺,感覺好困,可我注定是要失眠了。
她說:“大灰狼,你以後會做什麽?”她說:“大灰狼,你安靜的時候,好文藝的感覺。”她說:“大灰狼,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
書讀的越多,就會越喜歡讀,越知道如何去讀,可是要了解一本書的真正含義,就往往會難,因為每一個作者都是用自己的主觀在寫別人的故事,帶著自己的意見。
愛情,越是想弄懂,就會越是模糊,越是模糊就越想弄懂,因為愛情這種東西和動物配種不同,不是做了就有的東西。
想的多了,結果便是庸人自擾,其實那些庸人自擾的人,知道簡單活著的道理,說話做事都會純粹,可他的腦袋裏始終在想,想啊想的,就是想不出結果來,我這一生大概就是這樣了……
為了逃避自己思念,或者說思考是不是去看看她,我便開始打遊戲,其實我並不喜歡遊戲,但遊戲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在紅警遊戲裏,我能一個人滅掉六個冷酷的國家,而且設置的速度還是最快的。
我樂此不疲,如果沒什麽事做的話,我可以玩上一整天。
來月事的,或者身體不舒服沒有夜裏賺錢的小姐們喜歡沒事鑽到我的房間裏,跟我聊天,她們聊的東西其實我大都沒什麽興趣,可我也聊,我會用書裏看到的話或者故事調侃她們,也調侃我自己。
不得不說,她們還是蠻喜歡和我聊天的,因為我說話很不正經,而且不用粗話,很少用髒字。
父親說的搶劫的案件成了熱門話題,小姐們告訴我,那個女孩被六個男孩拉到了梨林裏,玩了整整兩個小時,女孩的腿骨折了,女孩身上的東西被搶的一件不剩,就連裙子也給扒了,不知道丟那去了。
“那群畜生真他媽的該死,個個槍絕了才過癮,你說他們真想不能找你們嗎?大不了給他們打個折扣。”
我說,在說這件事的時候,我並不生氣,也不憤怒,像很多人看到那些道德淪喪的新聞事件一樣,隻是一個笑談而已。
“靠,打折,打了折扣,剩下的錢你補給我們啊,你以為讓人騎很好受啊。”明珠很不正經地說。
“你讓我騎,不要錢,你幹不幹?”另一個小姐對我說。
“拉倒吧,我不經騎,讓地壓在牛的身上,牛會死的。”我說。
我經常開這樣玩笑,等小姐們反應過來了,笑也一團,最誇張的是明珠,笑的眼淚都下來了。
“那些人沒錢,要是有錢,也不會這麽幹這種事的,而且那女的肯定也不行,要是行的話,六個男的人算不了什麽吧,我就能應付的來。”
徐麗麗說,徐麗麗挺著個大肚子,她是馬飛的馬子,可那肚子裏的種未必是馬飛的,她二十歲,可聽老板娘說,她已經打過四次胎了,每隔半年就一次,這次孩子已經八個月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打掉。
不太喜歡馬飛的賈祥常常說馬飛就是個畜生,女朋友肚子挺的都能裝下他了,還讓去接客,還要沒事和幾個男人一起玩。可是馬飛無所謂,他抽著徐麗麗買的煙,吃著徐麗麗買的飯,當啥也沒看見。
“你是應付的來,你幾年的技術當然不是白練的,你殘害生命的本事也不少。”我說,說完我就自己笑,笑的時候,心裏澀澀的。
那些被徐麗麗和別的男人造出來的小人不關我的事,但我想,如果我的女人這麽糟蹋我的子孫,我一定會滅了她,這不是開玩笑,我喜歡小孩子,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我有時候會陪著賈吉的大頭兒子玩一個上午。
嫂子說:“許斌,你小子應當找個女的,給自己生一個,你這麽喜歡小孩子。”
“不,我不知道怎麽養他,我不希望我的兒子像我一樣。”我說。
我確實是這麽想的,我希望我的兒子有一個比較優秀的父親,至少比我現在優秀才行。
當然有人說我是為了討好賈吉,有人說我是因為無聊,對我比較了解的白雪說,我喜歡孩子臉上純潔的笑臉。
其實我喜歡孩子,沒有理由,就像喜歡雨一樣,想了很多,依然找不出原因來,或許人家說的理由都占,或許沒有理由。
“靠,你有本事跟白雪造一個小人出來,你連造人都不會,你懂屁的殘害生命,明明拉皮條的,還要裝出一副孔子的嘴臉。”徐麗麗說。
“別學我這樣說話,你學的不像,你還是一句帶一個艸,聽著比較爽。”
我說,她又一次用這種毫無理據的屁話嗆的我說不上話來,於是我又一次埋頭在遊戲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