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哀莫大於心死
不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了，陳安娜已經不記得自己上一次赤著身子站在一個男人麵前是什麽時候了。
日子好像過得特別快，城裏的一切似乎已經和自己沒有了瓜葛，陳安娜這些日子裏從來沒有挨過一個男人，更沒有讓誰欺過自己的身子，如今，她光溜溜的站在陳小凡的麵前，目光中竟然多了幾分渴望。
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男人的時間太長了，陳安娜看著陳小凡那雙清溜溜的眸子竟然感覺到身身軀有些燥熱。
仿佛身上爬滿了螞蟻，陳安娜有些不安地扭動著自己水靈靈的身軀，白藕金玉一般的身子能夠讓任何一個男人感到無盡的渴望。
而此時，陳小凡卻像是個傻子一樣，看著陳安娜的身子動也不動，仿佛一塊木頭杵在地上。
陳小凡不是不想動，也不是不想抱住眼前身材火爆的陳安娜，甚至在腦海中，陳小凡已經不知道要把這水靈靈的女人抱上炕多少次了。
可是，如今的自己竟然毫無反應。
陳小凡的心裏像是被人砸下了一塊冰塊，冰冷冰冷的，外麵是熱乎乎的天空燥呼呼的大路，而屋子裏的自己卻感覺格外的冰冷。
無數個夜晚躲在被窩裏用自己的手輕柔地扣動自己的身下，陳安娜的下麵仿佛要流出水了，她有些局促地夾緊了自己的大腿，柔軟的水蛇腰在空氣中晃動，仿佛在渴望著發生什麽。
可惜啥事兒都沒有發生，陳小凡的身子骨就像是醃壞了的水蘿卜一樣，滴滴答答地貼在身上，毫無壯小夥該有的架勢。
“擦擦擦”陳小凡一把扯爛了手上的貴賓券，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看著陳小凡離開的背影，陳安娜先是有些呆，緊跟著心頭不免一陣失落，轉身看著鏡子裏自己水膩膩的身子骨，趁著身上一陣燥熱，掛上了門鎖，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掰開兩條大腿，羞怯地低下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手沿著傲人的大饅頭，水光軟滑的小肚，慢慢地向下摸索著……
失魂落魄地走在滿是霧塵的村路上，陳小凡就像是失了魂兒一樣低著頭，冷著臉，如同討債未果的債主一樣盯著地上的路，理都不理身邊經過的村民，呆呆地上了山坡。
回到窩棚裏，陳小凡一腳踹飛了一隻不長眼的走地雞，掀開窩棚的房門甩飛腳上的爛拖鞋，一股腦地躺在涼席上，抓著個被子蒙著臉，直接倒頭睡去了。
不知道含著失望的淚水睡了多久，陳小凡聽到了外麵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誰啊！”把腦袋從被子裏鑽出來，渾身都快被汗水淹沒的陳小凡帶著幾分不甘吼叫起來，“別他娘的找老子！老子煩著呢！”
“他娘的，除了老子能來找你，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是能來看你這瓜蛋子一眼啊。”
站在窩棚門口吼了一聲，陳老根衝著窩棚裏一看，頓時就惱了，“我說你個傻呆子是瘋了還是傻了？大熱天的蓋被子，你不怕捂爛了身子是不是？”
“哥……俺不餓。”衝著陳老根冷淡地回了一句，陳小凡悄然擦掉了眼角幹澀的淚水，側著身子躺在被窩裏嘀咕道，“把飯拿回去吧，俺吃不下去。”
“吃不下？吃不下也得給老子吃！人是鐵飯是鋼，知道不！”站在門口衝著養兒子吆喝一聲，陳老根的心裏不覺感到幾分好奇，撇下了手上的飯籃子，轉身就下了山。
走在山路上琢磨了一路，陳老根剛回到家裏就忍不住叫住了自己婆娘，把陳小凡的反常舉動說了一遍兒，有些緊張道，“孩兒他娘，你說這小子是咋了？下降頭了還是受刺激了？看起來太不正常了！”
“是有點兒奇怪。”衝著老伴兒點點頭，馬蘭花不禁皺起了眉頭，“這小子也不小了，是不是想要媳婦了？你看人家福全家的三傻子都娶了個水靈靈的媳婦，這小子是不是看著人家眼饞啊？”
“有道理！”衝著老伴兒點點頭，陳老根抓著下巴下麵毛尖刺一樣的胡子嘀咕道，“這小子天天嘴上不說，可是卻是個要麵子的主兒，這一天天看著小時候的夥計都有了對象娶了媳婦，這心裏沒意見才見了鬼了。”
“那……不成的話，老根咱們給他放放風說說媒？讓他早點兒成家立業？”對著老伴兒擰著眉頭點點頭，馬蘭花這話說出口便有些肉疼。
這娶媳婦可是個要錢的大事兒，雖說稻田村這一片民風淳樸沒啥賣女兒的惡俗，可是這一年年的彩禮錢那也是夠厲害的。
不是為了錢，楊蓧蓧那樣水靈靈的姑娘能嫁給馬三傻子？
“行！俺明兒個就去鄰村他表姑家說說去，家裏的牛犢子一上膘，咱就給它賣了把小凡的事兒給辦了。”
目光炯炯地點點頭，陳老根一想起自己養兒子該娶媳婦了，這小眼珠子竟然莫名的亮了。
養了十幾年的娃子，這心裏要是說不心疼，俺才是見了鬼了。
這邊兒的陳老根已經準備給陳小凡說媒了，那邊兒的陳小凡卻在窩棚裏結結實實地躺了一天。
臨近傍晚的時候，屋外忽然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
陳小凡一聽這聲音，頓時有些無奈，起身衝著外麵喊了一聲：“哥，東西拿回去吧，中午的飯俺都沒吃呢？”
“小凡，你沒吃飯？”一個清淩淩的聲音忽的傳來，陳小凡擦了一把眼珠子定睛一看，來的人竟然不是陳老根，而是郭曉梅。
“曉梅嫂子，你咋來了？”撿起亂飛的拖鞋套在腳上，隻穿了個大褲衩的陳小凡站在窩棚門口一陣好奇，“這個點兒了你家不做飯啊？”
“別說了！出事兒了。”衝著陳小凡難言地一嘟嘴，郭曉梅的眼睛裏滿是愁苦，“我說小凡啊，你看到俺家小倉沒有啊？這都快吃飯了，這孩子還沒回去呢！”
“小倉？俺沒見啊……早上不是在你家門口逗狗的嗎？”陳小凡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急了，“這村裏不是說北山上來了群狼嗎？小倉不會是去哪兒了吧！”
“俺也是怕這個啊。”一聽陳小凡的話，郭曉梅的眼珠子登時就紅了，“你說這孩子早上還在家呢，俺割完了豬草回去就沒見人了，這一天到晚他能去哪兒啊？溝子河俺去看了，沒見他在啊。”
“溝子河水淺，這會兒也沒螃蟹水腸子，他不會去那兒摸魚的。”衝著郭曉梅搖搖頭，陳小凡的臉色一下子暗了下來，“這瓜娃子一直說要去掏鳥蛋掏鳥蛋的，這要是真上了北山，還不好找呢。”
“就是啊，俺擔心的就是這。”心裏難受，郭曉梅一聽這話，頓時像是崩潰了一樣，一個踉蹌就鑽到了陳小凡的懷裏嚶嚶的哭了起來。
“嫂子，你別哭啊。”一看郭曉梅這個架勢，陳小凡心裏暗罵一聲自己嘴賤，趕忙扶著郭曉梅的身子骨低聲道，“曉梅嫂子你別擔心，小倉都十五了，也不是個太笨的人，也許這會兒就到家了。”
“是嗎？”郭曉梅一聽這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忙撐著陳小凡的手臂站了起來，看著陳小凡胸口上的水跡低聲道，“對不住啊，俺剛洗了頭，這會兒還沒幹呢，小凡……你黑子哥不知道去哪兒了，俺一個屋裏人也不知道能幹啥，你幫幫俺找找吧。”
陳小凡沒有回答郭曉梅的話，此時的他看著胸口上的水跡正發呆了。
帶著體香的水跡沿著陳小凡的小褲緩緩的流淌下去，在接觸到郭曉梅驕軀軟體的瞬間，陳小凡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下麵似乎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