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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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薄霧被日光驅散,陽光透過窗紙穿過床幔,照耀在床榻上二人酣睡的臉。
一夜無夢,夏文澤被日光一照就醒了,以前的他這個時辰早就在外麵練武了,夏文澤輕手輕腳起床,一股涼意將他激醒。
怎麽這麽冷?
迷迷糊糊的夏文澤搓了搓手臂,隨後感覺不太對勁,怎麽滑溜溜的?
再低頭一看,夏文澤瞬間清醒,臉騰的紅了。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他記得睡覺的時候穿衣服了……
夏文澤窘迫的手忙腳亂的穿著衣服,全然沒注意到林皓醒了。
“早啊。”林皓支起半邊身子,桃花眼笑的慵懶且迷人。
“啊?早!”夏文澤臉騰的紅了,慌亂的說道。
“昨天晚上……”夏文澤一邊穿著衣服,一邊支支吾吾的問道。
“嗯?”林皓低沉的嗓音有些魅惑。
“我怎麽沒……”夏文澤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嗯?”林皓桃花眸微彎,聲音慵懶低沉。
“穿衣服……”夏文澤的聲音小小的弱弱的。
“哈?”林皓裝傻,耳朵向夏文澤那邊湊了湊。
夏文澤低下頭,不出聲了。
“給你上藥來著。”林皓輕笑出聲,說道。
“哦。”夏文澤點點頭,依舊不肯抬頭。
林皓坐起身,右手輕輕的挑起夏文澤的下巴,夏文澤垂眸不肯看他。
“怎麽了?生氣了嗎?”林皓向前湊去,輕輕的在夏文澤耳邊說道。
“沒有。”夏文澤搖了搖頭,依舊垂著眸子。
“那為什麽不肯看本王?”林皓輕笑著說道,目光直直的盯著夏文澤的眼眸,左手圈住夏文澤精壯的腰身。
“不敢……”夏文澤低聲說道,聲音弱弱小小的,像一隻小奶貓一樣。
“怎麽?本王還會吃了你不成?”林皓輕笑著,聲音如同塞壬的海妖般,蠱惑著水手不顧一切的衝向暗礁。
“……”
林皓近距離的看著懷中人羞澀的樣子,狹長的丹鳳眸低垂著,眨動的睫毛好似沉睡的蝴蝶一般,皮膚細膩白皙,很難想象,一個經曆風吹日曬的人兒皮膚居然這樣的好。
視線向下落去,薄唇蒼白的一動一動的,好像想要說些什麽,林皓心中湧起一陣心疼,俯下頭,將那雙嬌嫩的唇瓣含住。
夏文澤一驚,猛地睜大了眼睛,看著麵前放大的俊臉,還有帶著笑意的眼眸,快速的合上了雙眸。
他實在是沒想到,林皓吻得太突然,他一點準備都沒有。
時間在細膩綿長的吻和某人的倉皇失措下緩緩流過,窗外偶爾會響起鳥的鳴叫聲,在和這片土地告別。
夏文澤的臉一直紅到吃過早餐,因為一整個早上林皓都在笑著用一種饜足的表情看著他,目光中是他從未見過的東西,濃濃的像要溢出來一樣。
太醫院的人還沒有得出結果,聽古彤說,那幫古板的老學究因為這個事情吵了好幾次的,這叫夏文澤有些過意不去。
他這個病其實吧,主要還是因為他自己的原因,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想過自己的身體問題,超負荷運動,熬夜喝酒,以至於這寒症愈演愈烈。
這種病真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治好的,夏文澤心中清楚,他並不是一個能夠堅持吃藥的人,首先,藥是苦的,其次,吃藥就需要很多忌口,這樣怎麽對得起他的吃貨人設?
這麽些年他堅持下來的東西,怕就是隻有喜歡林皓這一件了,就連恨他的父親,到最後也都變成了淡淡的哀怨,還有什麽事情?
風淒厲的刮著,雪花隨著風的腳步漫天飛舞,撒落了一地的銀白。
四周的路燈亮著,昏黃的燈光映射在兩人身上,精致的臉孔上染著點點血跡,好不淒美。
遠遠的望去,似乎是一對情侶,女的依偎在男的懷裏,浪漫而甜蜜。
然而燈光下的兩人早已沒了溫度,雲霧散去,在淩晨十分終於見到了蔚藍的夜空,璀璨的星河之中一顆流星劃過。
楚葉楓和慕容雪戴著的“殤”在同時發出了淡淡的光芒,然後越來越亮,越來越耀眼,最後發出“砰——”一聲,這座山峰的頂端發出耀眼的光芒,隨後不見,在這漆黑的夜裏無人看到……
慕容雪迷茫的睜開眼睛,頭痛欲裂,疼痛使她清醒的認識到自己還活著,眨了眨模糊的雙眼,眼前的景色慢慢清晰了起來,而映入眼簾的卻不是熟悉的白色,鼻尖的氣息也不是那令人厭惡的消毒水的味道,不禁奇怪。
待慕容雪將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時候,慕容雪才清楚的認識到她現在處在什麽地方,然而讓她更驚訝的還在後麵。
抱著一絲僥幸心理慕容雪叫了聲:“有人嗎?”
從門外進來個丫鬟,麵露喜色。
“小姐,你醒啦,我聽大夫說你頭部受到重創,沒想到您居然這麽快就醒了,我得趕緊去告訴夫人,她在你床邊守了許久,剛剛才回房處理事物。”翠兒急急忙忙就要向外走去。
“等等!”慕容雪張嘴,聲音卻沙啞難聽。
翠兒走到門前的腳收了回來,疑惑的回過頭來看慕容雪,轉身又走回了床邊。
“小姐,你有什麽事情嗎?”
“母親現在一定很忙,暫時就不要去打攪她了。”慕容雪揉了揉突突亂跳的太陽穴。
“小姐……”翠兒要說什麽,卻被“啪、啪、”聲給打斷了。
慕容雪被頭痛攪得心煩意亂,泄氣似得用手用力的拍打額頭。
“小姐,這可使不得啊,大夫臨走前留了管頭痛的方子,奴婢這就去給您煮。”翠兒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慕容雪靠在床頭,似乎是疼的習慣了,慢慢的也就可以不被疼痛煩擾,慕容雪慢慢的捋了一下自己醒來到現在都事情,怔怔的發著呆,思考自己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不知何時,翠兒回來了,手裏端著一碗藥的急急忙忙的走到床邊,遞給了慕容雪。
慕容雪摸了摸碗的溫度,然後接過藥碗,痛快的喝了下去。
“咕嘟咕嘟”
翠兒有些詫異,小姐最怕苦了,今天這是怎麽了?還沒等翠兒仔細思考,慕容雪開口了。
“我是誰?這是那裏?”聲音不鹹不淡卻帶著一絲和年齡不符的冷漠。
“這裏是將軍府,您是將軍府的嫡長女慕容雪,還有一個親弟弟,叫慕容軒,我是翠兒,是您母親的親信。”翠兒疑惑的看著慕容雪,忽的想起大夫曾說過可能會影響到記憶,恍然大悟,然後麵帶微笑,邊回答慕容雪的問題,邊作了自我介紹。
慕容雪自然將翠兒的反應全部看到了眼裏,思考著。
看來“我”的來頭還不小呀,而且名字和自己以前也是一樣的,就是不知道容貌變沒變,一會兒得好好看看。慕容雪心中暗暗想著,繼續問道“我是怎麽失憶的?”
翠兒有些委屈的說道“是二小姐把奴婢支開了,說要和你商量點事情,就去了雪緣園的書房。”
翠兒怕慕容雪責怪她,都快要哭了,繼續說道:“奴婢覺得有詐,並未走遠,不大一會兒就聽到了慘叫聲,然後我就跑到了書房裏,就看到你的頭撞在桌子上,二小姐的魄靈是橙色,比大小姐你的高了一階,所以要把你推到桌子上很容易。”
慕容雪暗暗震驚,這個世界原來是有靈力的,怪不得總感覺身體怪怪的。
這個二小姐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竟然敢推我,這筆賬我記下了,哼,敢惹我慕容雪,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嗯……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得盡快了解這個世界,一會兒得去書房看看有沒有關於這個世界的書。
翠兒見慕容雪並沒有責怪她,帶著將功補過的心思繼續的說著:“小姐你十七歲,現在住的地方叫雪緣園,是老爺賞賜下來的,相當一個大戶人家的院子了,這裏是主房,也就是你日常起居住的房間,右邊的是書房,左邊的是丫鬟們住的地方。”
“後麵有一個蓮花池,很大一片,上麵還有不少小舟,不過現在看不了蓮花,得等到夏天才能看,現在才剛剛入春,整個院子比二小姐的大了一倍多。你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三個妹妹兩個,不過都不太得寵。”
慕容雪有些困了,便叫翠兒停下了講話,讓她把鏡子拿來。
翠兒將鏡子拿了過來,慕容雪看看看鏡子之中雖然憔悴,清純之中待著一絲妖冶的臉龐,不過,怎麽多了一顆朱砂痣?
慕容雪想的累了,叫翠兒退下了,然後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
相比慕容雪的輕鬆,楚葉楓這邊可謂是驚心動魄。
楚葉楓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草叢上,想了半晌也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麽會躺在這裏,而且還穿著一件特別奇怪的衣服,摸了摸衣服,發現身上居然有幾張千兩銀票和一點碎銀子,沒有本尊記憶的他有些頭疼,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自己似乎是重生了。
那麽雪呢?楚葉楓搖了搖頭,理智告訴他不太可能,因為重生這種事情可不是誰都能碰上的,但是萬一……
“踏、踏、踏……”整齊的腳步聲傳來,楚葉楓本能的伏低了身子。
官兵整齊有序的向楚葉楓所處方向前來,中間圍著一頂轎子,看樣子像是要到不遠處的山上,直覺告訴他楚葉楓這轎子雖然普通,但是裏麵的人肯定不簡單,而且這一群人不是善類。
楚葉楓低頭將自己隱藏在草叢裏,耐心的等這頂轎子過去。
轎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過來,楚葉楓突然聽見對麵的草叢裏傳出“嘶嘶嘶”的聲音,雖然很像蛇的聲音,但是經常在黑暗之中遊走的楚葉楓卻聽出那是人發出的聲音,楚葉楓大驚,草叢裏麵還隱藏了一夥人,這個蛇聲就是行動暗號!
官兵們踏著整齊的步伐前進,突然眾官兵感覺背後一冷,有股殺意襲來,回頭一看身後出現了很多黑衣人,官兵的第一反應是往轎子處聚集。
黑衣人殺來,混亂中有幾個機靈的人都偷偷溜走去報信了,領頭的人看出來者是修煉之人,雖然害怕,但是他沒有忘記他們的任務,如果七皇子有任何損傷,他們也甭想活著了!
似乎是鼓舞士氣般,領頭的人被恐懼衝昏了頭腦,大聲喊道:“保護七皇子,這是玄淵山附近,隻要堅持一會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似乎這個樣子說就可以把那幫人嚇退,但是結局卻是適得其反。
“七皇子麽?”那邊出現的黑衣人冷冷的說,甚至還帶著一絲嘲諷。
“我們找的就是七皇子。”
說罷催動靈氣,向轎子襲去。
楚葉楓躲在草叢了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那個黑衣人全身散發著耀眼的黃色光芒,向轎子飛去。
異能!
那個黑衣人一掌劈碎轎子,讓楚葉楓看到了轎子裏人兒的模樣,一身淡藍色長衫,相貌出眾,應該有十八歲左右,不愧是皇子,渾身散發著一種讓人信服的感覺,眉宇間有著旁人不可及的孤傲,在麵對死亡之時也沒有任何的慌張。
楚葉楓還沒來的急多看幾眼,那個黑衣人便捏碎了他的脖子,前一秒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具死屍。
楚葉楓暗暗詫異這異能的強大,突然計上心來,自己何不假扮七皇子,看著樣子應該是去學藝,這個玄淵山應該很有名,而且看那幫官兵的樣子,這個七皇子很得寵。
電光火石之間楚葉楓想了很多,抬頭一看,戰鬥已經結束了,那幫黑衣人把在場的官兵全部殺死,然後,撤退了。
真是天助我也呀!楚葉楓內心暗暗讚歎這異能的強大。
楚葉楓快速的和七皇子換了衣物,然後鎮定的站在那裏。
剛剛做完這些玄淵山的人就來了,沒辦法,楚葉楓隻好停下要繼續做的準備,把七皇子藏在身後。在原地靜靜的看著遠處施展著輕功趕來的人們,想著應對的辦法。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剛剛距離有一裏地的人們便來到楚葉楓的麵前,跪倒在地。
為首的是玄淵山的主事的大弟子玄青,單膝跪地,雙手扣在一起,畢恭畢敬的說道:“七皇子有沒有受傷,我等救主來遲,還望七皇子海涵。”
楚葉楓淡淡的道:“沒事,那幫賊子已經逃遠了,不可能追的上了,這是我的親隨,剛剛假扮我的樣子替我而死,回去以後我要厚葬他。”
“是。”玄淵山的弟子應了一聲,然後玄青下令,玄淵山的其他弟子去清理地上的屍骨,特意把那具小小的屍體放到一邊,其他的就地埋葬了。
楚葉楓跟著玄青走了,玄青帶著楚葉楓一路施展輕功,紫階中期的他帶個人並不影響速度,不到一刻鍾的時間他們就到了玄淵山。
別看這隻有一刻鍾,速度遠遠超過了300邁,也就是說短短的一刻鍾就走了大概80km,而且還是上山的路。
楚葉楓暗暗扶額,剛剛差點被嚇尿了。
進入主事大堂,玄青把楚葉楓帶到掌門麵前,恭敬的說道:“掌門,人我帶回來了。還有什麽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