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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道歉

  “趙將軍,隨本王來。”林皓看著趙安泤,說道。


  “嗯。”趙安泤點了點頭。


  “你們繼續聊。”林皓目光柔柔的看向床上的夏文澤,隨後和趙安泤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直到內室的門被關上,夏文澤才隨口問了一句:“他們幹嘛去了?”


  “管他去呢,小爺我跟你說啊,這京城好玩的東西多的是,那天有時間小爺我帶你去玩。”羽洛眉飛色舞的說道。


  夏文澤心不在焉的應著,羽洛眉飛色舞的講著他的‘英勇’事跡。


  書房內的燭火幽暗,林皓拿起火折子又點了幾盞燈,書房內才明亮起來。


  林皓示意趙安泤坐下,自己拉了個椅子出來坐在了他對麵。


  “這七天來怕是不好受吧。”林皓淡淡的說道。


  趙安泤苦笑:“隻有在危難的時候才能看清楚人心,都過去了,我到時會給你一份詳細的名單說明。”


  “他們為難你了?”林皓眉頭微皺,說道。


  朝中眾人見風使舵的能耐他不是不清楚,雖見慣了人情冷暖,卻依舊不想接觸。


  “也不算,不是什麽大事。”趙安泤說道。


  “這樣就好。”林皓淡淡的,繼續說道:“你和夏文澤認識?”


  “嗯,算是吧,認識了不到十天。”趙安泤如實回答。


  “算了……本王到時問他吧。”林皓低歎一聲,無奈的說道。


  趙安泤隻好閉嘴。


  “這七天裏有出了什麽大事嗎?”林皓繼續問道。


  “你被皇上立為攝政王這件事情算不算大?”趙安泤有些無奈的笑著說道。


  “這太兒戲了。”林皓攤了攤手,直言不諱。


  “可事情就這樣發生了,我們誰都沒辦法的事情,隻能接受了。”趙安泤說道。


  “嗯,你有什麽看法嗎?”林皓探尋者趙安泤的意見。


  “有,但是,並不算太好。”趙安泤說道。


  “說來聽聽。”林皓說道,他對這件事情沒有頭緒,隱隱有些頭痛。


  “主動出擊,先下手為強。”趙安泤有些冷硬的說道。


  林皓道:”可是本王並不想做殘害手足的事情。“


  趙安泤語重心長的說道:“你不想做,不代表別人不會做,後下手遭殃,你晚了先機,會處在一個什麽樣子的局麵誰也不好說。”


  林皓眼眸低垂,說道:“本王不擅長這些。”


  燭火跳躍著,打亮了林皓瘦削的側臉。


  趙安泤聲音壓低說道:“有件事情必須提醒你一下,劉氏的人最近有些不消停,暗地裏小動作不斷。”


  林皓抬眸疑惑的看向趙安泤,問道:“劉氏的人也摻和進來了?”


  趙安泤說道:“嗯,目前還在調查中,很快就應該會有眉目了。”


  “你怎麽知道的?”林皓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嘴。


  趙安泤故作神秘的說道:“這件事情還真就不是我發現的。”


  “那是誰?”林皓問道。


  趙安泤賣關子,說道:“你猜。”


  “無聊。”林皓聳了聳肩,麵上裝作不在意,其實心裏好奇死了,尤其是他現在還有一種預感,感覺這個事情和夏文澤有關係。


  “不想知道就算了。”趙安泤說罷,起身。


  話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林皓說什麽也不會在問了,牙根子癢癢的卻隻能緊緊的咬著,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趙安泤看到林皓的動作,眼中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壞笑,轉身嘴角微勾著離開了書房。


  林皓坐在書房裏,用力的按壓了下太陽穴,他想休息一會兒,但是他不能。


  他想尋找一處安靜之所靜靜的呆一會兒,但那卻解決不了實際問題,逃避解決不了問題,林皓深知這個道理,所以從來不會浪費時間去逃避。


  迎難而上,這個舉動需要很大的勇氣,也需要相當的毅力才能夠堅持下來,這麽多年都下來了,林皓不會讓他毀於一旦。


  晚上很熱鬧,古彤和林月瑤都來了,一頓飯吃的賓客盡歡。


  席間夏文澤強打起精神來,一邊不斷地的吃著東西,一邊聽著他們聊著的話題,然後時不時地說一兩句話。


  林皓則是盡職盡責的給夏文澤填菜盛湯,以至於夏文澤一直在不停的吃不停的吃,一個不小心就吃撐了。


  難得的是,今日飯間的林月瑤異常的寡言少語,甚至對於林皓給夏文澤夾菜的這件事情都不作為。


  隻是默默地吃著碗裏的飯,然後時不時的瞥向氣氛異常熱烈的這邊。


  羽洛到底將樹下的那壇酒挖了出來,放置了五年以上的燕南春壇子封口處帶著些許泥土,羽洛向下撫了撫泥土,便豪邁的將壇子打開。


  濃濃的酒香自壇口溢出,弄得夏文澤都有些饞了。


  不過林皓終歸是沒叫夏文澤沾酒,以還需喝中藥為借口打斷了羽洛不斷的邀請。


  最後一壇子酒也沒有被喝多少,許是酒的度數太高,羽洛也沒有和多少便醉了,剛開始還能說幾句話,到後來就抱著酒壇子睡覺了,泥土蹭了他一身。


  夏文澤其實很少和這麽多人一起吃飯,他以前很討厭吵鬧,但是現在非但沒有不喜歡,反而還有一種享受。


  有朋友的感覺真好,約三五小友,燒酒一壺,閑談間推杯換盞,好不快活。


  隻是以前的夏文澤,或許是活的太過自我,從來沒有推心置腹的交過朋友。


  夏文澤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林皓,目光溫柔,恍若經年。


  飯後快到了宵禁的時辰了,趙安泤一行人先行告退,麵色坨紅的羽洛是被趙安泤和羽翎扶回去的。


  隨後賈禮和白雲錦也告別,其次是古彤,走到最後了,隻剩下林月瑤一個人坐在椅子上,似乎渾身不自在的模樣。


  夏文澤站起來跟著林皓一起送走一行人後,回頭便見著林月瑤那個小丫頭還坐在椅子上,便拉了拉林皓的袖口。


  “月瑤,你怎麽了?不舒服嗎?”林皓柔聲問道。


  林月瑤沒有說話,頭埋得更低了,劉海遮擋住了她的表情,夏文澤隻看到林月瑤的嘴角緊緊的抿著。


  這在之前是幾乎沒有過的事情,林月瑤有多粘林皓夏文澤是知道的,此時看向林皓,卻發現林皓在看著他,示意他出聲詢問。


  夏文澤心中哀歎一聲,怕是林皓見他之前和林月瑤關係不好,想叫他出聲緩和一下關係吧。


  這樣想著,夏文澤臉上掛起淺笑,放緩了聲音說道:“公主,快宵禁了,你宮裏的人找不到你會著急的。”


  林月瑤其實千般萬般不想到這裏來的,可是最後她還是踏進了這個院子裏來的,不為其它,隻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她已經是個成人了,應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對……對不起。”林月瑤說完緊緊的咬著嘴唇,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向夏文澤。


  夏文澤一愣,呆呆的問道:“是在和我道歉嗎?”


  林月瑤騰的站起身,實木椅子蹭在地板上發出響聲,她卻無暇顧及,鄭重的給夏文澤鞠了一躬,頭低著說道:“是,對不起。”


  “為什麽?”夏文澤有些不明所以。


  “哥哥的事情,是月瑤鬧到母妃那裏的,是月瑤錯怪了你,對不起。”林月瑤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努力的不想叫自己哭出來,可是越想她就越後悔,越後悔就越愧疚,豆大的淚珠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可真是叫夏文澤始料未及

  他最怕女孩子哭了,在山上的時候素兒隻要一哭,他忍不住心軟。


  夏文澤趕忙上前幾步,也顧不得自己頭還暈不暈了,將林月瑤臉上的淚珠擦掉,然後揉了揉她的頭,說道:“沒關係啦。”


  林皓在一旁麵色嚴肅的看著林月瑤,他這個被嬌寵慣了的妹妹,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可是月瑤誤會你了,還差點害得哥哥……”林月瑤越說淚珠就越忍不住的掉落了下來。


  “小丫頭傻孩子,說什麽呢,你哥哥現在沒事,我也沒事,不要再自責了,好嗎?”夏文澤蹲下身子,直視著林月瑤的眼睛說道。


  “可是……”林月瑤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叫夏文澤給打斷了。


  夏文澤麵色柔和的說道:“你現在知道自己錯誤了,保證下次不要再犯就好,誰沒做過錯事呢?重要的是勇於承擔責任,你做的很好了。”


  “可不可以答應我,下次做事情之前要想清楚緣由,好嗎?”夏文澤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觸動了一下,溫柔的說道。


  “嗯!”林月瑤用力的點了點頭。


  夏文澤站起身,林月瑤直接撲到了夏文澤的懷裏,放聲大哭。


  她壓抑的太久了,這些天她自從聽說母親的無理取鬧之後心裏就一直不踏實,半夜輾轉反側,無時無刻不在後怕著。


  夏文澤比林月瑤高了一個頭,此時嬌小的林月瑤正好撲在他的胸膛上。


  不同於男子身軀,林月瑤小小的,溫軟的身體撲到在夏文澤的身上,弄得夏文澤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幹些什麽好,雙臂尷尬的擺在半空中。


  林月瑤哭的抽噎,夏文澤怕她哭的止不住在哭傷了,輕輕的撫著她的後背安撫著。


  “咳!月瑤,馬上就宵禁了。”林皓麵露不滿,說道。


  林月瑤胡亂的抹了幾把自己的淚水,紅腫著雙眼向夏文澤做了個鬼臉,說了句“再見!”然後飛快的向門外跑去,消失在濃濃的月色中。


  古靈精怪的模樣逗笑了門內的二人。


  “現在,你是本王一個人的了,本王也要抱抱?”林皓挑眉看向夏文澤。


  夏文澤淺笑著吐槽著他:“怎麽像個小孩子似得。”


  夏文澤看了看自己胸口淚濕的痕跡,挽起袖子,開始收拾桌子上的殘羹。


  “這裏叫人來打掃吧,你回屋歇著去。”林皓搶下了夏文澤手中的碟子,說道。


  “你不是最討厭外人進來了嗎?”夏文澤抬頭問道。


  “有你在,不一樣。”林皓從後麵環住了夏文澤的腰,俯首在他耳邊輕輕說道。


  “別鬧了,給我一刻鍾,很快就收拾好了。放到門口明天就會有人拿走的。”夏文澤淺笑著說道。


  “你身子還沒好,本王來。”林皓將夏文澤摁到了椅子上,說什麽也不讓他起身,然後開始笨拙的收拾著盤子。


  林皓有潔癖,雖然隻是輕微的潔癖,但是這滿桌子的食物殘渣也夠他頭痛了。這一點夏文澤很清楚,看著林皓略微有些嫌棄的收拾著桌子,幸福感不斷的充斥進他的內心,滿滿的甜蜜。


  林皓雖然動作看起來笨拙了些,但是有著夏文澤在一旁指教,倒也沒花費多少時間就將桌麵收拾幹淨了。


  林哈看著幹淨整潔的桌麵,其實內心還蠻有成就感的。


  太醫院的藥方還沒有研究出來,古彤雖然也在後來參與了進去,但是作為一個年輕新秀,盡管他是古家的人,但是說話卻沒有那麽的舉足輕重。


  這件事情畢竟是皇上親自發話的,太醫們那個不敢盡心盡力,沒有得出確切的藥方,根本就沒人敢給夏文澤用藥。


  於是乎,今天夜裏的夏文澤逃過了一劫。


  夏文澤身子虛,再加上昨天夜裏林皓的那一頓折騰,早就困乏了,剛剛人多的時候還沒感覺,可等到林皓躺在床上,擁著他的時候,這種感覺就異常明顯。


  林皓昏迷的時候夜裏夏文澤總是會不安,所以在軟塌的小幾上點一盞油燈,醒來的時候就能看到林皓,這也就造成了夏文澤這幾日睡眠不好。


  而今夜,當林皓將最後一個光源吹滅之後,屋子裏麵一片黑暗,夏文澤被林皓擁著,躺在溫潤的懷抱裏,聽著對方有力的心跳聲,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很快便睡著了。


  林皓感受著懷裏人逐漸勻稱的呼吸,輕輕的鬆了口氣,輕手輕腳的脫掉了夏文澤的xie衣褻褲,借著窗外淺淡的月光給夏文澤上藥。


  這藥是他偷偷找古彤要的。


  整個過程夏文澤很不安穩,直到林皓上完了藥,將夏文澤重新擁進了懷中,夏文澤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地方,才重新安靜下來,林皓低頭吻上他那光潔的額頭,隨後陷入黑甜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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