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亂世浮華> 第一百零六章:禮錦

第一百零六章:禮錦

  暗夜幽深似水,蟬鳴蛙叫此起彼伏,不知疲憊。


  兩道幽深的眸子對視著,在空氣產生激烈的火花。


  “與你何幹?”羽墨收回視線,不經意的說著。


  “嘖……那你就不怕夏護衛被你連累?小墨墨~”羽洛一語雙關,有些戲謔的看了一眼夏文澤,隨後注視著羽墨。


  夏文澤對於羽洛的突然變臉感覺有些奇怪,但是看著羽洛他似乎知道了些什麽,羽洛隱在暗處的臉此刻抬起,犀利的直視著羽墨,不似往日的輕佻。


  羽墨揉了揉額角,有些頭痛的解釋:“他是我師兄,當初王爺叫我留下夏侍衛也不過是因為他是我師兄,不然你真以為我有通天的本事,誰都能留下?”


  雖然知道解釋也沒有,但是有些事情容不得他遐想。


  “那師兄妹也是可以……”羽洛的話沒說完便被冷冷的聲音打斷了。


  “師兄不要理他。”


  羽墨隻覺荒唐,冷笑著,疲憊如潮水向她湧來,羽洛胡攪蠻纏起來她真的沒有辦法。


  “你也該滾了,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羽墨未給他留半分顏麵,決然的轉身,卻也錯過了身後那人的受傷表情,那雙濕漉漉的同小鹿般的眼神。


  他深深的看了羽墨一眼,隻不過羽墨背對著他又怎能看到其中深意?未多言語,羽洛又悄無聲息的翻了下去。


  這一切被夏文澤盡數收入眼中,看來浪蕩子也會栽跟頭,在喜歡的人麵前。


  “順著這裏便能下去,請師兄恕素兒疲累,無法相送。”羽墨隻覺得此刻頭嗡嗡的,似是要炸開般,所有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印刻在腦海中,不知疲憊的一幕又一幕閃過。


  “沒事,素兒且好好歇著罷。”夏文澤也離開了,順著那個漆黑的通道。


  那個四層小樓對於夏文澤來說其實也不算什麽,輕鬆的上下他也是可以做到的,隻不過……他來著兒又不是來偷東西的,為何不光明正大的從正門走?

  那個偷東西的賊偷的東西很簡單,是人心。


  回去的路邊掛滿了燈籠,暖黃色光從白油紙中泛出,照著歸家的路。偶爾經過提著燈籠的巡邏隊伍遇到夏文澤也會問聲好,夏文澤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畢竟身份不同,那些普通侍衛也不會挑,能點頭表示回禮已經很好了。


  夏文澤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禁感慨,還是在這個位置看的舒服。


  重疊的樹影雖然遮擋著那輪明月,但這才是真實的,剛剛經過的那一切好似在夢中。


  他搖了搖頭,玄色衣衫輕輕的隨之擺動,揮散了雜亂的想法後,夏文澤大步向竹苑走去。


  “噔噔噔……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夜半時分,明月高懸,遠處響起銅鑼的聲音,似是引領著什麽,打更人高亢洪亮的聲音在這座熱鬧喧囂的城市中格外清晰,


  聲音由遠至近,聽著飄飄忽忽的,街上的行人聽到這一聲聲鑼響,都各自散去,花滿樓也人去樓空,倒是有些淒惶,不過……在一些隱晦的院落中,有些人依舊在夜夜笙歌。


  直至打更結束,暗衛們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但是……總覺著府中似乎有哪些地方不太對勁。


  “我們還要繼續下去嗎?”幽幽的聲音在身旁響起,少年才想起他身旁現在多了個人。


  “不了,明日他們便會離開,王府內的細作已經告知他們的去向,今夜,叫阿彪收拾東西,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黑夜裏一個有些單薄瘦小的身影站在景王府的高牆外,漆黑的雙眸似是能看見高牆內的一景一物,深深的……叫人不由得的感到一絲寒意。


  “嗯。”那人穿著一身夜行服如同鬼魅般,月光下隻見他蒼白的臉上泛出泠泠冷光。


  “走了。”隻聽一聲輕快的少年聲音,也不知那黑衣男子做了什麽把戲,隨即二人就消失不見。


  此時富麗堂皇的奢華皇宮內,觀星台上站著一位白色衣衫男子,衣袂飄飄。


  風輕揚,繁複的衣鎖在空中淩亂的舞蹈著。


  白色是平民的象征,月白色卻是高貴的象征,有些東西一字之差便天壤之別。


  但賈禮唯獨喜歡雪白色,其餘的什麽像是月白、灰白……他認為這些並不是純的白。


  “國師可否是看出了些什麽?”臥榻上半臥著一個男子,一隻手支在右側臉上,眸色清冷,不耐煩的說道。


  賈禮的思路被打斷,並未惱怒,而是看向出聲之人,淡淡的笑著溫柔的說著:“還沒呢。”


  “不知國師為何偏偏將老生叫來?”許是床榻之上的那人真的等了許久,此刻語氣中的不善絲毫不加掩飾的傳到了賈禮的耳朵裏。


  “因為喜歡。”賈禮依舊笑著,寵溺的說道。


  聽了這話的白雲錦不知怎地心尖尖都顫了顫,紅暈慢慢的爬上了耳尖,平日了極為注重舉止的他此刻毫無形象的打了個哈欠,以掩飾自己剛剛的失神,怕被那個老狐狸笑話了去,卻未想到,他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豈能蠻過?

  賈禮憋著笑意,內心卻愈發的柔軟,似是能滴出水來。將白雲錦在雕花軟榻上的動作盡收眼底,他表麵上不動聲色雲淡風輕的,心裏卻樂開了花。


  果然不出他所料,白雲錦掀了身上的薄被,下了地。


  “手都麻了。”白雲錦小聲地嘟噥著,明明已經三十好幾的人了,此刻卻還像小孩子般嘟著嘴。


  他剛剛還有些鋒芒的氣勢此刻在那句‘因為喜歡’下全部土崩瓦解,軟了下來,卻還是嘴硬的說著:“那何時能看完?老生有些困了。”


  “乖,再等等。”賈禮擁住了走近的那人腰身,將他帶到了觀星台上。


  剛剛躺著並未發覺,此刻站到這裏,卻發現漫天的星宿匯聚成璀璨的星河,茫茫星海中……又有那顆星是屬於他們彼此的?白雲錦此刻有些想要知道。


  “好,你身上都吹的冷了,要不你去躺會兒?我給你看著。”白雲錦本是有些煩躁的,也不知今日這賈禮抽的什麽瘋,大半夜的非要帶他來看星星,但是此刻眼前的景象卻叫他失了神,覺得賈禮的選擇是正確的。


  “傻兮兮的,你知道那是什麽星嗎?”他左手指著一顆閃亮的星星,右手卻把白雲錦的腰身緊緊箍住,向他的方向帶去,剛剛那個距離有些遠。


  “不知。”白雲錦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誠實的回答道,並沒有疑問,因為他知道賈禮會給他解釋的。


  可盯著那顆星星看了半晌,也沒有聽到意料之中的解釋,不由得有些著急了,但還是假裝鎮定,偷偷的看向賈禮。


  那個壞心眼的家夥此刻正直勾勾的盯著他,眼睛亮晶晶,笑意都快溢滿出來。


  “快些告訴我。”賈禮被看的耳根又紅了,眼神閃躲,他承認,剛剛有一絲絲的心動,僅僅隻是一絲絲……真的沒有更多!

  “虧本的買賣雲錦何時見我做過?”賈禮覺得他這般模樣可愛的緊,便想著調戲一下。


  賈禮指了指唇,白雲錦毫不猶豫的閉著眼睛貼了上去,溫熱柔軟的唇輕輕的貼了上來,賈禮有些沒反應過來,他沒有想到今日的白雲錦竟會這般的痛快,那送上門的羔羊,不要白不要!

  白雲錦本隻是想淺淺的貼一下,卻未想剛剛貼上去四瓣唇便入磁鐵一般,牢牢的吸附在一起,隨即而來的熱吻將他淹沒,一不小心便沉醉其中久久無法分開。


  白雲錦雙手習慣性的攀附上那強健有力的肩膀,腰身也被一雙炙熱的大手箍的緊緊的上下摩挲著。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定格,白雲錦被吻的不知今夕是何夕,身體軟軟的依附在賈禮的身上,似是要喘不過氣,賈禮才戀戀不舍的退出,唇舌即將分離時還壞笑著用牙齒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下唇。


  呼吸終於順暢,白雲錦扶著他的肩膀喘著粗氣。


  白雲錦想起剛剛輕微的痛感,和那抹壞笑,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賈禮在做什麽時,大腦‘轟——'的一下,名為理智的弦繃斷了……


  “你這樣我會忍不住的。”一吻作罷,賈禮將頭搭在賈禮的肩上,低沉沙啞話毫無阻礙靈巧的鑽進白雲錦的耳朵裏。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間,賈禮尤嫌不夠,還壞心眼的向耳朵裏吹了口氣,白雲錦渾身燥熱,若不是腰身還被緊緊的箍著,白雲錦早就化作一汪春水了。


  你以為我就能忍住!白雲錦心裏憤憤的想著,張了張嘴,但沒有這麽說,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理智總算是回歸了一點點,覺得還是算了吧,因為這句話一旦說出口,後果是他難以想象以及接受的。


  雖然賈禮不會介意在這裏……可是他介意啊!那個壞心思的家夥肯定不會放過他的!


  想到這裏白雲錦隻好轉移話題:“快些告訴我罷!\"

  攀在肩膀上的手輕輕的拍了拍,表明他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他想在被拆吃入腹之前掙紮一下,至少不要在這裏。


  用好奇心害死貓這話來形容白雲錦一點也不為過,都不知道上了賈禮多少次當了,每一次都被哄得團團轉,什麽船上、秋千上……每一次他最後都會妥協。


  雖是身份最高的學者,但是現在在賈禮看來,竟覺得有些傻乎乎的。


  “北極星。”賈禮有些忍俊不禁,怕是老農都知道的星星,到了白雲錦這裏竟會認不出,難不成是個天文白癡?

  “你……哼!就知道欺負我不懂!”白雲錦有些惱怒,不是因為賈禮剛剛的所作所為,而是因為居然連這麽簡單的星宿他都認不出。


  賈禮看著他惱怒的樣子,更加斷定了心中所想。


  “天文白癡,書上的理論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可是你又有幾次真正的仔細看過、研究過真實的星星?”賈禮戲謔的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他知道白雲錦在惱怒些什麽。


  “那次不是我一想看星星就被你……被你……”白雲錦‘被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不知是憋得還是氣的,臉頰紅紅的,就連簡單的壓在床上此刻也想不起來。


  “被我什麽?”賈禮挑眉看向他,眼中閃爍著的,是熊熊的欲火。


  “哼!”白雲錦當然看到了。


  “那也不能怨我啊,誰叫你每次都叫的那麽叫人血脈噴張,我若是能忍住那便不是個男人了。你說對吧!梓潼~”


  “我不管,以後打更人走了後才可以動我,我要研究星宿!”白雲錦被說的滿麵通紅,索性破罐子破摔。


  “那梓潼你若是第二日上不了早朝可是莫要怪罪為夫用力過猛,畢竟為夫是個正常男人,也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你……”白雲錦深知說不過他,放下了攀在他肩膀上的手欲走,可是已經察覺到他心思的賈禮又豈能如了他的心思。


  腰一直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緊緊環著,豈是他一個文弱學者能夠掙脫的?

  “你放開!”白雲錦掰不動那手,氣鼓鼓的,


  正常男人!正常男人像你這樣夜夜笙歌早就虛了!


  賈禮覺得那鼓鼓的腮幫子甚是好玩,便忍不住手癢上去捏了捏。


  “哼!”白雲錦在氣頭上,自是不能如了他的願,搖晃著腦袋左右閃躲著。


  “乖~別鬧了,為夫今日先領你認認星宿,皇上那邊已經告了假了。”賈禮一見真生氣了便也不再捉弄他,放軟了語氣說道。


  “那我明日不還是要上早朝?你放開,我要去休息了。”白雲錦怒不可遏。哼,你倒是落得自在清閑,可憐我腰酸腿痛某處酸軟還要站在大殿上聽那幫人嘮嘮叨叨半個時辰!

  “連同你的那份一同告的假,君允了。”賈禮看著氣急敗壞的那人,解釋著。


  白雲錦瞳孔放大,滿是不可思議,隨後想起什麽,擔憂的說道:“你就不怕被滿朝文武彈劾?”


  “不怕,他們用的著我。”賈禮望著漫天的繁星,淡淡的說著。


  “哦,那就好。”


  白雲錦也消停了,折騰了半晌肚裏淤積一晚上的火也差不多消了,此刻安安靜靜的站在賈禮的旁邊,雖是看不懂那漫天的星河,卻也有模有樣的看著,並不言語。


  “你說,我該拿你怎麽是好?為何你那般模樣都叫我歡喜的緊。”賈禮看著漫天繁星靜默了半晌,隨後說著。


  “因為我愛你,所以,你愛我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卻叫賈禮激動的不知所以,一時間怔在原地。


  白雲錦眼睛亮閃閃的,像天上的星河般,隨後逐漸暗淡下去……


  白雲錦垂眸,裝作不在意的說:“看樣子你並不愛我,那……”


  賈禮慌亂的用手捂住了白雲錦的嘴,阻止他說接下來的話。


  “我怎能不愛你?”


  唇上的手指顫抖著,白雲錦清楚的感覺到,灰敗的天空又一下子明朗了起來,現在的賈禮就是他的天,白雲錦深深的意識到這一點。


  賈禮依舊記得他之前無論怎麽逼迫他,他都無法說出這三個字,此刻或許是景色太過美好,又或者是氣氛恰到好處,又或是些其他的原因……


  可是賈禮不知道的是,他所有逼迫白雲錦說出這句話的時間都是在床上,白雲錦每次都將唇咬得雪白,任由欲望支配著也決計說不出這三個字。


  因為他覺得這三個字是鄭重的,不應該在床上被逼迫,然後草率說出來。


  “我們回去吧。”賈禮此刻血脈急切的叫囂著,催促著他。


  “嗯?現在不是剛剛開始嗎?”白雲錦有些呆萌的問道。


  “來日方長。”一語雙關,可惜在某些方麵神經比較粗的某人沒有聽明白其中深意,最後……還是被拆吃入腹,腸子悔青。


  事後某隻小受惡狠狠的說了句:“你遲早會腎虛的!”便暈了過去。


  賈禮嘴角勾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想反攻?那就叫他想想吧,若是連想的權利都剝奪了,那雲錦就太可憐了。


  撫了撫白雲錦光潔額頭上汗濕的鬢角,賈禮臥著看了一會兒才下床處理了一番二人黏膩的身子,才重新上床。


  白雲錦早已累的失了力氣,神誌在清醒和睡著的邊界上任由賈禮折騰,此刻終於安穩了下來,不消片刻呼吸便平穩,應是已經睡著。


  賈禮右手搭在他的腰身上,左手支起半邊身子看著白雲錦乖巧睡著的樣子,那是賈禮最喜歡的,有時候常常看著看著便失了神。


  此刻的那人毫無防備,卸下了所有的偽裝。


  似是睡得很是不安穩,毛茸茸的小腦袋在溫潤的胸膛上左蹭右蹭,終是尋得一處舒服的地方,安靜下來。


  感受著懷裏的溫度,賈禮再一次確定了白雲錦是他的,是其他人搶也搶不走的,這才安然入眠。


  破曉十分,白雲錦習慣性的醒來,被窩裏麵幹燥溫熱,並不是很熱,有些留戀的蹭了蹭,許是昨日折騰的很了,白雲錦還未起身便覺得腰像折了般。


  騰了半天,白雲錦才下定決心離開舒適的被窩,輕輕的挪開了搭在身上的手臂,白雲錦想著叫賈禮多睡會兒,便沒有叫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走到那麵巨大的落地銅鏡前,慢慢的扭著腰身,伴隨著陣陣悶哼。


  賈禮聽到聲音悠悠轉醒,迷迷糊糊摸了摸身邊,發現空無一人,一下清醒立刻慌亂的坐起來。


  不會又要拋下他,留他一個人吧!

  許是起的狠了,賈禮眼前迷蒙一片,屋裏的景色卻是看不真切,悶哼聲不絕於耳,賈禮順著聲音才尋到白雲錦的身影,眼前逐漸清明,看到那個有些瘦小的身姿正在笨拙的扭動著,不由有些失笑。


  心終於落回了肚子裏麵他起床下地,快步走到白雲錦身後,從後麵將他擁住。


  “怎麽了?”白雲錦被他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了一跳。


  “你在幹嘛?”賈禮剛剛睡醒,聲線慵懶而又性感。


  “腰疼。”白雲錦看到罪魁禍首一臉的神清氣爽,不由有些憋悶。


  “那梓潼可知,今日並不需要去早朝。”賈禮將背對著他的白雲錦掰了過來,同他麵對麵,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抱歉,忘記了。”白雲錦經過提醒才想起這件事情,怔忪了片刻,不由覺得有些丟人,但還是老實的說道。


  “小迷糊蟲。”賈禮伸出手指輕輕的點了點光潔的額頭,寵溺的說著。


  “那要不要再睡會兒?我給你揉揉。”


  白雲錦點了點頭,二人膩歪到了床上,賈禮給他有一搭沒一搭的揉著腰,白雲錦舒服的直哼哼,本就不算太清醒的他不知何時又睡了過去,腰間的手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睡到了日上三竿,白雲錦才幽幽轉醒,身旁的人還在熟睡,那張好看的臉此刻終於可以看個夠了,白雲錦伸出一隻手指,細細的描摹著他的輪廓,從眼睛到鼻子再到嘴唇,手指似羽毛般輕輕的拂過,弄得賈禮癢癢的。


  作怪的手被捉住,白雲錦輕輕的笑出了聲音。


  “乖,不要鬧了,去看會兒書,叫為夫再睡會兒。”賈禮含糊不清的說著。


  白雲錦見他果真是沒有清醒,想必也是昨夜折騰的太晚了,應了聲“好”,便輕手輕腳的下床洗漱,腰雖是沒有那麽疼了,但還是酸脹的很,在書房看書的白雲錦坐了會兒覺得很是不舒服,便起身尋了個軟墊墊在了腰後,這才得以靜下心神安心看書。


  “扣扣。”也不知是什麽時辰,門外響起了敲門聲,白雲錦聽到聲音起身去開門。


  “有什麽事情?”清冷的聲音似乎能夠將人隔離三尺,白雲錦說完話才將來人看的真切,原來是皇上身邊的安公公,什麽事情居然能夠叫他來?白雲錦有些想不通。


  殷安,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最衷心的奴才,有些憨笨,但傻人有傻福,到了皇上身邊雖有許些事情做的不太妥當,但忠心耿耿,深得皇上青睞。


  白雲錦是有些佩服他的,畢竟能得多疑的君主的信任必定不是普通之人。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