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們分手吧

  “呃……”看到他這個樣子，那位熱心孕婦原本想要安慰他的話，到最嘴邊之後卻突然變了樣子，“其實她進去的時間也不算太長，就兩三分鍾吧，你現在進去阻止的話，說不定還能來得及！”沒有想到會收到來自一位陌生人的安慰，何其愣了一下才搖搖頭，“不用了。”“為什麽不用？”那位熱心孕婦吃驚地看著他，“我沒有騙你，她真的才剛剛進去，這會兒說不定還沒有開始做手術呢！”“我知道你沒有騙我，不過真的不用了，謝謝你！”何其一邊說著一邊在旁邊的長椅上坐下來，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看出來他這會兒的心情很不好，那位熱心的孕婦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了，隻是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沒關係，你們兩個人都還這麽年輕，就算這個孩子沒有了，以後還會有其他的。”何其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他不知道林念為什麽要打掉這個孩子，也不知道她為什麽連告訴都沒有告訴自己一聲，讓自己在剛剛得知這個孩子存在的情況下，轉眼間又失去了他。算起來，他跟林念正式交往也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雖然林念從來沒有說過愛他，可他是真的很愛林念，從一開始就抱著要跟她結婚生孩子、共同廝守一生的念頭，結果卻沒有想到現實給了他這樣沉重的一個耳光。其實在趕來醫院的路上，他也是抱著一定要說服、阻止林念的想法，不過剛才在聽到那位熱心的孕婦說林念已經進去了的時候，他的這個想法突然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因為他知道他阻止不了。林念是一個做了決定就不會更改的人，無論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中，她都把這個原則貫徹得淋漓盡致；她也是一個不會被輕易說服的人，隻要是她認準的事情，就算會撞上南牆也絕對不回頭。在今天以前，何其都是很欣賞她這種性格的，因為他覺得既然林念答應了跟自己在一起，那麽就是認準了自己，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會輕易地離開，所以即使林念從來沒有表示過愛他，他也並不灰心，而且堅信自己總有一天會等到她的愛。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最先等來的卻是孩子要被打掉的噩耗，他很想現在就衝到診室裏去，把林念抓出來好好地問一問她為什麽要這麽做，她到底有沒有把他當成是男朋友？到底有沒有……愛過他？就在何其腦子裏不停地閃現出各種念頭的時候，他的胳膊突然被人輕輕地碰了碰，然後耳邊響起了剛才那位熱心孕婦的聲音，“哎，她出來了！”聽到這句話，何其猛地抬起頭來，果然就看見林念正從診室裏走出來，下一秒鍾他的身體就不受控製地站起來朝著她走去。林念沒有想到會在這裏看見他，不由得怔愣在原地，“你怎麽來了？”“你還好嗎？”何其本來有很多問題想要問她，可最先問出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問出來之後連他自己都愣住了。林念也很吃驚，他明顯已經知道孩子的事情了，也知道自己今天來醫院是要把孩子打掉的，可是他在見到自己之後什麽都沒有問，卻最先關心她好不好，這讓她原本還算平靜的心瞬間泛起了漣漪，她知道那是自己對他的愧疚。有那麽一瞬間，林念很想直接掉頭離開，這樣她就不用再麵對無辜的何其了，可是她知道逃避並不是辦法，她既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就應該承受來自於何其的憤怒和質問。不過何其卻並沒有像她想的那樣質問孩子的事情，而是還在等著她的回答，林念抿了抿嘴巴輕聲回道：“挺好的。”她的話音才剛落，整個人就被何其緊緊地擁住了，帶著一絲痛苦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拜托你跟我商量一下好不好？”“對不起！”林念知道自己這次做得很過分，所以她本來是打算一直瞞著何其的，但現在何其已經知道了，她就欠了他一句抱歉。“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何其搖了搖頭，雙手依舊緊緊地抱住她不肯放開，“隻要以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念打斷了，“沒有以後！”“這話是什麽意思？”何其總算鬆開了抱著她的手，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什麽叫做‘沒有以後’？”林念往後退了一步離開他的懷抱，看著他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淒然，“真的沒有以後，我可能這一輩子都生不了孩子。”聽到她這麽說，何其一下子就愣住了，“這是醫生說的？”“不是。”林念輕輕地搖了搖頭，“我剛才的表達可能不太準確，我的意思不是我不能生孩子，而是我不想生孩子，不管現在還是以後，我都不想要有孩子。”這樣的解釋已經夠清楚了，何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麽，“為什麽？”“我不知道。”林念抱著自己的頭蹲下來，將自己臉上痛苦的神色深深地埋在雙膝之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排斥生孩子這件事情，說不定還能想辦法克服這種恐懼，畢竟她也不想這麽傷害何其，可她就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與眾不同得仿佛一個怪物。何其過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消化了這個事實，他低下頭看著蹲在地上的人，終究還是抵不住心疼抱住了她，“算了，不想生孩子我們就不生，沒什麽大不了的。”聽到他這麽說，林念本來應該很感動，可是卻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了一股火氣，她用力地掙脫何其的懷抱，情緒幾近崩潰地吼道：“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在說什麽啊？”“林念……”何其看著她的樣子愣住了，交往了這麽久，兩個人雖然也吵過架、生過氣，可是林念卻幾乎從來不對他發脾氣，最多用話把他噎得無言以對，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她發脾氣的樣子。這個時候林念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靜下來，轉身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林念！”何其見狀連忙追了上去，林念今天的狀態很不對勁兒，比她之前暈倒進醫院的時候還要更加不對，簡直跟他一直以來認識的林念不像是同一個人，他總覺得這裏麵有什麽他不知道的事情。追上林念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開了，何其連忙跟著一起擠進了電梯裏，隻不過電梯這會兒裏還有其他人，他不好再跟林念說什麽，隻能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林念這一次倒是沒有抽出自己的手，隻不過她也沒有看向身邊的何其，眼睛始終都盯著電梯上方不斷跳動的紅色數字。很快電梯就達到了一樓，兩個人隨著人流走出電梯，林念想要繼續往醫院大門外走去，不過卻被何其給攔住了，“我知道沒了孩子你心情也不好，這件事情我們就讓它過去好不好？不管以後你願不願意為我生孩子，我都會努力地接受，你隻要給我一點兒時間就可以了。”他把剛才林念說的“不想生孩子”，理解成了她不願意為自己生孩子，雖然這個事實讓他心痛不已，但他還是不想就這麽放手，因為他真的真的很愛林念！林念沒有說話，怔怔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這才抽出了被他牽住的手，用跟平常一樣冷靜自持的語氣說道：“何其，我們分手吧。”這句話仿佛一把利刃劃開了何其本來就傷痕累累的心，他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我說，我們分手吧。”林念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剛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當初不是說好的嗎？如果哪天我對你沒有感覺了，可以隨時提出分手，這話是你說的沒有錯吧？”何其突然低聲笑了起

  來，就像是她剛才說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而且笑得他停不下來。笑聲持續了好一會兒，何其才突然變臉似的收起了笑容，點點頭道：“沒錯，我當初確實說過這樣的話，如果你哪天不愛我了，可以隨時提出分手，我尊重你的決定。”說完這句話，何其突然俯下身湊近她的耳朵，對著她說出了最後一句話：“我真想挖出你的心來看看，它到底是不是石頭做的？”在這之後他再也沒有看林念一眼，直接越過她朝醫院外麵走去。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林念這才鬆開不知道什麽時候攥緊的拳頭，轉身走出了醫院。因為請了假，她也不急著回公司，離開醫院之後就漫無目的地在路上閑逛著，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事實上她哪裏也不想去，她甚至生出了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念頭，因為她從今天開始就徹底失去何其了。跟何其提出分手，雖然並不在她之前的計劃裏，但是她似乎也並不後悔做出這個決定，因為她覺得自己可能真的是一個怪物，而這樣的她顯然不配得到何其的愛，何其應該跟一個正常的女人在一起結婚、生孩子，而不是要一輩子忍受她這種常人無法理解的舉動。腦子裏不停閃過亂七八糟的想法，林念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走到了一個十字路口，而她麵前正亮著紅燈。“吱——”急刹車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後是司機惱羞成怒的叫罵，“你是不是沒有長眼睛啊？沒有看見前麵是紅燈嗎？這麽著急趕著去投胎啊？”林念卻並沒有理會他的叫罵，不是因為她自己理虧，而是剛才在刹車聲突然響起的時候，她的腦海中也同時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你個死孩子，我要你有什麽用？我當初為什麽要把你生下來？都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如果說上一次在家裏出現幻聽，還可以解釋成可能是同一棟樓裏的夫妻吵架，那麽這一次就沒有辦法用同樣的理由來解釋了，因為林念這會兒正站在車水馬龍的路上，旁邊的行人也都是匆匆而過，根本不可能有人停下來在讓她身邊吵架。林念抬起手抱住自己的頭，腦海裏的聲音還沒有消失，來來回回地重複著同樣的幾句話：為什麽要把你生下來、為什麽要生孩子……是啊，為什麽要生孩子？生孩子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情，因為會毀了一切，當初要是沒有把她生下來就好了……林念的腦海中突然出現了這樣的念頭，剛才那道聲音已經消失不見了，可是屬於她的憤怒和怨念卻深深地留在了她的腦海中。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她會聽到這樣的聲音？而且為什麽她會覺得那個人說的很對？她不應該生孩子，生孩子會毀掉她的一切，絕對不能生下來！這個念頭在腦海中盤桓不去，林念感到自己的腦袋一陣刺痛，腦海深處像是有什麽東西要拚命地湧出來，可是卻又似乎被什麽東西擋住了死活出不來，這種拉鋸就造成了她的頭越來越疼、越來越疼……等她終於恢複神智之後，林念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醫院裏，此時此刻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右手背上還插著輸液的針頭。“林念你醒啦？”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林念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轉過頭，就看見夏心正一臉擔心地看著自己，而她身邊還站著很久沒見的韓衛寧。“我怎麽會在醫院？”林念奇怪地問道，開口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是啞的。夏心拉過旁邊的人跟她解釋道：“是衛寧哥在路邊兒發現你的，也是他把你送到了醫院，那個時候你都已經暈過去了。”“我……暈倒了？”聽到她這麽說，林念不由得吃了一驚。她隻記得自己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然後她的頭就變得很疼，原來竟然被疼暈過去了嗎？像是

  為了證實她的想法，韓衛寧隨後接口道：“我發現你的時候，你的確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且還一直在說著什麽，不過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清楚。”聽到他這麽說，林念也沒有再繼續追問，隻是向他表達了自己的感激之情：“謝謝韓少把我撿回來！”“哎呀，你這麽客氣幹什麽？”夏心幹脆替自家男朋友回道，“不過你到底怎麽了？好端端的怎麽會暈倒在路邊呢？”林念不想把自己聽到奇怪聲音的事情告訴她，於是就輕輕地搖了搖頭，“沒什麽，可能是上次住院的時候沒有休養好，所以才會再一次暈倒的。”“看吧，我就說你不應該那麽早出院的嘛！”這個理由跟夏心想的差不多，“這次你可不能再那麽任性了，尤其你現在肚子裏還有個孩子，萬一再暈倒孩子出了什麽事情怎麽辦？”沒有想到她居然會知道孩子的事情，林念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應該是剛才她昏迷不醒的時候，醫生診斷出來告訴夏心他們的。是的，她今天並沒有完成打胎的手術，原因是她在躺上手術床的時候，第一次通過儀器看見了她肚子裏的孩子，雖然隻有很小很小的一點兒，卻已經足夠震撼她的心。要給她做手術的醫生大概是看出了她的鬆動，於是就勸說她留下這個孩子，也省得以後後悔的時候沒有後悔藥可吃，她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竟然鬼使神差地就答應了下來。可她知道這個決定隻是暫時的，因為就在她走出診室的時候就已經後悔了，隻不過那個時候她看見了何其，他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她想要折返回去的念頭。想到這裏，她用手輕輕撫上自己的腹部，“沒關係，反正他很快就會不在了。”雖然她說這話時候的聲音很輕，聽起來像是自言自語似的，但是夏心距離她很近，所以很清楚地聽見了這樣一句話，“什麽叫‘他很快就會不在了’？你想幹什麽？”林念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抿著嘴巴沒有說話。本來夏心還想要繼續追問下去的，不過卻在開口之前就被旁邊的人攔住了，韓衛寧朝著她使了一個眼色，把這個話題岔開了，“醫生說你需要在醫院裏多觀察幾天，因為孩子的情況好像不是很好，要不要幫你通知何其過來？”“當然要了！”“不用。”夏心跟林念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表達的卻是截然相反的意思，夏心最先反應過來，一臉難以理解地望向身邊的人，“為什麽不用通知他？他不是孩子的爸爸嗎？”“我們已經分手了。”林念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分手了？”這句話比剛才那句“不用”更加讓夏心感到吃驚，“林念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們兩個感情這麽好，為什麽要分手？”“這不是一句兩句話就能夠解釋清楚的，你隻要知道我們兩個人已經沒有什麽關係了就行。”林念不想解釋這麽多，隻是隨口敷衍道。夏心還想再問些什麽，就看見韓衛寧衝著微微地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追問下去了。“好吧，既然你不想讓他知道，那我們就不通知他了。”林念感激地拉起她的手，“謝謝！”“這有什麽好謝的？”夏心一邊說一邊把她略顯冰涼的手放進被子裏蓋好，“不通知就不通知，你好好在醫院裏休養，我會留下來照顧你的。”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林念沒有清醒多久就再次睡了過去。見她睡著了，夏心輕手輕腳給她掖了掖被子，然後轉過頭朝著自家男朋友使了個出去說話的眼色。韓衛寧會意地點點頭，轉身朝著病房外麵走去。“衛寧哥，你剛才為什麽不讓我問啊？”剛走出病房門，夏心就迫不及待地問出自己心中的疑問，“林念跟何其分手了哎，這麽大的事情我當然要問清楚啊！”“就算


  你想要問清楚，那也得當事人願意說才行吧？”韓衛寧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你沒有看到剛才林念的臉色都變了嗎？她顯然並不願意提起這件事情！”聽到他這麽說，夏心還專門回想了一下剛才林念的表現，不過她隻顧著問問題根本就沒怎麽注意林念的臉色，這會兒當然什麽也想不起來，“是嗎？我還真沒有注意到。”“你呀，向來都是這麽不會看人的臉色！”韓衛寧說著伸出手用力擰了一下她的鼻子，“雖然林念是你的朋友，可這到底是她的私事，她不願意說你就不要再勉強她了！”夏心有些不太服氣，不過也沒有繼續跟他爭論這個問題，“我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人感情這麽好，就這麽分手了真的很可惜不是嗎？”“你怎麽知道他們兩個感情好？”韓衛寧一邊問一邊拉著她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來，“而且就算是感情好，也可能會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分手，這也很正常。”他說這話本來是想要安慰夏心的，結果夏心聽完之後臉色卻一下子變了，“你覺得他們分手很正常？”“不然呢？”韓衛寧不明白她這麽問的意義在哪裏。夏心卻急了，“照你這麽說，就算兩個人感情再好也可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分開，那我們兩個也是有可能會分手的了？”沒有想到她會聯想到自己身上，韓衛寧哭笑不得地看著她，“我們不是在說林念跟何其嗎？你幹嘛突然扯到我們兩個身上來？”“是你說的啊，他們兩個感情那麽好分手都很正常，那我們兩個……”夏心本來想說“我們兩個的感情還不如他們牢固”，可是想想又不太甘心說出來，索性就把它跳了過去，“也是有可能分手的，不是嗎？”韓衛寧這完全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回答“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隻能用力捏了一下她的臉當做懲罰，“你這個丫頭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停止胡思亂想啊？”“衛寧哥你回答我啊！”夏心卻沒有心思跟他鬧，拉下他的手一臉認真地催問道，“我們兩個也會像林念跟何其一樣分手嗎？”“你這個問題就像是問我人什麽時候會死一樣，讓我怎麽回答？”韓衛寧簡直要被她打敗了，“如果我回答會，你肯定現在就哭給我看；可如果我回答不會，萬一將來有一天你不喜歡我而是又喜歡上了別人，那我肯定要放你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現在我根本沒有辦法給你一個確切的答案。”“不會的！”他說了這麽一大段話，可夏心卻隻聽見了他說自己將來有一天會喜歡上別人，連忙搖頭否認道，“我才不會喜歡上別人，我隻喜歡你！”韓衛寧卻笑著回道：“將來的事情誰會知道呢？”“我知道！”見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話，夏心急得幹脆撲上來用力抱住了他，“我這輩子就隻喜歡你一個人，所以我們永遠都不要分手好不好？”韓衛寧被她撲得身體直往後仰，好在椅子是有靠背的，不至於讓他們兩個摔下去，他抱住懷裏的人安撫道：“傻丫頭，我當然不願意跟你分開啦！”“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聽到他這麽說，夏心連忙朝他伸出了小手指，“我們現在就拉鉤蓋章，就算那個卡列娜比我漂亮、比我能幹還比我有錢，你也不能拋棄我選擇跟她在一起，做不到的人是小狗！”“好端端的怎麽又提起她來了？”韓衛寧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不過還是順著她的意思勾住了她的手指，“放心吧，她一點兒都不比你漂亮也不比你能幹，最多就是比你有錢了一些，不過錢我也會掙，你有沒有都無所謂。”他這段情話說得自然又深情，夏心的臉都紅了，用力勾住他的手指晃了晃，“那我們說好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永遠不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