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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秦王逆鱗1

  身旁的太監總管高胡庸“啪”的一聲伏在了地上身體抖得像篩糠:“回皇上,是、是……”


  “是什麽?!嗯?——說!”秦王一把將酒杯砸在了高胡庸的麵前。


  高胡庸一個勁兒地伏地哆嗦:“皇、皇上,是……是兵部尚書顧大人求見啊!顧、顧大人已經求見皇上三次了,可、可都被攔下了……不是奴才啊,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呐!”


  攔下了?求見三次朕居然不知道!真是反了天了!若不是今日朕忽然想在這清風館登高望景隻怕還不知道這事兒!

  “傳!”


  “這……這……”


  秦王寒眼一眯:“放肆!——怎麽,你要抗旨?這宮中這天下之主到底是誰?!”


  “奴、奴才不敢!當然是皇上!當然是皇上!”高胡庸“啪啪”腦袋磕得震天響。


  秦王上前一腳將他踢翻:“還不快滾去宣顧尚書覲見!”


  高胡庸嚇得屁滾尿流哆嗦著兩腿跑去傳旨,不多時,便有一身著鶴袍官服的中年男子前來參見。


  “你說說,這到底怎麽回事?!”


  顧之芳伏於台階之下聲淚俱下:“皇上,微臣有負皇恩呐!微臣並非因病告假乃是被人軟禁府中不得麵聖啊!”


  秦王聽聞大怒:“誰有膽子竟敢囚禁堂堂朝廷一品命官?!”


  “皇上,微臣也不知,他們隻是團團守著微臣的府邸不叫人進出,消息更是難以傳達。”


  “放肆!天子腳下他們竟敢如此猖狂!”秦王怒。


  顧之芳見秦王暴怒慌忙道:“皇上息怒,微臣雖被囚禁卻並無損傷,皇上龍體要緊!”說著仰天抱拳,“幸而蒙皇天聖恩,讓微臣得以逃脫,留著這條殘命得以麵聖!皇上,微臣三日前接到邊關探子急報說冀北守將黃維忠早已被人秘害,如今的冀北已被渝西王所控。這渝西王占據冀北非但不與敵國周旋反而率兵攻下冀北與渝西之間的五座城池,斬守將懸首於城門之上,民心暴動。可見他想自立為王的狼子野心已昭然若揭,據說連龍袍都以製好就差登基了啊皇上!”


  一掌斷了欄杆,秦王麵色暗沉陰鬱一片,不禁怒極冷笑道:“白世昌真不愧是朕的好舅舅啊!果然是好!”是想和璿佑平分朕的江山麽?!哼,隻怕這半壁江山你白世昌拿不起!


  “此事朕已知曉,朕會讓驍羽衛護送愛卿回府。你回府後不必再為此事煩憂了,隻需為朕做一件事即可。你附耳過來。”


  “是,微臣明白了。微臣以命擔保此事必定天衣無縫!隻是,驍羽衛乃皇上的親衛,微臣賤命不足惜,皇上龍體聖安才好啊。”


  秦王明黃色長袖“啪”地甩在身後,背手而立,一陣天子之威驟然壓下聲音冷冽:“哼,朕倒要看看誰有膽子敢在這宮中謀害朕!愛卿勿憂,且退下吧。”


  “是。臣——告退。”


  “高胡庸!擺駕——寧、壽、宮!”


  “嗻——擺駕寧壽宮——”


  ****

  寧壽宮


  “姑母,您快些想想法子啊,怕是皇上這一刻已知道了父親占地為王的事了……”


  未及她說完,太後便抽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臉上寒聲道:“混賬,哀家的好弟弟、你的好父親是在邊關誓死守衛我大秦的疆土!明白嗎?!再胡說哀家也決計不饒你!”


  景純皇後被孝懿太後這一巴掌扇地險些跌倒在地,看著姑母陰寒的麵色及狠厲的目光,隻覺似深秋寒露淋在周身,身心發涼,慌忙跪在了地上顫巍巍地說道:“是、是靜依說錯了,姑母您莫生氣,別氣壞了身子。”


  靜依是景純皇後的閨名,在她還是繈褓嬰兒時太後親賜的。那時的太後還是皇後,渝西王還尚在京中,太後每逢佳節便會召小郡主進宮玩兒,那時的太後對這小郡主甚是疼愛。而今小郡主已經長大一步一步成了一國之母,往日的光景也漸漸遠去,不複可得。看著昔日活潑聰慧的郡主變成了如今目含淚光怯怯望著她的皇後,孝懿太後心中一鬱,麵色才有了些柔和,歎道:“起來吧——好歹你也是一國之母,別動不動就給人下跪丟了皇家的顏麵。”


  “是母後,兒臣知道了。”並非她不懂皇家規矩,她喚太後姑母隻是為了能勾起太後往昔之情為父親在皇上麵前斡旋罷了。


  “知道就好。在這後宮,你一旦登上了至尊之位不光要鎮得住後宮更要謀劃千裏之外為家族爭榮耀,明白嗎?宮中的女人命就是如此,你也莫要怨恨哀家。”


  “兒臣——不敢。”她又怎會不知這宮中的艱辛。


  “皇上駕到!——”


  太後聞聲冷笑:“看見了麽?你若有半步退縮,就是給了別人可乘之機,一著不慎便萬劫不複!”皇後袖中的手暗暗攥緊,默然。


  話音剛落,秦王便已踏入殿內。


  “嗬嗬,皇後也在。兒臣,給母後請安。”


  “臣妾給皇上請安。”


  孝懿太後氣度從容的一揚手:“皇上朝政繁忙今日怎會有空來看哀家?”


  秦王笑不達眼底:“兒臣雖是一國之君卻也是您的兒子不是?母後這是責怪兒臣沒有常來看望母後麽?”


  孝懿太後麵色慈祥地拉住一旁不出聲的皇後,嗔怪道:“如今你貴為天子,可不敢求你常來看哀家這老婆子,我看你是放不下你這如花似玉的皇後才來哀家這裏的罷。”景純皇後被太後執著手調笑,一邊滿臉羞紅,一邊冷汗直流,如芒刺在背。


  “嗬嗬,母後何出此言,皇後是朕的發妻,朕自然是愛護的,但母後更是兒臣的娘親,自古百善孝為先,兒臣怎敢怠慢。”秦王亦是笑道。


  景純皇後在一旁看著這對麵和心不合的母子一句話也不敢插,隻覺在他二人中間如坐針氈般難受。


  “母後,今日兒臣偶讀一文章有一點不明遂想向母後求教。”


  “哦?——是何文章竟能讓我兒如此費神?。”


  “講得是乾清時期五王割據之事,題為,竊國者位之高殊者也。”秦王依舊一臉溫和隻是目光有些深刻得望著孝懿太後,嘴角微揚。薄唇之人亦薄情。


  太後枯褐色的眸光微斂唇邊的笑意卻是不減:“皇兒是真龍天子,就算遇到這樣的事,那也是犬狼之爭不足為慮。”


  “母後所言極是,狼犬如何爭得過天龍?隻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母後你說對麽?”


  “皇兒說得自然是對的。”孝懿太後嗬嗬一笑,帶著微不可查的涼意。


  秦王深呼一口氣,起身道:“那——兒臣還有事,就不打擾母後休息了,先行告退。”說罷,又瞧了一眼皇後道:“皇後,今晚你就在這裏代朕好好陪伴母後,知道麽?”


  景純皇後被他看得心膽一寒:“臣妾,遵旨。”


  望著秦王遠去的背影,孝懿太後涼薄一歎:“一個是哀家的兒子,一個是哀家如今唯一能依仗的弟弟。這後宮之主的命就是如此!”


  景純皇後雖不知皇上要做什麽,但依照皇上狠絕的心思絕不可能放過父親。能救父親一條命的隻有太後!

  “姑母,靜依相信,顏弟一定會比皇上更加孝順您、尊您為尊的!”誰能想到當今太後竟還有一個兒子,一個不為人知的兒子,隻要有顏弟在,父親就一定不會有事。


  孝懿太後聽她提起顏兒,心中不禁舒緩很多:“他自是會孝順哀家。”那是她的顏兒啊,她最後的王牌。


  “那——姑母,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她聲音略急。血脈相連,她真的沒辦法無動於衷。


  太後眉頭一皺:“慌什麽!你忘了,現在這皇城守衛和京都守衛都是哀家的人!量他也翻不出個什麽花樣來。我們隻需等待你父親迅速和璿佑達成協議舉兵攻入京都即可。從現在起,最重要的就是要穩住皇上,不管什麽事都依順著他,莫要忤逆,明白了?”


  景純皇後諾諾:“兒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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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親們中秋節嗨皮哦~啦啦啦,吃月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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