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能吃下去嗎？
同樣的消息經由不同的渠道在短時間內接連而至，從不同的方麵確認了情報的真實性，BIG·MOM的心情壞到了極點，凱多這個虎頭蛇尾的混蛋，竟然這麽簡單就和黑王子那個小鬼媾和，這連十二個小時都沒到呢！
她上一次好歹都和艾爾烏斯廝殺了兩天多時間，這一次······她可是被坑苦了。
縱然說和海賊遊擊隊的戰鬥已經占據了上風，但是她清楚，如果繼續不依不饒的糾纏下去，等到艾爾烏斯那個小鬼趕過來的話，事情可就不好收場了，她還沒有和埃克蒙多王國開戰的心思。
“澤法！給我滾開。”
BIG·MOM揮動手中的巨劍，纏繞著火焰的巨劍和澤法的拳頭相撞，雖說沒有被劍鋒破開武裝色霸氣的防禦，不過那強悍絕倫的怪力讓澤法不由得向後退步，被抓住了機會的BIG·MOM發動連擊。
澤法被從女王歌唱號上逼了出去，回到了他的座艦甲板上。
嗯，說是被逼回來的並不是完全準確，澤法如果真想要賴在女王歌唱號上和BIG·MOM打陣地戰，也不是做不到，隻是他同樣聽到了那則消息，立刻就明白了BIG·MOM突然一改戰鬥方式，不像之前那樣招招都在嚐試著要他的命，而是改成了驅逐。
從這點變化上，意識到了BIG·MOM已經沒有了進攻的心氣，澤法也順勢做出了應對，配合的離開了女王歌唱號，不僅如此，回到座艦上立刻就找了傳令兵將新的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傳遞下去。
戰場上的局勢再變，
原本糾纏在一起的戰艦和海賊船再次涇渭分明的分作兩大陣營對峙，很巧的是，雙方都保持了足夠的克製，沒有人向著對麵開炮，海賊也好，海賊遊擊隊也好，大家都克製住了攻擊的欲望。
隻是比起來海賊遊擊隊那邊肅穆嚴整的氣勢，BIG·MOM海賊團上下卻沒有了之前那猶如烈火般的侵虐之勢，雖然談不上意誌消沉，但是很明顯也著實被消磨掉了不少的銳氣，明明己方已經占據了上風，卻被勒令約束著不準乘勝追擊。
這是很打擊人的，尤其是靠著一股子銳氣橫行無忌的海賊們而言，這樣的情況沒人喜歡。
“媽媽！”
克力架來到了BIG·MOM的身邊——他的真身還藏在餅幹人的外殼之中，透過餅幹人的外殼，他不無擔憂的看著手提大劍，披頭散發，氣息渾濁陰沉，猶如惡鬼降世的媽媽，很是擔心被氣到了的媽媽突然發病。
沒有卡塔庫栗哥哥坐鎮，隻靠著斯納格幫忙他可沒有多少信心能夠製止發病的媽媽。
“克力架，傳令下去，我們離開這裏。”
“啊？是！媽媽。”
這場戰鬥的勝負他不是很在意，而且本來也沒有輸，隻是原本的計劃因為不可控的變量而導致計劃夭折，比起這種事情，他更在意媽媽沒有犯病，維持著清明的心智，這讓他悄然鬆了口氣。
斯納格站在旁邊，看著克力架哥哥發號施令，他的心情卻沒有克力架那樣的輕鬆。
好不容易躋身到將星的行列之中，他卯足了力氣準備著大幹一場，意圖向媽媽、哥哥姐姐，以及所有注視著他的人證明他的確是有資格背負將星的名號，這次機會就被他視作是一個大顯身手的舞台。
然而還沒等他上去秀一秀風采，舞台就已經垮了。
“隻能另外找機會了。”
斯納格沒那麽容易就被打擊的失去信心，這點小小的挫折很快被他拋諸腦後，開始期待著新的舞台。
······
暴雨傾盆落下，BIG·MOM海賊團的艦隊在風雨中漸漸遠去。
“澤法老師，不追擊嗎？”
伊絲卡提著劍踏著月步從旁邊的船上飛奔而來，她的樣子頗有幾分狼狽，破破爛爛的袖子下可以看到不少傷口，暗紅色的血漬將袖子染變了顏色，麵對克力架這種能碾壓普通中將的對手，她還是屈居於下風。
由崩玉所帶來的奇跡，讓她的劍術直接步入到了劍豪之境，原本一直徘徊在門外的武裝色霸氣也直接登堂入室，原來她隻是海軍本部少尉，等到接受了崩玉所賦予的奇跡之後，她已經是能夠與海軍本部的尋常中將相媲美。
然而，
這也終究隻是尋常的中將。
克力架可是BIG·MOM海賊團享譽已久的將星，海軍本部的中將序列中，除了卡普這個怪胎和鶴中將外，縱然是兩位大將候補也不一定敢說有十足把握能夠戰勝克力架。
伊絲卡能拖住克力架進攻的腳步已然是很厲害的成績了。
“追上去也沒用。”澤法搖了搖頭。
伊絲卡啞口無言，的確呢！
追上去······也沒用，說不定惹怒了BIG·MOM，再來大戰上一場，又要犧牲掉不少人，她雖說是討厭海賊，但也沒有偏執到會看不清楚敵我之間的差距。
她沉默了幾秒鍾，道：“澤法老師，殿下和百獸就在不久前罷手停止了戰鬥，目前正在和百獸談判。”她的身份是埃克蒙多王國海軍的上校，最初隻是一個少尉，不過以她現在的實力，討滅幾個海賊團後，就被升到了王國海軍上校的軍銜。
這已經是埃克蒙多王國海軍體係中位列第三的軍銜了。
再往上就是大校和將軍。
以她如今的地位，再加上是艾爾烏斯一手招攬進來的心腹，她的消息相當靈通，和克力架惡鬥的時候，電話蟲就叫響了好一會兒時間，等到克力架退走，她在趕來旗艦的時候接通了電話蟲，了解到了艾爾烏斯那邊發生的事情。
“談判嗎？”
澤法眯起了眼睛，沒有發表什麽意見。
如果是以前的他，對於這種和海賊談判的行為定然是看不慣的，如今······如今也看不慣，隻不過誰讓艾爾烏斯這小子幫他治好了惡疾，還一直為他提供後勤援助，再加上他也理解艾爾烏斯的身不由己。
新世界，
這地方不和海賊打交道是不可能的。
那麽多世界政府加盟國懸掛著白胡子的旗幟、BIG·MOM的旗幟、紅發的旗幟······也沒見聖地就把這些加盟國通通給開除掉，就算是世界政府的官老爺們也明白新世界不好混。
隻要不明目張膽的扯旗和世界政府對著幹，上麵的老爺們也不會閑著沒事找茬。
澤法也知道和百獸死戰是不可能的，談判是必定的結果。
“艾恩，賓茲，幹得不錯。”
澤法轉頭看到了腳步踉蹌行來的兩個學生，看著全須全尾的回來的艾恩和賓茲，老頭懸著的心放了回去，當初那一船的新兵最後就活下來了這麽兩個，對於死去的那些學生的愧疚不由自主的轉移投入到了艾恩和賓茲的身上。
“老師，抱歉，那個斯納格本事很厲害，我們隻能纏住他。”
艾恩卻是有些羞愧的低下了頭。
她和賓茲兩人聯手才能擋住斯納格一人，尤其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伊絲卡以一己之力攔住了克力架，人和人之間最怕的就是被拿著做對比，艾恩拿自己和伊絲卡對比了一番，頓時深感不安，覺得自己辜負了老師的苦心教導，這麽多年來都沒有什麽長進。
賓茲話少，有艾恩說話，他一般都不說話，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當木頭人。
“艾恩，你做的很好了。”
澤法溫言安慰著被打擊到了的學生。
“你這個年紀有這樣的身手已經是很不錯了，不要和其他人去比較什麽，我們鍛煉修行的目標是超越自己，而不是為了和他人攀比。”而且有些人是沒法比的。
最後的話老頭沒說出來。
他作為海軍本部赫赫有名的名師，教導出來了許許多多的厲害學生，然而隻有他自己明白，厲害的從來都不是他，他並沒有能將廢材變為天才的本事，他隻是更加善於引導和挖掘出來學生們的潛力。
說到底，是學生們本來就有不俗的資質，他所作的不過是以更快更全麵的方石讓這些學生更早的露出來璞玉的本質。
艾恩和賓茲的天賦在他教授過的學生中隻能說是中上，和波魯薩利諾、庫讚那些個怪胎沒法比且不說了，就是次一等的天才也同樣不是艾恩和賓茲能比的，如果沒有什麽意外，艾恩和賓茲以後的成就當是止步於中將。
當然，沒有什麽意外的情況下。
澤法的目光飄向了伊絲卡，這個也曾經是他的學生，和艾恩、賓茲不同，伊絲卡是和其他許多人一起接受澤法的教導，在他看來，伊絲卡的天賦和艾恩相差仿佛，而且沒有惡魔果實帶來的加分，嚴格來說還比不上艾恩。
然而，如今的伊絲卡卻已經擁有了中將級別的戰力。
對比一下在海軍本部見麵時的記憶，伊絲卡當真是有了天翻地覆般的變化，這可不是按部就班的訓練修行就能得到的成果，必然是有著超出尋常概念的意外造就了伊絲卡脫胎換骨般的進步。
不難想象，這個意外恐怕是來自於艾爾烏斯。
“艾爾烏斯······”澤法眯起了眼睛，目光遠眺向西南方，總覺得眼前籠罩著厚重的迷霧，遮住了他的眼睛，讓他無法看清楚艾爾烏斯的底細。
————
荒島，港灣。
因人力掀起的風暴沒有了後力的支持，很快就消退了下去，那密布於天穹之上的烏雲也緩緩的散開，澄澈透亮的月光落在了甲板上，麵盆大小的酒盞中，清澈的酒水染上了一抹銀白的月色。
“好酒！好酒！巨人族的酒果然是夠勁兒！”
凱多盤坐在甲板上，端著那大的過分的酒盞，咕嘟嘟的一飲而盡。
“閣下喜歡就好。”
艾爾烏斯笑著說道。
侍立在側的芙蘭搬起來那同樣巨大的酒甕，給凱多空空的酒盞中倒酒，這般力氣讓凱多都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然後······這個愛惜人才，喜歡招攬強大戰力，就算是敵人，隻要願意投靠都會不計前嫌收入到麾下得百獸海賊團的總督，在此刻又起了招攬人才的心思。
“小丫頭，要不要來我的海賊團？我可以給你一個大看板的職位。”
凱多當著艾爾烏斯的麵挖起了牆角。
艾爾烏斯翻了個白眼。
“抱歉，我隻是一個小小的女仆，大看板這樣貴重的職位，還是留給更厲害的人吧！”芙蘭幹脆利落的拒絕。
凱多頗為遺憾的咂了咂嘴，他真不是裝模作樣，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出來了芙蘭的強大，這是不遜色於他手下的大看板們的強者，如果不是地點不對，他是真的很想要拉芙蘭加入百獸海賊團的。
可惜了，這裏是黑王子的船上。
隻是提上一句還好，要是沒完沒了的糾纏下去，惹惱了黑王子，說不得就要繼續之前的惡戰。
這時候，有女仆悄然走到艾爾烏斯的身邊，低聲的說了兩句話，又匆匆退下。
“BIG·MOM離開了。”
艾爾烏斯也沒有遮著掩著，直接說出來了剛才女仆傳達的消息。
“大概是在五分鍾前，BIG·MOM的艦隊離開了我的王國。”
“她從以前就是這樣隻愛占便宜，從來不吃虧。”凱多嗤笑了一聲，不過也就是嘲笑了這麽一句，然後就轉移了話題，“小子，你這裏的酒是不錯，不過現在差不多也該給我個說法了。”
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艾爾烏斯，那如魔神般駭人的氣勢肆無忌憚的散發出來。
甲板的角落裏，狄倫和傑克同樣正在對坐著飲酒，艾爾烏斯和凱多之間的戰鬥都暫時中止了，他們當然沒有理由繼續打下去，傑克這廝沒有回去自己破破爛爛的猛獁象號，反而是跟著凱多來到了艾爾烏斯的座艦上。
當然他和狄倫對坐著飲酒不是說兩人打出來了交情，而是狄倫覺得傑克是個危險因素，需要時刻緊盯著。
所以就有了這般場麵。
隨著艾爾烏斯和凱多之間的氣氛變化，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在隨之變化。
“如果，我是說，如果啊！如果我能給你提供動物係惡魔果實，大量的動物係惡魔果實，不知道你那裏能不能吃下去？”艾爾烏斯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