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虛水,提供的線索。
第三百五十六章虛水,提供的線索。
見狀,丁嶽裝作沒看見;垂目查看麵前白玉茶盞,精致外一絲絲寒氣外泄。
“竟是用千年‘冰玉’製成的茶杯,這個老家夥真是奢侈。”腦間的龍魂,感歎了一句。
聞言,丁嶽心中驚愕,表麵不露聲色;端起茶盞,掀開蓋子;一團氤氳的白色霧氣升騰,頓時使人覺得麵部濕潤,濃鬱的水汽彌漫。
驚異之餘,輕啜一口;頃刻間,丁嶽覺得自己置身雲端,全身輕飄飄的心情舒暢;閉目享受須臾,滿臉陶醉的望了虛水長老一眼,伸出大拇指。
飲完,唇齒留香;丁嶽開口:“長老,從哪裏采集的如此美妙的茶?世間少有呀!”
虛水自得一笑,卻沒有回答問題;而是,輕輕放下茶杯;言道:“小子,說正事吧;你需要多長時日可以為我煉製成功金蟾呱呱丹?”
“丹方,我需要看完丹方後,才可以斷定時間。”丁嶽伸出手臂,意思明顯。
翻手,一塊玉簡呈現,遞至丁嶽的眼前;虛水說道:“我準備了十份藥草,隻希望可以煉製出一粒丹藥;希望你小子不要讓我失望,否則即便你是大師兄的弟子,一樣難免被揍一頓。”
一笑,丁嶽將玉簡讀取後,伸出三根手指,口中言道:“三天,隻需三天的時間便可煉製出至少一粒金蟾呱呱丹。”
目光一閃,虛水伸出手掌一把抓住丁嶽的手掌;開口:“一言為定,成功後立即將‘水烏參’奉上,絕不食言。”
一旁,目光在丁嶽與虛水之間來回遊移的宋喜書;這時也伸出手掌抓住倆人的手掌,語氣認真的言道:“三百年,貨真價實的水烏參;虛水師叔,不會欺騙我們倆個小輩吧?”
“怎會,我可以人格擔保。”虛水神態嚴肅、認真地說道。
宋喜書鼻子一皺,似是極力控製著自己沒有笑出聲;然後,麵色一正的言道:“若是師叔以大欺小,忽悠丁師弟;那就不要怪我在金光湖裏放些藥末了,你應該知道我說到做到。”
聽到宋喜書略帶威脅的話語,虛水麵色一沉;言道:“這個小子可是大師兄的弟子,我怎會對其不敬;你這不著調的家夥怎知我們這一輩中人,對大師兄的敬意。”
聞聽,宋喜書的言語;丁嶽心頭感激,因為從一開始對方就處處為自己著想,恐怕自己吃虧上當;想來,虛水這位長老平日的威信真是不怎麽樣、主要的還是對方將自己當朋友。
心中默默記下,丁嶽目視虛水;言道:“我需要一間密室,宋師兄可以在一旁觀看;希望,長老答應弟子的條件。”
“讓這個小子一旁觀看煉丹-——。”虛水目光波動,不明白丁嶽為何提出這樣一個要求;略一沉吟,便點頭答應;側目一瞅宋喜書,帶著訓教的口氣,言道:“機會難得,好好學習。”
微怔的宋喜書似是沒有聽到虛水的訓教,目光疑惑的望著丁嶽;不明白為何麵前的這位小師弟,允許自己在一旁觀看煉丹過程!這可是煉丹師的大忌呀!
“君子相交,坦誠相見。”丁嶽目光炯炯,輕飄飄的一句話說出。
宋喜書聞言,一改嬉皮笑臉的神色;微微點下頭,什麽也沒說;站起身,眼神示意虛水。
一間密室,牆壁用‘火剛岩’砌成,看其外表確是最近建造而成的;由此看來,虛水為了碧玉蟾蜍真是用心了。
從儲物袋中拿出一份煉製金蟾呱呱丹的藥材,擺放在麵前;腦海中,思考片刻;心念一動,祭出天陽石和藥鼎;開始逐步依照丹方上的順序依次提取藥草中的精華,然後孕丹、成丹。
無奈,第一次煉製如此偏門的五品中級寶丹;自是難免出錯,連續消耗了三份藥材;丁嶽收手,衝著一旁聚精會神觀看的宋喜書一笑;神態間不急不躁,隻是略顯疲憊。
“我需要休息一下,宋師兄也盤膝打坐片刻吧。”
“沒想到煉丹是如此的耗費心神!就連我在一旁觀看都覺得身心疲乏。”宋喜書感慨一句,依照丁嶽所言,坐在角落裏開始調氣養神。
丁嶽收起天陽石,服下一粒養元丹;開始閉目調息,補充消耗的精氣神。
休息半日,丁嶽再次開始煉製金蟾呱呱丹;確是意想不到的一次成功,歡喜的一旁細心觀看的宋喜書拍手稱讚。
“丁師弟,餘下的藥材一定費了虛水長老不少的心血;不如,我們平分了吧。”
見其,眼冒精光的神色;丁嶽略一考慮,開口:“等我再煉製一粒,剩下的我們平分。”
“好,這一次竟能沾他的光;說出去一定會使人驚愕不已,‘水老虎’可是‘鐵公雞’。”宋喜書摩擦著下巴,神態十分的得意。
有了一次成功的經驗,丁嶽輕鬆地煉製出第二粒金蟾呱呱丹;而後,開始與宋喜書交談起來;聊的話題無非是玄古道宗的一些隱秘,必竟對方可是暮雲峰峰主的兒子,對一些事情自是比其他人知道的多一些;又交流了彼此修煉上的心得,時間到了第三天他們才出了密室。
木屋中,虛水長老捏著金黃色的一粒丹藥;目光發亮,神色滿意。
“小子不錯,這是你要的‘水烏參’;貨真價實,絕對地三百年藥材。”說著,虛水將一碧玉做成的盒子推至丁嶽的麵前。
不等丁嶽有所動作,旁邊的宋喜書一把拿起玉盒打開。
“呀!這一次虛水師叔竟沒有失言,果然是三百年份的水烏參。”
“屁話,一來:我是長老豈能誆騙你等小輩、再者這個小子可是大師兄的弟子;最重要的是,我寧願得罪一位金丹上人,也不願得罪一位五品寶丹師。”
伸手,從宋喜書的手中奪回‘水烏參’;遞至虛水長老的麵前,丁嶽開口:“師叔,我不要。”
“什麽?”宋喜書一跳老高,驚詫地望著丁嶽,一臉的不可思議。
虛水目光一動,綠水般的目光重新打量丁嶽一番;須臾後,微微搖頭,問道:“小子,你是什麽意思?有話直說,我送出的東西豈有收回之理。”
“是呀!虛水師叔可是-——。”宋喜書側過身,對著丁嶽擠眉弄眼一臉的焦急。
“為你老煉丹,本是弟子份內的事;因為,我是玄古道宗的弟子;在靈丹堂門前,我曾經發過‘血魔濁心’誓言;一定要振興本宗,振興靈丹堂。”
“另外,為你煉丹不也是增加我宗的實力嘛!我來次,主要的目的就是想知道一些關於‘水王參’的線索;因為,我煉製的丹藥隻有用水王參才可以達到預期的效果。”
聞聽丁嶽的言語,虛水古井無波的臉色一變;一旁的宋喜書神態一怔,而後用一種很驚異的目光望著近在咫尺的、看上去比自己小上幾歲的少年。
“很好!很好!大師兄呀!不愧是我們敬仰的大師兄。”虛水站起身,推開一扇窗,目視遠方的青山峻嶺,一股沉寂多年的氣息似沉寂多年的火山蠢蠢欲動。
片刻後,虛水恢複平靜;重新坐回座位上,卻又再次站起身,奔入裏屋。
不知,虛水長老為何離去緣由的丁嶽與宋喜書,大眼瞪小眼;隻有,靜等。
一炷香的功夫,虛水重新現身;一揮袍袖,三杯‘水霧雲煙’分別擺放在圓桌上。
驚喜不已的宋喜書,詫異地望了虛水一眼,端起茶杯,開始細細品嚐。
輕啜一口,虛水望著丁嶽言道:“多年前,我在大荒澤見過‘水王參’一次;不過,你不要歡喜;因為,那隻水王參已經化形,一頭七階妖皇被其吸噬了全身的精血。”
聞言,丁嶽剛露出笑意的麵容轉變成陰沉;不過,隨即虛水長老下麵的一句話,又使得他重新點燃了希望。
“依你目前的修為,水王參隻需三百年左右的年份便可以;雖然,我沒有這方麵的線索;但是,你可以去找東升峰的一名弟子,道號‘無奇’。”
“無奇?”宋喜書一聽虛水的言語,先是一怔;旋即,恍然;一拍自己的額頭,開口:“哦,東升峰的無奇師弟,俗家名字任百知,來自東海騎龍島。”
“對,就是他;任家是騎龍島一個中等的修仙家族,但是傳承悠久;祖輩相傳,對東海區域所有的奇珍寶物都有研究和記載;因此,就連一些元嬰期的真人都時常出入他們家族;從而,使得騎龍島的島主,都不敢輕易冒犯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