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虛水長老
第三百五十五章虛水長老
站立在金光湖的岸邊,觀望著湖水鱗波間一隻隻金蟾吸靈納氣;其身上流動的氣息,大多是五階妖王級別;其間,每過百隻存在著一頭六階妖獸,自是這個群體頭領。
“近萬隻五階金蟾妖獸,百頭六階妖王,還有一頭七階妖皇!這個實力可以橫掃一個修仙家族了。”丁嶽嘖嘖嘴,感歎不已。
“加上虛水師叔金丹中期頂峰的修為,在水域中可對抗金丹後期的修士的強橫道術;自然是我玄古道宗眾多長老中的魁首,因而就連宗主師伯也要禮讓三分呀!”宋喜書加上一句,而後眼神一瞟,引動丁嶽的目光去看一旁的火峰。
翹首期盼,顯得一臉焦急又有些歡喜心悅的火峰察覺到倆人的目光;嘿嘿一笑,抹了一把臉;言道:“這個時候,應該是燕玲師妹喂食這些金蟾的時刻;然後,可以讓她通報一聲虛水長老。”
目光一閃,宋喜書清澈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戲笑;開口:“火峰師弟,我帶丁師弟去找虛水師叔;你便在這裏等候燕玲師妹吧,如此豈不是倆不耽誤。”
“這樣啊。”火峰撓撓腦袋,見宋喜書剛要再次張嘴說些什麽,立即快速言道:“如此甚好,就有勞宋師兄了;我便在此與燕玲師妹交流一下修煉心得,又能等你們。”
“你們快些去吧,燕玲師妹來了;放心,丁師弟的事情絕不會說於她的。”火峰眼望半空中飛馳而來的一道身姿,急切地催促一句。
“既是如此,我們就不打擾火峰師弟的好事了;但是,千萬不要做出過火的行為呀;虛水長老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宋喜書調笑中,帶著一絲警告之意。
“知道了,你這當師兄的怎麽看你兄弟的;我是那樣的人嘛,似你勾搭女孩子有諸多手段。”火峰陰陽怪氣的回應了宋喜書一句。
“這話什麽意思?莫非在暗示我贈送你一些藥末。”宋喜書端著下巴,目光淫穢地看著對方。
“快走吧,別再廢話了;丁師弟的事情,十分要緊。”眼見飛馳而來的那道身姿越來越近,火峰目現哀求之色,催促更是急切。
見狀,丁嶽心頭雖然疑惑,但還是祭出金鵬爪;然後,對火峰言道:“煩勞師兄在此等候,回去時一起。”
“知道了,不見不散。”火峰擺擺手,麵現煩躁。
倆人禦器,繞過金光湖;向前飛行了約莫十裏的距離,一座建立在一片池水上的幾間木屋,映入丁嶽的視線裏;進而,環視木屋四周;卻不見通向木屋的道路,不覺使人奇怪。
“這片池水內暗藏玄機,不可飛躍過去;等我呼喚虛水師叔,等他應允我們才可以進入。”宋喜書鄭重的告訴丁嶽一聲,而後上前幾步。
丁嶽聽到宋喜書的警告,才注意到丈外的池水;青綠色的水麵,隱約間可見水下晃動的水草,就是看不見遊魚或其他生物的影跡。
丁嶽身為煉藥師,自是看過許多植物的圖畫,包括水中諸多水生植物的圖像;等他臨近池水邊,仔細觀察水下的植物,須臾後臉色大變。
“黑鰻藤、濁水草、地汙萱蘿水花;這些皆是劇毒植物,移植在一起毒上加毒;這片池水,便是金丹期修士沾上一滴也會被腐蝕受傷。”丁嶽清楚了池水含有劇毒,禁不住後退幾步。
趁著丁嶽觀察水中植物的空隙,宋喜書將一塊空白玉簡貼在額頭上;片刻後,催動法力祭出。
玉簡,射入緊閉屋門的木屋內;之後,宋喜書與恢複常態的丁嶽並立等待。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木屋緊閉的屋門打開;從中飛出兩片碧綠的荷葉,飄落在池水水麵上。
“小心,我們需要踏在荷葉上飄過去。”宋喜書十分認真的說道,語氣中隱含告誡之意。
丁嶽點頭,緊隨著宋喜書雙腳站立在看似普通的荷葉上。
平穩落腳,頓覺一股冰寒之氣透過腳底鑽入小腿,接著繼續向上竄行。
心頭一驚,丁嶽急忙調動‘木生火’,驅趕鑽入體內的寒氣;同時,催動法力行使荷葉向木屋遊去;又用眼角的餘光,瞥見宋喜書手指上的一枚戒指,發出一片紅光罩住腳下的碧綠荷葉。
發覺丁嶽的目光,宋喜書嘴角一翹露出一絲笑容;一樣調動元氣催動腳下的荷葉前行。
幾百米的距離,憑著倆人一個築基後期的修為,一個築基中期的修為;竟然,催動的荷葉行進的十分緩慢、費力。
“這一片池水,不僅含有劇毒,竟還有黏著之力。”丁嶽心裏嘀咕著,環視一片池水;又想:“弄出這麽一片池水,這個沒有謀麵虛水長老除了實力外,財力也一樣雄厚呀!”
一炷香時間,終於登上木屋房外的木板;在宋喜書的示意下,一前一後倆人步入幽暗的屋內。
“嘭”一聲,身後的屋門關閉;頓時,屋內陷入滿眼的黑暗中。
“無需驚慌,虛水長老就這疑神疑鬼、故弄玄虛的臭毛病。”宋喜書手指上的另一枚戒指,發出溫和、柔和的光輝,照亮整個房間。
“你這小兔崽子,若不是峰主的兒子;哼哼-——,早被揍了。”一道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如同兩塊石板在相互摩擦,聲音雖悶卻令人聽起來十分不舒服。
“你就是大師兄的弟子,無量?五品煉丹師,打掃祖師祠堂。”一道身影浮現,一雙深藍的眼珠子打量著丁嶽;那種目光,就似看一具赤裸裸的屍體。
丁嶽麵無表情,同樣凝望著近前的虛水長老;見他一身衣衫油膩不堪,勉強可以瞧出衣服的顏色呈現青色;禿頂,花白的頭發攏在一起,用一條繩子係住。
一雙深藍的眼睛,塌鼻、一張大嘴、開口便露出滿嘴的黃牙。
麵前的這個人,最能引起他人注意的是一雙手臂;整個人站在那裏,一雙手臂垂過了膝蓋。
“丁師弟,愣著幹什麽;還不快一點拜見虛水師叔,他這人可是十分小氣的呦嘔。”宋喜書察覺到丁嶽與虛水之間,暗流湧動的氣息對碰;急忙出言打破屋中的沉悶,為後者解圍。
宋喜書開口,丁嶽隨即身子一歪,後退幾步靠在牆壁上;這時,才察覺到自己背後的衣衫濕透,全身的骨節酸麻;急忙抽調丹田內的元氣,運行經脈。
幾息,丁嶽上前行禮,恭敬地言道:“無量拜見虛水長老,祝你老安康。”
“嗯,不錯;比某個小子懂禮貌,最重要的是道基深厚;大師兄的眼光,就是高端。”虛水點點頭,瞥了一眼一側的宋喜書。“坐吧,下麵談談我們之間的交易。”虛水說著,坐在屋子中間的圓桌前;見丁嶽遲疑,立即麵麵色一沉;再次開口:“坐,我這裏沒有輩分之分;隻有,交易之別。”
一拉丁嶽的手臂,宋喜書言道:“既然虛水長老這麽說,那我們就不要客氣了。”
嘴中說著話,拉住丁嶽手臂的手掌微微用力捏了一下。
倆人坐在虛水的對麵,宋喜書目光炯炯的望著對麵的虛水,說道:“師叔,好久沒有品嚐你老的‘水霧雲煙’了;今日,小子帶丁師弟前來為你煉製丹藥;是否可以大方一次,來上一杯品嚐品嚐。”
“看在丁小子的麵子上,今日就讓你飲上一杯。”言至此,虛水的眼神中竟流露出‘肉疼’的光彩;就似看著自己的心愛女兒,被人帶走一般。
身影消失,再度出現是在半個時辰之後;其間,宋喜書眼神示意丁嶽不要言語;而後,倆人開始閉目靜等;直至,虛水的身形出現。
一個托盤,三個精致的茶具;依次,將茶杯放在桌上;丁嶽卻見,宋喜書將自己麵前的茶盞與虛水近前的茶盞相互對換;自是不解,用疑問的目光望著倆人。
“放心小子,這次絕對的是真品;再說了,我還期望這個小子為我煉製金蟾呱呱丹呢;若是,我欺騙他,萬一他在丹藥中做些手腳,豈不是害了我的‘碧玉蟾蜍’。”
聞言,丁嶽端起茶盞的手臂一頓;忍不住開口:“虛水師叔,你說煉製金蟾呱呱丹是給一隻碧玉蟾蜍服用的?”
“當然了,好不易出去一趟竟捕捉到一隻五階碧玉蟾。”虛水撫摸著頜下的山羊胡,有些得意的言道。
“碧玉蟾蜍,長老真是好運氣呀!傳聞,碧玉蟾蜍是僅次於金玉蟾蜍的祥獸啊!”宋喜書端起茶杯的手臂同樣的一滯,目露羨慕地望著一臉得意的虛水。
“那是,不然我玄古道宗怎會有一位煉丹師,還是寶丹師,拜入門內。”虛水說著話時,一瞥丁嶽,繼續言道:“水霧雲煙,就連宗主和大師兄也就飲用過幾次;你小子若不是寶丹師,我才舍不得拿出來呢!還要浪費一杯。”
虛水長老言至此,眼角斜視輕啜一小口;滿臉陶醉,神態十分享受的宋喜書;嘴角一撇,心疼外更多的是覺得對方飲用有些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