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圖他不洗澡
正值春末夏初，不同於南方即將迎來的梅雨季節。
西北內陸幾乎不受到季風的影響，天氣還是十分晴朗，且炎熱。
楊陽路過醫院門口的時候，特地去看了一下被關在車裏的小狗。
這個小家夥被悶在車裏熱壞裏，一看到楊陽隻有嗚嗚叫的力氣。
麻煩的女人在掛點滴，楊陽倒是能騰出手來照顧小丘。
……
醫院不允許帶寵物進來。
楊陽就把小丘藏在衣服裏帶進去。
到掛點滴的區域時候，值班小護士已經去吃飯了。
他正好把小家夥放出來透氣。
開了一罐幼犬狗糧，讓它在腳邊吃。
楊陽也暫時不管它了。
“來吃午飯吧，你早上就沒吃過什麽東西。”
楊陽把兩份便當放到兩個人之間，順手幫徐妍把一次性筷子分開，放在便當上。
他自己剛夾了幾口菜，發現徐妍坐在那裏，盯著便當，一動不動。
“怎麽？餓過頭了，吃不下？”
“吃不下的時候，就把飯菜當藥，放到嘴裏咀嚼幾下就好。”
楊陽說完，繼續吃自己的便當。
徐妍也繼續盯著自己的便當看。
楊陽不想管她，隻想先填飽自己肚子再說。
見到楊陽不管自己，徐妍不看著便當了，抬頭盯著楊陽。
這孩子怎麽那麽麻煩。
被人盯著吃飯，楊陽也吃不下去。
“你到底是餓還是不餓，盯著我幹什麽……這便當挺好吃的，你嚐嚐。”楊陽拿起徐妍的筷子，拆開便當，夾了一塊燉肉喂給徐妍。
這回徐妍終於吭聲了。
“嗯，的確挺好吃。”
“自己拿著筷子吃。”把筷子往徐妍的便當上一放，楊陽打算先把自己的便當吃完。
但沒吃兩口，楊陽感覺到有兩道視線同時看向他。
小丘的幼犬罐頭已經吃完了，端坐在地上眼睛巴望著它的主人。
楊陽瞅了一眼自己便當中的東西，把鹵肉搗碎了，夾著飯撥到它的罐頭中。
“我也要。”
另一道視線的主人發出嫉妒的聲音。
“你也是一個成年人了，吃飯還要人喂？”楊陽不慣著徐妍，繼續扒自己的飯。
“鹽水打太快了，我手麻動不了。”徐妍給自己找了一個充分的理由。
楊陽看了她的手一眼。
剛才護士給徐妍打點滴的時候，楊陽並沒在意。
現在一看，這家夥居然用右手打點滴。
因為點滴打的太快，她的右手摸上去沒有回溫，摸上去冰冰涼涼的。
“你不會用左手？”楊陽吃完便當，放下筷子，跨過徐妍幫她調慢了點滴的注射速度。
“不會，你不信的話。”徐妍好像為了證明給楊陽看，左手去拿筷子，沒兩下筷子就掉地上了。
“所以你為什麽要右手打針。”楊陽實在無法明白女人的奇怪邏輯。
他撿起地上的筷子，“筷子我拿去扔了，順便去找把勺子給你。”
眼看楊陽把撿起筷子連同他的便當盒一起拿走。
徐妍急了。
一把抓住楊陽的衣角。
“還有什麽事情？”楊陽轉頭問道。
“我的筷子髒了，就用你的喂吧。”
楊陽眼神已經有些不耐煩，徐妍還是不肯放棄，“便當快涼了，我是為了你感冒的，現在要因為吃了放涼的東西，肚子疼怎麽辦。”
雖然很想說，肚子疼，他會給她再買藥。
但這和當著對方麵，說要把他砍個半死然後治好差不多。
楊陽隻能壓下心底的不快，把吃完的便當放到地上，拿起了徐妍的便當和自己的筷子。
……
在給這個女人喂飯的過程中，楊陽愈發感覺徐妍腦子是不是不正常。
每給她喂一口飯，或者夾一塊鹵肉。
徐妍臉上洋溢的幸福，仿佛不是在吃飯，而是什麽容易上癮的了不得東西。
這讓一開始不耐煩的楊陽，慢慢地心裏都變的癢癢，想做出點什麽過分的事情。
會不會是她的便當更好吃一點。
要不要偷偷地自己也嚐一口。
這個想法僅存在於楊陽腦海中。
真要讓他一個老爺們去搶一個女人的午飯，他拉不下這個臉。
最後徐妍也吃完了楊陽給她買的便當。
可能是餓急了，便當上沾著的一點點米粒，都要楊陽夾給她吃。
用一次性筷子夾米粒，但凡一個人用筷子習慣不好一點，手指不靈活點，就很難做到，楊陽一度懷疑徐妍這是在想方設法刁難他。
午飯吃完，點滴也差不多要掛完。
掛點滴區域的小護士也吃完午飯回來了。
楊陽為了避免麻煩，用紙巾捂住小丘的嘴巴，把它塞進衣服裏，先離開了。
徐妍知道醫院的規定，看著楊陽這麽做倒是也沒阻攔。
小護士過來拔針的時候，見到楊陽不等生病的女伴，開始念叨：
“現在居然還有這種男人，老婆針都打完了，等都不等，自己先走了。”
“是我讓他先走的。”徐妍笑著幫楊陽辯解道。
這一笑，小護士感覺徐妍特別的有氣質，和剛來憔悴的樣子判若兩人。
“你不光人漂亮，身體恢複能力也挺好的，這麽快就沒事了。”
周圍也沒有其他的病人，看到徐妍完全恢複，氣質動人，小護士不禁小聲地問她；
“你老公是不是特別有錢，你底子那麽好，跟著他圖什麽？”
“圖他年紀大，還是不洗澡。”
從沙漠裏出來的楊陽和徐妍身上都有一點味道。
徐妍是病人出虛汗有點味道很正常，而楊陽身上的味道就被小護士認為不愛洗澡才會有。
一開始徐妍不知道怎麽回答小護士的話。
臨離開的時候，她忽然扭頭惡作劇似的笑著回答道：
“也許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就圖他不洗澡，我挺喜歡他身上的味道。”
小護士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現在真是什麽人都有。
……
看完病，楊陽帶著徐妍把越野車還了，然後回到了酒店。
酒店不是劉姐的酒店，楊陽沒有讓徐妍決定住哪裏，以防她再給他整出什麽意外。
下午，楊陽以睡覺的名義，讓徐妍帶著小丘自己隨意，要回房間休息，還是出去玩都可以，然後自己關上房間門就沒了動靜。
徐妍也沒有在意，和小丘午睡了一會兒。
下午給楊陽發了短信，就帶著它去逛附近的寵物店。
直到快到晚上的時候，楊陽發短信過來，說在酒店的門口等她。
晚上楊陽要帶她到附近餐廳的包廂，有事情要跟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