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作死的行為
段青石罵人的時候,真可謂是怒發衝冠,氣貫長虹,頗具排山倒海的攝人氣勢。但李宅厚到沒有被他的這番憤怒嚇倒,相反的是,當他交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李宅厚不由自己的一皺眉,當他回頭再看李亦群師徒五人的時候,李宅厚的臉立馬就綠了。因為他發現在自己身後站著的五人中,出了李亦群和莊若蘭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之外,其它的三人都是睜大了嘴巴看著自己。
最先有動作的是夏雨亭,他立即對段青石說:“你這個青臉的家夥,你病糊塗了吧,李宅厚在哪?”
段青石先入為主的認為這五個人都是李宅厚找來的幫手,他冷笑一聲:“你在我麵前裝什麽啊,李宅厚把你們叫來當幫手,人都來了,還問什麽?”
夏雨亭可不是一個糊塗的人,他立即意識到,身邊的這個剛才就要尋死之人可能就是段青石口中的李宅厚,但問題是自己和李宅厚在一起的時間也有好幾個月了,這個哪裏是自己認識的人?夏雨亭一笑,笑的很輕浮,看起來很瞧不起段青石:“青臉兒,我告訴你,這個人可不是我李宅厚師兄,你恐怕要是認錯了人。”
他的目光轉而看向了李宅厚,他的眼睛一下子變得冰冷了起來,夏雨亭冷哼一聲對著李宅厚說:“你究竟是誰,為什麽要冒充的李師兄?”
也難怪夏雨亭懷疑李宅厚,此時他的相貌身材和最初下山之時已經大不相同了。而且剛才他又對李亦群說了慌,加上奇怪的雨和路過的長尾蛟等等,種種跡象已經表麵,眼前的李宅厚的確是大有問題的。李宅厚見自己如果不把事情解釋清楚的話,非但李亦群和師兄弟幾個人不能幫助自己,而且極有可能和怪猴兒段青石二人站在一處對付自己。
李宅厚歎了口氣說:“夏師弟,段青石說的沒錯,我的確是李宅厚!”
夏雨亭一撇嘴輕蔑的說:“你說什嘛?你是李宅厚?別扯了,會笑掉我的大牙的!”
李宅厚笑道:“夏雨亭,你還是這個德行!是不是還想被我揍一頓?那天在藕柵峰的藕池邊上的事你忘記了?”
李宅厚所說的事發生在八峰主楚亦萍死去的第三個月。吳亦農當時接管了八峰的所有職務,數遍也把楚亦萍的徒弟們也接收了過來。八峰有很多徒弟,有本事的也不少。大弟子是於九蓮,飄渺峰大試的時候他成為入駐淩霄閣進修的十人之一。所謂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於九蓮這個身懷真材實料的大師兄進修去了,八峰實際的領頭人就變成了夏雨亭。
雖然白日見吳亦農教他們道術,但隻有兩個時辰是和吳亦農在一起的,而且多數的日子裏都是何百香來教,或是他們去藕柵峰學。一天中二十四個時辰,也就是說大部分的時間它們都是自由自在的。夏雨亭這個二師兄現在成了大師兄,八峰又沒有實際的老大,因此他就過了把峰主兼大師兄的癮,在八峰上可謂是呼風喚雨,躲一跺腳大地都要顫上三顫的主。
那一日夏雨亭帶著石立,劉廣陵,何一刀在藕柵峰草堂之上和吳亦農學習完道術之後,石立,劉廣陵,何一刀三人無事就回八峰去了。夏雨亭獨自一人在藕柵峰後山的蓮池邊上晃蕩,藕柵峰後山有一條小路,可以通到碧蓮峰,沒人知道夏雨亭去後山幹什麽去了。藕池的邊上的靈雀發現了夏雨亭後立即喳喳的叫個不停,夏雨亭怕自己被別人發現,因此急忙來掐靈雀的脖子。
靈雀的修為也有二階以上了,夏雨亭一時製服不了靈雀,但他損招百出,不斷的閃展騰挪,頃刻間已經將靈雀身上的羽毛拔下了不少,靈雀喳喳的憤怒叫著,夏雨亭卻更得意了。似乎他已經忘記了自己來後山的目的,這場遭遇戰倒是激發起來了他的興趣。李宅厚去碧蓮峰采蓮來喂靈雀,正好走到這裏,李宅厚見到這樣的一幕,心中立即就燃起了怒火來。
這隻靈雀是自己上山不久之後就來到藕柵峰後山的,多年來一直都是師娘和師妹在照顧養護,直到近日來才歸自己照料。藕柵峰上的人愛護它猶如愛護自己的師兄弟一樣,忽然見此,哪裏能忍片刻?
李宅厚立即將手中的蓮包仍出,他也不廢話,過來就和夏雨亭扭打在了一起。當時夏雨亭是一階修為,李宅厚還沒有入階,但饒是如此,李宅厚犯了強勁,死死的和夏雨亭糾纏。本來呀,夏雨亭就不服這個所謂的師兄,因為他還沒有入階,論修為不是自己的對手,論資曆自己是八峰下的弟子,他是九峰主的弟子。來的時間沒有自己長,體格又沒有自己壯實。無論是道術攻擊還是法術攻擊,自己都在他之上,憑什麽認他是師兄?
但戰鬥的進展很快就讓夏雨亭知道自己錯了,他仗著自己有一階修為的根基,強勢壓製這個體格孬若的師兄。但李宅厚也不是傻子,他並不和夏雨亭硬碰硬。夏雨亭的拳腳很有力道,但李宅厚的躲避身法更靈活,好似一個猴子差不多。他左支右拙,虛招百出,找機會就給夏雨亭的軟處來一拳,頃刻間夏雨亭已經變得鼻青臉腫,而李宅厚隻是頭發被夏雨亭抓的散落了些而已。
夏雨亭大怒,就要使出看家的本事穿心箭來,這對於李宅厚而言實在是一個致命的威脅。因為這一招如果實在的打在李宅厚的身上,李宅厚不死也要受重傷。夏雨亭當日在草堂之前對吳亦農表演過這一招,李宅厚看的清楚,見他拉起了架勢來,眼看就要對自己使用穿心箭。李宅厚在他還沒有使出招數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藕池旁邊撿起來一塊大藕來,對準夏雨亭的腦袋就是一拍,不知道是夏雨亭的眼睛被揍的花了,還是李宅厚有準頭,這一下不偏不倚的扣在了夏雨亭的頭上,夏雨亭頓時失去視線,結果可想而知。
這件事給夏雨亭造成了心理陰影,這對於二人時候的相交產生了深遠的影響。但夏雨亭畢竟不是陰毒之人,雖然被李宅厚揍了一頓,但細想起來,也是自己不對在先。且李宅厚為人耿直,不善欺人,因此二人並沒有種下隔閡的種子。當時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這件事,後來李宅厚也沒有把事情說出去。此時夏雨亭聽到眼前的這個人提起來這一件往事來,他又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李宅厚,他搖了搖有似乎在疑問“你也不是李師兄啊,這是怎麽回事?”
李宅厚察言觀色,見夏雨亭已經多半相信了自己的話,隻是無奈自己此刻的音容相貌已經今非昔比,他也不理夏雨亭,直接走到李亦群的麵前雙膝一跪:“不孝弟子李宅厚拜見三師伯!剛才不是我有意欺騙您,隻是有些難處,不便對您直言而已,請三師伯恕罪!”
李亦群看著眼前的李宅厚,他奇怪的問:“你說你是李宅厚,我倒是見過他,你們的相貌.”
李亦群的懷疑是沒有錯的,李宅厚見事已至此,不說清楚的話,他們絕對難以相信自己的身份。李宅厚歎了口氣說:“當日我奉師命同四師伯馬亦真,師兄禦風,無言。師姐莊若蘭,師弟夏雨亭五人去萬劫穀參加英雄大會,不料在天下驛中促起變故.我被韋鳳一掌打落懸崖,索性遇到燕道極老前輩相救,大難不死,因為一直有瑣事纏身,一時不得回師門。今日我的朋友被困在這石門洞中了,直到現在遇到你們,這就是我這段時間的經曆!”
李宅厚沒有告訴他們自己在通玄殿中的事,因為他覺得現在自己還不能回飄渺峰。當他提到韋鳳把自己打落懸崖的那一處時,憤怒的情緒讓他失去的理智,竟一口將水清婉的事一股腦的都說了出來。李宅厚說完水清婉的事後大為後悔,但已經無用。李亦群聽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和他深厚的修為明顯不符。
他聽到李宅厚和水清婉去找公冶良的時候,臉色就是一變。聽說韋鳳把他打落懸崖時臉色又是一變,最後當李宅厚提起自己被燕道極的魂魄所救時,他的臉色明顯的抽搐了一下。一個個聳人聽聞的事在李宅厚的口中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真是驚哉奇哉到了極點!
這番話中其實有幾個關鍵點。李亦群之所所感到吃驚,原因在於。李宅厚所說的水清婉他並不知道,隻是公冶良的名頭實在是太大了。他是魔宗宗主永少年手下的右護法,他的絕技巍山重當年不知道殺死了多少正道人士。其實所謂的正道邪道隻是他們自己界定的,作為修士而言,修行的方法本來就有很多種。一般正常的修士都是按照一定的程序或是法決來自行修煉,將靈氣引入軀體,再儲存在氣海之後。等積累到了一定的數量之後,就可以用法決來進行入階。
循環往複如此數次,要是一切都順利的話,最終可以將自己的階位入到九階九重之境。之後的事就沒人知道了,也沒有再繼續入階的法決了。九九之數畢竟不足,最後那一重究竟要怎麽去入,而到達十全十美的圓滿狀態卻不得而知了。但飄渺峰的祖師爺張百川成仙的事在天下間無人不知,因此這樣的修煉似乎是最有效,最傳統,也是最安全的。
但這並不意味著所有的修士都得按照這個方法去修煉。張百川是修士們的祖宗這點不假,但他死了近千年,天下間的修道門路早以變得天翻地覆了。人們不單單隻依靠吸納天地靈氣入體,以階位提升最終成仙得道了。
因為聰明後人發現,這樣的修行方法太過緩慢,輕則要有幾百年的根基修煉,重則一生也達不到那最終的終點。清風道人,明月道人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所以後來很多飄渺峰的人也主張放棄或是改善修煉方法,但卻遭到了元老門的強烈不滿了反對。
但飄渺峰如何不管外人的事。最先突破難題的是萬劫穀,萬劫穀雖然最初的修為也是吸納天地靈氣。但後來卻改變了路數,變為以靈氣吸納為根基,在輔助以《先天功》修煉,先天功和飄渺道術最大的區別就是。先天功不以吸納天地靈氣為途徑,而是以開發自身為修煉辦法。雖然也要晉升階位,但隨著階位的上升,自身所需要吸納的天地靈氣就越少,知道最後九階九重之境時,所吸納的天地靈氣幾乎為零,而練習先天功的修士們,最後很可能自己就成為了散發著靈氣的靈氣之源。
這是萬劫穀的修士們給修道大業做出的傑出貢獻,至於中州燕家,南州禪音寺也各有各自的修煉方法和路數,也都很有特點,此刻就不多說了,日後自有分曉,提到此處,就不得不說一說魔宗的特殊修煉方法。
魔宗的修煉方法更是別出心裁。他們從不吸納天地靈氣入體,正如先前所說,天地之間自天地初分之時,盤古將它們強製的分開,雖然萬物得生,靈氣隨即而來,但也因此產生了一股分離之恨的戾氣。這些戾氣伴隨著天下之間的憤怒,悔恨,仇殺,恩怨,陰毒之地等等而產生。正可謂是天下有多少靈氣,也就有多少戾氣。
魔宗的修煉方法正是依靠修士本事吸納天地戾氣為基礎的。天地之間的靈氣養護了大量的靈植仙草,靈獸靈鳥等等。戾氣卻生成了大量的妖獸,妖物。惡毒之地,窮山惡水等等。正常的修士其實也可以通過正規的輔助來提升修為,如以靈獸,靈植煉就丹藥等等。戾氣則不然,隻要是天下之間的生靈,在自己死亡的那一刻都是有或多或少的怨氣,這就為以吸納天地戾氣的修士提供了方便。
魔宗也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發現了這一點,並成功的掌握了吸納天地戾氣的辦法。可以這麽說,隻要是活著的生靈,都可以變為魔宗吸納的對象。隻要有戾氣存在,他們就可以以此來提升自己的修為。其中以魔宗的永少年為最甚,永少年的修為深淺不清楚,他的獨門武器噬魂珠可謂是家喻戶曉,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噬魂珠也就是吸納天地戾氣的法寶,此不多言。當年魔宗入侵中州劍宗的時候,噬魂珠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不知道吸幹了多少人的精魄。燕道極和他對戰,因丟失了赤炎劍,而身死在劍宗後山的萬丈懸崖之下,這件事天下間所有的人幾乎都知道。後來的事不必說了,燕道極身死之後,很多修士都自發的去穀中尋找他的遺骨。
但這座萬丈深穀實在太深,且越往下走越嚴寒刺骨,穀中經常刮起白毛風,這白毛風列害的緊,若被刮到一點,立即渾身凍僵,被凍的輕的或許還能逃走,若凍結實了,就會和燕道極一個下場。誰也不是誰的親爹,所以大家在知道了這個情況之後,為了彰顯正道人士的義氣,所以又經過了幾個月的搜查,最後終於放棄了搜查工作,自此,燕道極這個名字就在天下修士大家的名單中被抹掉了。
燕道極雖然死了,但他的英明卻難以在老一輩的修真人士的心中抹去。破天十三劍是他的標誌,他手中的赤炎劍不知道殺死了多少的魔宗子弟。李亦群聽到李宅厚說出燕道極將畢生所修都傳授給了李宅厚,他的內心不由得不受震動。其實對於李亦群而言,李宅厚得不得到燕道極的修為無關緊要,當年他還是渺渺道士的弟子時,正經曆了這場正邪大戰。
當時他是非常佩服燕道極的,燕道極墜落深穀之時,他曾經也加入了搜救大軍之中,無奈他當時的修為太低,根本無法下到穀底。此事當時自己就引以為憾,不由得聯想到:“如果當年所有的門派再用心用力一些,也許就能想出挽救燕老前輩的辦法了,哎,可惜可惜!”
他的內心雖然感歎,但他畢竟身份高,修為也深厚,很快就恢複到了正常的狀態。李亦群先說:“韋鳳這個小子不仁不義,我飄渺峰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孽障為害師門,待我回去必要找他算賬。”
李亦群歎了口氣,通玄殿中燕無人殺死蕭亦山的事此時他已經知道了。而燕無人所使用的武器就是赤炎劍,李宅厚把赤炎劍交給燕無人,這件事本來就不怪李宅厚。也是是非因果,都是前定,沒有韋鳳的這一掌,赤炎劍就不能重見天日,燕無人沒有赤炎劍也許就無法偷襲蕭亦山,看來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注定的啊!
李亦群這樣想著,但是眼前的事還要辦。李亦群說:“賢侄,既然話已經說清楚了,這個石門洞裏有你一些什麽朋友?”
“都是我在途中結交的。有一個人是青石會青石堂的堂主,叫做劉鵬舉。另一個人是東州王的女兒北宮燕”
李亦群哦了一聲,段青石在一旁看他們說起來沒完,竟然不理自己,又聽李宅厚提起劉鵬舉來,段青石喝道:“劉鵬舉早就不是青石會的人了,他是個屁堂主!你們在我的麵前認起了親來了?你們耗得起我可耗不起!李宅厚,有種的你過來,和我較量較量!”
段青石罵罵咧咧,可氣壞了正在膜拜之中的夏雨亭。段青石雖然上過飄渺峰,但卻沒見過李亦群。更不認識這些飄渺峰的弟子了,夏雨亭直接對段青石罵道:“取你乃乃個熊的!你眼睛瞎了,我們認什麽親?我們本來就是親!你也不必找我師兄了,小道爺今天就來會會你!”
李亦群道:“雨亭,不可胡言!”
禦風聽完李宅厚的自我介紹之後,他已經知道了李宅厚的身份,雖然他也感覺到很驚奇,但是同門子弟之間的親近之情立即生出,禦風湊過來對李宅厚說:“師弟,久別重逢,我見到你真的很高興!有三師伯在,你朋友的事盡管放心。夏雨亭這個小子不知道輕重,讓他去碰碰釘子也無妨,他幾天不挨收拾皮子就癢癢!”
李宅厚聽罷會心的一笑,無言隻是對李宅厚點了點頭,他一向如此,李宅厚也不計較,當他的眼睛看向莊若蘭時,莊若蘭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幽深清澈的眸子淡淡的看著眼前的戰局,似乎對於李宅厚剛才所說的一切,她都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這讓李宅厚覺得心裏不太是滋味,但片刻後李宅厚自嘲的一笑:“你要是挑她的理,你才是個事比!”
夏雨亭去索戰,卻沒人阻止,除了三張冷酷臉之外,禦風和李宅厚隻是咧著嘴笑看夏雨亭的表現。
夏雨亭的表情很囂張,怪猴兒就要動手,段青石一拉他:“前輩,殺雞焉用宰牛刀,這種小菜,就交給我來解決吧!”
怪猴兒勉強按捺下猴子習性,他急迫的對段青石說:“那就快點,我要等不及了!”
段青石點了點頭,他一晃手中的大刀,意思很明顯,他認為自己很快就能解決掉這個前來索戰的不知死活的家夥。其實夏雨亭若論品相外貌,也夠的上是一名美男子,但因為嘴賤又沒什麽真材實料,所以大家在很多時候都喜歡看他的笑話。
段青石內心燃起了輕視之心,夏雨亭可沒有落下防範之意。夏雨亭在經過李宅厚身邊的時候小聲說了句:“師哥,咱們兄弟一會再親近。眼前的這個青臉有多大本事,你跟我交個底,我好做到心中有數,不至於給師門丟臉!”
李宅厚心道這個小子心眼到是不少,他馬上回答“最起碼也在三階之上”
嚇得夏雨亭一縮脖子,他再次仔細的打量了幾眼段青石後,隻見他目漏凶光,手中提著一把明晃晃的大刀,他現在再看這把刀時,隻覺得寒氣襲人,夏雨亭不由得打了個激靈,他愁眉苦臉的看向李宅厚:“師哥.我才一階。。我怕我夠嗆能打得過他啊!”
李宅厚把臉一沉:“你話都說出去了,難道拉屎還要往回坐不成嗎?告訴你快點去,你要是慫了,以後不許叫我師兄!”
夏雨亭的臉立即變的死氣沉沉了下來,他想了想道:“師兄啊,小弟去還是要去的。隻是這個青臉要是下手太狠,關鍵時刻你可得暗中相助啊!”
李宅厚點了點頭:“你去吧,關鍵時刻我自然會出手相救!”
聽到了李宅厚的承諾後,夏雨亭立即變得精神了起來,他緊緊了絛子,又提了提褲子。周身上下沒有了阻礙之物,夏雨亭這才拿出自己的獨門武器來-——一把匕首,這是一把普通的匕首,但在夏雨亭的手裏又變得很不普通。日後不知道有多少道術通神的修士要死於此物之下.隻見這把匕首的樣式比較奇怪,刀苗子以下是正常的,唯獨刀苗子不一樣。刀苗子長度在二尺有餘,細細的好似一根筷子一樣,尖被磨得雪亮,與其稱之為短刀,不如稱之為短刺,因為看形狀這把武器的確像極了一根本吃感覺了的魚刺。
夏雨亭一晃手中的二寸短刺,他喝道:“段青石,有種的和小道爺來較量!”
段青石一看他手中的奇怪武器,段青石一撇嘴,不屑之情溢於言表:“小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玩意?似刀不是刀,似劍不是劍,跟個筷子似得,這玩意有什麽用?”
他說完一晃手裏的大刀冷笑道:“看見這個沒有,我的刀一下就能把你的這玩意砍斷了,你趕緊去換一把稱手的家夥來,你要是這麽和我動手的話,我顯得太欺負你了!”
“你別放屁了,武器不在於長短,旗杆夠大的,你咋不使旗杆迎敵啊?”
“你他嗎的是找死!”
段青石猛揮手中的大刀,直接朝夏雨亭的頭頂橫著掃來,這一下有萬鈞之力,似乎一下就要把夏雨亭砍翻在地。夏雨亭隻覺得自己的頭頂刷刷的冒涼氣兒,他眼見到來了,猛然低頭一躲,刀鋒貼著他的頭頂刷的一下就略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