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勾引
李宅厚被劉鵬舉按在椅子上麵,他心中有事,本來不想再多逗留下去,但聽到劉鵬舉的話以後,李宅厚無奈,隻能問了句:
“兄長還能有什麽事?”
他是真的想離開了。
不管由於什麽樣的原因,是思念親人呢,還是心中的仇恨想要盡快的報複,他出來的時間都已經足夠的長久了,他沒有任何的理由再拖延下去,他必須要回歸山門了。
但是接觸了這麽長的時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啊,麵對劉鵬舉的挽留,李宅厚還是感覺有些不好意思就這麽拉下臉去走開。
劉鵬舉歎了口氣道:“在離這裏二百裏外有一處惡水渠,那水下有一個本事高強的修真人士,這的人都叫他河神。這河神極少與人接觸,身邊盡是些奇珍異獸。其中的一隻叫做獨角龍的,據說在水下修煉了幾百年,終於得成的人形。河神竟收了這個獨角龍做義子,兩個月之前,我的父親帶我妹妹去南州拜訪親戚,歸途之中竟被這獨角龍攔住,他見我妹妹貌美動了邪念,勢必要占為己有。我妹妹當時急中生智,對獨角龍說求親須得有誠意,必須要給足了自己麵子才可以嫁給他,當時我妹妹胡亂說了一個地方,那獨角龍果然放走了他們父女,本來以為無事,哪裏知道就在一個月前,那獨角龍竟然派人送來了滿滿的兩大箱珍珠瑪瑙等物,說他近日就要親自來拜訪嶽父,叫劉府趕緊準備婚事。我妹妹誓死不從,但那獨角龍勢力極大,又有河神撐腰,誰惹得起?因此才出此下策,以比武招親為名,想招攬一個道業高深的人入門為婿,好讓獨角龍知難而退,即便不成,也多了一份對抗他的力量”
“惡水渠……”
熟悉的名字在李宅厚的腦海當中蕩漾,當日和水清婉在老龍河上偶遇七順 他們的事情曆曆在目,當初這些人正是聽從了李宅厚的話語,這才改變了航線,從惡水渠附近繞道來到蓬萊仙島,以為是找到了一條捷徑。
誰都沒有想到最後出現的結果竟然是那麽的不如人意,這件事起李宅厚一直都耿耿於懷,他的其中最大的一個心願,就是找到殺害七順他們的凶手,然後將之血刃。
往事不堪回首。
想著惡水渠的凶名他還是有些知曉的,不過並不是很了解,現在竟然是連河神這種傳說之中的存在都出現,不由得令李宅厚這種從縹緲峰出來的人物,都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了。
劉鵬舉說道這裏歎氣道:“現在我們的處境你也知道了,我妹妹性情剛烈,絕不能下嫁給獨角龍那畜生。兄弟你如果不幫忙的話,那我妹妹隻有死路一條”
這件事的確是非常的撓頭,這個劉鵬舉竟然把這件事和李宅厚綁在了一起,可是李宅厚也沒有辦法呀,他才是什麽也的實力,這點心理預期還是有的,打敗白玉樹已經算是勉強了,如果要是去麵對惡水渠當中那傳說之中的怪物,他哪夠啊?
李宅厚心道不好,自己本想趕快了結這裏的事情,就回飄渺峰,但劉鵬舉話已開口,又不能不回答他,李宅厚隻說道:“我本事低劣,怕也幫不上什麽忙”
這算是真的說出了心裏的話了,李宅厚可不是膽小的人,可是他是一個很知道負責的人,如果此事他有很大的把握,哪怕是隻有一部分的把握,他都會義無反顧的去做了。
可是麵對沒有把握,甚至根本就不可能完全的事情,如果他還是答應了去做的話,那就是違心騙人了,這種事情,李宅厚是打死都不會去做的。
劉鵬舉頭搖的跟撥浪鼓相似,他說道:“兄弟過謙了!你的本事我已經見識過了,那獨角龍最遲三兩日之內就要到來,有兄弟幫忙的話,我也多了幾分勝算,難道兄弟真要見死不救不成?”
說來說去這個球再度的給李宅厚踢了回來、
李宅厚心裏犯難,他說自己本事低微也確實是實情。擁有強大的靈力卻無法用出,自己學會的三招破天劍也是時靈時不靈,這如何對陣大敵?劉鵬舉見李宅厚麵漏難色,他哼了一聲道:“既然賢弟如此為難,那我劉家的生死就與閣下無關了,閣下請便把,如需盤纏小莊可以提供,我就失陪了!”
這是在強留啊?
李宅厚無奈的歎息了一聲,自古最怕的就是人情帳,互相要是陌生都沒有多大的事情,但是一旦要是熟悉了,不幫忙?那可就是天大的錯誤了。
劉鵬舉大跨步就要離開,李宅厚最怕這招,他一把抓住劉鵬舉的胳膊道:“我答應留下就是”
這番話也實在是說的勉強,這個決定,也實在是有點被動啊,李宅厚真的是一點底氣都沒有的。
看起來,這個劉家現在的處境也算是不妙了,人才匱乏到了一定的程度,在麵對這樣的大事的時候,連個出手幫忙的人都沒有,真的是令人感覺到痛心與無奈。
但是李宅厚的態度還是感染了劉鵬舉,這個小子大喜,他緊緊的握住李宅厚的手激動的說道:“好兄弟,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來,我們再飲幾杯!”
李宅厚頓時無語了。
劉老莊主也是高興萬分,三人又喝了一陣,劉阿嬌敲門進來了。她換了一身新衣服,但依然是紅色的,紅色的緊身外衣加紅色短裙。劉鵬舉笑道:“你什麽時候變的這樣客氣了?”
劉阿嬌坐在劉老員外的身邊,此時她雙眸如水,目光之中帶著幾分溫柔神色。她笑嘻嘻的說:“都是自家人,有什麽好客氣的?我以前不就這樣嗎?”她說話是看向李宅厚,但馬上就躲開了目光。
劉鵬舉見劉阿嬌神色,心中一動:“難到我這個妹妹對李宅厚有些意思?要是真是這樣的話倒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麵對著劉阿嬌突然改變的態度,李宅厚真的是心中無奈,如果是幾個月前的他,會很理解劉阿嬌的舉動,而且會很支持她,也不會產生任何異樣的想法。
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是處於一個相對較為單純和天真的狀態。
然而從宗門的角度出發,李宅厚救了韋鳳這幾個人,結果卻被害死在萬丈崖底,如果不是在關鍵的時候遇到了燕道極的話,他的這口怨氣此生都是沒有辦法出來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當李宅厚見到了燕道極以後,聽到了他的故事,然後又在幻景當中經曆了短暫的一生。
實際上到了這的一個階段,李宅厚的心智正在以驚人的速度在成長起來,而他積累了多年的知識和想法,也都是在這一刻得到了釋放和實現。
所以雖然時間不是度過的很長吧,但是李宅厚懂得卻很多,做事情成熟了很多,和之前有天大的區別。
也包括對待感情、親情、友情……很多很多的東西。
劉鵬舉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裏灌酒,李宅厚隻能勉強相陪。四人又喝了一陣,初時劉阿嬌並不如何言語,但酒過三巡之後,劉阿嬌徹底放開了端著的架子,變得侃侃而談起來。四人聊得開心,待殘席撤下,竟聊到了深夜,場麵甚是熱鬧。
當酒宴散去的時候,李宅厚要回房間休息了,劉阿嬌陪著他一路前行,說了很多的話語,主要還是圍繞著他們小的時候,發生的一些事情。
李宅厚隻是淡淡的聽著她講述著那些事情,偶爾與他腦海當中的記憶重疊起來,他也會發出會心的微笑,和劉阿嬌說那麽幾句。
感歎著人真的變化好快的,以前的劉四不清楚,但是光是李宅厚經曆的這段時間就足夠精彩了,,記得在白玉樹時期的劉阿嬌對李宅厚是一個什麽樣的態度,他和她對話,她都會感覺是在浪費時間。
但是現在的他隻是偶爾的說出那麽幾句話,而她卻圍繞在他的身邊,講述著他並不是十分喜歡的故事,她仿佛是變成了一個話嘮。
可是李宅厚明白,,他還是他,她還是她,都沒有什麽改變,唯一改變的隻是實力,隻是談吐。隻是見識而已。
劉阿嬌或許看中的正是這些東西吧,
從前或許看起來很珍貴的東西,現在翻出來看看也就是那麽回事,簡單的幹淨不簡單的記憶,李宅厚在感歎,有的時候,記憶真的會欺騙人的。
晚上,劉伯帶李宅厚住進了客房。此時劉伯的態度大為反常,顏色之中亦是畢恭畢敬的,這讓李宅厚大不受用,他覺得這樣的感覺怪怪的,他拍了下劉伯的肩頭,用劉四的口氣與表情對他說:“老伯,你就把我當成劉四看待就可以了,你這樣客氣,我倒不習慣了”
劉伯道:“這哪裏敢!你現在可是咱們府裏的大英雄,也是咱們全家的救命恩人,我哪裏敢慢待你了?我就怕你惦記著以前我對你那麽惡劣的事呐”
李宅厚擺手道:“過去的事還提它做什麽?以後你還叫我劉四就好,你放心,我再怎麽生氣也不會對你下手報複你的”
劉伯暢懷一笑,本來劉伯還想如何重新麵對自己和這個劉四的新關係,此時見李宅厚言談誌誠,神態恭敬,心中也大為受用。二人的關係達到了一個非常和諧的狀態,劉伯把李宅厚安頓好了就告辭離開,此時已是深夜,李宅厚酒意湧了上來,他就覺得頭重腳輕,似乎周圍的牆在移動一般,他的麵前有一張桌子,上麵的茶水茶具,水果點心早就為他準備好了,李宅厚口渴難忍,他想去倒點水喝,無奈酒後反映遲鈍,竟沒注意腳下的凳子,生生的被絆了個大跟鬥。
李宅厚身體熱乎乎的,他也不站起,索性他褪掉了上衣,露出強健有力的上肢及寬厚的胸膛,他從沒有過這種擁有強大的原始力量的感覺,此時他頭暈眼花,肚子裏翻江倒海,似乎馬上就要吐將出來。
李宅厚趕緊就地盤膝打坐,一陣陰涼感覺漸漸流入了自己的身體之中,胸前的戲龍石得到主人的召喚,微微的泛起淡綠色光芒,經過這些日子的修煉,這戲龍石仿佛在漸漸蘇醒一般,翠綠色的石身竟然微微顫動著,李宅厚感覺到了它的興奮。
李宅厚的身體開始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惡心,頭暈,思維混亂的情況褪去了很多,李宅厚運行了三個周天的太上感應真絕。飄渺入階術,此時門外響起了輕輕的敲門聲,李宅厚心頭一動,心道:“這麽晚了會是誰?”
他收招定式,戲龍石非常不情願的斷開了與李宅厚的聯係,李宅厚定了定神,他站起身來打開了房門,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他的麵前。隻見一個妙齡少女,她穿著華麗,穿著小貂皮上衣,裘皮的緊身長褲,裘皮短靴,目光之中自帶著三分撫媚神色,她先是一驚,而後笑眯眯的看著李宅厚道:“你可真是健壯呀!小英雄不請我進去坐坐?”
李宅厚低頭一看,見自己赤/裸著上身,他趕緊轉身去拿外衣,但屋內光線昏暗,又不知上衣被甩在了哪裏,一時竟無法找到。李宅厚心頭一驚,來的人正是曲念念。他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白玉樹的房間之外看到的那一幕,李宅厚頓時覺得麵紅耳赤,臉從鼻子尖一直紅到了腳後跟,他倒退了幾步,露出了尷尬,十分不自然的一個笑臉,他躲在黑暗的屋中問道:“這麽晚了,你找我幹什麽?”
曲念念也不客氣,她直接走進來並回身帶上了門,她直接來到李宅厚的身邊,兩條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她此刻身體軟綿綿的,目光太誘人了,李宅厚心頭劇烈的跳動起來,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此時酒意上湧,頭腦混亂,支支吾吾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曲念念道:“小英雄有趕走白玉樹的本事,卻還怕我這個柔弱小女子嗎?”說完,她嘻嘻的笑了起來,曲念念心道:“看樣子這小子還未經世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