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留客
白玉樹出手如電,劉鵬舉剛剛舉起大刀,就被白玉樹踢倒再地,劉阿嬌怕劉鵬舉有失趕緊過來堵截白玉樹,無奈劉阿嬌的本事和白玉樹相距甚遠,隻交手了三招就被製服,李宅厚朝白玉樹的後背急砍一劍,赤炎劍帶著炙熱的氣息傾瀉而下,白玉樹不得不暫時放開劉阿嬌跳開躲避,此刻場中隻有白玉樹和李宅厚兩個人了。
從本質上來說白玉樹號稱為不死客那是有很大原因的,他特殊的體質和修煉的特殊的道術,都是直接的影響了他在戰鬥當中的直觀體現。
要是沒有赤炎劍幫助的話,幾乎可以肯定的說,今日就憑著李宅厚的一腔熱血,那是解決不了任何事情的。
但也正如最開始時候說出的那句話,做事沒有什麽所謂的如果,隻要是做了一件事情,那麽就隻有結果。
對!掌握了赤炎劍的李宅厚加入到了這場戰鬥當中,那麽過程發生了什麽,就顯得沒有那麽重要了,重要的是這場戰鬥的最終結果會是什麽呢?
沒有人知道的。
但是每一個人都在全力以赴,白玉樹的情況,越來越不樂觀了。
李宅厚倫起赤炎劍又砍了下來,白玉樹再次躲開,白玉樹速度太快,李宅厚一連數劍都沒有砍中,好在李宅厚手疾眼快,幾次白玉樹眼看就要奪過長劍,但都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李宅厚躲開,白玉樹心中惱怒,他隨既把手伸進懷裏要去取出攝魂鈴鐺,但他轉念想道:“要是對付這種人還得使用這般寶物的話,以後還怎麽在弟子麵前做人?”
白玉樹怒上心頭,他身形驟然加速,李宅厚隻覺得頭暈眼花,蒙頭轉向,似乎身前背後都是白玉樹的身形了。他著急的流下了冷汗來,劉阿嬌見李宅厚轉瞬既要死於白玉樹之後,她心道自己決計不能落入這惡賊之手,劉阿嬌拿起長劍就要自殺,李宅厚見她欲尋短劍,情急之下忽然想起:“自己在峽穀之底曾竟學過燕老前輩的破天劍十三式,無奈當時燕老前輩極度虛弱,隻學到了三劍。今日事情已經到了這般地步,何不拿來一試?要是不成,我就毀了這赤炎劍,絕不能讓它落在這樣的人的手中”
李宅厚急速朝劉阿嬌跑去,此刻他背對著白玉樹,白玉樹大喜,心道這個劉阿嬌倒是幫了我的大忙!他形如鬼魅,眨眼之間已經來到到了李宅厚的背後,他猛然提起右掌,他盛怒之下用出了十分的力量來,勢必一掌拍死李宅厚。李宅厚覺得身後呼呼冒起了涼氣,知道白玉樹到了。劉阿嬌愣住了,她呆呆的看著李宅厚背後的白玉樹,張大了嘴把不能動彈,似乎時間在她身上已經定格了一般。
李宅厚急往前衝,他心中祈禱:“燕老前輩保佑!”
想著當初在萬丈的穀底下,燕道極前輩將破天劍法傳授給李宅厚,目的也是很單純和簡單,就是為了要讓他將來發揮劍宗的光熱。
實際上當時燕道極的心態是不算樂觀的,因為當初的那場戰鬥太慘烈了,燕無人到底能不能在那樣殘酷的戰鬥當中存活下來,那是一個相當知道商榷的事情。
雖然說燕道極是希望這個燕家劍宗唯一的繼承人可以活下來,但是萬一出現了不可測的情況,那麽可以說在他的靈魂徹底的消散之前,李宅厚就他唯一的劍道傳人了。
所以當初交給李宅厚破天劍法的時候,他是全心全意的,真的是想把這劍宗最精華的部分,傳授給李宅厚。
但是遺憾的是當時的他已經完全的是強弩之末,能夠將三招的劍法演練出來,這已經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李宅厚對此心中非常的感激,他也一直在尋找機會練習一下,可是最近這些天來,都是在劉府這裏忙碌,好不容易有了閑暇有出現了白玉樹這種事情。
一來這個人摸黑縹緲峰,這個是李宅厚絕對不能夠容忍的事情,第二這個人要迫/害劉阿嬌,這同樣是作為縹緲峰的合格弟子的李宅厚,沒有辦法接受的事情。
所以一直到了現在他都沒有真正的練習過破天神劍。
但是到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
想要擊敗白玉樹的話必須要使用強大的力量才可以,但是現在的李宅厚哪裏具備如此強大的力量啊,現在唯一能夠取勝的,也隻能是寄托希望於這套堅決之上了
一定要成功啊!
他握緊了手中的赤炎劍,暗運燕道極交給他的三招破天劍法,李宅厚猛然手腕一番,他也不回頭,一劍自下而上朝背後劃去,頃刻間劍氣縱橫,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之聲,一道紅光飛奔而出,白玉樹與李宅厚近在咫尺,哪裏想道這手?他大驚失色,索性他的道術比李宅厚高出了太多,情急之際他忙抽身向後跳起,但終究遲了半步,半隻手臂伴隨著一絲燒焦了的白眼掉落在地,空氣中頓時彌漫出一股燒焦了皮肉的氣味兒。
白玉樹用左手抱住殘臂,赤炎劍太凶惡了,白玉樹隻覺的周身上下火燒一般的疼痛,而且氣海之中竟一時閉住了靈氣,斷掉的肢體一時難以生長出來,他大驚失色,李宅厚見一擊得手,回過頭來,他將赤炎劍平平的端在胸前,想已第二招,“勢不可擋”打敗白玉樹,但此刻卻再也發揮不出威力來了,隻是徒有劍招,而沒有一絲威力了。饒是如此,白玉樹也是嚇得麵如土色,他大喊一聲道:“撤!”
一劍……真的是一劍!
那狂妄無比的,那深思熟慮的,那最後做出了完全準備的白玉樹,竟然是在李宅厚倏然一劍的襲擊下,直接的將之給重傷,就連同著那一條詭異的手臂,也是給直接的切斷為破碎形狀。
他竟然選擇後退了?
這一次劉家的危機竟然就這麽度過了?
李宅厚握著手中的赤炎劍,現在就算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這段時間做了什麽,這樣強悍的襲擊,難道真的是他發出來的嗎?
伴隨著一道白光,五名白衣會弟子保護著重傷的白玉樹逃之夭夭了,劉家內宅,一片狼藉。
眾人劫後重生,各自都有一番心情。劉鵬舉受了重傷,驚魂未定的劉老莊主此刻略恢複了些狀態態,他連忙帶著幾個仆人過來,把劉鵬舉送進一間完好的房間之中,索性劉府甚大,受破壞不過是內宅的一小塊地方而已,眾人很快就安頓了下來,仆人掩埋屍首,收拾破敗房屋等瑣碎之事忙了一整整一夜。
一個月之後,劉府之後好似恢複了往日的平靜,李宅厚覺得這的事已經了解,再和自己沒有瓜葛了,李宅厚打算離開,劉老莊主哪裏肯放他走?李宅厚隻能再多住幾日。
當日破碎掉的莊園都已經被重新修繕過了,那些斷裂的圍牆,和被毀壞的建築都重新建立了起來,也都是刷了明亮的漆,,看起來十分的鋥亮高貴。
修真之人,皮肉外傷恢複的極快,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回複到了正常的狀態,經過了這一個月的潛心修煉,李宅厚的實力終於是再度的攀升了不少,對於實力的掌控也是越來越強大了。
當日傍晚,劉府上下一片喜氣洋洋,劉老莊主安排一桌豐盛的家宴來款待李宅厚。李宅厚自入飄渺峰到現在,哪裏有過這樣的待遇。
這是一桌非常非常隆重的酒席,基本上能夠搜羅來的好東西,基本全部都在,而且大多是珍惜的東西,就算是李宅厚這種對廚藝相當挑剔的人,竟然也是讚不絕口。
李宅厚和大多數的修道之人不同,別人基本上都是從小修煉,而且接受道門的嚴格的訓練,他們的行動他們的思想和他們的思維方式,早就已經被限製到了一個圈子裏。
但是李宅厚不同。
他本來在修道上就是半路出家,後來又不願意修道,看了很多相關的書籍,後來在真正的意識到這社會的冷酷無情之後,他才真正的想著要變強來證明自己。
所以他的很多習慣和道士有很大的不同,別人都是通過服用丹藥呼吸吐納來挖成修煉的成長,但是李宅厚卻是喜歡吃普通人吃的食物,喜歡烹飪,更是喜歡美食。
實際上入了階以後武者的身體對於食物的要求已經大幅度的降低了,但是李宅厚還是堅持保留下了這種特殊耳朵習慣,喝酒吃菜美味佳肴始終都是他的最愛。
劉老莊主端起一杯酒來,他興高采烈的說道:“真是沒有想道,我四處去找本事高強的人,誰知道這高人就在我的家門裏,我卻不知道。孩子,我敬你一杯!”
李宅厚隻能喝下,劉鵬舉此時起色好了許多,他也站起身來,慢慢的斟了一杯酒,他說:“無論如何,是你救了大家的命,於情於理,這杯酒都是要喝的,這是我的敬意,兄弟你可不要推辭”
李宅厚隻能又喝,二人輪番勸酒,李宅厚酒過三巡,頭腦竟然漸漸有些暈了起來,劉老莊主還要再敬,李宅厚忙擺手道:“老人家,我酒已經喝的夠多了,這酒就不再飲了”
李宅厚想起了燕道極。自己答應了他要去尋找燕無人的下落,查清楚當年是誰把赤炎劍拋入了山穀之中,致使燕家遭到屠戮。
“實不相瞞,我還有事在身,實在不能在這裏就留,現在就告辭了把!”
飯也吃飽了,酒也喝好了,在劉家的這一個多月來的情況,李宅厚經曆了人情冷暖,懂得了世態炎涼,這一次他的下山最大的收獲,就是獲得了這些可貴的東西。
現在的確是到了應該回家的時候了啊。
李宅厚相信通過了這段時間的磨練之後他的心智已經得到了很大的提高,他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如果日後再修煉的話,一定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的。
劉老莊主神色不悅,他不知道李宅厚的身份,他說道:“孩子,難道我們劉府對你不好嗎?你為什麽一定要離開這裏?”
李宅厚決定把自己的事如實相告。
“老前輩,其實我不是劉四,我叫李宅厚,是飄渺峰的弟子”
這句話說的有點唐突了,雖然說現在的劉四談吐什麽的都有很大的改變,可是歸根到底,他還是劉四啊,說什麽改變?
劉老員外與劉鵬舉相視一眼,劉老員外笑道:“孩子你醉了!你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怎麽又是什麽飄渺峰的人了?”
李宅厚把自己在遇害之事,及在破廟之中與劉四相遇的事說了一遍。為了顧及飄渺峰的顏麵,他隱去了被同門相害一事,也沒有提到在穀中與燕道極相遇一節。聽的劉老員外與劉鵬舉瞋目結舌,半晌之後,劉鵬舉道:“多年前我曾聽到一個傳說。有一種道術叫做回魂術,若是身死之後魂魄不散,可以通過這種道術重返人間,隻是此法太過凶險,是要冒著逆天的危險使用的,稍有差池,頓時灰飛煙滅,永不超生,聽起來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而一旦成功,卻可以通過別人的軀體重新活轉過來。隻是此事太過捕風捉影,我又沒親眼見過,當時自然是嗤之以鼻。但昨日見兄弟你在陣中大顯神威,言談舉止與往昔大不相同,可見這借屍還魂之事卻是屬實”
李宅厚點了點頭。
李宅厚道:“我已經數日沒有回山了,也十分想念師父師母,就此拜別二位了!”
李宅厚就要離開,劉老員外著急的看著劉鵬舉,劉鵬舉猶豫了一下,但是他還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話。他來到李宅厚的身邊,輕輕的把他按回到座位上,劉鵬舉口打哎聲道:“兄弟你有所不知!這次之所以鬧出這麽大的事來,全是因為我劉家惹上了一個大麻煩。你我兄弟雖相交時間不長,但我看得出來,你性情豪爽,乃是我輩中人。此時我們的危險還沒解除,兄弟怎麽能一走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