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章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醫院的草坪上。
夏曉薇見陸逸琛沒有追上來,心情有點複雜。
其實,她剛才的確有點頭腦發熱,如果說她看到袁欣欣再纏著陸逸琛,她沒有一點感覺,那就顯得有點假的。
此時此刻,她後知後覺到自己的行為舉止又有多麽的幼稚了。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沒有即刻走回去,麵對陸逸琛,她看著李琮,凝著眉,問:
“李琮,剛才袁欣欣說你是她請過來的催眠師, 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說:“你不是風水師嗎?怎麽又會成為了催眠師?你們在玩什麽花樣?”
“薇薇,對不起。”
他沒有解釋,隻是直接開口道歉。
她微凝眉,“這麽說,你跟袁欣欣是刻意而為之?”
“是的。”這一次,李琮仍舊沒有任何的掩飾。
麵對李琮如此的坦白,夏曉薇有點不明白了,“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如果之前有四合院,她可以猜測李琮隻是為了四合院,可如今四合院歸在誰的名下已成了定局,他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李琮看著她,眼神深情,“薇薇,我跟你說過,我喜歡你,我才是那個能夠守候你一生的人,跟我在一起,你一生都會變得很順遂,像這種昏迷三天三夜的事情是絕不可能再發生在你的身上。”
他說:“這一次,的確是我把你催眠醒過來的。”
“真的是你?”夏曉薇有點不想相信,“但是你怎麽會跟袁欣欣在一起?”
“隻有袁欣欣才能夠讓我有機會接觸你。”李琮說這些話時,語氣似乎帶著一點不甘心,“如果陸逸琛知道那個人是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讓我幫你催眠的。”
“你怎麽知道?”
夏曉薇不喜歡別的男人把自己的老公形容得如此小氣,“如果你告訴他,他一定會同意的。”
“不,不會的。”李琮搖頭,“薇薇,陸逸琛是絕對不可能會同意的,但我不一樣,隻要是對你好的事情,我都願意去做。”
“既然你那麽希望我好,你就離開我,別再用這種方法接近我。”
如果她的確是李琮催眠醒過來,她感激他,但是他自從跟自己告白之後,就喜歡做一些令她有點難以接受的事,她有點抗拒,也就無法用好的語氣跟他說話。
“薇薇,你不懂,我這是為了你好,如果沒有我在你的身邊,你就會受傷害。”他說,“就像這一次,如果沒有我,你不知道還會沉睡多久。你當初生天寶的時候成了活死人,在生死鬼門關走了一趟,體質已經跟正常人千差萬別,隻有我才能守候你,你懂嗎?”
“我不懂,也不需要懂。”
夏曉薇快要暴走了,以前李琮想要取她的性命,她都沒有這種厭惡心理,如今他喜歡她,她反而每時每刻都不想看到他。
她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刻,那麽討厭看到他。
“李琮,你走,我不想再看到你,請別再出現在我的生活,即使我死了,我也不願看到你。”
李琮聽著她的話,眼神非常的受傷。
“你真的那麽討厭我嗎?”
“是的。”夏曉薇回答得絲毫不假思索。
李琮一直凝視著她,那幽深的眼神,像滲進了萬滴墨水,暗黑冷沉,他深吸了口氣,再說道:
“好,那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夏曉薇還沒有領會到他的話,他便轉身朝著草坪的另外一個方向走過去。
“……”
她沒有追上去,隻是靜靜的呆在原地。
直到李琛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之內,她才長長的歎了口氣。
從什麽時候開始,李琮竟然這麽的固執?
“為什麽歎氣?”
這道嗓音,是陸逸琛的。
她的神色微愣,仰頭看著天空的動作久久都沒有換過來,直到他走到她的身側,她偏首看著他。
“陸總,好巧呀,你竟然也找到了這裏。”
夏曉薇並沒有做錯事,但很多時候,為了掩飾自己的惆悶,她經常會用微笑去掩飾。
恰如此時,她的心情很複雜,可越複雜,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明顯。
“薇薇,你剛才為什麽歎氣?”
陸逸琛再一次重複了那一句問話。
很顯然,她必須得直視這個問題了,看著他,她微笑,“因為我很久沒有看到兒子,有點想念他了,所以剛才不知不覺就歎了口氣。”
其實,她的確是有點相信小天寶了。
相信沒有哪個媽媽多天不見兒子,不會想兒子!
然,她的話似乎蒙騙不了陸逸琛,“薇薇,你在說謊。”
“有嗎?”夏曉薇眨了眨眼,“我說謊,怎麽我不知道?”
說到這,她的視線不由得落到了陸逸琛的身後,“陸總,袁小姐剛才不是跟你在一起嗎?為什麽現在沒有看到她?”
夏曉薇裝傻裝愣,一直沒有進入主題,但陸逸琛知道,她的心裏一定非常不好受。
看著她,他抿著薄唇,下一刻,他伸手直接抱住了她嬌小的身子。
她被抱,下意識想伸手去推。
奈何他將她抱得更加緊。
夏曉薇很囧,下意識的看向四周,幸虧這時正值午睡時間,偌大的草坪並沒有什麽人,否則她真的想直接鑽地洞了。
“陸總,很多人在看著呢!“
“沒人看。”他說,“即使有人看,也可以讓他們盡情的看,我無所謂。”
“……”
陸總,她有所謂呀!
她不要麵子的啊!
“陸總,你先鬆開我,我剛醒過來,想多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夏曉薇輕聲說。
他鬆開,看著她,眉頭微皺,“你剛才看到我跟袁欣欣一起,真的沒有一點感覺?”
聞言,她神色微頓,“如果我說,我吃醋了,剛才頭腦發熱才會帶著李琮出來,你會相信嗎?”
夏曉薇一時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實話。
那個時候,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吃醋,隻覺得頭重腳輕,如果再呆下去,總有一種直接失控的感覺。
她害怕自己暴露出幼稚的一麵,所以臨陣脫逃了。
很多道理,大家都懂,但真正遇到,總是難以克製,她當時讓自己別在意,但來自於身體深處的不知名的醋意,亂了她的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