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 她怎麽能配得上你
袁欣欣看著李琮那張臉,再落到李琮胸前掛著的催眠師三個字,驚愕無比,久久都說不出一個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夏曉薇倒是先開口了,“陸總,袁小姐,好巧呀,竟然在這裏遇到你們!”
她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溫和的笑。
“陸太太,你別誤會,我不是特意過來這裏,是陸總他……”袁欣欣微紅著臉,欲語還休,落在外人的耳朵裏,必定會被誤會。
“……”
陸逸琛的眉目微皺。
他正欲開口,夏曉薇卻是微笑著說道:“袁小姐,我沒有誤會。”
“那……”袁欣欣的手指著李琮,道,“那你怎麽跟我的催眠師站得這麽的親密?”
她故意拉長了親密兩個字,彰顯的意味顯而易見。
果不其然,陸逸琛的視線不自覺的落到了李琮和夏曉薇兩個人的身上了,但見他們兩人的距離如此近,眉頭皺得更加緊。
“你的催眠師?”
夏曉薇微擰起眉,李琮明明是李氏集團的總裁,什麽時候成了袁欣欣口中的催眠師?
再看緊跟在陸逸琛身側的袁欣欣,夏曉薇直覺有什麽不對勁。
看著李琮,低聲道:“李琮 ,你跟我出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夏曉薇剛才看到陸逸琛和袁欣欣一起走進來,在她的心裏留下了某些難受的疙瘩,此時此刻,她根本就沒有去看那個男人的臉色,話落之後,直接邁步離開了病房。
李琮見此,眸底深處劃過一絲喜色。
看了看陸逸琛,但抬起腳跟隨著夏曉薇離開這間病房。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袁欣欣內心是止不住的得意,然,即使內心再怎麽高興,臉上也不會表現出來。
看著陸逸琛,袁欣欣替他感到不值,“阿琛,你看到了嗎?”
她凝著眉,“夏曉薇剛才看到我們兩人一起走進來,她完全沒有任何的醋意,臉上全程都掛著微笑,絲毫不受到影響,無論是哪個女人,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特別生氣。”
“但是她非但沒有生氣,而且還當著你的麵無視你,直接帶著我的催眠師離開了,你說這種女人怎麽可能配得上你?”
陸逸琛麵無表情的聽著袁欣欣的話,語氣冰冷,“你跟我說的催眠師就是剛才那個人?”
“是的,剛才那個人叫做李明凡,是一個催眠師,我聽說陸太太一直昏迷不醒,刻意想方設法把他從國外請回來,就是想喚醒陸太太的。”
袁欣欣的臉上帶起了笑,隻是那笑有點說不出的尷尬,也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好好的一個國外催眠師李明凡會變成了李琮。
然,情急之下,她也隻得扯出這種謊來彌補。
“不過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那麽厲害,陸太太睡了三天三夜都不醒,他剛過來沒多久,陸太太就醒了。”
“……”
陸逸琛的視線落在袁欣欣的臉上,見她說得興致勃勃,他的眼神愈發的暗深,一點一點的,直至最後,像是看一條令他惡心的蛻皮蛇一樣。
袁欣欣好像沒有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繼續自顧自的說下去。
奈何,陸逸琛冰冷的嗓音從她的身側響起,“袁欣欣,你真是說謊也不帶草稿的。”
“阿琛,你為什麽這麽說?我沒有說謊呀!“
看到陸逸琛神情如此冷漠,袁欣欣有著巨大的落差感,神情也變得極其委屈。
“嗬……”陸逸琛冷笑一聲,“袁欣欣,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給我的照片的男主角就是李琮 ,現在你跟我說他叫做李明凡,是你從國外找回來的催眠師,你未免覺得我太過好欺騙了,拿這種連弱智兒都可以看到毛病的謊話過來糊弄我?”
“我……”
袁欣欣一時間竟驚愕得說不出話。
半晌,她才慌亂的說:“阿琛,我沒有說謊,也沒有欺騙你,我真的不知道內情。”
她說:“我真的不知道李明凡就是李琮,剛才看到他的時候,我也很驚訝,但李琮跟我說過,他的確有一個跟他長得一模一樣的弟弟叫做李明凡,不過我看到他們兩人,真的像一模一樣。”
也不知道是不是由於慌亂,袁欣欣說話都開始變得有點語無倫次。
“你以為我會相信?”陸逸琛說,“剛才那個人除了李琮,別無他人,別用雙胞胎這種梗過來糊弄我。”
他凝著眉,“說,你跟李琮到底打什麽主意?”
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那麽陸逸琛不會將李琮和袁欣欣聯係在一起,如今看來,他們兩人很有可能故意聯手想要拆散某些東西。
袁欣欣麵對陸逸琛赤紅的雙眼,感覺一股冷意從腳底往上蔓延,極其的可怕,連身子都忍不住開始發起顫。
“說……”
他這個字幾乎是用牙齒咬出來似的。
“阿琛,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想要找一個催眠師過來幫你的,我沒想過那麽多,也沒想著要拆散你們。”
袁欣欣被逼迫得都快哭了。
陸逸琛凝視著袁欣欣,語氣更加的冰冷,“袁欣欣,你會後悔的。”
“阿琛,我真的沒有,你真的誤會我了。”
袁欣欣流著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然而落在陸逸琛的眼裏,他卻沒有半分憐憫,隻覺得虛偽至極。
他不再看她,轉過身子邁起腳步就朝著病房外走去。
“阿琛,你別走,你要相信我呀,我真的隻是想幫你們。”
袁欣欣萬萬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李琮那個人明明想讓李明凡那個催眠師催眠夏曉薇,讓她跟陸逸琛產生隔閡,那麽他們兩個人都可以達到彼此的目的。
可她萬萬沒想到,出現在這裏的催眠師竟然就是李琮本人。
他在這裏就在這裏,為什麽胸前要帶著催眠師的銘牌,如果他沒有戴上,她也不會找出那種爛借口糊弄陸逸琛。
如今,一切好像都朝著完全不受控製的方向發展。
想及此,袁欣欣既頹喪,又憤恨。
明明一局好棋,竟然被她走得如此的爛,她很生氣,也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