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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厲王府走水事件

  於是,厲王府的左鄰右舍在當日的黃昏時分,聞到了一股燒灼的氣味,猛一抬頭,厲王府的上空煙霧繚繞,如墜仙境一般。


  “厲王府走水了!”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四鄰們都慌了,打開門大叫,驚動了在京城巡查的宿衛軍,當即拎了水桶向厲王府進發。可厲王府是什麽地方,門口執戟而立的士兵都是沙場戰將,豈容旁人隨意進出。


  宿衛軍被擋在門外,眼見濃煙更盛,當值的謝洲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各位將軍,可否入內察看,這要是走了水,耽誤撲滅的時機,傷了厲王殿下可就不好了。”


  他的話說完,沒有人理他,眼觀鼻鼻觀心,專心地站崗,絲毫不為所動。


  謝洲試圖溝通未果,想闖也闖不進去,這裏是厲王府,一個個都是戰場悍將,他又不是長著三頭六臂,如何敢硬闖。可這些人也太沉穩淡定,這不是走水,難道是厲王殿下放火玩。


  其實,謝洲還猜對了。


  厲王殿下不是放火玩,他正在烤羊腿。


  因為沒有生過火,他在院裏灰頭土臉,鬧得闔府上下濃煙滾滾,可那堆柴火仍是沒有燃燒的跡象。他是常常與將士們廝混,同吃同住,可他到底是主帥,又是王爺,誰會真的讓他幹這些粗重的活計,就連王讚和龐統也是一籌莫展。他們自入軍以來,除了操練還是操練,廚下之事自有夥頭兵去做。


  王讚去了趟廚房,拿了根燒旺的木柴一路狂奔而至,可那柴火已經熄了。龐統邊看邊取笑他,跑得太快。於是換了他去,他一路小碎步,火是沒有滅,可從廚房到錢若水新置的梨落軒已經燒完了,差點沒把龐統的手指給燒熟了。


  龐統說:“王爺,您看烤人肉成嗎?”


  杜恪辰瞪他,“人肉有屁用,佛兒要羊腿,西北烤羊腿。”


  龐統伸了腿,“我的腿成嗎?我也是打西北來的。”


  杜恪辰揮起一根未燃起的木柴,龐統腦袋一縮,逃之夭夭。


  出了府門,看到門外好大的陣仗,不僅是宿衛軍,連牙門軍都來了,遠處還有羽林衛也策馬趕來。


  “都是幹嘛的?”龐統脫了甲衣就沒個正經,挑眉怒瞪帶隊的謝洲,“看什麽看,說的就是你。”


  “有人來報,厲王府走水了,屬下特來滅火。”謝洲好言相商。


  龐統一聽火這個字就更火冒三丈,他家王爺火都沒生起來呢,他們要來滅火,這不是滅火,直接滅了他家王爺算了。


  “滅什麽火啊!沒見過人家烤羊腿嗎?”龐統怒瞪,“生火懂嗎?沒見過生火的都給老子滾。”


  謝洲遲疑片刻,話是聽明白了,可是意思沒懂,可他的態度依舊謙卑,“屬下會生火。”


  “會生火?真的會生火?”龐統像連弩般追問。


  謝洲忙不迭地點頭。


  龐統抓著他進了王府,“快,生火去。”


  看到梨落院中的一片狼藉,謝洲才算是明白了。厲王殿下這是要自己燒羊腿,可是他不會生火,變成了走水未遂的現場。


  “回殿下,並不一定要在院中才能烤羊,可至廚下做好。”謝洲謹慎建議,畢竟這院新修,熏了一屋子的濃煙,氣味難以散去,又聽說是寵妃錢氏的住處,女子總是對這些不好的氣味甚是排斥。


  杜恪辰斷然否定:“不行,梨落軒離廚下太遠,等烤好送過來,已經涼了,不好吃。”


  謝洲又答:“王爺何必自己動手,宮中有禦廚……”


  杜恪辰火氣上來了,“你廢什麽話啊,會還是不會一句話,囉嗦什麽呀!老子要的是西北風味的烤羊腿,禦廚會嗎?”


  謝洲誠隍誠恐,急忙去抱了一堆樹葉過來,堆在木柴下,顫顫巍巍地點燃。


  突然,一個好聽的女聲從屋裏傳來,“玄武,對人客氣點,不會生火你還有理了!看看你弄的這一屋子的煙,都以為是走水了,人家當差不易,你還仗勢欺人,真是太丟人了。”


  “哪有!”杜恪辰的聲音低了下來,“這還不是因為你說要吃。”


  “那我不吃總行吧!”


  杜恪辰踢了踢謝洲,小聲威脅道:“快點,要是生不起來,老子剁了你!”


  “杜玄武,你要是敢再欺負人,你就把自己的腿先烤了。”


  杜恪辰拱手作揖,“小哥,你快點,本王求你了,本王的腿就在這一把火上了。”


  火如願生了起來,羊腿也烤上了,杜恪辰揮汗如雨,在羊腿上放著各色的香料。少頃,混雜著香料氣息的肉香四溢,淡化了那股子羊膻味。


  謝洲就這樣看著他心中戰功赫赫的大魏戰神,撩起衣袖,灰頭土臉地烤羊腿,臉上還掛著滿足的笑意,那畫麵委實太美,他在以後的人生歲月中,隻要一想起這一幕,就無法將鐵骨錚錚的厲王和這個平凡的男人聯係起來。大抵幻滅就是這樣一種無言的境界。


  當晚,杜恪辰在王府為錢若水烤羊腿的消息再度傳遍京城各王公貴族的府邸,也再一次坐實了他寵愛錢若水之名。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豔羨不已。


  女子都希望自己是錢若水,擁有像杜恪辰這般偉岸挺拔的男子,寵之愛之,便是擁有世間最美好的一切。


  而隻有蕭雲卿例外,她早聽聞杜恪辰要廢她一事,連日來杜恪辰與錢若水形影不離,她連和他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她在這個王府中如同被遺忘的人,可有可無。她恨錢若水入骨,若沒有她的到來,她還是與杜恪辰相敬如賓的厲王正妃,就算不愛,他也不會隨意廢黜她。她無所謂能不能得到他的愛,這於她而言是至奢侈的事情,她隻求能伴他左右,比肩而立。


  與她抱有同樣心情的還有深宮之中的祁豔,她被禁足於含元殿,可消息還是傳進了她的耳中。她知道這是今上故意讓她知道,正好可以讓她死了這條心。可她不甘心,那個男人愛的人明明是她,他們有十年之約,憑什麽對一個替代品如此寵愛。


  然而,讓祁豔更加惱火的是太後往今上身邊不斷地塞人,今上似乎沒有拒絕也沒有接納,讓她們留在了他的勤政殿。這也是他讓人傳過來的另一個消息,意在讓她知道,她該守的本分。這個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也想棄她於不顧,枉顧她為他守住的十年光陰。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錢若水。倘若他沒有看中錢若水,就不會把她賜到涼州,杜恪辰就不會愛上她。所以,所有的錯都是錢若水的錯,她就不該活在這個世上。


  而在這個時候,蕭雲卿遞進宮裏的消息,讓祁豔更加堅定除掉錢若水的決心。


  “她竟敢有他的孩子!”祁豔不敢相信,“蕭雲卿不是說過,他不碰那些側妃和侍妾的嗎?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阿晴冒險進宮,好在她本就是祁豔身邊的侍婢,不會被人識破。她說:“王妃說,從涼州到京城這一路走了兩個月,她不曾發現錢氏來癸水。原以為是路途勞累所致,可清掃的雜役說,這個月也不見她的桃花期。”


  “你們回來已經半月,她到現下才發現,真是沒用的廢物。”祁豔臉色陰沉,“讓她盡快除掉錢若水,對她對本宮都好,她要是還想做穩厲王正妃的位置,就不要手軟。必要的時候,你幫幫她,這種小門小戶出身的,膽小如鼠,腦子又笨,什麽事都做不好。”


  阿晴回來後,把祁豔的意思告訴蕭雲卿,她就算有力除掉錢若水,也沒有這個能力。且不說杜恪辰時時刻刻在她身邊,就算他不在,她也進不了梨落軒,更不用說近錢若水的身。


  “從她的飯菜下手。”阿晴說。


  蕭雲卿冷笑,“我已經觀察過了,為她打理飯食的人是從錢府請來的,從采買一手包辦,直至送到她的飯桌上,完全沒有插手的機會。”


  “總會有機會的,不可能萬無一失。皇後的意思,王妃還是要盡力去做,不要再讓皇後失望。”


  “你……”連個婢女都敢對她頤指氣使,蕭雲卿心中窩著一把火,“難道本妃還要你教嗎?”


  阿晴道:“王妃不要忘了,在涼州的時候,放走簡颯的同時本可以除掉錢氏,可你都做了什麽?”


  “這件事本妃倒是忘了,皇後找來的那個幫手,怎麽會把人放了?”蕭雲卿明明對那人下了殺手令,“壞了本妃的大事,卻又來指責本妃。那人現下何處?”


  “王妃不必知道那人的下落,那人本就是來幫你殺人的,他隻是給你製造機會,讓你可以置錢若水於死地,讓錢家沒有機會發難。可你錯失機會,如今是你將功折罪的機會,否則你這個厲王正妃的頭銜,也就不保了。”阿晴傳達的是祁豔的意思。


  “皇後還說,你要幫手的話,可以去找香識齋的老板。她也知道你在京城沒有根基,娘家又幫不上什麽忙,讓你做這樣的事有些難為王妃。”


  蕭雲卿敢怒不敢言,祁豔與她交好,看中的是她深愛杜恪辰的心,可卻看不起她的門第,屢次出言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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