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江安的報複
“淵!”欣喜地跑向秦淵,可陪著玄戈軍折騰了一天,段南歌也確實是累了,一不小心軟了腿人就往一旁栽倒。
“當心!”秦淵的心頓時就提到了嗓子眼,身形一閃就趕到段南歌身邊,長臂一伸就將段南歌撈進了懷裏,“怎麽這麽不小心?”
將自己的全部重量都交給秦淵,段南歌皺了皺鼻子,嬌氣道:“有些累了。”
一聽到這話秦淵就狠瞪段南歌一眼,道:“你還知道累?爺當你是鐵打的呢!爺是讓你幫爺練兵,沒讓你鍛煉你自己!”
南歌該不會是打算親身參與玄戈軍接下來的所有操練吧?
“唔……”眨著一對幽藍的眸子,段南歌討好地笑著,“我這不有很長時間都沒好好活動過了嘛,就……拉抻一下筋骨?”
“不安分!”點了點段南歌的鼻尖,秦淵滿心無奈,“爺就知道練兵這樣的事情不該交給你。”
“我沒做什麽危險的事情!”段南歌不滿地扁嘴。
怎麽就不該交給她了?她也沒做什麽啊!
“真做了那還了得?”冷哼一聲,秦淵抱起段南歌就轉身往營地裏走,“爺讓人給你們做了夜宵,吃了再睡。”
抱著秦淵的脖子,段南歌驚訝地眨眨眼:“五萬人份兒的夜宵?”
“五萬人怎麽了?”秦淵得意道,“別說五萬人,再來五萬人爺也能安排人給做出來!”
“是是是,五爺最棒了!”段南歌眯起眼睛笑著,吧唧一口親在了秦淵臉上。
目瞪口呆地看著秦淵和段南歌堂而皇之地卿卿我我,玄戈軍連累都忘了,倒是北營如海軍早就習慣了秦淵和段南歌打情罵俏的場麵,揉肩捶腿地跟進了營地。
譚宜修走到藍侯身邊,好心地提醒道:“藍將軍,讓兄弟們進去吃點兒夜宵吧,他們今天可是一口東西都沒吃。”
藍侯回神,仔細琢磨一陣就瞪了譚宜修一眼:“你小子也不知道提醒我一句?”
他突然想起今天早上吳王妃來到大營時,譚宜修這小子已經帶著如海軍列隊整齊,像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譚宜修理直氣壯道:“若提醒了將軍,今天倒黴的就是我了。”
王妃有意懲治玄戈軍,若懲治不成,那他這個通風報信的人怎麽可能不倒黴?
藍侯冷哼一聲,道:“夜宵就不吃了,那夜宵可是王爺給王妃準備的,我囑咐他們一聲,讓他們直接去睡吧。”
王爺給王妃準備的東西哪是他們能惦記的?
“將軍且慢!”譚宜修立刻攔住藍侯,“這夜宵多半是王爺為玄戈軍準備的,順便捎上王妃的份兒,兄弟們若不去吃,豈不是要辜負王爺的一番美意?”
譚宜修這樣一說,藍侯便猶豫起來,想了想便覺得好像是那麽回事兒:“好,那我去跟他們說。”
“嗯。”
等真正見到秦淵準備的夜宵,藍侯就知道先前是他多慮了,那夜宵雖然不豐盛,隻有饅頭和青菜,但真真正正是五萬人份兒的夜宵,而且還是五萬食欲旺盛的軍人的夜宵,那簡直就是一頓管飽的晚飯,分量之足叫藍侯目瞪口呆。
更叫藍侯驚訝的是擺在段南歌麵前的那份夜宵竟也是饅頭和青菜,跟玄戈軍吃的是一模一樣的東西,見段南歌坐下之後沒有任何不滿抓起饅頭就啃了一口,而且還塞了秦淵一口,藍侯隻覺得他似乎該重新了解一下吳王爺和吳王妃這一對特別的皇室夫婦。
不理會旁人的眼光,秦淵坐在段南歌身邊,貼心地為段南歌遞上一杯水,笑著調侃道:“堂堂吳王妃竟吃出了一副災民相,你讓爺怎麽說你好?這裏可有五萬人看著呢,你就不能注意一下儀態?”
“儀態?沒有,”段南歌接過水就喝了一口,“我餓了。”
“你今天就早上吃了點兒東西,能不餓嗎?”秦淵斜了段南歌一眼,“明天還去南城?爺讓人把飯送去南城?”
“不用了,”段南歌搖了搖頭,“我讓己未帶人在大營附近圍了五個校場,明天就把五萬人打散了操練,不用去南城了。”
算了算覺得段南歌身邊的人似乎不夠,秦淵便道:“人夠用嗎?爺將廖九喊來?”
段南歌卻搖了搖頭,道:“先鍛煉他們的體魄,因此五個校場裏隻要有人盯著就行,有玄戈軍裏的主將、副將就夠,這個階段過了之後,他們應該會變得聽話一些,多半也不需要太多人看管,現在還說不太準就是了。”
“依你想的去做就好,”聽段南歌說的頭頭是道,秦淵不由抬手摸了摸段南歌的腦袋,滿目愛憐,“缺什麽、要什麽就跟爺說,爺給你準備。”
“那我要個帳篷,我……住這兒。”說這話的時候,段南歌有些怯怯。
被段南歌那副怯怯卻又帶著些討好的表情給氣笑,秦淵無奈道:“爺就知道你要住這兒,營帳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搭在藍侯的營帳旁邊了。不過因為玄戈軍人數太多,所以當時選這臨時軍營的地方時就選的離咱們那邊的營地有些遠,出了什麽事爺怕是不能立刻趕到你身邊,你自己千萬當心。”
甜甜一笑,段南歌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放心吧。”
“把你擱在男人堆裏,爺怎麽可能放得下心?”秦淵哀怨地歎息一聲。
幸而這男人堆裏沒一個能打得過南歌,不然他就是綁也得把南歌綁回去。
“放心,他們都不及你。”
江安不知道去做什麽,偏在這時從秦淵和段南歌身後路過,偏就聽到段南歌哄秦淵的這句話,偏就想起之前被段南歌摔得七葷八素的仇,然後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話。
“先前王妃您說男人要寡言才有魅力,可為什麽卑職怎麽看都不覺得王爺像是寡言的人?”
這話說完江安就腳底抹油,迅速溜走。
段南歌突地僵住,認出那聲音之後就扭頭衝著江安的背影大吼一聲:“江安!你皮又癢了是不是?”
“爺瞧著你是不是也皮癢了,嗯?”秦淵偏頭湊到段南歌耳邊,用極其輕柔卻涼颼颼地聲音說了這麽一句,驚得段南歌脊背發涼,汗毛倒豎。
轉頭看著秦淵,段南歌連忙否認道:“你、你別聽他瞎說!我沒說過!”
“你沒說過?”秦淵挑眉。
“沒有!”段南歌忙不迭地搖頭,“絕對沒有!我最喜歡你這樣的,就覺得你這樣的最有魅力!這個你知道的。”
“爺這樣的?”秦淵說話時的尾音高挑,透著一股叫人不寒而栗的涼意。
“不是不是!”段南歌果斷改口,“我就隻喜歡你啊。”
江安這混蛋,他死定了!
“是嗎?”秦淵轉頭,看向離得近的玄戈軍兵將,略略提高了聲音問道,“爺問你,王妃今日有沒有說過‘寡言的男人有魅力’這句話?”
“喂!”聽秦淵拿這事兒去問別人,段南歌騰地就紅了臉,“你幹嗎問他們啊!”
說著段南歌就氣急敗壞似的伸手去捂秦淵的嘴。
輕而易舉地將段南歌的手拉下來扣住,秦淵執拗地向玄戈軍的兵將求證。
“王妃說過沒有?”
被問到的人愣愣地看看秦淵,再看看段南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才好。
心裏一急,段南歌威脅道:“喂!你想清楚了再說!”
“長能耐了,當著爺的麵兒威脅別人,嗯?”秦淵這一“嗯?”就讓段南歌的心肝一顫。
一般秦淵在問句末尾加上這個的時候,她的下場都不會太美好。
雖然昨天見過秦淵之後覺得秦淵應該是被段南歌吃死的那個人,但現在再看又覺得段南歌妥妥地被秦淵壓製住了,玄戈軍的兵將們暗自盤算起來,終於就有膽子大的站出來出賣段南歌。
“啟稟王爺,王妃說過了。”
段南歌氣得咬牙切齒,一記眼刀飛了過去:“你叫什麽名字?”
有本事報上名字,明天她就尋仇去!
“你別吵,”將段南歌按進懷裏,秦淵眉眼帶笑地看向舉報段南歌的那名玄戈軍,“王妃說過什麽了?”
那人樂嗬嗬地說道:“王妃今天當著我們五萬人的麵兒親口說的,說寡言的男人才有魅力。”
有一個人開了口,自然就有人跟著煽風點火。
“對對對,王妃說過了,王妃說寡言的男人有魅力,她最喜歡那樣的男人。”
“是嗎?”秦淵低頭看著在他懷裏掙紮的段南歌,嘴角噙著笑,“連人證都有了,你還想說什麽?”
“他們做偽證!”段南歌仰臉,可憐兮兮地看著秦淵,“他們陷害我!”
“還敢狡辯?看來爺得嚴刑逼供了。”話音落,秦淵摟著段南歌站起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將段南歌扛在了肩上,龍行虎步地往新搭好的帳篷走去。
玄戈軍的兵將們原以為秦淵問問就得了,餘下的事情得等到人家夫妻倆獨處的時候才做,卻沒想到秦淵這麽大膽,微微一愣後就哄得一聲炸開了鍋,怪聲怪調地起著哄,鬧得段南歌滿臉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