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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 獨樂樂

  “闖禍?”秦淵踏進門來,徑直走到段南歌身後坐下,長臂一伸就攔住了段南歌的腰,理直氣壯地趴在了段南歌的背上,“那小子差點兒一把火燒了如海軍的大營,簡直就是野性難馴!”


  “天啊!”白鸞蘭九驚呼一聲,不安地看著秦淵,“那爺您……沒把他怎麽樣吧?”


  “沒把他怎麽樣?”秦淵痞痞一笑,“那怎麽可能?爺把他吊起來打了,現在還在如海軍營裏吊著呢!”


  “爺!”白鸞蘭九當即就給嚇得白了臉。


  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暘被吊了幾日了?


  “你別嚇她。”段南歌屈肘往秦淵的胸口上撞了一下,秦淵立刻就低笑起來。


  “爺可沒嚇唬她,那小子若敢再犯,爺一準把他吊起來打!”秦淵咬著牙故作凶狠地說道,旋即又道,“說起來這事兒爺還沒去找廖十算賬呢!”


  “你又找廖十算什麽賬?”反手遞給秦淵一杯茶,段南歌順勢就靠進了秦淵懷裏。


  “怎麽不找他算賬?”秦淵一手摟著段南歌,一手端著溫茶,好不愜意的模樣,“將白鸞送過去的時候,爺還千叮嚀萬囑咐,讓他把白鸞留在廣陵城,能別送到遠處就別送到遠處,結果他卻給爺把人送到西北去了,害得爺想找人的時候找不到,差點兒連累了如海軍。”


  “這話倒是真的,”段南歌戲謔地看向白鸞蘭九,“這天宋上下,怕隻有蘭九降得住那個傻小子。”


  “可不是嘛,”秦淵笑笑,“白鸞你可快去營裏看看他。”


  “那、那奴婢現在就去!”話音未落,白鸞蘭九就已經提著裙擺跑出去了。


  望著白鸞蘭九風風火火的背影,段南歌淺淺一笑,道:“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蘭九在廖三身旁跟了些日子,性子也受了廖三影響了。”


  “怕不止是廖三,”秦淵笑道,“所謂人以群分,廖三帶的那支商隊裏都是那樣的人。”


  瞄了眼總顯出幾分坐立不安的潘青兒,秦淵問道:“這就是你花五百兩聘回來的人?”


  “嗯,就是她,”段南歌柔聲答道,“先讓秋心帶帶她。”


  眉梢微動,秦淵的視線從潘青兒的身上移到秋心身上,再從秋心轉到白茗,又從白茗掃向己未,打趣道:“別人家的主母選女婢都往醜了選,偏你選的個個都生得好看。”


  段南歌微怔,視線也從房裏的幾個姑娘臉上掃過,不由露出十分滿意的笑容,有些小得意地說道:“生得好看那也是我的,跟你沒什麽關係。”


  “是是是,跟爺沒有關係,爺就成天到晚瞅著你一個。”


  己未嫌棄地掃了秦淵和段南歌一眼,縱身就從窗口跳了出去,白茗和秋心二人將桌上的東西歸置好,然後也一齊離開了房間,走時還不忘喊上不知所措的潘青兒,兩人再把屋門一關,那屋裏就隻剩下秦淵和段南歌兩人。


  秦淵滿意地點頭道:“你身邊這幾個是越來越機靈了。”


  “那你也不看看是誰教出來的。”段南歌的身子往下一滑人就躺在了秦淵腿上。


  “瞧把你給懶的,”秦淵低頭,好笑地看著懶洋洋的段南歌,“那個潘青兒你得注意著點兒,白茗是國公府的人,秋心是宮裏出來常在爺身邊侍候的,己未又是南楚十二衛出身,心性跟眼界都與尋常女子不同,爺連白鸞蘭九這樣的都幫你送出去曆練了,這潘青兒也得好生教導一番,隻可惜她不好像白鸞蘭九那樣給送去廖氏,讓她跟著秋心是好的,但現在就把她留在身邊,你自己可得多留心一些。”


  “我留心什麽?”人懶了,便連聲音都是懶懶的,“你才該多留心一些,且不說那顏雅君興許還在廣陵城附近,這潘青兒的娘可不是個知足的人,等這五百兩花完,怕是又要來打王府的主意。”


  眉梢輕挑,秦淵道:“爺以為你將她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打算好要替她善後了。”


  段南歌歎息道:“我倒是想幫她了,可對她不好的人是她的爹娘兄弟,是她的血緣至親,隻要她割舍不下,那誰都幫不了她。”


  摸了摸段南歌的腦袋,秦淵柔聲道:“你的心裏既然已經有了主意,那爺就不過問了。”


  段南歌揚了揚嘴角:“重建的事情進行得怎麽樣了?”


  聽段南歌提起這事兒,秦淵忍俊不禁,道:“爺原以為司天台裏那些人都是正經的學士,有別於江湖術士,是講求真理的,可近日才發現他們跟尋常的江湖術士也並沒有什麽區別,就說那徐澤,信口胡說起來一套一套的,比爺還能唬人。


  祭台那邊事故頻發,百姓們本還在說是你我二人給廣陵城帶來了厄運,爺安排多少人喬裝成百姓混在市井想要試著扭轉局麵都沒能成功,可徐澤拿著個八卦盤去了之後,神神叨叨地一通亂走,幾句話的功夫就將這事兒說成是廣陵城中有人聚集邪祟作亂,結果亂了城中風水,這幾日又在城中圈出幾處邪祟聚集的地方,他說的那些個怪力亂神的東西爺不懂,反正百姓們好像都聽懂了,嚷著說要配合徐澤拔除城中邪祟,爺看這事兒是沒有爺插嘴的餘地了,這幾日便沒跟著他,這事兒就全由他去做了。“


  “陛下選的人,自然是有本事的。”


  “爺當然也認同他們的本事,”拉過憑幾靠著,秦淵的聲音也懶散起來,“隻不過爺原以為他們就隻有觀星測命的本事,沒想到竟也有花言巧語的本事。”


  段南歌哂笑道:“天真,你也不想想那司天台是做什麽的,他們要觀星測命沒錯,可那真正的天命國運豈是能說給文武百官和尋常百姓聽的?他們若不會說幾句胡言亂語,等陛下需要的時候他們要如何以玄學之論來安撫民心?”


  聞言,秦淵蹙眉:“可顛倒黑白、口出虛言對他們來說是損修為的事情吧?”


  段南歌挪了挪身子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道:“但輔明君、佑天下也是他們的功德。”


  沉吟片刻,秦淵重重地點頭:“有道理!那你說咱們這廣陵城要不要也設個司天台之類的官署?”


  “要那個做什麽?搜集江湖神棍嗎?”段南歌扭頭白了秦淵一眼。


  秦淵無辜道:“但爺真的是頭一次覺得這玄學十分好用,反正他們要說給百姓的都是擬好的虛言,就找些江湖神棍來也是可以的不是嗎?”


  “那你不如去大覺寺拜訪住持,廣陵城可沒銀子養一群隻會胡言的神棍。”


  “大覺寺?”秦淵狐疑地看著段南歌。


  段南歌打了個哈欠,道:“從廣陵城向西行,在安河鎮北邊的山上。”


  “你去過?”秦淵問段南歌。


  “去過啊。”段南歌不以為意地答道。


  “那爺為什麽沒去過??”秦淵一臉不滿地瞪著段南歌。


  “呃……”段南歌隻得睜開眼睛看著秦淵,無辜地眨著眼。


  “你這小沒良心的!”秦淵咬著牙捏了捏段南歌的鼻尖,“爺整日忙得不可開交,你竟瞞著爺溜出去玩兒?”


  “那是……那是秋心說的,秋心說什麽來了新地方得去拜一拜這邊的神佛,聽人說這邊最有名的就是大覺寺,我們就……去了。”


  “秋心說?”眉梢一挑,秦淵抬手開始挽袖子,“秋心跟你說了,你就不能跟爺說一聲?還有,你什麽時候這麽聽秋心的話了?她讓你去你就去?嗯?”


  一見秦淵挽袖子,段南歌連忙起身爬開,奈何還是慢了一步。


  “往哪兒跑?”向前一撲就將沒能跑遠的段南歌壓倒在地,秦淵毫不客氣地搔起段南歌的癢來,“你這樣的壞女人要接受懲罰!”


  “等!我錯了我錯了!下次不管去哪裏都帶上你還不行嗎?”


  “下次是下次,這次是這次,無規矩不成方圓你說是不是?”


  屋子裏的夫妻倆說鬧就又鬧開了,屋外白茗和秋心出門後就自覺地下了一層,即便如此還是能聽到秦淵和段南歌嬉鬧時的聲音,但白茗和秋心早就習慣了,獨才剛進府的潘青兒又羞又窘地紅了臉。


  覺得潘青兒這臉紅的模樣新奇有趣,秋心就調侃道:“青兒姐姐的麵皮這樣薄可不行,吳王府這兩位主子可是不管相識多久、不管成婚多久都跟新婚一樣蜜裏調油,咱們這些在近處侍奉主子的可得把麵皮磨得厚實一些才行,不然可待不住。”


  己未不知從哪裏繞了出來,打趣秋心道:“我瞧就你是靠麵皮厚撐住的,我跟白茗可都是憑著堅定的心性侍奉在王妃身邊的。”


  秋心不甘心地回嘴道:“我的麵皮再厚也敵不過你,偷聽爺和王妃的牆角都不會臉紅,不知羞!”


  說著秋心還衝己未做了個鬼臉。


  “你這丫頭竟敢在這裏掀我老底,看我怎麽收拾你!”己未一聽這話就瞪起了眼睛,一步兩蹬地跨上台階就去抓秋心。


  她那是聽牆角嗎?她那是親自為爺聽診!秋心這蠢丫頭竟然在爺和王妃的門口說,這不是想爺出來收拾她嗎?欠打!


  於是幾句話的功夫,這屋外也鬧開了,塔樓裏頓時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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