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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後悔了

  “怎麽?信不過我?”站在秦淵身側,段南歌嘴角微揚,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手肘搭在秦淵的肩上,段南歌半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秦淵身上。


  歎息一聲,秦淵溫柔笑道:“罷了,爺雖有心像個普通男人那樣將心愛的女人藏在無風無雨的地方小心保護,但你終究是不像普通的女人那樣嬌柔脆弱,便依你所言,由你來替爺分擔一半。


  不過爺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既然想爺放手將一半的要事全交予你處理,那日後便是後悔了,你也無法抽身,未來不管走多遠、活多久,你都得跟爺綁在一起,就連爺身陷囹圄,你也必然要受到牽連,無法脫身,你可想明白、想清楚了?“


  說起來最初他正是因為欣賞南歌不同於尋常女子的這份強悍才為南歌所吸引,還時常在百無聊賴時幻想日後他們並肩或征戰沙場或快意江湖的場景,可如今他才知道,當他真的深愛著一個女人時,他隻希望她能無憂無慮,能安穩快樂,他想竭盡所能地給她全天下最好的一切,他想拚盡全力地為她打造出一片沒有紛擾的天地,他隻想看她慵懶愜意的淺淡笑容,隻想看她隨心所欲的肆意狡黠,他看不得她受一點兒傷,甚至看不得她受一絲委屈……唉。


  聽到這番話,段南歌登時就給了秦淵一個白眼,哂笑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要與我來確認這件事?若不是想明白、想清楚了,我還能嫁給你?當年京城裏那麽多未娶的公子,我若想過無憂無慮、平安喜樂的一生,我選誰不好偏要選你?我以為你早就明白我的心意。”


  秦淵溫聲道:“你的心意爺自然明白,可爺希望你能待在爺身邊相對安全的位置,進可攻退可守,那樣的話,若有一日爺遭遇大劫,你還能全身而退。”


  段南歌抬腳就在秦淵的小腿上狠狠地踢了一腳。


  “哎呦!”秦淵不妨,痛呼出聲,委屈地看著段南歌,“你踢爺做什麽?”


  他又說錯什麽了?


  段南歌卻隻瞪著秦淵不說話,片刻之後就直接轉頭對荊風三人說道:“我說的事情就這樣定下了。”


  這話說完,段南歌轉身就走,瞧那背影似乎是有些生氣。


  秦淵揉著腿,疑惑不解地望著段南歌漸行漸遠。


  說真的,他是哪句說錯了?

  “王爺,您不追上去哄哄王妃嗎?”長孫景曦忍著笑意看著秦淵。


  秦淵擰眉,為難道:“爺得知道自己哪句說錯了才好追上去哄人,不然隻會說多錯多。”


  南歌豈是那麽好哄的?

  廖十搖頭失笑,道:“爺,王妃可是秉著與您同進共退的決心待在您身旁的,若爺遇險,王妃必不會獨善其身,又怎忍心全身而退?”


  秦淵眨眨眼,騰地就站起來追了出去:“原來是這句!”


  南歌生氣的理由果然千奇百怪,總是不同尋常。


  段南歌雖是生氣離開,但步速卻也沒有多快,秦淵追出門時,還能看到段南歌的背影。


  “南歌!”揚起嘴角痞痞一笑,秦淵跑著追了上去。


  抓住段南歌的胳膊將段南歌拉進懷裏抱住,秦淵低頭,輕吻段南歌的側臉:“生氣了?”


  “嗯,生氣了,”被秦淵抱著,段南歌的聲音與平日相比略顯低沉,“你可還記得我嫁給你之前你說過什麽?”


  “嗯……你指哪句?”秦淵垂眼看著段南歌,滿眼笑意。


  聞言,段南歌扭頭就瞪了秦淵一眼,惹得秦淵輕笑出聲,忙說道:“記得,對你說過的話、許下的承諾爺都記得,當初向你表明心跡時,爺曾說過,這一生爺都不會放開你,你隻能待在爺身邊,與爺同進共退、同生共死。”


  “你可知道這一番話是最讓我動心的?”


  “爺知道。”秦淵暗笑段南歌果然與眾不同。


  當初他其實並沒有打算對南歌說那樣一番話,隻是事情發展到那個地步、氣氛演變到那個地步,他來不及仔細思考那些真心話就脫口而出,一切都是順水推舟,事後他還有些後悔,因為那番話怎麽聽都不像是甜言蜜語,反倒像是一種恐嚇,不能叫人心動,反倒要叫人心驚,幸好南歌非比尋常,他誤打誤撞地竟也撞進了南歌的心裏。


  歎息一聲,秦淵柔聲道:“可是爺後悔了,從小到大,爺從來沒有覺得後悔,哪怕是說錯話、做錯事,爺也隻想著該如何改正、如何彌補,從來都沒有後悔過,可唯獨說出那一番話之後的今時今日,爺後悔了。


  爺對你的心意從未變過,爺不想與你分開哪怕一刻的心情從未變過,但是爺舍不得了,不管爺有多了解你的能力,不管爺有多相信你的智慧,不管我們針對這個問題談過多少次,在遇到事情的那一刻,爺都不願意推你出去麵對,隻要爺還能扛,爺就不想讓你去。“


  頓了頓,在沒聽到段南歌的任何回應之後,秦淵繼續說道:“爺心裏清楚,有些事情讓你去做比爺親自去做更有利於你我目前的處境,可你要爺如何在你提出那些建議時立刻點頭同意然後興高采烈地看著你離危險越來越近?”


  段南歌還是不說話,不是因為生氣而故意不理會秦淵,段南歌隻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情義是受人追捧的,是讓人讚許的,是每個人都渴望的,是最能打動人心的,可這份情義有時卻是一種牽絆,一種阻礙。段南歌很高興秦淵對她抱有這樣的情、這樣的義,可段南歌卻又十分擔心,擔心這份情義牽絆住秦淵。


  還是沒有聽到段南歌的聲音,秦淵收緊手臂將段南歌抱得更緊,聲音低柔道:“南歌,別生氣了,你該知道爺並不是有意要推開你,更不是不信你、嫌棄你,爺隻是不舍得,不舍得讓你站在爺身邊受爺連累,更不希望你擋在爺身前替爺消災。


  你方才的提議爺會答應,也會讓荊風他們依你所說的去做,但是答應爺,不管他們與你說了什麽樣的事,你都要告訴爺,由你來親口與爺說的話,即便爺將要有不妥的言行,你也能及時阻止爺不是嗎?但是別讓爺一無所知,讓爺知道你人在哪裏、在做什麽,讓爺可以在危機突發時成為可以護佑你的後盾,別讓爺連這樣的小事都做不到。“


  “我知道了,”段南歌緩緩轉身,仰臉看著秦淵,“那你也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替段南歌理好額前的碎發,秦淵笑得溫柔,笑容裏還帶著一如既往的痞氣。


  “相信我,然後以大局為重。”


  微微一怔,秦淵無奈道:“這是兩件事。”


  段南歌瞪眼:“多答應我一件事不行?”


  “行行行。”秦淵搖頭失笑,歎息一聲,又將段南歌抱住,眼中精光閃動。


  大局為重?也罷,反正哪邊才是大局這事兒到最後還不都是他說的算?

  心裏生出這個想法的同時,秦淵腦中靈光一閃,突然又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不由地微微蹙起了眉,沉思一陣後才再度開口。


  “顏雅君的事情,你打算怎麽辦?”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的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她既然打算撕破臉了,就不能怪我以牙還牙。”


  不就是流言嗎?顏雅君想要多少,她就能給出多少,隻是到了最後,顏雅君別後悔才是。


  這個以牙還牙的方法,段南歌到底還是沒有跟秦淵細說,因為段南歌才剛要說,刑曹就派人來尋秦淵,說是水賊的事情有了新的進展,需要秦淵親自去做個決斷,既是正事,秦淵也隻能去了。


  而段南歌折身就往書房回,還沒進門果然就見荊風、廖十和長孫景曦三人還等在書房裏。


  “荊風,刑曹剛剛來人把爺叫去了,這會兒應該剛出大門,你跟去瞧瞧。”


  “是,王妃。”向段南歌作了個揖,荊風轉身就飛快地追秦淵去了。


  段南歌走到秦淵的位置坐下,而後看向廖十和長孫景曦,柔聲細語道:“你們兩個坐吧,我還有事想拜托你們幫忙,坐下說話。”


  “說拜托就言重了,”長孫景曦倒是不客氣,一邊說著一邊就走到他平日裏常坐的那個位置坐下,“王妃有事,隻管吩咐一聲便是,說拜托那不是折煞了我們嗎?”


  睨一眼長孫景曦,廖十也到一邊坐下,笑容溫和:“關於顏雅君的處置,王妃可是有了打算?”


  “打算我倒是有,”段南歌懶洋洋地窩在椅子裏,柔聲細語道,“隻是怕傷了爺與顏家的和氣,顏家與毓妃娘娘畢竟還是有些關係,如今顏小姐一個人來到廣陵城,不論是情理還是義理,爺都該幫忙照顧一下,若照顧不周,顏家可會怨上爺?”


  她隻知道顏尚書是戶部尚書,但這位戶部尚書平日裏行事低調,她既沒有機會與這位戶部尚書接觸,也沒聽說過與他有關的什麽事情,還真是不太了解這人的脾性。


  “這個嘛……”長孫景曦轉頭看向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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