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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中了邪了?

  視線在謝慈和譚宜修之間打了個轉,段南歌溫聲細雨地問道:“謝公子說的有事要向我請教,就是王爺讓譚公子寫折子的事情?”


  “可不就是那件事嗎?”謝慈頗有些無奈地斜了譚宜修一眼,道,“這小子打小就不愛念書,胸無點墨,別說是折子了,他平日裏要上交的公文都是威脅職位比他還低的人幫他寫的,這要給王爺看的折子,可不能再那樣隨便了。”


  偏了偏頭,段南歌不以為意道:“這折子二位不必如此費心,寫得語句通順,能讓王爺看得懂就可以了。”


  “那可不行,”謝慈想都不想就搖頭拒絕了這個輕鬆一些的方法,而後說道,“這折子對宜修來說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馬虎不得,更鬆懈不得,就煩請南公子幫我們這個忙吧。”


  說著,謝慈鄭重其事地給段南歌作了個長揖,譚宜修效仿謝慈,也跟著作了個揖。


  聽到“機會”這個詞,段南歌的眼神微閃,低眉淺笑道:“謝公子言重了,如此大禮我可受不起。”


  一手一個地將兩個人扶起,段南歌又道:“謝公子說得極是,這折子對譚公子來說的確是個機會,二位若不嫌棄,這個忙我就幫了。至於要去哪裏商討……”


  段南歌瞥了眼譚宜修:“就去刺史府吧,如謝公子所言,一邊商討一邊寫折子能節省時間,而且不容易出差錯。”


  “可是……”譚宜修擰眉。


  若被吳王爺知道,他這機會怕就要變成劫難了。


  “怕什麽?”段南歌好笑地看著一本正經的譚宜修,“難不成譚公子的書房裏當真藏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


  “沒有!絕對沒有!”譚宜修立刻否認。


  “既然沒有那為什麽不讓人去?譚公子越是這樣,我就越是想去譚公子的書房瞧瞧,”壞壞一笑,段南歌對謝慈說道,“有勞謝公子帶路,譚公子若不願跟著,那不去便是。”


  謝慈跟著壞笑起來,道:“說的也是,我與宜修是朋友,謝家與譚家也算是世交,以往我就常在宜修不在時去刺史府宜修的書房裏找東西,今日若就這樣帶著南公子去了,倒也不算失禮。南公子,請。”


  於是謝慈和段南歌有說有笑地往刺史府走去,譚宜修卻站在原地幹瞪眼,最終卻也隻能忐忑不定地追上去。


  看王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而且先前也是王爺同意讓王妃來的,應該……或許不會有問題吧?

  進入刺史府譚宜修的書房,謝慈才剛順手把書房的門關上,譚宜修就轉身繞過謝慈,到門口去將門拉開。


  謝慈一愣,扭頭狐疑地看著譚宜修:“宜修你做什麽?”


  譚宜修抿嘴,停頓片刻才回答謝慈道:“我熱。”


  謝慈挑眉:“你熱就開扇窗戶,你把門打開做什麽?”


  “門也開著。”話音未落,譚宜修腳下一轉就去將書房裏能打開的窗戶全都打開了。


  謝慈愕然:“你……有這麽熱?”


  這個時節的天氣還沒有這麽熱吧?


  以為是自己對冷熱的感知出了問題,謝慈便轉眼看向段南歌,問段南歌道:“南公子你熱嗎?”


  看著譚宜修那始終都很拘謹又十分忐忑的模樣,段南歌揚了揚嘴角,眉梢眼角都是若有似無的淺淡笑意:“我不熱,這樣把窗戶都打開了之後似乎感覺有些涼。”


  譚宜修這是為了證明他們在書房裏沒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才故意將門窗都打開的吧?譚宜修瞧著呆頭呆腦的,可這不是挺細心的嗎?


  “就是,我也覺得有些涼,”說著,謝慈也走到了窗邊,抬手合上一扇窗戶,“宜修你若是覺得熱,開一扇窗戶就得了,你自己坐到窗邊去,可別連累我們。”


  “不行!”譚宜修一個箭步就衝到謝慈身邊,將謝慈擠開之後就又將那扇窗戶推開,“都開著好。”


  “好什麽好?”謝慈瞪著譚宜修,聲音卻仍舊是溫和的,“你自己受點兒熱沒關係,豈能讓南公子著了涼?人家好心來幫你,你就不能體貼一些?”


  聽到這話,譚宜修犯難了。


  的確不能讓王妃受涼,可他們共處一室本就不妥,若再門窗緊閉,那還得了?


  段南歌瞧著有趣,便也不出言阻攔,任謝慈和譚宜修你一言我一語誰都不肯退讓地僵持著。


  說到最後,謝慈實在頭疼,敗下陣來。


  “南公子見諒,宜修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今天怎麽尤其固執?


  段南歌輕笑一聲,道:“無礙,譚公子心思耿直,瞧著倒是挺有趣的。”


  聽到這話,謝慈都替譚宜修覺得不好意思,隻是譚宜修仍舊是那副麵無表情的倔強模樣。


  謝慈無奈地搖頭,對譚宜修說道:“已經依著你把門窗都打開了,還不快過來?”


  譚宜修皺著眉看了看段南歌,而後沉聲道:“我坐窗邊。”


  說著譚宜修就去拖了把椅子,當著守著那四敞大開的窗戶坐下了。


  “你!”謝慈有些惱了,三步並兩步地衝到譚宜修身邊,抬手就在譚宜修的後腦勺上猛拍一巴掌,“你夠了!今日怎麽淨是胡鬧?”


  捂著被打疼的後腦勺,譚宜修有些委屈。


  他沒胡鬧。


  指著書案後的位置,謝慈咬牙切齒道:“譚宜修,你給我坐過去!”


  “……我不。”譚宜修幹脆扭頭看著窗外。


  “你!”謝慈簡直要被氣死了,“你是不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奇怪,平日裏宜修不會這樣固執,隻要是他說可以做的事情,宜修都會去做,可今天這到底是怎麽了?

  聽到這話,譚宜修頭皮發麻,卻還是堅定地說道:“唯獨這件事不能聽你的。”


  “你!”還唯獨這件事?這件事到底怎麽了?

  見謝慈眼看著就要拂袖離去,段南歌趕忙開口說道:“罷了,既然譚公子覺得坐在窗邊安心,你就坐在窗邊吧,隻是要勞煩譚公子過來將桌椅都搬到窗邊去,不然我與謝公子坐在這邊,譚公子卻在那邊,這實在是不太方便。”


  譚宜修仔細想了想,而後起身,搬桌椅去了:“南公子說的很對。”


  謝慈氣得隻能幹瞪眼。


  他勸了半天宜修都不聽,可南公子隻說了一句,宜修就聽話地照做了?宜修今天是中了什麽邪?


  不管怎麽說,等譚宜修將桌椅都搬到了窗邊,三個人才依次落座,謝慈不覺得有什麽需要顧及的地方,因此泰然自若地坐在了段南歌身邊,譚宜修本想說什麽,但一想到謝慈可能又要喋喋不休,譚宜修就閉上了嘴,坐在了謝慈對麵。


  青筋猛跳,謝慈懶得理會譚宜修,就微微側身,看著段南歌說道:“聽說京中的大人們寫給陛下的折子都是有固定格式的?不知是什麽樣的格式?”


  段南歌不以為意道:“謝公子不必思慮太多,隻照著你們平日裏寫得模樣寫就是了,王爺不會介意的。”


  “這個……”謝慈略有些尷尬地笑笑,“我們廣陵城是小地方,平日裏幾乎沒有需要些折子的狀況,我所見過的折子也就隻有我爹寫給陛下向陛下匯報吳州近況的折子。”


  “這樣啊……”將折扇抵在下巴上,段南歌略略沉吟一番,“那這樣好了,以‘吳王賜鑒’起頭,而後陳述要說的事情,落款寫上官職和姓名。”


  謝慈愣了愣,問道:“這就完了?”


  “這就完了啊,”段南歌不解地看著謝慈,“謝公子還想寫些什麽?”


  “可……”謝慈猶豫道,“可需不需要些寒暄什麽的?或者稱讚吳王爺的溢美之詞?先歌頌一下吳王爺過往的功績如何?”


  “吳王爺的功績?”段南歌忍不住哂笑一聲,“吳王爺有生以來最大的功績就是生在秦氏,旁的事情就隻做了飲酒作樂、沾花惹草、不學無術、不思進取,謝公子想要稱讚些什麽?又想歌頌點兒什麽?”


  “呃……”看著段南歌,謝慈的嘴角微抽,“南公子,你好歹是吳王府裏的客卿,這樣說吳王爺好嗎?萬一被吳王爺知道……”


  “安心,”不著痕跡地往屋頂瞄了一眼,段南歌淺淺笑道,“王爺沒那麽小氣,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事實,他不會生氣的。”


  謝慈挑眉:“南公子跟吳王爺的關係似乎極為要好,今日在營中似乎也是王爺對南公子的依賴更多一些。”


  “是嗎?王爺對我的依賴更多?”段南歌偏頭想了想,而後撇撇嘴。


  她倒是沒覺得秦淵在依賴她,秦淵總是忍不住要逗她倒是真的。


  沒從段南歌那兒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謝慈有些不滿足,追問道:“南公子跟王爺認識多久了?”


  “我跟王爺?”段南歌仔細想了想,開口與謝慈說時,言辭卻有些含糊,“有個三四年了吧。”


  謝慈略有些驚訝:“隻三四年,關係就如此親密了?”


  他看吳王和南公子之間默契十足,又親如兄弟似的沒有隔閡,這怎麽可能是隻用三四年就培養起的感情?

  “我跟王爺看起來很親密嗎?”段南歌又是以問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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