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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搞個大事情

  傍晚,去了一趟唐府的段子恒回到國公府,卻聽下人說段南歌與段弘尚未回府,段子恒打聽了一下才知道這父女倆一起去了酒館。


  暗自盤算了一下段南歌和段弘在酒館裏大約待了幾個時辰,段子恒趕忙去酒館接人。


  一路尋到廂房,段子恒一推開門就看到了滿地的酒壇、相談甚歡的段南歌父女以及受氣小媳婦一般坐在另一張桌子旁邊的秦淵,那小桌一看就是後來加上的。


  聽到開門聲,秦淵懶懶地掀起眼皮看了段子恒一眼,有氣無力地與段子恒打了個招呼:“來接人?恐怕是接不走了。”


  大步走到秦淵對麵坐下,段子恒埋怨道:“你就一直坐在這裏陪著?怎麽不勸勸他們兩個?”


  “勸誰?”秦淵順手給段子恒倒了一杯茶,“南歌若是聽爺的就不會拐了國公爺來喝酒,而國公爺……嗬!國公爺瞧爺那是橫豎都不順眼,隻要國公爺一瞪眼,爺還能說什麽?還敢說什麽?正好現在你來了,你去勸吧。”


  秦淵把茶當成了酒,賭氣似的豪飲一杯,然而這一杯茶下肚,秦淵卻略略蹙起了眉。


  這一下午喝了一肚子的茶水,現在覺得有點兒難受了。


  看了看隻在他進門時與他打了一聲招呼就繼續喝酒閑聊的父女倆,段子恒搖搖頭,端起茶杯也灌下一杯。


  眉梢一動,秦淵戲謔地問段子恒道:“怎麽?不去勸了?”


  段子恒歎息道:“這世上,能勸住伯父的除了雪君夫人就隻有南歌,而能勸住南歌的人……”


  秦淵哂笑:“那樣的人怕是還沒出生吧。”


  瞧秦淵一副坐著難受的模樣,段子恒問道:“你是什麽時候來的?”


  秦淵滿心無奈地答道:“他父女倆剛喝上爺就到了。”


  “那你是在這裏喝了一下午的茶水?”段子恒突然有些同情秦淵,“既勸不住,你回去便是了,何必在這裏陪著?”


  秦淵搖頭歎息道:“回去了爺這心裏也得惦記著他們父女倆的事情,做不成什麽事,不如在這裏守著,好歹是能瞧見他們安然無恙的樣子。這喝了一下午的茶,也聽了一下午的故事。”


  “故事?”段子恒不解。


  “不就父皇他們年輕那會兒那點事兒嘛。”秦淵撇嘴。


  愣了愣,段子恒笑道:“還是南歌心疼伯父。”


  晉王的出現怕是勾起了伯父的許多回憶,有美好的,自然也有心酸痛苦的,伯母早就不在,伯父與陛下的相處又不是會互訴衷腸、互相寬慰的那種,能聽伯父說說心裏話的人怕就隻有南歌了。


  在段弘和段南歌旁邊待了一個下午,這點事情秦淵自然也看明白了,雖然看明白了,卻還是十分不滿。


  “聊天就聊天,非得喝酒嗎?喝茶不行?”瞧瞧他們都喝了多少了!

  段子恒無奈笑道:“以伯父的性子,若不借著酒力,怎麽可能對南歌說得出口。”


  “借著酒力?”秦淵瞥了眼以段弘和段南歌為中心散了一地的酒壇,其中大半都是空的,“你確定他們這是借著酒力聊聊知心話?”


  除了苦笑,段子恒也別無他法:“這酒館的東家今日算是賺到了。”


  冷哼一聲,秦淵道:“爺不缺這點兒錢!”


  段子恒一愣,卻也隻能安慰似的衝秦淵舉了舉杯,以茶代酒。


  秦淵和段子恒就在那張小桌上草草吃了晚飯,正想著究竟要怎樣才能把那一對父女帶出酒館時,蕭青就帶著蘇和敲門入內。


  “公子,蘇公公來了。”


  “蘇公公?”段子恒和秦淵麵麵相覷,立刻站了起來,“蘇公公怎麽來了?”


  段南歌和段弘也都看到蘇和了,段南歌才要站起來,就被段弘給按了回去。


  蘇和掃了眼滿地的酒壇,笑道:“陛下聽說國公爺和段大小姐在這裏喝酒,奈何陛下還有奏折要批閱,不能離宮來跟國公爺一聚,這才特地命老奴來捎兩壇酒回去。”


  “不給,”蘇和的話音剛落,段弘就不假思索地拒絕了,“要批奏折他還喝什麽酒?批完再喝!”


  “國公爺您可真會說笑,陛下桌上的奏折您又不是沒瞧見過,那哪有能批完的時候?”小心翼翼地將空酒壇一一踢開,蘇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走到段弘和段南歌的桌邊。


  國公爺這酒壇的堆放還是一如既往地有跡可循,離他最近的永遠都是滿著的,而那些空著的則漸漸被滿著的越擠越遠,他就不能喊人來收拾一下?

  彎腰拎起兩壇酒,蘇和眉開眼笑地看著段弘,道:“陛下說了,明日一早您還要上朝,切莫貪杯。”


  “上朝?”段弘斜眼睨著蘇和,“他允了我三日休沐。”


  像是早就料到段弘會提起這事兒似的,蘇和應對如流道:“陛下是允了沒錯,可陛下說時候未到,還得勞國公爺您辛苦一段時日。”


  “時候未到?”段弘的聲音又沉了兩分,“晉王的事情解決了沒有?”


  “解決……呃……嚴格來說,倒也不算,”蘇和機敏地改了口,“晉王還在天牢裏待著不是?”


  段弘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蘇和道:“你與他一樣,最會耍賴。”


  “陛下這可不是耍賴,”蘇和的笑容不改,“隻不過國公爺您是陛下的左膀右臂,深受陛下的重用和信任,這朝堂上沒了誰都可以,卻獨獨不能缺了國公爺,有您在,陛下才能安心。”


  “胡扯!”段弘冷哼一聲,“他就是想要個跑腿的!”


  蘇和的眼角不由一跳:“國公爺您做的那些事情若都隻能算作是跑腿,那這天下可就沒有一個幹正事的人了。陛下還在宮裏等著老奴,老奴就不陪國公爺了,老奴告辭。”


  話音落,蘇和轉身就走,因為走得略顯聰明,半路上還被酒壇給絆了一下。


  他不是陛下,不能對國公爺用吼的,再說下去他恐怕就無話可接了。


  望著蘇和跑走的背影,段弘不滿地蹙眉:“他跑什麽?”


  秦淵跟段子恒麵麵相覷,而後給段南歌比了個手勢。


  國公爺是不是喝多了?

  段南歌撇嘴,搖了搖頭。


  這酒館裏的酒不烈,又或許是秦淵不願讓她喝太多酒而選了清淡的,可這樣的酒對國公爺來說當真是跟水一樣,喝不醉的,國公爺隻是心裏不痛快,卻又不能對她發泄,恰好蘇公公來了,就被國公爺給作弄了,隻是蘇公公跑得太快,秦淵和堂哥怕是要遭殃了。


  果然,還沒發泄夠的段弘立刻就想到這廂房裏還有兩個人。


  “你們兩個大男人躲在一邊幹什麽呢?”


  一聽這話,秦淵和段子恒齊齊打了個哆嗦,同時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爺突然想起還有事要辦,爺先……”


  “你先做什麽?”強硬地打斷了秦淵的話,段弘斜眼瞥了瞥自己身旁的空位,“過來。”


  秦淵的小心肝頓時就是一顫。


  與南歌相識不久之後,他就曾跟國公爺拚過一次酒,那種體驗他是真的不想再有第二次了!就算男人對酒有一種莫名的狂熱,可跟國公爺喝酒簡直就是要命!


  “國公爺,我真的……”


  “嗯?”


  段弘的眉梢這麽一抖,秦淵立刻就放棄了掙紮:“好的,這就來。”


  不過秦淵自然也不願一個人受罪,總是要拖一個人下水,於是還沒在段弘身邊坐穩,秦淵就招呼段子恒道:“恒公子還站在那裏做什麽?一起來啊。”


  難得跟秦淵意見一致,段弘也招呼段子恒道:“恒兒,過來喝一杯,這就酒館裏的酒雖然不怎麽樣,卻也能勉強入口。”


  嘴角一抽,秦淵道:“這酒館跟逸雲樓不同,沒備高價的好酒,國公爺想喝點兒什麽酒?我明日就讓人送去國公府。”


  “明日?”段弘不滿地黑了臉,“現在就送來!”


  “伯父,”段子恒幫忙勸道,“您跟南歌已經喝了一下午,就算您受得了,南歌也受不了不是?”


  斜睨著段子恒,段弘道:“你當她像你們這般沒用嗎?兩個大男人,卻連酒都不會喝。”


  秦淵和段子恒委屈。


  與其他人相比,他們的酒量已經很好了,隻是比不過國公爺和南歌罷了,這天下還有人能比得過這父女二人嗎?


  段南歌坐在一旁,端著酒杯小口小口地喝著酒,笑嘻嘻地看熱鬧。


  左右是難逃一醉,秉承著不能一個人倒黴的原則,秦淵問段弘道:“國公爺今兒即使要喝個盡興、喝個痛快是嗎?”


  段弘挑眉:“喝酒不喝個痛快還喝個什麽勁兒?”


  “不醉不歸是不是?”秦淵又問道。


  不知道秦淵想要做什麽,段弘還是點了點頭,道:“那自然是要不醉不歸才最痛快,隻是就憑你們?我倒是能讓你們不醉不歸。”


  “國公爺您等著!”咬咬牙,秦淵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門口,“廖九,讓荊風去給太子府、楚王府、六皇子府、六部尚書、九寺寺卿和所有在京中休養待命的將軍下帖,就說郡王我在這裏設局,讓他們務、必、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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