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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遇襲

  秦淵解開衣裳,露出腹側的傷口:“明明說好不能帶武器參加比試的,可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竟在身上藏了暗器!”


  掃了眼秦淵的傷口,段南歌立刻轉身在藥架上尋找傷藥:“你會躲不開?”


  “爺自然是能躲開的!”屁股一扭,秦淵就坐在了身後的長桌上,“可老六那笨蛋躲不開,爺便替他挨了一下。幸好這暗器上沒有塗毒,不然爺定會說服父皇將老六送去軍中摔打摔打!”


  找到了傷藥,段南歌就回身給秦淵處理傷口:“你跟六皇子的關係倒是不錯。”


  秦淵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大皇兄和四皇兄平日裏都端著架子,老六怕他們,因此若有事就隻能來找爺。”


  “我看是你常帶他鬼混,他才願意跟你一起玩吧?”斜秦淵一眼,段南歌沾了藥粉就按在了秦淵的傷口上。


  “嘶!疼!”秦淵齜牙咧嘴地叫喚一聲,“他可是爺的弟弟,爺能帶著他去哪兒鬼混?!”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調侃道:“看不出來你竟還有愛護弟弟的心。”


  “那當然有了!”秦淵撇嘴,“便是對那兩個皇兄,爺也沒主動招惹過他們,還不都怪他們不安分?老六更是與這些爭鬥無關,爺去禍害他做什麽?”


  段南歌笑而不語。


  靜默片刻,秦淵看著段南歌為自己包紮傷口的忙碌樣子,柔聲說道:“父皇方才說等秦昊的親事辦完,就給你我辦,你……你若不想辦得這麽早,爺可以去跟父皇說說。”


  “嗯?”段南歌抬眼,不解地看著秦淵,“怎麽?不想這麽早娶我過門?”


  “又瞎說!”秦淵瞪眼,“若今日就能行禮,那爺今日就想將你娶回去,可是……可是親事辦完,爺這廣陵郡王府就要搬去廣陵了。”


  眼神一閃,段南歌這才明白秦淵說這番話的意思。


  廣陵郡王府可以搬去廣陵,但段國公府卻不能跟著搬去廣陵,換言之,大婚之後,她就得離開國公府遠走異鄉。


  其實對段南歌來說,這裏處處都是異鄉,令她不舍的就隻有那幾個人罷了,但如果最終的結果隻有分開,那拖得越久,就隻會更加不舍,更何況秦淵的事情是要去到廣陵才能開始的,他們在京城待得越久,局勢對秦淵來說或許就越發不利。


  “去就去吧,”段南歌的聲音中多了幾分無奈的歎息,“早晚都是要去的,有些事,宜早不宜晚。”


  秦淵抬手摸了摸段南歌的頭頂:“你這樣說,爺反倒更加愧疚了。”


  “沒什麽可愧疚的,”段南歌笑笑,“我又不是現在才知道這件事。”


  秦淵滿眼笑意,話鋒一轉就又換了輕鬆的話題:“爺還以為爺受了傷你會心疼爺,可爺瞧你這神情可不像是心疼爺的樣子。”


  聞言,段南歌剜了秦淵一眼。


  “隻是道皮外傷,你裝什麽可憐?”


  “皮外傷也是傷啊!”這若換成其他女人,還不得在看到這道傷口的時候就哭的稀裏嘩啦了?也就她段國公府的嫡長小姐大傷小傷見得多,都習以為常了吧?


  “這不是幫你包紮了嗎?”有條不紊的把取出來的傷藥都放回原位,段南歌再轉回去的時候就一屁股坐在了秦淵的身旁,身子一歪就靠在了秦淵身上。


  “怎麽了?”段南歌突然這麽一靠倒是把秦淵給嚇到了,偏頭狐疑地打量著段南歌,嘴上卻仍舊是故意不正經的調侃,“果然還是心疼爺了嗎?”


  “沒有,”段南歌不假思索道,“隻是有些困了。”


  “困、困了?”怎麽又困了?因上次的事情而留下了心理陰影,秦淵就覺得總是活蹦亂跳的段南歌一說困了必定是身體有恙。


  “沒事,”從秦淵的語氣中聽出他的擔心,段南歌揚了揚嘴角,“隻不過今兒起了個大早,進宮的路上本是可以補個眠,但卻被蘇公公快馬帶進宮去,那之後就沒個能歇的時候,這藥房裏安靜,突然就覺得困了。”


  “真的隻是因為早起?”秦淵不放心地問道,“可別是最近又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


  “哪可能,”段南歌的腦袋在秦淵的肩頭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我若吃了什麽奇怪的東西,聖女豈會看不出?”


  “萬一她沒看出呢?”秦淵蹙眉,“不行,還是去找雪陽先生來給你看一看吧……不對不對,上一次雪陽先生就沒看出什麽來,這事兒還得找聖女,正好聖女和她那四尊都在校場,咱們去找她們給你瞧瞧。”


  段南歌失笑:“那你去找人來吧,我就在這兒眯會兒。”


  話音落,段南歌幹脆推開秦淵,橫躺在了長桌上。


  “誒!你別睡啊!”秦淵被推下桌,轉身就要把段南歌也拉起來,“你跟爺一起去!”


  他怎麽能把南歌一個人留在這裏?


  “放心吧,雲飛在呢。”段南歌一點兒力都不使,怕她摔地上,秦淵也不敢使太大力。


  “你!”秦淵被段南歌這副死也不挪地方的樣子給氣笑了,“爺抱你過去總可以了吧?”


  “別!”見秦淵真的伸出手要抱她,段南歌立刻將身子向後縮了縮,“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呢!”


  秦淵當真是無奈至極:“爺抱著自己的女人有什麽可丟人的?你今兒怎麽這麽麻煩?”


  “你才麻煩呢!”段南歌瞪秦淵一眼,“要麽你去叫人,要麽你就安靜地待在這裏,沒有第三個選項。”


  秦淵眉梢輕挑,痞笑著問道:“若爺非得選那第三個選項呢?”


  翻身往長桌上一趴,段南歌嬌笑著柔聲問秦淵道:“你想打架是不是?”


  “爺……不想,”秦淵非常識相地否定了段南歌的“猜想”,“雲飛、廖九,好生守著,爺去去就回。”


  他可真是為這女人操碎了心!

  沒想到秦淵真的運起輕功就走,段南歌怔了怔,旋即搖頭失笑,趴回長桌上就打起了盹,半夢半醒間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段南歌還以為是秦淵回來了,便沒有動,仍舊懶懶地趴在桌上,但片刻之後段南歌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兒,隨後而來的呼喊聲更是證實了段南歌的想法。


  “大小姐,當心!”


  精神一震,段南歌連眼睛都沒睜開就在桌麵上猛拍一掌,借力躍身而起,腰身一擰就從桌上翻了下去。


  嗖的一聲,一枚銀針從段南歌的鼻尖擦過,驚得段南歌忘了繼續調整姿勢,直接摔躺在地上。


  “什麽人擅闖龍武軍大營?!”厲喝一聲,段南歌從地上爬起來後卻沒看到任何人,就連雲飛和廖九也隻是一個門裏一個門外地站著。


  “段大小姐,”廖九集中精神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來人太多,若尋到空隙,請段大小姐先行突圍。”


  “我知道。”嘴上敷衍地應著,段南歌卻已經將“先行突圍”從自己的選項中剔除。


  如廖九所言,來人太多,合他們三人之力都難以應付,若隻剩廖九和雲飛,他們兩個怕是要凶多吉少……怎麽辦?

  還沒想出對策,嗖的一聲微響就打斷了段南歌的思路,段南歌一凜,趕忙扭身避開。


  又一根銀針從段南歌麵前飛過。


  “大小姐!”


  “段大小姐!”


  “別分心!”


  三個聲音依次想起,緊接著這藥房裏就鴉雀無聲,靜得叫人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雲飛跟廖九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便慢慢後退,退到段南歌身前。


  嗖!

  心中一驚,廖九手臂反掄,猛地撞開了段南歌,緊接著下腰後仰,堪堪避過了那從三人身後射來的銀針。


  “廖九!”雲飛和段南歌同時伸手撐住了廖九的後背,一使力就將廖九扶了起來。


  廖九挺身而起,還不忘囑咐段南歌道:“大小姐當心,針上或許塗了什麽。”


  “不是或許,是一定。”收斂起了所有笑容,段南歌麵若冰霜。


  他們或許是碰上大麻煩了,希望秦淵能趕得及。


  才這樣想著,段南歌的耳朵就捕捉了嗖嗖幾聲,響聲微弱,且來自不同方向。


  “他娘的!”低罵一句,段南歌與廖九、雲飛就向著不同的方向以各種詭異的角度扭身躲閃。


  翻身蹲在地上,段南歌瞥了眼被劃破的衣袖,心頭的不安漸漸擴大。


  “廖九、雲飛,衝出去!”


  他們不能被困在這小小的藥房裏。


  “是!”


  三個人立刻就奔向出口。


  像是聽見了三個人的對答一樣,密密麻麻的針雨疾射而來,毫不費力地將已經衝到門前的三個人逼退回去。


  後腰撞上長桌,段南歌的神情越發冷冽。


  隻給了段南歌三人數息的喘息時間,針雨就再次襲來,這一次的針雨雖沒有先前的密集,卻是從四麵八方襲來,角度之全麵,叫段南歌三人無處可躲。


  廖九和雲飛想要成為段南歌的盾牌,卻不確定究竟擋在哪個方向才能將這些細如牛毛的銀針一個不差地擋掉,更不確定他們替段南歌擋下這一波後還能不能擋下第二波,猶豫的這個瞬間,身體各處就已經感受到了被針紮的痛楚,下個瞬間眼前便天昏地暗。


  最後出現在段南歌視線中的,是一襲庸俗的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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