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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五爺生氣了

  雷毅沉聲道:“這香叫什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南楚聖女的事情該怎麽做?”


  “什麽怎麽做?”那公子的聲音和緩溫潤,其中的疑惑聽起來倒像是發自肺腑的一般。


  雷毅微怒:“你這是在與本將軍裝傻?今日南楚聖女進宮麵見天宋皇帝,她必會提及和親一事,你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皇甫氏為天宋所用?”


  “不然呢?依將軍看,我們還能如何?”那公子不以為意道,“難得西齊的三殿下曾與聖女有所交集,本公子特地將當年的事情查清了告知將軍,好結成西齊與南楚的秦晉之好,結果呢?嗬,將軍果然還是該到戰場上帶兵打仗去,這些個需要動腦筋的事情,還是勞煩西齊的陛下另外尋人來做吧,將軍實在是不適合。”


  “你說什麽?!”猛一拍桌子,雷毅大怒。


  “怎麽?”那公子絲毫不怕,抬起頭來哂笑著看向雷毅,“本公子說錯了不成?隻是要將三殿下與聖女之間的曖昧公之於眾,這件事情很難嗎?將軍做到了嗎?三番幾次被人亂了計劃,如今那可當做證物的環佩更是已經歸於聖女手中,還能怎麽辦?這是在天宋的地盤上,若今日他們談成了聯姻之事,那將軍就更動不得那南楚聖女了!”


  南楚,這片大陸上國土麵積最小的國家,這片大陸上子民人數最少的國家,這片大陸上一個看似可以被任何國家輕易踏平卻仍舊延存至今的國家,但它的存在並非是因為本國國力強盛,也並非是因為其餘幾國的手下留情,而是一種極為特殊的原因,除了皇甫氏舉世無雙的製藥之術以外的另一種特殊願意。


  然而他也不清楚那原因究竟是什麽,他隻是偶然窺得些許蛛絲馬跡,可在他打算深入調查時,別說是詳細的情報,便是那些許的蛛絲馬跡都消失無蹤。於是想要替自己解惑,他就不得不動用點兒其他手段,隻是他沒想到西齊的這位大將軍會這樣愚蠢,西齊的朝堂該是個多麽簡單的地方,才會讓這樣沒有頭腦的人躋身高位。


  搖頭暗自歎息一聲,那公子便優哉遊哉地給自己倒了杯茶,輕啜慢飲。


  雷毅是指望不上了,事到如今,他隻能在天宋再選一位合作夥伴了。


  深知這位公子說的句句在理,雷毅雖然生氣,卻也隻能憋著火氣。


  “南楚的製藥之術決不能為天宋所用!”


  天宋皇帝略不世出,段國公驍勇善戰,此二人一文一武、一內一外掌控著天宋大局,相互之間又是交洽無嫌、情深義重,後輩更有秦昊、段子恒之流,可謂英才輩出,這樣的天宋本就已經很難對付,若再有皇甫氏的製藥之術從旁協助,天宋豈不是更難對付了?


  聽了雷毅的話,那公子輕笑一聲,極為敷衍地說道:“嗯,雷將軍言之有理。”


  可那又如何?他們人在天宋的地盤上,還真要虎口拔牙不成?他是不敢。


  聽出這公子的敷衍,雷毅麵色漆黑:“說起來,公子這藥是從哪裏得來的?何不從那人入手?隻要得到了藥,不就能知道配方了?”


  “隻要得到了藥,就能知道配方?”那公子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從腰間摸出一包藥就大方地丟給了雷毅,“那雷將軍便拿去一試吧,隻是這藥……本公子怕是再也拿不到了。”


  也不知道是誰的鼻子那麽靈,竟察覺到聖女身邊有人將秘藥給了外人,理所當然,給他藥的人受到了嚴厲的懲處,如今怕是凶多吉少了。難得南楚聖女的身邊出了個唯利是圖的貪財之人,要找出第二個怕是難如登天。


  沒想到那公子這麽爽快就將南楚的秘藥給了自己,雷毅一怔,狐疑地看著那公子。


  那公子卻也不再說什麽,自顧自地喝起茶來。


  思忖片刻,雷毅還是將那包藥收了起來。


  雷毅與那公子似乎並不相熟,那公子也不是很願意與雷毅閑聊,於是沒坐上一個時辰,性情暴躁且自傲的雷毅就起身告辭。


  雷毅離開了,段南歌卻仍舊待在衣櫃裏。


  皇甫靜怡曾說她先前之所以會中毒是因為有人違反南楚律法將皇室秘藥外傳,詳細的情況她並沒有問過,皇甫靜怡隻在事後與她說那人已經繩之以南楚律法,但從那人那裏購買秘藥的人都十分謹慎,因此那人也不知道買家身份,而如今買家之一就出現在了段南歌麵前。


  沉思半晌,段南歌抬腳就朝衣櫃的櫃門上輕踢了一腳。


  咚的一聲悶響,微弱得快要被房間裏的喧鬧完全掩住,卻沒能逃過那個公子的耳朵。


  “什麽人?!”那公子低喝一聲,立刻就有侍衛從暗中躍出,直奔這衣櫃。


  “啊!公子饒命!公子饒命!”櫃門被人拉開的瞬間,段南歌就驚叫一聲,抖如篩糠般地縮進了衣櫃的角落裏。


  那公子眉心微擰:“拖出來。”


  “是,公子。”侍衛領命,一把抓住段南歌的胳膊就用蠻力將段南歌從衣櫃裏拖了出去。


  “公子饒命啊!奴婢什麽都沒聽到!奴婢真的什麽都沒聽到!”段南歌一點兒力氣都不使,任由那人拖著向前,還不停地“哭鬧”,那聲音驚天動地,像是真的被嚇到六神無主一般。


  那公子卻像是沒聽到段南歌的哭喊一般,淡定自若地喝著茶。


  見狀,那名侍衛就代替這公子問話道:“說!你是什麽人派來的?!”


  “不是的!奴婢不是誰派來的!”段南歌慌亂地搖著頭,“奴婢真的什麽都沒聽到,求公子放過奴婢吧!”


  輕笑一聲,那公子抬頭瞥了段南歌一眼,柔聲道:“若不是聽到了什麽讓你覺得本公子會殺你的事情,你又何必求本公子放過你?不管你是誰派來的,你都沒有機會將你所聽到的消息傳給你的主子了。殺了她。”


  問話?何必。會派人來竊聽或監視的人必定不會是他的朋友,既不是朋友,那便是敵人,而敵人就是敵人,又何必非要刨根問底地去探尋究竟是哪一個敵人?

  “是!”那侍衛點頭,而後立刻拔出腰間的佩劍,揮起利劍就斬向段南歌的脖子。


  揚了揚嘴角,段南歌單手撐地,一個側翻就躲開了利刃,撩起的腳狠狠踢向那侍衛的手腕,那侍衛吃痛,長劍脫手而出。


  眾人被眼前的突變驚得回不過神,段南歌便趁著這個空檔猛衝向那呆然的公子,伸手一抓就將那公子臉上的麵具給摘了下來。


  可看到那公子貌相的瞬間,段南歌卻又蹙起了眉。


  這人可別也是在麵具之下又戴了張人皮麵具啊。


  這樣想著,段南歌還真就問了出來:“公子可是戴了人皮麵具?”


  那公子還呆著,段南歌的臉就已經近在眼前,眸光深邃似不見底。


  那公子搖了搖頭,無意識地回答道:“沒戴……”


  “那就好。”勾唇一笑,段南歌毫不猶豫地抽身後退,腰身一擰就從窗戶翻了出去。


  那公子這才回神,臉色霎時間冰冷一片。


  “追!”


  大意了!可怎麽會有人知道他在天宋京城?又怎麽會有人知道他要約見雷毅?

  而段南歌既然跑了,就斷不會再被人追上,更何況這京城裏的街巷早就被段南歌模熟,因此一陣上躥下跳七拐八拐之後,段南歌就甩開了追在身後的人,再兩個起落就落進了逸雲樓的後院。


  扯下遮麵的輕紗,段南歌一路腳步輕快且暢通無阻地跑上逸雲樓的頂樓房間,推開房門就徑直拐去了書桌所在的方向。


  秦淵被這粗魯的推門聲驚到,定睛一看更是一高跳了起來。


  “南歌?!”秦淵站起來就快步跟在了段南歌的身後,“你去哪裏了?怎麽一股子脂粉味兒?還有你這衣裳是哪兒來的?”


  那衣裳的布料一看就不是出自國公府。


  “你問題好多。”走到書桌後坐下,段南歌頗為嫌棄地斜了秦淵一眼。


  “你!”秦淵瞪眼,“你一大早就沒了人影,還故意躲著爺給你的暗衛,爺找了你一上午都沒找到,爺還不能擔心了?!”


  “能能能,”見秦淵有些氣,段南歌趕忙陪著笑說道,“我知道五爺對我最好了,也是最關心我的了,我這不有事要辦嘛。”


  “你有什麽事非得瞞著爺去辦?”見段南歌鋪好紙開始畫些什麽,秦淵就繞到段南歌身邊湊頭去看。


  脂粉氣撲鼻而來,叫秦淵有些不舒服地揉了揉鼻子,再聞一聞,卻又覺得這香氣有些熟悉,一時卻又想不起究竟是在哪裏聞到過。


  心裏有些發虛,段南歌一邊作畫一邊強詞奪理道:“可不是我瞞著你,你的那些人沒跟住難不成也怪我?”


  明知道段南歌是在狡辯,秦淵卻無言反駁,隻得轉頭對廖九、廖十吼道:“聽見沒有?今日起訓練加倍,加十倍!”


  段南歌的手腕一抖,筆尖就畫出了一條莫名其妙的線。


  偏頭看著怒衝衝的秦淵,段南歌嘴角微抽:“也不必加十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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