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婆媳對陣
清晨的陽光鋪灑開來,小雪過後難得的晴天,照亮了每個人的心情。隻是鳳宅依然陷在異於平常的寧靜裏,因為他們的當家及主母今天早少遲遲沒有上演火辣暴力的劇情。但是誰也不敢去主臥室敲門提醒主人該起床了,因為昨天驚天動地的家變,讓所有人都提心吊膽。
主臥室裏一片淩亂,厚重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隻有微弱的光亮從縫隙間透露出來。床上兩個人而相擁而眠,隻有露在外麵的雪白色胳膊顯示了昨晚激烈的劇情。
薑月華枕在鳳非軒的一隻胳膊上,側身而睡,他的另一條胳膊搭在她的腰上,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
他嘴角呆在滿足的弧度,像一隻吃飽了的豹子,終於可以安然睡去。
她無意識地窩進那個胸膛,像一隻終於找到終點的貓兒,此刻特別安寧乖巧。
“唔……”薑月華煽動著長長的睫毛,然後悄然睜開眼睛。室內維持著較暗的光線,隻是她依然能看清身邊那張傾國傾城的臉龐。
鳳非軒睡著的時候,是他最可愛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的他不會毛手毛腳,不會刻薄毒蛇,不會陰晴不定。
她想起昨晚的他,那樣癡狂又那樣溫柔,極盡全力地將兩個人揉成一體。有那麽一刻,她竟然以為他們是兩個真心相愛的人,那麽極力地渴求著對方,好似第二天就是世界末日般地貪念這一刻僅有的歡愉。
伸出手,輕撫上他柔和的眉,似乎從來沒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關上他,被子下兩人的腿依然交疊,他霸道地將她納入懷裏,兩人肌膚相貼,每一次摩挲都掀起了心底不小的驚慌。
“醒了?”最終她的注視引起了他的注意,鳳非軒還沒睜開眼睛,就知道她已經醒了,這個不安分的小女人已經撓得他心癢難耐了。
“呀!”他突然睜開眼睛,抓住她白皙的小手放在唇邊,一口咬下去,不過沒有用牙齒,隻是吸進嘴裏而已。
“恩……月兒,你好軟。”翻了個身,將她又一次壓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不斷落下,在薑月華腦袋空白無所適從之際,鳳非軒捉住了她的雙唇,將舌喂進她嘴裏。與她的舌共舞。
“別鬧了!都幾點了?”偷到一個空隙,薑月華奮力想要將他推開,就算再縱欲,也不能忘記今天是鳳族幾位當家要來拜訪的日子。
“要是客人來了,我們還沒起床,成什麽樣子?”她可不想被人誤會自己是個貪欲過度的女人。
“放心,新年第一天,大家應該都和我們一樣!”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高舉過床頭固定住,然後一副奸計得逞的樣子,毫不避諱地看著薑月華袒露出來的豐滿。
“呀!你這個禽獸!”薑月華覺得自己是個要臉的女人,絕對不會屈服在鳳非軒的淫威之下,就算打不過他也要殊死捍衛自己的人格!
“嘿嘿,月兒,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就從了爺吧!”
接著,室內又是一陣翻騰,從門口經過的管家和傭人,在聽見主人房裏再次傳出打鬧的聲音時再次激動得痛哭流涕,要知道,這個家裏,隻有這夫妻兩不消停,大家的生活才能平靜。如果有一天這兩個人太過平靜,那麽大家還是不如死了算了。
……
新年的第一天,對於一夜勞累的薑月華來說,是更加忙碌的地獄。作為主母,任何事都需要親力親為,而鳳非軒從早上開始就賴在床上推卸責任,再踹了他幾腳,卻被黏得越來越緊的趨勢下,她最終決定放棄。
新年的第一天,作為主母,薑月華隻知道自己奔波在這個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從掛飾,到菜譜,到作為安排,都搞得她焦頭爛額。而偏偏在這個時候,總有那麽些人,會走出來擾亂你的步調。
而這麽忙碌的空隙中,她還要分心思考該如何安排家裏的兩個貴客。
“少奶奶,您早上訂的禮服送來了。”七嫂捧著一個盒子,遞到薑月華麵前。
“好謝謝。”接過盒子,眼中閃過一絲不著痕跡的為難,“七嫂,廚房就交給你了,半小時後開胃菜要做好。”本來就敲定了菜單,因為家裏多了兩位貴客,不得不多家幾道菜,交代完畢就出去了。
薑月華捧著盒子,直接來到藍采潔的房間,輕輕敲門後進去。
藍采潔沒有回頭,她披了件披肩,坐在窗前。眼睛一直看著窗外,像是在回憶些什麽。這幅畫麵在外人看來,唯美清雅。她總是像遺落人間的吸仙人,帶著纖塵不染的氣息與孤高聖潔的憂傷。
“您好。”跟這樣的婆婆相處,薑月華不由自主地變得溫柔起來,“今天家裏一直很忙,一直到這個時候才來看您,母親不要見怪。”她一句母親讓藍采潔回過頭,平靜的眼睛與她對視,眼波中閃過一絲驚訝。
“聽說早午飯都是在房裏用的,還和胃口嗎?”她將盒子放在茶幾上,卻沒有落座,而是站在藍采潔身側。
“很好,你費心了。”她帶著淡淡的微笑,那麽聰明的她,當然知道,這一天的膳食都是被人精心安排過的,關照了她的口味與身體。
“今天大年初一,非軒從小就要好的幾個兄弟要來一起過年,母親也一起出席吧!”輕輕將盒子推到她麵前,然後解開上麵的緞帶,裏麵是一件素雅的長裙,陪著薄薄的皮草披肩,這個厚度在室內穿正好。
“看得出來,你用了很多心思。”她隻是淡淡的睨了一眼,但是不得不欣賞這個孩子的心細,這件月牙白的禮服能體現她一個長者的身份,又不會太過搶眼招搖。不過,也看得出來,薑月華對她的承認,也僅限於對自己丈夫的“母親”的承認。
“這是應該的,您滿意才好。”多一句話她都不多說,雖然藍采潔沒有過度的挑剔不滿,也不像別人家的婆婆那樣尖酸刻薄,但是她深刻地感覺到了一股壓迫感,像是要跨過一道深潭,卻不知前路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