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煙火璀璨
沒有再多說，薑月華轉身回房，安心等著自己的晚餐，這是目前為止她唯一期待的事。
“咻！砰！”
“咻！砰！”
在回房的走廊上，巨大的落地窗外突然閃現出耀眼的光芒，紅色、黃色、藍色……多色交錯，映紅了她略顯蒼白的臉。
有人在放煙火？她透過落地窗，正好可以看見那絢爛在天際的閃耀光彩，為這孤寂的夜晚，帶來唯一的慰藉。
想也不想，薑月華跑到露天天台，空空的天台上，還積累著傍晚落下的雪。一道黑色的單薄身影佇立在中間。
薑月華愣在原地，她突然覺得那道身影像是要融進黑夜一樣，帶著難以言喻的孤寂。隻有那修長而雪白的手指，輕輕握住一隻煙火，點燃，綻放。
亮得發白的火光，突然間照亮了那一處被黑夜吞噬的空間，一張比她還蒼白的臉映襯出來。他像個孩子一般，握住煙火在空中不斷畫圈，讓他的臉色也跟著光暈的變化而變化，一抹掛在嘴角的微笑，漸漸顯露。
“回來了。”鳳非軒沒有抬眼，隻是就那麽平靜地知道了她的存在。
“我也要玩！”薑月華跑過倆，一臉興奮，放煙火，真是她想都沒想過的事情。
她跑到跟前，從地上也拿起兩支煙火，然後在他手上那未滅的煙火上點燃。
“哇！”這感覺不錯，“閃閃的！”她把煙火突然湊到他麵前，晃啊晃，卻看到鳳非軒一臉的麵無表情。
“薑月華，太幼稚了。”冷冷的，很明顯的嘲諷，但可惜的是某人根本不領情。
“哈哈，你還有別的品種嗎？哇，這個是蝴蝶的？是會像蝴蝶一樣到處飛的嗎？”某女的小宇宙終於被點燃了，事實上從某天開始，她就一直處於低落狀態。
“你是在忽視我嗎？”鳳非軒終於認識到某個事實，似乎自從他回來以後，這個女人沒有正眼看過他。
“我要玩這個！像風車一樣，不知道能不能轉運？”薑月華拎著一個煙火朝露台邊緣走去，她要把這個東西放飛到遠處的夜空中，那樣比較能轉運。
“咻！砰！”薑月華放煙火的樣子很滑稽，她把煙火放在地上，點燃以後又立刻跑到十步開外，然後蹲下捂著耳朵。等煙火飛到空中燃開了以後才敢抬頭偷瞄一眼。如此周而複始，樂此不疲。
“我應該如何稱呼她？”就在鳳非軒以為這個女人不會理他的時候，她的聲音透過煙火的絢爛，悠悠傳來。
“月兒也會為這種小事煩惱？”鳳非軒在微微詫異，便輕笑出聲，他知道她是在問，作為他鳳非軒老婆兼鳳族主母的她該如何稱呼藍采潔。
“小事？”薑月華不是傻子，一個稱呼，卻牽涉很多。叫母親，那代表她承認了這個女人，要與鳳國宵作對；叫夫人，那代表她這個媳婦連婆婆都不認，是不孝的表率啊！
“確實是小事，月兒你隨意就好。”今天的鳳非軒似乎滿懷心事，沒有了往日的戲謔玩笑。他總是悵然地看著遠方，好像在擔憂什麽。
“明天各分支的當家都會過來吃團圓飯。需要安排兩位女士出席嗎？”薑月華退回他身邊，地上的禮花桶被點燃，煙火一次又一次地衝上天空，綻放出寂寥的火花。
“月兒安排就好。”當薑月華的問題再次遭到他的不合作態度時，薑月華是有點惱火了，她有點憤然地將手裏的煙火扔在地上，然後轉身想要罵人。這口氣，憋了好久，再不發泄出來，會得病。
但是，她沒有機會開口，隻是剛一轉頭，就感受到了他撲麵而來的氣息。震驚之中，鳳非軒那涼薄的唇瓣已經貼上她的。
在薑月華反應過來並且反抗之前，他已伸出雙臂，將她環在懷裏，一手拿下她發間的珍珠發飾，手指穿梭進她柔順輕盈的發間。另一隻手則繞到她的腰後，將她攬入懷裏。
鳳非軒緊緊吻住她，不給她一點空隙般，像要將她吞噬。
本就因為天冷而有些紅潤的唇，在他的廝磨下變得更加垂涎欲滴。薑月華隻覺得全身酥軟，她不得不承認，雖然有過不太愉快的回憶，但是她還是無力抗爭他這般具有侵略性的吻。今天的他，似乎藏了好多的秘密，想要借著這一吻告訴她很多很多，卻又無從說起。
所以一開始是震驚，接著是無從拒絕，最後，當薑月華醒悟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沉淪到不可自拔。
鳳非軒將她橫抱起來，一路走回房間，將她放在那張兩人睡了很多次，卻從未發生過什麽的大床上。
熟練的退下自己的和服外衫，露出精壯的胸膛，然後傾身俯在她身旁。修長的手指輕輕扯開她的腰帶，細碎的吻繼續落下，落在她的唇上，她的眼上，她的耳側，帶著點溫潤的手，在不經意間滑進她的衣衫，寸寸撫摸，有著薄薄的繭的手掌，在她身上留下一陣戰栗……
今晚要發生什麽，薑月華已經有了意識。她沒有像以前一樣用暴力或者別的方式拒絕。不是畏懼他的強大，而是當他的胸膛與她相貼時，她感覺到了他心房中沉沉的心事與濃濃的憂傷。
她無法拒絕他，並不是出於夫妻的道義，隻是覺得不想，這個讓她如此混亂的男人，似乎不是在占有她，而是在尋求一種安慰。不需要太多詢問，她隻想靜靜的撫慰他空洞而無法填補的傷，用他此刻最需要的方式，她不想丟下他。
鳳非軒沒有再多說什麽，在吻上她的那一刻，他便放空了腦子裏所有的淩亂，隻想緊緊的擁住她，與她糾纏。
他不停地吻她，占有她，聽見她在身下發出陣陣嗚咽，但是他感受到了她那一直緊緊扣在自己背上的雙手，盡管第一次的不適讓她有些痛苦，但是她依然緊緊擁著自己，一刻也不曾放手。
“月兒……不要背叛我。”模模糊糊中，她聽見他在耳邊輕聲呢喃，帶著無法抑製的疲憊，累極的薑月華沒有力氣回應什麽，隻是在他臂彎中蹭了蹭，尋找到一個舒適的地方，然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