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

  宛如在孫建新的淫威下已經完全崩潰了,混著淚水,她無力的應著:“記住了。”


  孫建新滿意的笑了,挺起他男人的強悍狠狠的刺進宛如的身體,宛如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她隻是挺了挺身子,發出一種微弱的呼聲,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宛如是被痛醒的,下體和胸前都火辣辣的疼,宛如艱難的動了動酸軟的身體,發現雙手被綁在了身後,身上也沒穿衣服。她用紅腫的雙眼向屋裏看了看。屋裏空無一人,寂靜無聲。宛如虛弱的躺在床上喘息了一會,將目光投向掉在地上的電話機上。天已經亮了,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在屋內。宛如泄氣的閉上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腦子裏閃現出昨天下班時,魏洪宇說的那句:明天不許遲到啊。


  淚水又一次湧出眼眶,她真不明白,事情為什麽變成這樣了?孫建新為什麽突然變成惡魔?原本幸福快樂的日子為什麽突然變成了這樣?


  不知道躺了多久,外麵傳來了開鎖的聲音,宛如並沒有睜開眼睛,隻聽見有人走到床前。


  孫建新掀開蓋在宛如身上的被,打開了綁在宛如手上的繩子。


  “醒沒?”他問。


  宛如睜開紅腫的雙眼,怯怯的看向他。


  “去洗個澡,洗完我給你上藥。”孫建新淡淡的說。


  宛如順從的下了地,剛一邁步,卻雙腿一軟,撲通一下跌倒在地上。孫建新走過來,打橫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放進浴缸裏,然後往浴缸裏接滿水。宛如身上的傷口一碰到水,立刻疼了起來,她驚呼一聲,想從水裏站起來,孫建新冷冷的說:“別動,洗完才能上藥。”


  “疼……”宛如眼裏噙著淚花,可憐兮兮的說。


  孫建新看了她一眼,放柔了些聲音:“知道疼以後就別惹我生氣,知道嗎?”


  委屈的淚水刷的一下湧出紅腫的眼眶,宛如低聲抽泣起來。孫建新一邊幫著宛如清洗著身體,一邊說:“咱倆的事不要回家對你爸媽講,聽見了嗎?”


  宛如被動的點了點頭。


  孫建新又說:“別跟我玩心眼,如果你讓外人知道咱倆的事,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知道嗎?”


  宛如怯怯的看著孫建新一臉的狠戾,不得不點頭應允。從小到大,宛如從來沒有受過這麽大的罪,她是真害怕了,從心裏怕了。


  洗過了澡,孫建新拿起藥膏,分開宛如的雙腿,宛如嚇得忙往後躲著,驚恐的看著他。


  “躲什麽?不上藥會發炎的,過來,別動。”孫建新斥責著,把宛如又拽到他麵前,仔細的給她上好了藥,然後說:“我已經給你請了兩天假了,你好好休息下吧。”


  宛如怯怯的看著他,小心翼翼的說:“我想馨馨了。”


  孫建新看了她一眼,說:“我去接,你在家歇著吧。”


  看著孫建新離去的背影,宛如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心裏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孫建新,昨天晚上他就是一個惡魔,可是現在他又變成了體貼的老公,宛如感覺從來沒有過的無助,她不知道該怎麽辦?她默默的流了一會淚,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是馨馨稚嫩的叫聲驚醒了宛如,她睜開眼睛,看見馨馨正跪坐在她麵前,“媽媽,媽媽,你是不是生病了?”小馨馨的語氣裏帶有明顯的擔心。


  宛如虛弱的笑了,伸手將馨馨摟時懷裏,疼愛的說:“媽媽沒事,媽媽就是想馨馨了。”


  “馨馨回來陪媽媽了,媽媽不想馨馨了。”馨馨偎進宛如懷裏,奶聲奶氣的說。


  宛如柔聲說:“馨馨回來,媽媽就好多了,陪媽媽躺會吧。”小馨馨乖乖的躺在媽媽身邊,小手習慣的探進媽媽的懷裏。宛如疼得一咧嘴,忙把馨馨的小手放到另一邊,然後摟著女兒安心的閉上眼睛。宛如實在是太累了,渾身都象散架了似的,沒有一點力氣,如今女兒躺在身邊,她在安心一些。


  這一覺宛如睡得踏實了不少,昏昏沉沉一直睡到天黑。醒來時發現爸爸媽媽坐在客廳裏,正在逗小馨馨玩。見宛如醒了,宛如媽媽忙走上前,關心的問:“醒了?怎麽又病了?是不是工作太累了?”


  宛如吃力的坐了起來,“你們怎麽來了?”宛如問。


  媽媽摸著馨馨的頭說:“是馨馨給我打的電話,說媽媽有病了。”原來下午的時候,孫建新上班走了,馨馨陪著媽媽睡了一覺醒來時,叫了兩聲“媽媽”,宛如沒應,小馨馨就給姥姥打了電話,說“媽媽病了”,林家父母下了班就急忙趕了過來,正趕上孫建新下班回家,在門口遇到了,孫建新說:“宛如最近工作太忙,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就沒事了。”林家父母這才放下心來。


  宛如瞄了一眼站在床邊的孫建新,故作輕鬆的說:“沒事,可能平時閑的,冷丁一下忙了有些適應不了。”


  媽媽心疼的說:“要不換個崗位吧。”


  宛如搖搖頭說:“不用,這裏很好,領導好,同事也好,我很喜歡這。”


  “馨馨,跟姥姥去姥姥家好不好?讓媽媽好好休息。”媽媽對馨馨說。


  宛如一把摟住馨馨,說:“不用了,媽,我也想馨馨了,讓馨馨在家住吧,我沒事的。”


  媽媽隻好對孫建新說:“建新呀,宛如身體不好,你多費點心,別讓馨馨吵著她,讓她好好休息。”


  孫建新恭敬的說:“媽,您放心,我會照顧好宛如的。”


  宛如爸爸也說:“這孩子以前身體很好,現在怎麽總病呀,哪天給她買點中藥補補,這身體怎麽行?”


  孫建新點頭說:“嗯,我會幫宛如配點補藥,讓她補補,爸,媽,你們就放心吧。”


  林家父母滿意的點點頭,又寵溺的對宛如說:“宛如呀,好好休息,不論做什麽也得有個好身體呀,別讓爸媽擔心啊。”


  “我沒事的,媽。”宛如微微一笑,安慰著父母。


  宛如父母囑咐了半天,又叮嚀了半天,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孫建新抱起了馨馨,對宛如說:“吃飯吧。”


  宛如躺了一天,身體也恢複了不少,她下了地,跟在孫建新身後,坐到餐桌前。孫建新為宛如盛了飯,又為馨馨盛了飯,宛如拿起碗喂著馨馨,一家人好象什麽事都沒發生似的,安靜的吃著晚餐。


  宛如在家休息了兩天,又上班了,她換了工作服一進辦公大廳,林海就迎上來,關心的問:“宛如,怎麽了?病了?”


  宛如淡淡的一笑:“沒什麽,受了點風寒。”


  “哦,我們以為那天你自己回家出什麽事了呢。”林海跟著宛如進了宛如工作的格子間。


  宛如拿起抹布,抹著桌子和電腦,笑著說:“能出什麽事呀,嗬嗬,你別咒我好不好。”


  “嗬嗬,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林海嘿嘿的笑起來。


  桌子上的對講電話響起來:“宛如,進來一下。”


  林海說:“洪哥叫你呢,你去吧,我幫你擦。”


  “不用,我一會再擦,你忙你的去吧。”宛如忙說。


  “客氣什麽,快去吧,洪哥找你一定有事。”林海不由分說的拿起抹布,幫宛如擦起了桌子。


  宛如拽了拽衣服,穩步走進魏洪宇的辦公室。


  “洪哥,你找我?”宛如問。


  “嗯,這兩天怎麽了?病了?”魏洪宇翻著桌子上的一摞文件問。


  “嗯,有點感冒了。”宛如說。


  “哦。”魏洪宇拿了一份文件遞給宛如,“這個你看一下,我們都學過了,有許多規定都添加了新內容。”


  宛如上前一步,伸手接過那份文件,魏洪宇的目光猛地被宛如手腕上的一道淡淡的勒痕吸引住了。他下意識的抓住宛如的手,一臉疑問的失聲問道:“怎麽弄的?”


  宛如一愣,忙抽回手,一臉尷尬的說:“沒,沒什麽。”她將手背在身後,窘迫的說:“我、沒什麽事我出去了。”說完,她逃似的出了魏洪宇的辦公室。


  林海見宛如臉色有些灰白,關心的說:“怎麽了?又不舒服了?”


  “沒、沒什麽事,你去忙吧。”宛如對他說,自己坐在椅子上,看起了文件。


  孫建新又將馨馨送到了奶奶家,宛如每天晚上下班後,都繞道去婆婆家看馨馨。每次婆婆都熱心的留宛如吃飯。


  “建新這陣子在忙什麽,怎麽總你自己來?”公公低著頭往嘴裏扒著飯,說。


  “不太清楚。”自從上次的事後,宛如有意無意的開始躲著孫建新,在她心裏,對他已經有了隔閡。


  公公斜睨了她一眼說:“你怎麽能不清楚呢?自己的老公在外麵做什麽你都不知道,你這老婆是怎麽當的?”


  宛如低聲說:“他不喜歡說他在外麵的事。”


  “不說你就問啊,哪有不清楚老公在外麵做什麽的,我看你不怎麽關心建新呀。”公公不滿的說。


  宛如擺弄著手裏的湯匙不吱聲了,婆婆忙說:“建新就是那樣的脾氣,不愛說話,你又不是不知道,幹嘛難為宛如。”


  “閉嘴,哪有你說話的份。”公公狠狠的瞪了一眼婆婆,婆婆不甘心的瞪了公公一眼,不再說話了。


  公公又接著說:“馨馨放在這你就放心,不用天天回來看,你的任務是伺候好你的丈夫,別總理由出來不幹正事。”


  宛如心裏不高興,但是忍著沒說什麽,她也知道公公家一直是男人說了算,婆婆和兩個大姑姐在家裏幾乎沒有什麽地位。


  “聽到了嗎?”公公嚴厲的問。


  “是,爸。”宛如嚅嚅的應著。


  吃過了飯,宛如親了親女兒的小臉,萬般不舍的離開的婆婆家。她沒有打車,想走一走,靜靜心。宛如這陣子的心裏很壓抑,總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她覺得孫建新越來越陌生,再也找不到當初他對她的溫柔和體貼。宛如感覺到自己的婚姻實實在在的出現了問題,可是如今,他們已經有了馨馨,宛如沒有勇氣再象以前那樣把離婚掛在嘴上,何況,孫建新的殘暴讓她不寒而栗,可是不離婚,宛如對他們的婚姻已經沒有了信心。


  當宛如走到迪廳門外時,宛如不禁停住了腳步,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迪廳已經開始上客了,一些嘻嘻哈哈的年輕人,相繼往裏走去。


  宛如突然有種想要跳舞的衝動,自從有了馨馨,宛如幾乎就沒有再踏進這裏,可是,今天,宛如想進去發泄一下。


  宛如走進迪廳,裏麵震耳欲聾的音樂聲,立即把宛如渾身的的神經都帶動起來,她找了一個座位,要了一杯啤酒,看著舞池裏那些瘋狂扭動的人群,也情不自禁的跟著晃動著身子。


  猛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頭一看,沒想到是崔文。


  “真是你呀?怎麽想來這了?”崔文驚喜的看著宛如。


  宛如看見崔文也很高興:“你怎麽跑這來了?自己嗎?”她問。


  “不是,那邊有幾個哥們一起來的,遠遠看見象你,沒想到還真是你呀。”崔文坐在宛如對麵,高興的說。“你怎麽樣?很長時間也沒見到你了,你現在好嗎?”崔文問。


  “嗯,挺好的,天天在家相夫教子。”宛如微笑著說。


  “真的好嗎?我怎麽看你挺落寞的呀。”崔文招來服務生,又要了兩杯啤酒。


  “隻是天天守在家裏,覺得有些無聊罷了。”宛如淡淡的說。她看著崔文:“你沒怎麽變呀,那是那麽精神。”


  “嗬嗬,我就是混唄,不象你們,一個個都守著自己的小家去了,我是孤家寡人,逍遙自在。”崔文打著哈哈說。


  “崔文,有程浩的消息嗎?”宛如轉了半天杯子,才猶豫著問出口。


  崔文喝了一大口酒,然後說:“他和尤莉莉出國了,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呀?什麽時候的事,他的傷怎麽樣了?”宛如吃驚的問。


  “那次去北京沒治好,後來尤莉莉就帶著他出國了,說是想到國外看看,能不能有什麽好的辦法治好程浩。”崔文將目光投到舞池裏,口氣飄移的說。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