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歆如失蹤
離開飯店,俊軒第一時間趕往慧娟的宿舍,可怎麽敲門,都沒人應答,他突然想起了慧娟的鑰匙一直就放在門口的地毯上,掀起拿出,打開房門,匆匆走了進去。
“歆如……”俊軒叫著,每個門打開,每個角落都沒放過,但沒找到歆如,於是立馬出門,將門關上。
他開車到了慧娟上班的地方,打她的固定電話,讓她馬上出來。
慧娟有點懶散地走了出來,看到俊軒的時候,有點愛搭不理的態度,上前,沒好氣道:“霍總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歆如呢?”俊軒臉低沉,冷聲問著。
“嘿,我真是奇怪了,你不守著你的新婚妻子,跑來關心一個外人幹嘛?”慧娟扯有的沒有,反正就沒回答正題。
“歆如手機關機了,你知道她去哪裏了?。”俊軒不理會慧娟的奚落,再次問道。
慧娟濃眉一鎖,狐疑地看著霍俊軒,拿起自己的手機,撥了一下,確定關機後,有點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早上出門的時候,歆如的手機還在充電,肯定是滿格的,怎麽會……”慧娟自言自語後,又道:“可能在宿舍吧!她剛剛不久前發微信給我,讓我去把安安接出來,然後交給一個穿白西服的男人!”
“白西服的男人?”俊軒雙眸一緊,不安的感覺再次湧了上來,“歆如不會那麽反常的。她不在宿舍,我剛剛去過宿舍找過。”
“那我不清楚呀。我早上出來的時候,她還在家的。哎,別擔心了,她一個大人,不會跑丟的,說不定在哪裏逍遙著呢!”慧娟自我安慰地笑了笑。
驀地,她恍了一下,立馬想了起來,“對了,那個穿白西服的男人,給了我兩萬現金,說是感謝這些日子以來照顧歆如母女的費用。”
“你有沒有問他是誰?”俊軒追問著。
慧娟點點頭,“我當然有問了,可那人隻說是歆如的親人。那個男人挺帥的,不像是壞人,更何況壞人也不會拿錢給我。”
“你傻了,如果歆如被人綁架,然後手機被那些壞人拿到,再用微信騙你把安安接出來,你豈不是上當了。”俊軒真是被這個神經大條的慧娟氣死了。
“哪有壞人長得那麽帥的。更何況,像歆如那樣的身份,有人綁架才怪,霍總,你港片看太多了,哪有綁匪給我錢的道理呀。”慧娟分析的的確也很有道理。
歆如為什麽要讓人把安安接走,為什麽要關機?她到底去哪裏了,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這個慧娟根本靠不住,沒了解清楚,就把孩子交給別人,還收了別人的錢。
這要是換成國家機密人員,拿一顆糖果,估計就直接背叛人民了。
俊軒二話沒說,直接將車開走,留下尾氣給慧娟品嚐。
一路上,俊軒一直在撥歆如的電話,不斷地撥,可每次聽到得都是一樣的聲音。他心急如焚,歆如挺著肚子,會去哪裏,除了慧娟,她還有哪個朋友?
就這樣,俊軒的車在市裏漫無目地地轉著,直到再次回到百川。他一進辦公室,就看到了母親坐在他的辦公桌的搖椅上。
“這麽晚才回來,那個男人找你什麽事?”詹美英麵無表情地問著,眼神去閃爍了幾下,顯然她的無情之下隱藏了她極想要知道真相的欲望。
“找我借錢。”俊軒捂著太陽穴,吃痛地說著,因為找不到歆如,他心情極度煩燥。
“借錢?”一聽到這種物質的理由,詹美英冷笑了起來,“他也有今天呀,他不是說了,今生今世絕不花霍家的一分錢,怎麽,他的自尊賤賣了,不值錢了,老臉都豁出來了?”
“媽,能別這麽損爸嗎?”俊軒眉頭緊皺,不解地看著母親,她這樣將父親損得一文不值,難道她的心裏就開心嗎?
“你叫他爸?”詹美英吃驚地看著俊軒,搖著頭,“你知不知道他跟那個賤女人跑了,不要我們母子呀,這二十幾年來,從未盡過父親的責任,你是被他傷到麻木忘了痛,是不是?”
俊軒起身,瞪著母親,“舒曼琴得了絕症,就快死了,難道你現在還要跟一個快死的人慪氣嗎?”
“得了絕症?”詹美英先是吃驚,繼而狂笑了起來,“活該呀,這就是搶人老公的下場,老天爺也太不公平了,讓她活了這麽久。”
俊軒萬萬沒想到母親會這麽惡毒地說出這些話,做為一個普通人,聽到這種消息,難道不該為一條生命即將離開而惋惜嗎?
“我答應借錢給爸,讓他盡全力救治舒曼琴。”俊軒冷冷地說完之後,詹美英瞪大了那雙陰毒的雙眼,狠狠地瞪著俊軒。
“你在做什麽?同情,原諒,還是在故意跟我做對?”詹美英陰厲的目光上下地打量著俊軒。
“媽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因為你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做。”俊軒冷笑著。
“我不知道。我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我根本就不了解,如果我了解的話,我就不用花這麽多心思來栽培你,明白嗎?”詹美英說的是實話,兒子從小就乖,她說的話,他幾乎都聽。後來讀大學了,戀愛了,有了主見,就慢慢地跟她做對了。
後來失戀一段時間,又開始往好的發展了,聽她的話,訂婚了,卻沒想到那個女人又出現了,一切計劃全部改變。
現在連霍振庭都出來鬧點動靜,她簡直就快瘋了。
“媽這些年對爸做了什麽,難道要我一一列出來。或者應該這麽說,你這些年是怎麽傷害舒曼琴,是如何報複她奪夫之痛的,難道你心裏不清楚?”俊軒的話讓詹美英瞬間閉上了嘴。
是,她詹美英從小就要強,她的生命裏沒有輸這個字,除了婚姻上的失敗,那個賤女人奪走她丈夫,毀了她的家庭,這個仇,她怎麽可能不報。
她隻不過是出錢讓人教訓一下那個女人,誰讓她那麽快就懷上孩子,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沒有女人有資格懷上霍振庭的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出生,那麽俊軒的身份就跟那個野孩子一樣的低賤,她是絕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她是做過這種事,那又如何,就算這對狗男女告上法庭,她也不怕。
“我就知道霍振庭會跟你說這些陳年舊事,他除了搬弄是非之外,幾乎也沒什麽用了。”詹美英冷冷一笑,“俊軒,不要忘了,是你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先拋棄的我們,這個恨,你永遠要刻在心裏,不能有任何的心軟。”
“我已經心軟了。”俊軒正視著詹美英,“對於將死之人,我絕不下狠手。”
“你……”詹美英沒想到俊軒會說出這種話,她對俊軒的突然轉變很不理解,在生意場上,如果心軟,就會被對方抓到把柄,然後致命一周。
“好了,我不想跟你吵,我想靜靜。”俊軒頭又像拉絲一般地疼了起來。今天他一整心緒不寧,心堵得很。
“怎麽了?”詹美英收回冰冷的目光,上前,看著俊軒,關心著。
俊軒搖搖頭,“沒事,我休息一會兒就好。媽,你出去吧,真得別吵我了,不然我真得會瘋的。”
“跟你爸出去頭就不痛,我說一兩句,你就頭痛。”詹美英自嘲了兩句,“好好休息一下,媽出去了。”
再怎麽樣,詹美英也不會不管自己的兒子,既然身體不舒服,她自然閉上嘴。
俊軒趴在辦公桌邊,頭痛般難受地閉上眼,淺淺地休息著。
然後他並不知道,在市裏那冰冷的手術室中,歆如正在與死神賽跑。
鄭子皓已經將安安送到鄭家,讓傭人看著。而他,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醫院,看到蘇月一直緊緊地守在手術室門口,淚水還在不間斷地流著,簡直是無語死了。
“媽,能不哭了嗎?”鄭子皓上前攬著她。隻見蘇月狂搖頭,哽咽著,“怎麽能不擔心,這都進去了多少個小時了。”
“爸已經動用了最權威的醫生在搶救,你這麽哭也無濟於事呀。”鄭子皓的雙眼也盯著手術室的門口,同樣擔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