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有德者有福
馮部長回到榆州就醫，市老幹局給派了一個專職護士，負責他的醫藥照料起居。陳無柄就安排她，每隔兩小時就活動按摩病肢20分鍾，加味小活絡丹每天早晚服一次。
馮部長的汽車每天上午8點半到診所來，接陳無柄去別墅針灸推拿，完成後就去何曼麗別墅，為她的美麗病努力按摩。她服用加味逍遙散後心情舒暢，月事正常很有信心。
羅太有時候也到何曼麗家裏來湊熱鬧，說這酸那痛的要求帥哥按摩，陳無柄沒法推辭，隻好給她按摩，她那豐滿的身體，少婦的韻味，讓陳無柄憋著的欲望火上澆油。
羅太丈夫那能力沒有完全恢複，十天八天後就退坡，他非常擔心退回到無能狀態，堅持要求繼續服藥。羅太拗不過他的要求，給他立了些規矩，就請陳無柄給他配藥。
馮部長回榆州治病，驚動了當年老部下，他們陸續到別墅來看望，這天餘處長來了。
“哎喲，老領導，一別多年，想去看望你很久了。退下來後，這腿腳不便，沒辦法呀！”
餘處長緊握馮部長的手，久久不放，臉上是驚喜又難過表情，他們關係非止一般。
“是呀，老餘，一晃十年，我們都垂垂老矣！現在又得了這病，有餘熱也發揮不了啦！”
“部長，你一向身體很棒，怎麽退下來就得了這病呢？”餘處長很為他患病惋惜。
“是呀，工作時候沒覺得有什麽毛病，要退下來了就覺得這也不舒服那也不對勁。可能我是勞碌命，不該休息，一閑下來就犯病，這不是？一病倒就起不來啦！”
馮部長說得很悲愴，退休難免流露出對工作的留戀和懷念，對現在患病的痛恨和無奈。
“唉喲，我也是，工作時還能走，退下來，越休息越邁不動腿，到後來站著都要痛啦！”
餘處長退下來後情況相似，那真是同病相憐，老上級老部下感情又增加一層。
“哎喲，老餘呀，想起當年馳騁沙場，強行軍百裏無所畏懼，那想到現在一步難行啊！”
“那沒錯，部長，那時候渾身是勁，雄糾糾氣昂昂，沒有克服不了的困難，現在不行啦！”
“哎，老餘，你不是說以前站著都痛嗎？現在不要拐杖了，什麽時候治好這病啦？”馮部長的思維回到現實，恢複健康這才是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哦，我這病呀，折騰得夠慘，現在不要拐杖溜彎了，那也是兩個月前的事哩！”
“唷，你很幸運呀，人到暮年能夠自由自在溜彎可以了，老餘，是那個醫生治好的？”
餘處長說起自己的病開心的笑了笑，解除了病痛恢複步履功能，是退下來後最高興的事。
“部長，治好我這頑疾的是一個年輕王六，二十多歲，謙虛謹慎很有魄力呦！”
馮部長微微點頭，餘世超的話跟曼麗說的吻合，她推薦的陳王六是不是餘世超這個呢？
“老餘，給你治病的是王六，還很年輕，你當時怎麽會相信他能夠治病呢？”
“部長呀，有人推薦他，我當時也不很相信，不顧艱辛到他的無柄診療所考察，門上對聯很特別：但願眾生皆康健，不怕我家藥生塵。他醫術高超醫德良好我決定讓他試試。”
馮部長心想，這就對了，餘世超說的無柄診療所，就是這陳王六的診所，他是同一個人。
“老餘，這年輕王六主要的治療手段是什麽？治了多久時間就康複了？”
“他呀，以針灸為主，服藥、擦藥酒、按摩、拔火罐一齊上，一個月就基本能走路了。”
“哦，這不錯呀，老餘，我在西山醫院康複治療三個月，還是這個樣子呢！”
“哎，部長，要不叫這小王六來給你瞧瞧？市委廖方平媽媽，半身不遂也是他治好的！”
餘處長連忙給馮部長推薦陳無柄，他相信陳無柄有能力讓部長恢複行走能力。
“這就對了，老餘，我回榆州就是找陳王六看病的，你說的小王六應該就是他吧？”
“唷！部長，我看到專職護士，以為你是叫市醫院診治呢！是誰介紹陳王六給你診治呀？”
馮部長輕鬆的笑了笑：“哦，他是我的幹女兒何曼麗專門請來的！”
“呦，真是孝順的女兒，部長，陳王六來過了嗎？你覺得怎樣？”餘處長關切的問。
“他早晨來針灸推拿過了，現在可能在曼麗的家裏，找他看病的人還是比較多的。我覺得這陳王六是有真才實學的人，不是江湖王六可比的。”馮部長直言他的感覺。
“那當然，他是祖傳王六，又上過醫學院，是土洋雜交的產物，應算是個人才哩！”餘處長給予陳無柄比較高的評價，土洋雜交雖然不大好聽，其實也算中肯。
“老餘，這土洋雜交是他的特色，他山之石或可攻玉，這可能是他成功的竅門哦！”
“說的沒錯，部長，他懂得博采各家之長靈活運用。陳王六對跌打駁骨很有成就，曾有幾個工程隊重傷員，醫院要截肢保命，經他治療脫險保下殘肢，沒有成殘疾人。”
馮部長顯得很驚訝，醫院有各種設備，監測儀表，救不了傷肢，小診所隻憑雙手和自製藥品，怎麽能夠救下必須截肢的傷腿？讓世界少一個殘疾人啊？
“老餘，這陳王六確是個人才，有這樣高超的技術，我們的醫院應該吸收他工作呀！”
“部長，我也曾經跟陳王六談過，他有中醫師證書，進醫院工作沒問題，他不感興趣。”
“那是為什麽？所有的人不是願意捧鐵飯碗嗎？是不是外麵撈錢多，他看不上醫院？”
餘處長搖搖頭，陳無柄開診所麻煩不斷，救治那些本來就要成殘疾的人，並沒有多收費。看普通病比醫院收費還低，對貧困戶還減免藥費，不是一個貪財的人。
“部長，他不是貪財聚斂的人，本來奇貨可居，救下一條腿收一萬幾千不多，他沒多收。”
“這就奇怪了，穩定工作不要，在外闖江湖麻煩不斷，又不是多撈錢，他追求什麽？”
餘處長搖頭笑笑：“雖然我跟他比較熟，我也摸不清他追求什麽。”
“老餘，陳王六給你治病時候有沒有談條件？定價錢？”馮部長想起了解他收費情況。
“沒有，他是先診治後收費，我是病愈後結算的，共1300元藥費，出診費他沒算是我自己算的，給了500元。”餘處長實話實說，他認為治愈多年頑疾這費用不高。
“醫院都是先收費後治病，他這樣做，病人拿不出錢怎麽辦？”馮部長覺得不可思議。
“這情況也有，拿到多少算多少，真正拿不出錢，陳王六就算了。”
“治你這病費用不高，老餘，這陳王六是不是有求於你？需要你幫助辦什麽事呢？”
餘處長笑了一下：“部長，我一個退休老病號，還能辦什麽事呀？他沒求我什麽。”
馮部長望了望老餘，這也符合情況，參加工作是讀書學子目標，陳王六都不稀罕，其他的就更不在話下了。部長原估計王六有求於自己，所以無條件先治病，可能是多慮了。
“這陳王六真是個怪人，他到現在也沒有跟我談費用的事，他那麽有把握收到錢嗎？”
“部長，陳王六對老百姓也是這樣。上月一輛載客三輪發生車禍，肇事者沒錢交押金醫院拒絕治療，是他收治傷員，在診所留醫。肇事者好幾天不露麵，他也沒停藥呢！”
馮部長感到很吃驚，公家醫院本應救死扶傷，為了錢放棄了責任，讓這個小小診所承擔了救死扶傷的重任。當然，逃藥費的事時有發生，醫院難擔風險，診所就不難麽？
“哇！肇事者最容易逃逸了，陳王六真夠仗義，就不怕幾千藥費打水漂嗎？”
“部長，是誰都怕吧？幾千元打水漂，診所就元氣大傷，這是明擺著的，是醫德使然吧！”
“那他也經不起幾次這樣的折騰呀？老餘，那後來呢？找到那肇事者了沒有？”
老餘飽經風霜臉上露出笑容：“蒼天有眼，這肇事者也是有良心的，一星期後送錢來了。”
馮部長如釋重負籲了口氣，好像他是藥費的墊付人，打水漂的錢終於漂回來了。
“老餘，這就應了老話，有德者有福，正義的事業老天爺都願意幫助了！”
就在這時候，何曼麗和陳無柄走了進來，看到餘處長跟馮部長說話，就上前打招呼問好。
“餘老，很精神呀，你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我好去接你呀！”何曼麗展示她的嬌媚。
“唷，餘老先生，這樣巧，在這裏遇到你，你跟馮部長是熟人？”陳無柄上前握手。
餘老先生嗬嗬笑道：“說曹操，曹操就到，我是部長老部下，正在談論你的診所呢！”
陳無柄猜測，餘老先生來看望老領導，當然問及病情，自然要說起治病情況，他可能在馮部長麵前推薦了診所。“噢，你是馮部長老部下呀？好些年沒見麵了吧？真該敘敘舊了。”
“幹爹！陳王六說要停診幾天喲！”何曼麗迫不及待的說：“他要參加同學婚禮去！”
“哦，是這樣，同學娶我舅舅女兒，沒辦法我兩邊都得去。他們家在山村要擔擱三天。”
“幹爹，回馬鄉路遠，去一天回一天，治病的事不就擔誤了嗎？”何曼麗比幹爹焦急。
“曼麗，人情往來是民間大事，陳王六也不能破例，你們商量用車接送節約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