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不叫的貓才抓老鼠
重陽祭祖是很隆重的,一個遠祖發展的子孫很多,在一個地區的大姓多達數萬,一個分支往往也有幾千人,縮小到一個鄉鎮三兩百人也平常。祭祖的隊伍浩浩蕩蕩,很是壯觀。
白家村陳姓跟大陳村陳姓是一個祖宗,一百多年前從大陳村搬出去的,祭老祖還到大陳村去。改革開放分田到戶後,農村大多數人解決溫飽,部分人步入小康,祭祖更隆重了。
人們常說祖宗有靈菩薩保佑,認為自己的成就和他們息息相關,那麽,敬畏他們奉獻美食就是理所當然,手頭有了點錢辦這事就不能因陋就簡,老規矩都要恢複了。
白家村陳姓人不多,除每家必備的三牲之外,祭老祖需要一個燒豬才顯得隆重,否則要被其他分支瞧不起。陳無柄願負擔費用,老人說誰都必須湊分子禮才到處,改為承擔一半。
大陳村老祖墳墓座落在一個小山頭上,小山頭後麵是一道比較平緩的山崗,兩側各是一座較高大的山頭,風水家說這是飛鶴之地,祖宗墳墓葬在這裏必有子孫騰飛。
白家村陳姓祭祀隊伍到達祖墳時候,大陳村祭祀也才結束,兄弟叔侄相見大家拱手問好寒暄,熟識的人自然互問桑麻農事。看到白家村祭祖厚禮都張大了驚訝的眼睛。
陳無柄獨家一萬響瀏陽鞭炮,跟各家鞭炮連接在一起,從山頂掛下來有40多米長,超過了大陳村的長度。祭祀儀式完畢,點燃鞭炮,震耳欲聾硝煙彌漫,不知老祖嚇著沒有。
祭過老祖才是白家村陳家祖先,然後是自己小家父母。折騰完了就在陳氏宗祠分燒豬肉,本來陳無柄可以分一半,他家當然吃不了那麽多,不過想到城裏的同學就要了一條腿。
隆重的祭祖活動過去,陳無柄一家要準備返城了,陳家族人把挖來的草藥送來,陳悟道父子忙著過秤、結賬,分類包裝、捆紮。中午時分,龐衝的汽車開到陳家了。
族人七手八腳幫助裝車,陳悟道夫婦跟族人依依惜別,陳無柄坐在車箱草藥之上揮手,汽車開出白家村。三十分鍾之後,汽車到了無柄診所門前,李雪雁和楊英桃已經來了。
卸下草藥,龐衝要走了,陳無柄讓他帶塊燒豬肉給鍾山紅。自己騎上單車給雪雁家、美芳家等同學各家送去燒豬肉。城裏人不搞聯宗拜祖,讓他們也沾些拜祖的喜氣。
陳無柄到了紅瑤桃雨發廊,給她們兩家送了燒豬肉,問了問這幾天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兩個美女容光煥發,擠在陳無柄左右,摟住他的肩膀,那感覺十分美好。
“陳無柄,難為你有祭祖肉也沒忘了我們,白鐵梅她還好吧?很久沒見麵了。回老家祭祖也不來說一聲,我們給白鐵梅捎個話,帶點東西多好呀?”羅秀英懷念閨密了。
“是呀,畢業以後我們就沒見過她,隻聽說她工作了,陳無柄,回老家敢不敢去見她呀?”馬惠芳也知道白家不準陳無柄進門,拖了兩年終於拜拜,估計回去也不會拜訪。
陳無柄跟白鐵梅藕斷絲連,曾經約會,這話也不能透露,隻好說:“我見到白鐵梅了,她家迫她結了婚,已經懷上孩子,看來情況還不錯。她問到你們情況,我說你們開發廊了。”
“哇!這白鐵梅,怎麽搞的,結婚也不給我們說一聲,不要老同學啦?”
“就是,這死妮子,見到非罵她不可!參加工作高人一等了麽?”馬惠芳嗔怪起來了。
陳無柄搖搖頭解釋說:“白鐵梅結婚是很勉強的,一個同學也沒通知,龐衝替她打架受過傷她也沒通知。她半點高興都沒有,請同學參加婚禮分享自己的沮喪嗎?”
馬惠芳和羅秀英都認為陳無柄說得有理,既然新郎不是自己的心上人,那隻有痛苦。
“陳無柄,白鐵梅嫁的人是誰?你認識他嗎?”羅秀英皺起眉頭問。
陳無柄對新郎熟悉不過了,那也不好明言:“是我們鄉鄉長小兒子,白鐵梅小學同學。”
“聽起來也不錯,”馬惠芳若有所思:“他應該比不上你陳無柄,白鐵梅幹嘛沮喪呢?”
這個問題,陳無柄真不好回答了,白鐵梅何止是沮喪,她的報複說出來嚇壞你。
“我要到紅粉佳人那兒去了,你們的BB機已經告白鐵梅,她的BB機號是:3348791。”
陳無柄騎上單車往紅粉佳人駛去,周秀娟和秦月紅都在店裏,看到陳無柄到來:“陳無柄,祭祖這樣快就回來啦?怎麽樣,祭祖熱鬧得很嗎,老家沒什麽問題吧?”
“唷,你們怎麽知道我回去祭祖啦?有順風耳聽見到嗎?既然聽見了就給你一塊燒豬肉吃吧!”陳無柄笑嘻嘻的從包裏拈出一個荷葉包,周秀娟歡天喜地的接了過去。
秦月紅笑道:“什麽順風耳,昨天李雪雁來了,說診所歇業兩天你們回鄉祭祖去了。”
“哦,李雪雁到店裏來啦?那也是,診所開業以來她就沒休息過,該逛逛街過癮啦!”
秦月紅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嗔怪:“陳無柄,你也是的,明明知道女孩子愛逛街,你陪雪雁逛過嗎?給人家買過一件衣服嗎?陳無柄,你把人家當丫頭使喚是吧?”
陳無柄愕然無語,秦月紅指責的都是事實,自己從沒想過陪雪雁逛街買東西,她也沒提出來要逛街,診所事情又多,而且麻煩不斷,那有閑情逸致想到逛街啊!
“秦阿姨,我是沒想過要陪雪雁逛街,診所事情多麻煩也多,以為想逛街自己去就行了。”
“陳無柄,你木頭人呀?女孩子好意思提要求嗎?再說,流氓要抓她敢一個人逛街啊!”
秦阿姨說得有道理,昨天雪雁來可能提到這情況,自己粗心大意忽略雪雁的需求了。
陳無柄尷尬的笑了笑:“你批評得對,秦阿姨,是我粗心了,秀娟也是,為什麽沒說呢?”
周秀娟白了他一眼:“陳無柄,雪雁會跟我說這樣事嗎?是黃阿姨跟我媽說起的!”
陳無柄恍然大悟,可能是那天送雪雁回家,想做那事的時候被黃阿姨撞破。她一定看出來不對勁,查問李雪雁,追問兩人關係進展情況,感到不滿意才給秦阿姨說的。
“哦,這是小問題,我抽時間補償就是,她們昨天來看上什麽衣服了沒有?我買下來!”
“陳無柄,看你說的,我們兩套衣服都送不起了嗎?”秦月紅嗔怪的瞪著他。
“哎,你們送的是你們的情意,我買的才是我的情意嘛!就像祭祖不湊分子禮不到處哦!”陳無柄知道正經謙讓不受,會有很多道理證明她贈送很必須,就把祭祖抬出來。
“去你的陳無柄!”周秀娟笑罵道:“你把雪雁比成祖先受祭祀,她知道罵死你!”
陳無柄嘻笑道:“唷,馬屁拍到馬蹄上,那我不成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了嗎?”
周秀娟噗哧一笑:“誰叫你傻,那是你自找的!”秦月紅受感染也笑起來。
“哎,幸虧我有點傻,要是太精了,那不把你們騙去賣掉嗎?”陳無柄趁機逗笑。
“你敢!”周秀娟拉下臉揮舞拳頭:“我們讓李雪雁罰你跪搓板,麵壁思過十天!”
陳無柄看她冒充英雄笑道:“唷唷,那麽厲害,為什麽不罰那些流氓麵壁思過十天呀?”
周秀娟撒嬌的給他嬌嗔強辯道:“那些流氓冥頑不靈不堪教育,就留給你練拳嘛!”
陳無柄忽然想起,那天大戰莫傳武之後,韋彪企圖借公安之力,打擊自己破產,可能不甘失敗有所反應。就收起笑容:“哎,那些流氓,這幾天有什麽新情況嗎?”
周秀娟聽他提起流氓,想起受到的屈辱,那姓莫的土老冒是陳無柄的同鄉,還是什麽同門,他竟然要包她,心裏還在憤憤不平:“那姓莫的狗熊,讓那些沒良心的放出去了。”
莫傳武是大流氓的打手,雖受重傷還能夠康複,他還有利用價值,當然要弄他出去。這個,陳無柄已經想到了:“哦,狗熊放出去了,那金錢豹呢?他們什麽理由放人?”
“陳無柄,抓進去的流氓好像是有人保出來的,直到現在還沒有看到他們露麵。昨天這街上的店家都在談論要漲鋪租,不知是不是房東放出話來,還是市麵上的傳言。”
秦月紅眼神憂慮,心裏忐忑不安,她因陳無柄才祭祖回來,還沒來得及說這情況。
陳無柄心裏明白了,所謂抓流氓鬥毆隻是幌子,目的是要報複打官司之仇。韋彪利用他們這一點,巧妙製造一場打鬥,讓他們名正言順下手。自己出來了,那些人沒必要關了。
“秦阿姨,這鋪租合同上都白紙黑字寫著,那能說漲就漲呢?要漲也得合同期滿續租的時候,否則就是違約,撕毀合同是要付違約金的!”陳無柄覺得漲租跟她們無關。
秦月紅憂心忡忡的說:“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談論的店家,有好些不是合同到期的啦!”
這就有些奇怪了,這要求漲鋪租好像不是房東個人行為,難道有誰倡頭集體漲租嗎?為了自己經濟利益這也很可能,集體漲租好像理由更充分,而且覺得理直氣壯。
“秦阿姨,漲多少租說了嗎?你們房東來提漲租沒有?”陳無柄從中感到了異常。
“這個好像沒有定論,我們房東直到現在還沒有來說,是不是他不漲租呢?”
陳無柄搖搖頭:“這也不大對頭,秦阿姨,不叫的貓才抓老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