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傾家蕩產也得救
陳無柄踩了陷阱被公安抓了,抓他的人又是曾經打官司的分局,冤家路窄,撞在他們手裏,這回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陳媽老淚縱橫,陳悟道也束手無策,診所惶惶不可終日。
李雪雁安慰他們先不要急,事情有還不是無可挽回,陳無柄在警車上提到餘處長,意思應該是找他想辦法。陳悟道認為餘老先生雖然是大官,畢竟已經退休多年,恐怕無能為力。
“伯父伯母,餘老先生是老革命為人正直,陳無柄看好他不治之症,他不會袖手旁觀。”
“李姑娘呀,據說當官的多薄情,他病已痊愈人走茶就涼了。”陳悟道苦著臉搖頭,以他的經驗,求當官的辦點事那要看禮的重量,這救命的大事恐怕傾家蕩產未必夠。
“伯父,這事隻有求比分局更大的官才行,人也有例外,不是所有的官都黑,正因為餘老先生退休了,更好說話一些,退休了關係還在,他說一句話比我們求神拜佛管用。”
陳悟道想來也是,對手是冤家,認識的幾個鄉官麵子不夠大,送了禮未必能辦成事,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死馬當成活馬醫,兒子是一切,傾家蕩產也得救他出來。
“好吧,李姑娘就麻煩你去找餘處長,家裏有沒有一萬塊錢?禮包輕了那要壞事的!”
來跟陳家商量救人的秦月紅急了:“糟糕,我家可沒有多少錢,這怎麽辦呀?”
“伯父,這恐怕不好,給正直的人行賄,他要認為我們真的犯罪沒理,幫我們說話也要打折扣。我看餘處長絕不是貪官,我們不如先去喊冤,看情況如何再說。”
李雪雁說的也在理,給清官行賄可能適得其反,先去喊冤也對。陳悟道想到一個補救辦法,如果他要求就說倉促間沒能準備,保證變賣家產也給他湊足數額。
李雪雁打通電話聯係上餘處長,就跟秦月紅一起去市委,陳悟道兩口忐忑不安等待消息。
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看到李雪雁回家了,老兩口迎了上去,陳悟道看李姑娘臉色就知道有戲,青蓮急不可耐問道:“怎麽樣,李姑娘,餘老先生是不是答應幫忙啦?”
“伯父伯母,好事好事,餘處長問清情況,馬上就請廖書記解決問題,陳無柄要回家啦!”
這好消息太突然,至使老兩口不敢相信,禮都沒有送事就辦好了?即使肯幫忙有幾天能回家也算快的啦!從冤家手裏要人那有這樣痛快的?是不是他被修理壞了?
“李姑娘,你們沒有到拘留所看阿丙嗎?他怎麽樣了”陳悟道精神緊張,臉色都變了。
“伯父,我去了,那些家夥不準探視,卻遇到李文輝黑心蘿卜跟他生了一肚子氣!”
又是一個冤家對頭,他去拘留所肯定是折磨阿丙,陳悟道不敢把這想法說出來。
“李姑娘,那些警察不準探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放阿丙出來呢?”青蓮急不可耐了。
“伯母,我們去拘留所時候,廖書記還在市委,分局的人還不知道要放陳無柄呢!”
有了得救確切消息,心裏的石頭放下了一半,許多病人等待看病,陳悟道隻好放下心事看起病來。李雪雁覺得陳無柄已經沒危險,也忙起自己的事來,診所恢複平靜。
過了約一個鍾頭,一輛吉普車嘎的一聲在無柄診所停住,陳無柄和周秀娟從車上下來,陳悟道兩口李雪雁和楊英桃都驚呆了,分局小車送嫌疑犯回家,這是什麽待遇啊?
分局周秘書跟陳無柄握手告別:“陳王六,對不起,都是誤會,請多多包函!”開車走了。
“阿丙,這是怎麽回事?他誤會什麽了?叫你包函什麽呀?”陳悟道懵逼了。
“爸媽、雪雁,我也不知怎麽回事,我被派出所那幾個混蛋銬在鐵環上,腳剛能踮地。正難受周秘書進來了叫馬打開手銬,道歉說領導不知你是陳王六,我送你回家吧!”
“我也懶得聽他說什麽誤會,要求帶上周秀娟,要不我就不走,這樣我們就坐車回家了。”
陳悟道夫婦看阿丙和周秀娟都沒什麽大礙,也就歡天喜地的迎他進去,至於那坐小車的待遇也就不管他了。李雪雁覺得派出所那幾個混蛋,不修理人不可能,拉起他的衣服,唷,到處都是青瘀,不過麵積小傷得也輕,拿腫痛消擦擦就沒事了。
原以為落在他們手裏,不給打得滿地爪牙才怪,這點小傷就無關痛癢了。陳無柄苦笑一下沒有吱聲,他心裏想,如果不是那樣躲閃有方,叫你們看了要嚇哭呢!
別人不明白為什麽被抓到局裏的人,有小車送回家,李雪雁心裏明白,那肯定是廖書記派出的人,把局長嚇著了,他惹不起所以才說什麽誤會,要求陳無柄包函。
局領導下令抓人,不知道抓的人是陳王六,那不滑稽嗎?沒驗明他是陳王六才不會抓呢!李雪雁心想,紅粉佳人的風波應該畫上句號,警察不找茬,流氓也不敢來了。
秦月紅夫婦到診所來打聽消息,看到周秀娟已經回來了,喜出望外,母女倆抱著又哭又笑,他們擔心在那個地方過夜,誰知會出什麽事?他們如釋重負,這大劫總算過去了。
大家在一起商量,該怎樣謝謝餘處長和廖書記,周叔和陳悟道都說應該重謝,重謝沒人反對,隻是這禮是什麽呢?陳悟道提出送紅包,李雪雁和陳無柄認為不妥當。
“陳伯父周伯父,我們去求餘處長幫助的時候,就提出過先送紅包。幸虧那時候沒送,要送的話這救人的事就搞砸了,他們是清官,認為那是腐敗,這會適得其反的。”
秦月紅也在當場,認為這說法有理,但也不能不送點什麽表示表示。那樣太失禮好像我們忘恩負義,不懂一點人情世故,人家要戮脊梁骨的。可是送什麽好呢?
他們當大幹部的家裏什麽也不缺,送吃的喝的穿著的,那太輕了,看著沒有誠意。陳悟道提出送老山參,陳無柄認為,老山參價值也隻是幾百元,藥材用時是寶,不用就是草。
“這也成那也不是,那你說送什麽東西好?”陳悟道想不出什麽合適的,顯得不耐煩了。
“我想,給他們送台跑步機,價值一千多元。餘處長和廖媽媽都需要鍛煉身體,走路是最適宜他們的項目,在家裏就能鍛煉,累了就停止,風雨無阻。你們看可以嗎?”
李雪雁首先讚成:“我看可以,送體育器材首先就沒有俗氣,我送的不是禮是健康!”
周秀娟也同意:“沒錯,人到暮年最重要的就是健康,這很實用又有意義。”
事後送台體育器材,看著不小器,又沒有明顯行賄嫌疑,沒有人質疑就定下來。由陳無柄負責看貨挑選,然後兩家一起送去當麵致謝大恩。解決問題周家人就回家去了。
第二天,李文輝去夜總會的路上,發現陳無柄騎單車瀟灑自如在街上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丟老牟的,昨天明明銬在拘留室裏,這臭無賴難道越獄了麽?
李文輝拐到紅粉佳人看究竟,周秀娟毫發無損和秦月紅正在開門營業,他兩眼翻白,幾乎氣得要吐血,媽媽的,這是怎麽回事?是那個混蛋把他們放出來了?
李文輝氣急敗壞趕到夜總會,闖進韋彪辦公室:“韋少,你知道嗎,我看到臭無賴大搖大擺走在街上,那周秀娟沒事人一樣在開門賣貨呢!丟老牟的,是誰把他們放啦?”
韋彪蹭的站起來雙眼冒火,喝道:“有這樣的事?丟那麻的,老子白忙活了麽?”
韋彪正在計劃讓周秀娟在拘留所吃苦頭,喊天天不聞喊地地不應,再假惺惺的去把周秀娟保出來,吃夠苦頭的她必感恩戴德,然後弄她進公司,剩下的事就簡單好辦了。
至於臭無賴,得罪了分局的人絕無好果子吃,折騰夠了送法院判刑,那也在他們掌握之下,那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好他就爛在勞改場,那就一勞永逸高枕無憂了。
如意算盤打得好好的,計劃天衣無縫,花了多少心血才取得這輝煌勝利,這臭無賴怎麽才關一天就放出來了?韋彪那氣絕不比李文輝少,他一拳打桌子上茶杯都跳落地上了。
“李文輝,你沒看錯?臭無賴真在街上走麽?”韋彪希望這都不是真的。
“千真萬確,韋少,剛看到臭無賴我以為他是越獄了,拐到紅粉佳人看到周秀娟,難道還她也能越獄嗎?毫無疑問,不知是那個混蛋把他們放出來了。韋少打電話問問。”
韋彪拿起話筒撥通了分局電話:“喂,是丘局嗎?我是韋彪,我問問,嫌疑犯放了麽?”
電話裏丘局氣鼓鼓的沒好話:還提那黑煞喪門星幹球呀?害得老子踩了雷,魚沒吃著惹了一身腥,丟老牟的,他是火神爺,沾了他房子就著火,不把他甩掉等著火燒屁股麽!
這雜七雜八的漫罵,讓韋彪和李文輝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韋少,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丘局肯定遇到了麻煩,臭無賴是他放掉的無疑問了。”
“李文輝,他公安局有什麽麻煩?臭無賴讓他大丟麵子,也算是眼中釘,為什麽放了?”
“韋少,這也難說,他說踩了雷,丘局麻煩可能來自上級,是不是臭無賴又告狀啦?”
韋彪想起在分局時,政法委和紀檢來人,恍然大悟:“對了,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