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人算不如天算
李雪雁接到周秀娟的電話,匆匆忙忙趕到的時候,涉事人已經抓到警車上了,陳無柄看到李雪雁,把手放耳朵上說了聲:餘處長,車門就砰的一聲關上了。
周秀娟也被抓走,秦月紅百般解釋也沒用,急如熱鍋螞蟻,淚水漣漣。李雪雁看到了王虎在場,知道是東城分局在辦案,這是曾經打官司的兩局之一,現在是冤家路窄了。
這次公安出警意外迅速又及時,出警的又是東城分局,陳無柄感到大事不好。雖然自己是為了解救紅粉佳人的危難,跟行凶作惡流氓打起來,但是,很可能無理可說。
周秀娟是受害店家,也被當流氓抓起來,就預示這不是尋常的較量。陳無柄心想,現在冤家路窄撞在東城分局手裏,這流氓聚眾鬥毆罪可能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民警曾經在診所出醜,現在他是審案官,被修理是在所難免了。陳無柄在跟莫傳武對陣之前,悄悄吞服了一顆鐵布衫丸,硬接他一掌還無大礙,估計抗修理沒多大問題。
果然不出所料,陳無柄進了拘留所,派出所幾位民警正等著他,把他單獨關一個房間,龐大個子一腳把他踢了進去獰笑道:“陳王六,沒想到也有今天吧?賊膽包天聚眾鬥毆!”
“流氓在紅粉佳人行凶猥褻婦女,我去製止犯罪怎麽是聚眾鬥毆?你調查過了嗎?”
“陳王六,這不是你的診所由你胡說,為了一個女子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們在鬥毆現場當場抓獲,那容你狡賴?”說著一擁而上拳打腳踢:“認不認罪?抗拒就從嚴!”
陳無柄抗議道:“你們算是警察嗎?不問青紅皂白亂打嫌疑人,法律允許你們這樣做麽?”
“誰看到警察打人了?你身上的傷都是鬥毆造成的。陳王六,你懂法律在這派不上用場!”
龐大個子一重拳擊在麵頰上,陳無柄偏了一下頭卸去大半力道,隻出了點牙血。
“說,怎麽跟姓周女子勾搭成奸?爭風吃醋屢次三番鬥毆破壞穩定,擾亂社會治安破壞市場繁榮?不坦白?電棍伺候,讓他快活快活!”一個民警搖搖頭:“不用電棍,用棒子好。”
棒子在腿腳間上下翻飛,任由他打擊不行,那樣太吃虧,不讓打到也不行,那要惱羞成怒的。陳無柄左閃右扭卸棒子力道,樣子像在跳巴蕾舞,直到他們氣喘籲籲才算跳完。
“陳王六,別以為頑抗到底就能夠逃脫製裁,沒有口供我們也有辦法定你的罪!等著吧!”
他們把陳無柄銬在牆壁鐵環上,腳跟懸空,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揚長而去。
警察走了一會兒,李文輝來了,又是一個幸災樂禍者。他笑容滿麵:“唷唷!神醫不在診所看病,怎麽到這裏涼快來啦?難道這裏的嫌疑犯需要神醫救死扶傷嗎?”
“哦,是李文輝股長呀,怎麽不在回馬鄉搖唇鼓舌散布謠言啦?我不是早就吃官司進局子了嗎?在這兒也不算稀奇吧?你千辛萬苦請來的貴賓,沒有去看望他嗎?”
李文輝明白那貴賓就是全身癱軟的莫傳武,李文輝渴望利用他打趴陳無柄,結果失手了。他臉上抽搐了一下,冷笑道:“先想想自己吧,流氓聚眾鬥毆,應該是判幾年呢?”
“這個不用想,公道自在人心,誰是流氓總會水落石出,恐怕天未必從你之願吧!”
李文輝嗬嗬笑道:“你在鬥毆現場被抓獲,金錢豹指認你爭風吃醋搶地盤,這鐵證如山你又如何狡賴?哎喲,手伸得太長,是美女都想霸占,就沒想過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陳無柄鄙薄的瞅著他:“魚目未必能混珠,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誣陷成功了麽?”
李文輝臉脹成茄子色狠狠的瞪眼:“這回運氣未必就那麽好,想想鐵窗裏怎麽生活吧?”
陳無柄冷笑道:“李文輝,你還未做法官呢,黃粱美夢雖然好,畢竟隻是一會兒!”
“陳無柄,你少猖狂!進了這裏就休想出去!搶馬子你很能,恐怕你無福享受!跟我作對的都不會有好下場,你搶了白鐵妹還不是便宜了劉鴨蛋,人人愛你就守得住麽?”
陳無柄怒氣衝天喝道:“李文輝,多行不義必自斃!誰敢動她們,我要他死得很難看!”
李文輝發狠道:“臭無賴!敢跟我們鬥狠,那就讓你永遠呆在鐵窗裏!”
李文輝氣呼呼的走了,陳無柄望了望高高在上的手銬,心裏想,落在冤家手裏希望公正不可能。這是韋彪、李文輝之流苦心策劃的陷阱,莫傳武得勝他們袖手旁觀彈冠相慶,莫傳武失敗就利用公安之力誣陷。跳出這陷阱得借助權力人物,不知李雪雁聯係他們如何了?
這時李雪雁帶秦月紅去見了餘處長,哭訴了事情經過,自己是受害者,連女兒也被當流氓抓起來了。餘處長聽了大為憤慨,不為社會主義添磚加瓦,淨幹這些沒名堂的事!
餘處長請來廖書記,李雪雁把流氓團夥為了企圖霸占自己和兩個同伴,如何擠兌破壞就業,搞得走投無路。在陳無柄鼓勵支持下,我們三個都自主創業,先是陷害查封診所,現在又到紅粉佳人行凶,三天前行凶我們報警,今天再來報複,分局把我們當流氓抓了。
廖書記聽得皺起眉頭,這東城分局怎麽是非不分呢?女孩分明是受害人,怎麽能當女流氓抓?陳王六是接到BB機信息趕來製止流氓的,判定為爭風吃醋鬥毆太武斷了。
廖書記拿起話筒要給分局打電話,餘處長搖手叫他別打,這種事打電話不能解決問題。
“廖書記,這明顯是因兩局官司打擊報複,你打電話他推搪拖延,受害人就更慘了。這樣吧,紀委派兩人和我家小餘去分局檢查違紀,就說老太太要看病,讓陳王六出來再說。”
廖書記點頭稱是:“哎喲,餘處長,薑還是老的辣呀,這樣他們沒心情管陳王六啦!”
李雪雁和秦月紅歡天喜地從餘家出來,她們沒有回家,首先到分局去看陳無柄和周秀娟,到了拘留所,民警說他們隔離審查不能探視。這又怪了,死刑犯都可以嫌疑人不能探視!
李雪雁不服氣質問說:“喂,你們公安怎麽了?他們是國家重犯嗎?連探視也不準?”
這時李文輝從裏麵出來,看到李雪雁正好傷口上撒鹽:“唷,李雪雁,多時不見越來越漂亮了,哎喲,陳無柄頑抗不肯交待,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見了他竄供就不好啦!”
“李文輝,什麽時候成公安來審案了?你大概就是來找流氓竄供的吧?竄好了沒有呀?”
李文輝嗬嗬笑道:“陳無柄犯事你好像不緊張呀?他要呆幾年,你準備找誰過呢?”
李雪雁怒目而視冷笑道:“李文輝,那不關你事。別以為算得天衣無縫,陳無柄吉人自有天相,不是跳梁小醜想怎樣就能怎樣的,老話說,人算不如天算呢!”
李文輝心裏惱火,這人人愛死雞撐硬頸,人都抓進去了還吉人自有天相,沒有臭無賴你還能蹦達幾天?現在不找後路幻想誰來救你,落到韋少手裏要你欲哭無淚!
“唷,你還挺樂觀的,陳無柄見一個就想要一個,像不像跳梁小醜?這天怎麽算他呢?”
“李文輝,誰像跳梁小醜自有公論,癩蛤蟆吃不到天鵝肉就幹傷天害理,天能不算他嗎?”
李文輝沒占半點便宜還被奚落,惱羞成怒:“人人愛,等著吧,有你哭鼻子時候!”
這時候東城分局裏,韋彪正在局長辦公室聊天,這是他三年來最高興的一天。眼中釘終於給抓起來了,他是砧板上的肉,而刀把子就握在自己手中,愛怎麽切就怎麽切。
“丘局長,這次分局抓流氓鬥毆,一網打盡真是大快人心呀!居民揚眉吐氣很讚揚呦!”
“加強治安管理,維護社會秩序,為經濟發展保駕護航,是我們的責任嘛!”丘局麵帶微笑,在讚揚麵前表示謙虛,看得出他心情舒暢,樂於跟韋彪聊天。
“丘局,聽說這兩個流氓武藝高強,凶狠好鬥蔑視法律,製服他們可不容易咧!”
“說的沒錯,我們警察隊伍也不是吃素的,韋少,打擊犯罪分子我們什麽時候手軟呀?”
“那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嘛,丘局,據說姓陳的流氓曾經狀告你們,差點就丟麵子,現在撞到你們手裏,那該好好招待招待他,以為他是誰,老虎嘴裏也敢拔須!”
丘局瞪他一眼,明知故問,卻微笑道:“我們以事實為根據,任何犯罪分子都繩之以法!”
這時秘書報告說市政法委餘秘書和市紀委的人來了。韋彪急忙告辭走出辦公室。
“唷,餘秘書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小劉、小楊,來這邊坐,請喝茶!”丘局客氣又熱情。
“丘局呀,有人反映分局違紀情況較多,廖書記讓我們來查一查,你別見怪。”
丘局立即黑了臉,媽媽的,誰在背後嚼舌頭?“那能呀,餘秘書,都是為了工作嘛,查一查也好,我們幹警兢兢業業,維護社會安定,讓那些說閑話的人沒話說。”
“丘局,我知幹警工作很辛苦,但也要依法辦事,不能參雜個人恩怨,上次也有教訓吧?”
丘局心裏一驚,他是有備而來,是誰喊冤呀?“說的沒錯,以法律為準繩嘛!”
餘秘書微笑道:“這就好,剛才廖書記媽媽打電話找陳王六看病,他家說你把他抓啦?”
丘局紅了臉:“那有的事!他們是請陳王六給拘留所的人看病呢!周秘書送陳王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