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劉偉失手
回馬鄉郵政所僅有職工三人，一個所長，一個女營業員，劉偉是第三個，所長每星期跑兩次郵政局，把郵件、報紙從局裏取回，把收寄的信件送到局裏去。女營業員管電話總機兼收寄郵件，劉偉是郵遞員，把信件報紙送到鄉政府以及各單位，各村的郵件和報紙就每星期送一次。這工作本來很輕鬆，劉偉卻嫌嚕嗦，讓村幹部自己把郵件帶回去。
不過劉偉也有送郵件到村的時候，那是發現了村子有美女，他想著要去搭訕調笑。每逢學校放假，白家村的報紙郵件他必親自送到，目的是找機會見白鐵梅，即使美女不鳥他，見一見美女也心裏舒服。見白鐵梅是名副其實望梅止渴，不過，他也有止渴地方。
去年春劉偉發現竹山村裼春蘭小學畢業，17歲豆蔻年華，雖然皮膚不夠白淨卻也眼含秋水，齒白唇紅發育成熟。借送報之機搭訕認識，單純少女看劉偉風流倜儻，一表人才，那經得起他迷惑？情竇初開的她就開始約會，每逢送報之日就在竹林裏等候他到來。
起先隻是亂七八糟吹牛拍馬屁，說些黃段子葷話逗笑，看裼春蘭沒有討厭，然後動手動腳吃豆腐。劉偉是這方麵的行家，知道什麽時候得寸進尺，既然可以吃豆腐，那麽，要求擁抱、親吻，對方就不會翻臉跑開，幾經扭扭捏捏的最終都要同意。
青少年都對禁果懷著極大的好奇，身體的接觸產生異樣的感覺，神奇又興奮，更刺激欲望的膨脹，裼春蘭在約會了幾次之後，終於守不住最後防線，被劉偉全線攻克了。
裼春蘭偷吃了禁果，越發春心蕩漾，劉偉是吃皇糧的職工，又是鄉長的公子，她幻想著以後的幸福生活，心裏樂不可支。每次竹林約會都要顛鸞倒鳳，對劉偉百依百順。
劉偉開始的時候還知溫柔體貼，幾次之後看她溫馴可欺就放肆起來，把她像搓麵團一樣搓過來搓過去的，滿足自己那變態的享受。竹林成了他尋歡作樂的場所，然而，一星期一次難以滿足需求，就指使她集市日出來找他，裼春蘭提出結婚他總是找理由推托。
“結婚不過是一個儀式，我們現在就像結了婚一樣，春蘭，結婚的幸福不是都得到了嗎？我還需要奮鬥，不說做多大的官，至少都得做所長吧？到那時結婚才風光呢！”
男子有誌上進做官，成就一番事業，又光宗耀祖，這無可厚非，裼春蘭無言以對，然而，時間並不等待劉偉的做官夢，裼家父母發現女兒身體變化，她已經懷孕了。
嚴厲查問之下，裼春蘭說出了實情，裼家認為生米煮成了熟飯，一個未婚一個未嫁，讓他們結婚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裼春蘭卻說，劉偉要等到做了所長之後才結婚，但是，肚子裏的孩子能夠等待嗎？裼父是有些見識的人，他隱隱約約感到劉偉可能賴婚。
劉偉是鄉長的公子，他可能看不起農家妹，等待做官之後再結婚明顯是推托之詞，他很可能隻是玩弄女性。找他交涉論理場麵會很尷尬，裼父想到一個捉雙的主意。
這天又是劉偉送報的日子，他送過郵件報紙，把自行車推進山溝藏好，屁顛屁顛的鑽進竹林。裼春蘭已經等待在那裏了，劉偉迫不及待的上前摟抱，嘴巴不斷亂拱，一邊就脫衣服一付猴急樣子，一邊吩咐春蘭：“還等什麽，春蘭，快脫衣服呀！”
“偉哥哥，我們什麽時候結婚呢？”春蘭慢吞吞的脫著衣服，含情脈脈的看著他。
“怎麽又提結婚？不是告訴你要等我當了所長以後嗎？快脫衣服，快！”上個集市日春蘭沒出去找他，讓他眼巴巴的等得心焦火燥，劉偉是真的猴急了。
“偉哥哥，為什麽要等做所長以後呢？結了婚住在一起，什麽時候想要就能要不好嗎？”
“咳，女人頭發長見識短，先別說這個了，快脫衣服！”劉偉嫌她慢騰騰的就動手扯褲子，他自己已經一絲不掛了，他雙眼發亮，除了身下的春蘭什麽也感覺不到了。
樂極生悲，忽然背上挨了一竹枝，哎喲！劉偉驚叫一聲，劇烈的疼痛讓他滾落下來，定睛一看，身邊站著兩人：春蘭的父親和當隊長的大哥。裼父手執竹枝指著他喝道：
“畜生！竟敢到我竹山村做這傷風敗俗之事，今天就拉你進祠堂見族長，先捅三刀六洞！”
春蘭趕緊披上衣服躲到一邊，劉偉的衣服卻被裼家大哥收了，他大聲嚷嚷：我爸是鄉長，你們怎敢這樣！裼父一怒之下用麻繩捆了赤條條的劉偉，牽著往村裏走。
裼家大哥喝問劉偉：“臭小子，說，願不願意結婚？想賴賬的話就吃夠米啦！”
劉偉心想自己是鄉長兒子，沒人敢動他：“誰說不願意結婚了？不是說等做所長嗎？”
“放屁！幹那苟且事為什麽不等做所長？你這輩子當不上官就不要老婆了嗎？”
裼父已經聽明白，這臭小子仗著老子有勢力，隨意玩弄婦女，根本就沒打算當談戀愛成婚姻。憋著一肚子火抬手給了劉偉一耳光：“豬狗不如的東西！讓你當官就是老天瞎了眼！”
劉偉臉上熱辣辣的痛，想伸手摸摸手給綁著，有生以來就沒人敢動他，當場被捉雙並不認為有什麽大事，沒想到現在竟然遭這屈辱，他氣呼呼的說：“姓裼的，你，你竟敢打我！”
“丟老牟的，我不但要打你，還要割下你那醜惡東西喂狗！”裼父怒氣衝衝了。
然而，裼父的報仇落空了。剛把劉偉牽拉進村，竹山村支書就得到了消息，立即跟劉鄉長通了電話，劉鄉長叫支書無論如何穩住裼家人，不得動用私刑，他很快就到。
劉偉剛牽進祠堂，族長還沒到支書卻先到了，支書把圍觀人群轟出祠堂之外，把族長拉到一邊小聲說：“族長，此人是劉鄉長三公子，怎麽處理必須跟鄉長協商，他很快就到了。”
“支書，這種事人人恨，你該知道眾怒難犯，協商可以，依你看怎麽處理呢？”
“族長，家規之上還有國法，劉鄉長會秉公辦事的，你看劉偉赤條條的捆著，實在野蠻給鄉長看到太不雅觀，你看是不是給他穿上衣服再說？也顯得我們竹山文明是不？”
族長想想也是，圍觀群眾有婦女，赤條條的確是不雅觀，就叫人鬆綁讓劉偉把衣服穿上，春蘭父親堅持把劉偉捆綁在柱子上，犯了事逍遙自在，天下還有公理嗎？
支書走近劉偉小聲詢問事情發生經過，劉偉倒是直言不諱，這不是第一次，已經有段時間了。支書心裏有了底，既然曾經多次就告不了強奸，青年男女青春燥動幹這事的也不少，隻要男方負責任一般可以和平解決。然而，劉偉重申不結婚，這事又複雜了。
派出所羅所長駕駛三輪摩托載著劉鄉長來到了，他一來就把劉偉鬆綁，聲稱隻有派出所才有權抓人，這案歸派出所負責。羅所長和劉鄉長詢問了劉偉事發經過，羅所長認為可以解釋為男女談戀愛，一時衝動幹了苟且事，這也很普通，隻要劉偉負責任就行。
劉鄉長也很頭痛小兒子的婚姻，他願意結婚就再好不過，了卻一樁煩心事。
“不，老爸，我要白鐵梅，她太土了我不能跟她結婚。”劉偉打定主意決不放棄白鐵梅。
“糊塗東西！人家不要你！既然嫌她土跟她做那醜事幹什麽？”鄉長怒容滿麵嗬斥。
“玩玩嘛，人不風流枉少年，”劉偉不服指責小聲嘀咕：“凶什麽？連老頭都在幹呢！”
沒辦法，劉鄉長和羅所長轉而跟受害者商量賠償，裼父怒衝衝的說：“肚子有孩子怎麽賠？他是畜生嗎？”鄉長張口結舌，顯然，裼家要的是劉偉負責。那畜生卻迷戀白鐵梅拒絕負責，認為那是你情我願不能隻怨男方。事情變得複雜，談判陷入僵局。
羅所長提出女方到衛生院檢查，確定了再作處理，劉偉就由他帶回派出所，裼家等候通知。回家路上，鄉長大罵劉偉：“你就是個惹禍精！搞大了肚子還不知道，給人家捉雙！”
劉偉不服氣辯解說：“搞大肚子的也不單是我一個，打掉不就完了？他們都這樣幹。”
一語驚醒夢中人，鄉長和所長都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長長的籲了口氣。
過了兩天，聯係好了衛生院婦產科醫生，羅所長開了摩托車接春蘭到衛生院，經過仔細檢查之後孩子沒有了。醫生結論是懷孕暇想症，可以出現懷孕相同的症狀。
裼春蘭被糊裏糊塗送回來，隨身帶回一大包補益藥，劉鄉長封了200元紅包作為致歉。羅所長承諾征戒劉偉，不得重犯錯誤，又好言安慰幾句，這事就不了了之。
事過後，白鐵梅從別人口中知道這事，以這為理由攻擊劉鴨蛋人品低劣，卑鄙無恥，把這種人招到白家有辱祖先，遺笑族人，坑了我害了子孫。老爸看中這樣的人實在不可思議，我堅決不接受！迫使老爸把劉鴨蛋掛起來，獲得一段時間清靜。
白先光卻不以為然，年輕男子荒唐點沒有什麽奇怪，看著道貌岸然的人，他並非不想幹，隻不過沒有找到機會罷了，他要是呆頭呆腦，未老先衰那才糟糕呢！
為了爭奪播音員的崗位，白先光首先瞄準劉鄉長，重提劉偉的意願就是必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