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白鐵梅喝迷魂湯
譚啟章臉孔微紅一下,這白鐵梅真是有福不會享,什麽遊手好閑?地裏有永遠幹不完的活,你為什麽不去那兒麵朝黃土背朝天?這又不是開會唱什麽高調!
“那當然,我們努力工作能力才能進步,國家才能富強,個人才能致富嘛,姐,農技站工作很辛苦,常常下村下地,跟農民差不多,很容易衰老的,你那麽漂亮,這太可惜啦!”
白鐵梅轉頭又再看譚啟章一下,雖然是長頭發也不是花花公子追星族,能正確理解國家、個人的關係,知道憐香惜玉為自己著想,有點象李文輝,陳無柄就沒有這細膩心思。
“啟章,你能這樣理解國家個人關係很好,工作崗位大多很辛苦,石油工人、邊防戰士、消防隊、環衛工,他們不辛苦嗎?我們是農家孩子沒理由嫌棄農民吧?”
很能說呀,可以當書記了,譚啟章心裏鄙薄,那火辣辣的太陽曬得汗流浹背的時候,還能夠這樣說嗎?那鋤把磨破嬌嫩的手,雪白的皮膚變黑不溜秋時候怎麽想?
“姐真不愧是高材生,跟我見過的女生大不相同,政治思想水平這樣高,肯定是團支書學生會幹部吧?姐,你真該到宣傳科工作,到農技站工作真是太屈才啦!”
白鐵梅聽了這話心裏很受用,那點譏諷味道忽略過去了,他對自己的評價這樣高,把自己淩駕在眾多女生上麵,連李文輝都沒這樣,更不說陳無柄了。這木頭人就會說平等,把人人愛、鍾山紅之流跟自己相齊並論,我這樣大的優點他就是看不見。
“你逗我的吧,啟章,姐有那麽好嗎?來,吃一塊這點心,味道好象不錯哦!”
“當然有啦!”譚啟章趕緊肯定,同時把點心塞進嘴裏幾下說咽下去:“姐,其實你比我說的還要好,是我嘴笨不會說而已。人很奇怪,很多時候自己看不清自己,壞的是這樣,好的也是這樣,比如,美豔的女子不知自己有多美,最美在那兒,姐,你說對嗎?”
白鐵梅心花怒放,喜上眉梢,自己看不清自己確實有,自己有多美似乎不是很清楚。同學都說人人愛很美,她能比我美嗎?究竟那兒比我美誰也沒說。這小家夥夠能說會道了,還嫌自己嘴笨,要不笨不是把樹上鳥兒也哄下來了嗎?
“我真有那麽好嗎,啟章,因為我是你姐才覺得我好吧?我看不少有幾分顏色的女子,都以為自己很美,有個同學就以為自己最美,天下無雙,我看也怎的。”
笑話,你是我姐才覺得你好?譚啟章心裏暗笑,是你要做我老婆才說你好呢!女人沒有幾個不認為自己美的,有幾分顏色當然就想開染坊了。你看不怎的是你不服氣,也以為自己很美,看來你是給人家比下去了,不是你不夠美,是你太古板不懂風情!
“怎麽?竟然有這樣的人,有你在她怎麽敢稱天下無雙呀?”譚啟章假裝吃驚,一付義憤填膺的表情,很為她打抱不平,似乎就要找那無知女子算賬的樣子。
白鐵梅很是感動,誰也沒有這樣替她憤憤不平,李文輝能哄自己開心卻不願意打壓人人愛,他對她有企圖。陳無柄很在意自己,卻又要充當護花使者,明知人人愛是對頭,還要替她辯護,為她排憂解難。他要是具備啟章的優點那該多好啊!
“怎麽沒有?不知天下有羞恥事的多去了,她叫人人愛,學校裏誰都認得她!”
人人愛?很有意思的名字,哎喲,要是我也在這學校就好啦!人人愛,我當然也能愛了,顧名思義,她不但美豔而且儀態萬方、風情萬種,這才人人愛慕啊!如此消魂女子,能夠抱一抱摸一摸,搞到手一夜風流,就是死了也不枉來世上一遭啦!
“哦,人人愛,名字倒很好聽,姐,這張狂女子讓我遇到了,就好好修理她為你出氣!”
白鐵梅心裏熱乎乎的,她當然希望有人修理人人愛一頓,破了相就更好。明知這不可能,仍然覺得譚啟章很仗義,很有膽魄。這話就是聽一聽也讓人渾身舒暢哩!
“好聽啥,她不知羞恥,那簡直是女子的恥辱!你有機會修理她千萬別客氣!”
譚啟章想,這仇怨還挺深的,她們很可能就是情敵,一般妒忌不會這樣,難道白鐵梅曾經敗在人人愛的手裏嗎?這很有可能,她雖然很漂亮,不懂風情也勾不住男人魂魄,從小跟男孩子玩大,巾幗英雄氣有餘,婀娜嫵媚不足,她沒認識這點所以落敗了。
“那當然,她算什麽東西竟敢跟你作對?為了姐你,修理她我絕不會手軟!”
白鐵梅感動得眼睛有點濕潤了,敢作敢為,這才是男子漢大丈夫啊!跟他在一起工作肯定相當愉快。農技站雖不是好單位,以它趕走劉鴨蛋絕對沒問題,這就足夠了。
“謝謝你,啟章,難得你願意這樣維護我,我們叫上菜喝酒好嗎?”
喝酒?這當然好,喝醉了就更好了,許多好故事都是喝醉了才發生的,今天要是也輪到我做故事的主人公,這就太好了,生米煮成熟飯,後麵許多程序都可以省掉哩!
“喝酒好呀,謝我什麽?你是我姐,我不維護你維護誰啊?哦,對了,姐,你那麽漂亮,追你的男生肯定很多,你沒有選定那一個當我姐夫嗎?”
白鐵梅心裏咯噔一下,壓到心底的許多憂慮升上來,帥哥同學一撈一大把,願意上門的也很少。這事本來不想對誰說,如果不是老爸棒打鴛鴦,這事就完美無缺。如今硬給自己塞個鴨蛋,這不是迫得倉促找工作對付他麽?家醜不外揚,這種事怎麽跟你說呢?
“哎,學習的時間專心學習,怎麽想到這上頭呢?你不知道學校是反對早戀的嗎?”
譚啟章心裏暗笑,學校不準的事可多了,禁得住嗎?青春躁動誰能不想這事呢?漂亮女子沒想到這上頭可能嗎?裝什麽假正經,談過的男朋友沒有10個也有8個吧!
“說得也是,姐是學生幹部,當然以身作則尊遵守規章製度了,不過畢業之後就不同,那些帥哥願意放棄所愛嗎?你家的人恐怕早就操心你的婚姻,選定乘龍快婿了吧?”
一句話戮到白鐵梅痛處,臉上變了顏色,就是家裏瞎操心弄得自己焦頭爛額,什麽乘龍快婿,我這裏欲哭無淚呢!這啟章鬼靈精怪,怎麽就都猜中了呢?
“唉,相好同學倒是有,還沒到談婚論嫁地步,家裏人喜歡瞎操心那是好事嗎?”
白叔說的沒錯,她還沒有選定意中人,這就對了,劉鴨蛋是草包看著都惡心,她眼界這樣高怎麽願意跟他過一輩子呢?譚啟章不禁沾沾自喜,她對自己很有好感這事有戲!
“姐,女怕嫁錯郎,那關係一生幸福,需要你自己拿定主意啊!”
白鐵梅又感動起來,他很理解女子的心思,婚姻當然需要自己作主,老爸怎麽就沒有一點這樣意識呢?家庭有幾個這樣的成員,自己的事就不會這樣艱難了。
“你說得對,啟章,關係自己一生幸福的事必須自己拿主意!來,為自己拿主意幹杯!”
“幹杯!”譚啟章笑容滿麵,乒的碰了一下杯子,兩人一仰脖子喝幹。正是,三杯竹葉穿心過,兩朵桃花臉上來,白鐵梅發泄了胸中苦悶又喝了幾杯,粉麵飛紅杏眼含春,越發青春靚麗楚楚動人。把那譚啟章看得心旌蕩漾,欣喜非常,渾身癢癢的難耐。
“姐,聽你說話意思,家裏人的意見跟你有些矛盾,自己作主恐怕有些困難是吧?”
真是一語中的,矛盾大著哩!何止有些困難呀?簡直是舉步維艱,寸步難行啊!我家沒有民主,家長總攬一切,他說過的話難以更改,不管對錯都必須照辦。白鐵梅真想把這些向譚啟章傾吐,隻是連陳無柄都是心照不宣沒說出來,對譚家人透露合適嗎?
“啟章,矛盾嘛,誰家沒有呀?都說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家難道就沒有嗎?”
古話這樣說就有它的普遍性,譚啟章心想,話是不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我家難念的經是沒錢,你家難念的經是什麽?不論是什麽都不願意向外人明說,我還不是一家人。
“說得沒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這經跟那經不同,姐,難念也得念是嗎?”
白鐵梅有些沮喪的點點頭,她同意這個說法,經雖然不同都一樣難念,難念也得念,不念怎麽辦?想想不覺煩躁起來,就想借酒消愁,暫時忘記這煩人事情。
“別管他什麽經了,啟章,來,喝酒,管他難念不難念今天都不念!”
喝酒正中譚啟章的下懷,他高舉酒杯:“對,喝酒,管他什麽經,為不念經幹杯!”
酒逢知己千杯少,他們一杯又一杯的幹著,譚啟章已經醉眼朦朧,說話口齒不清,想不到白鐵梅還沒醉倒,酒量比自己還大,他捉住她的手胡亂撫摸:“姐,真的,很,漂亮啊!”說著歪歪扭扭站起來,伸手就要摟白鐵梅,目光放蕩:“姐,抱,抱抱!”
白鐵梅從小喝酒還不致糊塗:“啟章,你瘋什麽?我是你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