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譚啟章其人
8月下旬了，陳無柄和白鐵梅兩個都沒收到錄取通知書，可以確定上大學是無緣了。
白鐵梅那天見過譚站長，可以看出來站長對自己印象頗佳，後來，老爸要求認識的譚啟章雖然不是怎麽喜歡他的長發，卻也不討厭。一眼看去是一個精明俊俏的青年，做朋友或者做同事都可能不錯，不會對他反感惡心，所以就友善的跟他握了一下手。
譚啟章顯得很興奮，紅光滿麵兩眼閃光，那大膽的眼神似乎要溶化了白鐵梅吸收進去。他從一開始就盯住白鐵梅不放，真人要比照片更美豔，隻可惜神態過分嚴肅，眼神裏看不到熱情澎湃和熱烈的欲望。這跟他想象的很不同，一個急於結婚的女子怎麽是這樣？
譚啟章常常跟哥們去泡妞，談的都是撩妹術，怎樣才能對女子得手，他對別的沒什麽興趣，對這個卻很上心，夜裏相思睡不著常把細節拿出來比較，研究得失。
當然他會用這個去實踐，附近村裏稍微看上眼的姑娘都去勾搭過，逗她歡心沒問題抱抱摸摸也可以，若要談婚論嫁，那就勢必牽涉到房屋、彩禮，多少時裝多少條腿，（家具的腿）以及多少個轉輪，而這些是譚家最頭痛的問題，即使譚啟章巧舌如簧東拉西扯狡辯推托，搪塞得了房屋搪塞不了幾條腿，實質問題無著落，要進一步誰也不願意。
譚啟章感覺現在的女子太精明，而且非常現實，這讓他相當痛心疾首，庸俗，非常庸俗！撇開感情不談而津津樂道多少條腿，多少轉輪，互相攀比，難道晚上抱著那些腿和轉輪睡覺嗎？幸福不從人的身上找，而依賴這些死物，淺薄，實在太淺薄了！
西方國家的女子似乎不是這樣的，貴族小姐願意跟愛人到沙漠生活，她們要的是人而不是什麽房屋、多少條腿。即使我國的古代也有富貴小姐看上窮書生，公主曾經選擇乞丐，現在的世界竟然退步了，都是拜金主義帶來的禍害，它毒化了人心太可惡啦！
這個白鐵梅倒是與眾不同，以她亮麗的條件，勾搭上一個城市公子哥都要沒問題。她願意回到老家來，隻看人才並不要求那些腿什麽的，可見品質高尚，完全脫離庸俗低級，全市都難找到第二個，愛就必須追求感情而不是物質，這才是真正懂得愛情的人。
初步觀察白鐵梅，她似乎比較傳統，沒有城裏女子那麽熱情奔放，在市裏讀了幾年書沒受多少影響？譚啟章揣摩她的性格，這跟自己要求瘋狂放蕩有點不合拍，她要是冷淡就對不起自己的火熱了，也許，她這隻是矜持、含蓄表現一個淑女的風範？
這絕對有可能，讀那麽多書的人會古板嗎？周圍環境是那麽開放，沒吃豬肉也見過豬跑嘛，也許在晚上沒人時候才現出廬山真麵目，那不知道有多開放呢！
白鐵梅是跟那些庸俗妹子完全不同的人，跟她說話交往就不能按那一套實施了。譚啟章最懊惱的是沒有讀高中，這好象比白鐵梅矮了一截，在那些村裏妹麵前自己是文化人，炫耀知多識廣，在白鐵梅麵前炫耀什麽？班門弄斧是愚蠢的，怎麽才跟她平起平坐呢？
這個，那些哥們都沒有經驗，他們是靠炫富裝大方得手的，自己根本用不上。怎麽辦？那隻有靠自己的聰明才智了，才智不是讀多書才有，先天的聰明勝過讀書，據說，一個小學沒畢業的無賴，竟然能夠把女大學生騙去，拐賣給貴州老農民當老婆，老子比他差嗎？
譚啟章怎麽想也沒覺得比那無賴差，自己起碼初中畢業，至少俘獲過十多個少女芳心，隻是經濟條件太差沒有最後得手而已。白鐵梅不是不計較這些嗎？她不要求漂亮衣服，不講那些庸俗享受，這就避開了自己的短板，我們隻談感情，這不就好辦了嗎？
不講物質享受的女子她要求什麽呢？那當然是精神享受了，精神享受離不開感情，女子都喜歡得寵，受尊敬，得寵？那就是淩駕在男人之上，這個嘛，有損尊嚴，別擔心這是暫時的，等到她有了孩子就不同了。現在呢？首先是尊敬，就尊她為姐姐怎麽樣？
事實是她大兩歲，讓她倚大賣大當姐姐也沒什麽，等到有了兩個孩子就不能倚老賣老，就該我倚小賣小啦！那時候就一切都可能翻了過來，那是肯定的！
譚啟章一切都想妥當了之後，就找白先榮商量約白鐵梅談談加深感情，白先榮當然願意，一口答應安排。告訴他不要性急，多談工作理想，加深互相了解，不涉及婚姻實際條件，更不要戮破那層窗戶紙，以免引起白鐵梅反感，等一切水到渠成了再說。
白先榮站在自己的一邊為自己著想，譚啟章很是高興，這就可以通過他了解白鐵梅的一些微妙問題，增加了自己的籌碼，在這場遊戲中獲勝的可能就更大了。
“白叔，鐵梅平時喜歡些什麽？她的朋友多嗎？喜歡不喜歡跟男生交往？”譚啟章果然精明，從側麵了解這些就能夠投其所好，避免撞板的尷尬。
“哦，她小時候都是跟男孩子一起玩，男孩做的事她都敢做，大一些之後才跟姐妹在一起相處。朋友嘛也不是很多，這幾年在城上讀書喜歡什麽我也不清楚啦！”白先榮雖然跟侄女同住一屋，其實隔著代也不是很了解她，而且她跟老爸鬧別扭又怎麽能說呢？
“白叔，以白家的條件，並不需要依靠鐵梅工作增加收入，為何急著給她找工作呢？”譚啟章認為以鐵梅的條件絕不是嫁不出去的人，白家急於招上門女婿，那是為啥？
白先榮掃了他一眼，這小子年紀輕輕卻精靈得很，白家當然不用靠鐵梅工資生活，給她找工作不就是個幌子嗎？你老子有本事安排工作不首先安排兒子麽？明知故問。
“哎，女孩子嘛，從城裏回家意馬心猿，有個工作才能安定，一心為白家著想啊！”
好象有些道理，譚啟章微笑，白鐵梅意馬心猿能以一個工作把她拴住嗎？為白家著想那是長輩父母的事，她一個漂亮的女郎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幸福，才不管你白家呢！
“說得也是，白叔，農技站的工作本來就子虛烏有，我怎麽自圓其說呢？”
白先榮瞪了他一眼，這小子將起我的軍來了，你以為我願意故弄玄虛嗎？你要是真有能耐，讓大妹一見鍾情，還用我們設這個局，替你多方掩護嗎？不知好歹！
“譚公子，既然你知道底細，就能自圓其說。你知道，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需要花多少代價才能獲得？別得了便宜還要賣乖，爭取她的人絕不是僅有你一個！”
譚啟章愕然一下，這白家人不是省油燈呀，才輕輕說了句就露出地頭蛇的麵目，他能夠拉你來也能夠一腳踢開，那白鐵梅有多少人覬覦呢？白家一女要踩幾條船啊？
“白叔，別多心，我不過隨便問問而已，這一點小事我那能搞不定呀？白叔呀，那麽，我有多少個競爭者呢？你老幫幫我，別讓他們捷足先登啊！”
白先榮嘴角扭到一邊心裏哼了一下，你小子現在知道我重要了吧？我不幫你連見白鐵梅的機會都沒有！我讓你上位以後好好的孝敬我，明白這事理才能抱上漂亮老婆！
“我多心？我要是幫了個白眼狼怎麽是好啊？這世界過河就丟拐杖的多著呢！”
“白叔說得也是，這世界無情無義的多，有情有義的並非沒有，人和人不同，我譚某有恩必報，幫助過我的人是不會忘記的。”譚啟章極力表白自己，就差賭咒發誓了。
“我知道，我跟你爸什麽關係？我們當然信得過你了，”白先榮忽然換了臉色，和藹可親起來：“也別擔心，在鄉政府隻有劉鄉長家，其他不是你對手的。”
譚啟章吃了這定心丸心情舒暢，劉鴨蛋那是老子對手？分分鍾打敗他！就安心等待約會。
白鐵梅決定明天三山墟集日，仍然在同福酒家見麵，她以為農技站工作有些眉目了，提前到了房間，訂了茶水酒菜。過了一會兒譚啟章才風度翩翩來了。
“喲，鐵梅姐，你早來了？這次是我遲到了，鐵梅姐，我冒昧叫你姐不會責怪吧？”
“當然沒有，我本來就該是你姐嘛！啟章，你爸他沒來？”白鐵梅糊裏糊塗當起姐姐了。
“哦，單位臨時有事，我爸他沒來，叫我好好招待你。姐，喜歡吃啥我去叫。”
“不用了，啟章，我已經點菜了，你爸來不了我們就吃吧！”她有些遺憾的作出決定。
譚啟章有點受寵若驚，她提前到酒家是為了先點酒菜做東，看來她對這份工作還真是渴望的，白家經濟條件頗好，她要求工作不是為了工資經濟自立，那是為了什麽？
“好的，姐，你爸呢？他不來趕集嗎？等一等他來到一起吃多好啊！”
“也不知我爸來不來趕集，也好，我們先喝茶吧！”白鐵梅轉頭招呼服務員上茶點。
“姐，聽說備戰高考很緊張，非常累的，你為什麽不趁機休息一段時間，急著工作幹啥？”
“是很累，工作是進入社會首要事，啟章，年輕力壯的怎麽能夠遊手好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