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當真是因為女人

  杜月玫一咬牙，回眸望著淩浩天，“爸，海文他……你問他，誰是那個小天使……” 果然，淩浩天瞪向淩海文，問題正是他預想的那樣，“當真是因為女人？居然還被發現！海文，你的錯未免犯得太低級了！” 淩海文閉了閉眼睛，胸口起伏著，他在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 他什麽都不能說。 時間仿佛停止一般，突然安靜下來。 杜月玫還在飲泣著，忐忑地不知道如何理解淩浩天的話，“爸，你居然隻怪他不夠小心讓我發現嗎？” 淩浩天瞪她一眼，氣她不爭氣的問出這麽蠢的問題，顯然是在質疑他做家長的偏袒兒子。 杜月玫心頭委屈著，憤恨著。 淩浩天又瞪著兒子等他開口。 秦鈺吃驚地望著父子二人，張大嘴不知道說什麽好。 走廊的一頭，淩海辰和淩海陌不知道什麽時候擠在一起，眼巴巴地望著這邊，又不敢走近。 海陌突然發現，不知道什麽時候，爺爺已經站在他們兄弟旁邊，吃驚地想叫，卻被爺爺食指壓在他唇上，輕輕“噓”了一聲。 淩中則繼續悄悄潛行到大孫子的房門口。 “你說，是不是真有這回事？”淩浩天不耐地問，聲音威嚴，聲調很高，卻隱隱暗示兒子不要承認。 淩海文深深吸了一口氣，正要答話，突然看到門口，爺爺站在父親身後。 他心頭一陣歉意，爺爺也被吵醒了。 “實在抱歉，打擾大家休息了。”他說了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杜月玫不依地望著他，“海文，你不打算解釋嗎？” 淩中則看這情形，心裏已經猜到七八分，皺眉道：“半夜三更的，你們在吵什麽？有什麽事非要今晚分出是非來嗎？” 淩海文趕緊走過去，扶住老人，“爺爺，我送您回房去。” 淩中則輪流望了望兒子和孫媳婦，點頭道：“好，當真是困得很，誰聲音這麽大？” “對不起，爺爺，”淩海文知道爺爺在給自己台階，“是海文不好。” 杜月玫望淩海文扶著爺爺走了，想要發作，卻又不敢，咬著牙淚流不住。 淩浩天也不好再說什麽，看妻子還在窗邊站著，喚道：“我們也回房休息吧。” 杜月玫看大家都走了，她卻不甘心，索性走到床上坐下等著。 坐了一會，心頭千愁萬緒，一直想著那個小天使是誰，會不會就是那個女人？ 越想越覺得驚慌，又進了淩海文的書房。遲疑了一下，她走到書桌邊，一個個拉開那些抽屜，裏麵全是一些書，又打開他的電腦，卻設置了開機密碼。 她惱火地一捶桌子，“我到底該怎麽辦？” 她氣自己剛才糊塗，竟然忘記記下小天使的號碼。 但是，記下了號碼又如何呢？如果真的是那個女人，她又該怎麽麵對？去找她嗎？ 她氣餒在坐在椅子上，煙灰缸裏的煙頭堆滿了，她還沒來得及收拾。 “我幹嘛要給他收拾？”她又憤憤地想。 呆坐一陣，又下樓回到自己房裏，和衣倒在床上，淚，浸進了枕頭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