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你鬧夠了沒有

  樓下，母親聽到他們的吵鬧聲，上樓來到房門口，辟頭就問：“怎麽啦？你們吵什麽？別吵到了爺爺，他剛睡下。” 淩海文懊惱地抓了抓頭發，咬牙不語。 杜月玫卻見到救星般，一把搶過他的手機，要拿給秦鈺看：“媽，你看，你看他在外麵都做了什麽好事！” 淩海文搶上幾步，拉住她，搶過手機。 杜月玫不服，尖叫一聲：“你給我！你有本事做，卻沒本事承認嗎？” 淩海文心中怒火頓生，一把將手機狠狠一摔，忍耐地說：“你鬧夠了沒有？” 手機頓時四分五裂。 秦鈺嚇了一跳，看情形這矛盾很嚴重。 杜月玫身子一軟，跌坐到地上，哭喊道：“你不能這樣欺負我，你不能這樣欺負我！”嗓音尖利，似用盡了平生力氣。 她的聲音果然收到了良好效果。 淩浩天已經嚴肅地站在房門口，目光含怒，瞪著他們，“大晚上的吵什麽？” 淩海文心腦糾結，轉身走到窗邊，牙關緊咬，閉著眼睛懊惱地一拳捶在窗台上。 秦鈺站在門口，看看房裏的人，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麽事，皺眉將淩海文的手機一塊一塊撿起來。 看杜月玫哭得傷心，知道問題出在兒子身上，走到兒子身邊，將散掉的手機放到床頭小桌上，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鬧得這樣嚴重？” 淩海文眉毛糾結，姐姐警告的事也來得太快了。他一時不知怎樣向母親解釋，索性什麽都不說。 “你是不是，在外麵鬧什麽事了？有什麽女人纏上你了？”母親不放心地追問，越問越心驚。 “不是這樣的，媽，你別瞎想。”他突然覺得頭很痛，不是這樣，那又是怎樣？這事，又怎能向母親說。他揉著額頭不說話了。 母親不甘心，再問：“那到底是怎樣？月玫為什麽那麽傷心？” 淩海文咬牙，望著小桌上的手機碎片，無奈道：“我忙了這麽長時間，很累了，頭痛，媽，今晚別問了，好嗎？” “別問了？”門口的父親再也沉不住氣，曆聲質問兒子，“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杜月玫聽出了淩浩天的震怒，心驚膽戰地望著他，心頭隻希望他能問出淩海文的秘密。 淩海文也不看父親，知道好不容易修複起來的父子裂痕，看來又要再度被撕開了，心頭隱隱痛著，忍著。 “月玫你起來，”淩浩天壓抑著怒火，對杜月玫說話時，語氣卻不似剛才那麽嚴厲了，“你來說，是怎麽回事？” 杜月玫回神，眼裏淚水盈盈，顯得楚楚可憐，扶著牆站起身來，卻發現手上還拿著淩海文的褲子，生氣的一把扔了出去，咬著唇欲言又止。 淩浩天皺眉望著她，他最受不得女人這般似說還休的樣子，他是個急性子的人，忍不住催促：“月玫，起碼你要讓我知道他的罪行，我才好為你主持公道啊。” 杜月玫望了淩海文一眼，見淩海文也正望著她，眼神裏是複雜的期待。她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麽，是她向父親捅出真相，還是給他留著餘地？ 淩海文仍咬著牙，望著他那模樣楚楚可憐的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