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在訓練營的顧湄很快便到第三次公演的選曲錄製現場。
照例是先公布淘汰名單, 雖然已經經曆了上一次淘汰，這一次女孩們仍舊有些不淡定，不少女孩們都哭了。
顧湄雖然沒有淘汰的風險, 情緒不由也有些低落。
起先參加節目的時候, 並沒有沒想過會待這麽久，所以每期錄製的時候她都是抱著最低的期待，想著能多待一期就多賺一期。
可其他女孩們大多是抱著出道位的念頭參加節目, 顧湄最是懂得期待落空的感受。
隨著溫光霽一個個叫名字, 女孩們一個個抹著淚說完感言, 離開錄製現場。
女孩們從原先的一百人, 到七十人，現在又剩下三十五個女孩。
“恭喜你們成功留在訓練營裏, 能夠參加這一次的公演。”
溫光霽開始播報她們的名次變化情況。
顧湄從他話中聽到不少相熟女孩的名次情況。
遲璿第一名，裴子漫第二名，鍾雯第三名，夏又歡第四名, 薑晴第五名，饒蓓蓓第七名……
終於顧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顧湄，第八名，B班, 等級上升十名。”
不少女孩們豔羨地望過來，其實到達現在的階段，顧湄的名次已經很高, 再上升名次已經是極不容易的，而顧湄每一次公演都能上升不少名次，照這樣穩定發展，下一輪公演結束, 顧湄一定能衝進出道位。
因為全場第一的加票，元若星也連帶著升了十二名，從三十名升到了十八名，成功晉級到了B班級，她激動地快要跳起來，不停在顧湄邊上默念著：“這一次一定要按等級選，我想要選Vocal，我再也不要去舞蹈組和Rap組了嗚嗚嗚……”
可憐她一個專業vocal，除了初評級那一期，其他期都在專注學習別的技能。
終於所有的名次都公布完，溫光霽開始公布這期公演的規則：“這是你們最後一次的正式公演，這一次的公演將不是位置測評，而是對於練習生的全麵測評公演，意味著這一次的公演是邊跳邊唱，舞蹈也會相應地增加難度。”
“這一次公演仍舊是五個人一組，公演結束後將淘汰二十個練習生，留下來的十五名練習生將進入總決賽，決出最後的五位出道人選。”
“這一次不再是組與組之間的對決，而是更重於個人。公演結束不再是組合總票數的排名，而是所有練習生的個人排名，前五名將會有加票權與特權禮物。”
這規則一出來，女孩們激動又是緊張，這一次全麵測評意味著她們終於可以將最擅長的一麵展示出來，同時又有些難過。
除了個別幾個黑馬，例如顧湄的隊友們，被她帶著不斷逆襲，剩下的練習生名次多半都已經固定，最多隻是上下波動兩位而已。
總決賽的人選基本上已經注定，這一次的公演將是她們大部分人最後一次公演。
於是女孩們就更期待於分組規則，然而溫光霽接下來說的卻讓她們有些失望：“這一次的選曲將嚴格按照排名順序選曲，前七名的練習生將有優先選曲和隊友的機會。”
位於第八名的顧湄：……？
這節目都快結束了，合著她還是沒能力自己選曲。
好在前七名的練習生都是她相熟的，顧湄仔細聽著每首歌曲的demo，將它們在心頭排了個名次。
隨著溫光霽按照排名一個個報出練習生名字，讓她們上去選曲。
顧湄瞧見夏又歡選擇了她最喜歡的那首歌，她朝夏又歡招手示意，伸出指尖點了點自己。
夏又歡立刻給她比了個OK，顧湄燦爛一笑，卻是便聽見鍾雯喊到了她的名字，她一愣抬起頭就瞧見鍾雯看著她。
顧湄和鍾雯根本沒有任何交集，她不明白鍾雯為什麽要選她一組。
微微怔愣後，顧湄按照規定站到了鍾雯身邊。
鍾雯轉過頭來，笑著同她說：“顧湄，說起來我們除了初評測那一期，我們還沒有一起組過隊呢。”
說著也不管顧湄樂不樂意就牽住了她的手：“能和你一組，我真的很開心。”
顧湄有些驚訝，分明初評測時鍾雯對待她一直不冷不淡地，後期因為分組原因，她們都沒有什麽交集，鍾雯突然這麽熱情，她有些不太適應。
不過顧湄還是笑起來，禮貌地回應：“我也很開心。”
原本顧湄是和元若星約定好了一起去夏又歡那組的，結果現在被鍾雯橫插一腳，她有些不確定元若星的決定了。
顧湄往元若星那邊看去，隻見元若星也看向她，然後衝她點了點頭。
她明白過意思來，便同鍾雯建議：“星星的vocal很好，不如把她選進我們組吧？”
鍾雯拒絕道：“可是我聽說元若星的唱腔是歐美式的，我覺得她不適合我們國風組。”
顧湄想了想，鍾雯說的也不無道理，便點點頭同意她的看法。
元若星最後還是去了夏又歡那組。
***
顧湄雖然覺得鍾雯選她的理由有些勉強，可一直沒往別處想。
直到晚上排練的時候，顧湄才知道鍾雯打得什麽主意。
因為她們這組的歌《碧雲暮合》是古風歌，除了顧湄，鍾雯挑選的女孩或多或少，都是專門學習過古風樂器的。
尤其是鍾雯自己，一手古箏彈得極好。
她開口就道：“顧湄你之前不是想出了換裝的新意點子嗎，我也想出了一個，不如我們幹脆組個古風樂隊，一定比光唱跳要好多了。”
其他女孩們前幾期大多都是和鍾雯一組的，她們擅長的也是這個，自然滿口答應：“好呀好呀！”
卻見顧湄一直沒吭聲，她們忙是調過頭來她：“怎麽了？”
顧湄有些遲疑：“我不會古風樂器。”
鍾雯長指微微捂住紅唇，裝出吃驚的模樣：“真的嗎？顧湄你怎麽不早說。”
她心頭卻有些幸災樂禍，因為這一切都是她計劃好的。
不管顧湄究竟是為什麽空降VIVA、又搶走了她的C位，鍾雯始終對她沒有半點好感，之前隻是反感，可自從第二輪公演顧湄耍小聰明從她手裏搶走人氣王後，鍾雯就對她恨之入骨。
尤其是一想到第一名小組的那些加票和資源，她心裏就恨得要吐血。
要是顧湄憑借實力贏了她也就算了，可笑的是她們組竟然耍小聰明設計換裝情節，還美名其曰創新，那她就也要用相同的法子整她。
顧湄不會古風樂器，到時候公演在組裏絕對會很礙眼，到時候定然會墊底。
這一次不再是組間的對決，就算她們組的票數再高，這票也落不在顧湄身上。
鍾雯也想讓她嚐嚐被搶走人氣王和資源的滋味。
再者現在的出道位排名基本已經固定，鍾雯算過了，能夠影響她位置的隻有顧湄，隻要這一回顧湄發揮失常，就算總決賽表演得再好，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顧湄看著鍾雯，前幾期鍾雯可從來沒有要和她攀談合作的意思，偏偏這一期卻反常地拉她進組，實在太奇怪了。
也不同她彎來繞去，直言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顧湄，你怎麽可以這麽想我。”鍾雯露出委屈表情，一副要哭的樣子，“我隻是太想和你一起合作了，一時間竟然忘了問你會不會古風樂器。”
其他女孩因與鍾雯交好，紛紛為她說話：“顧湄你一定是誤會鍾雯了，鍾雯她怎麽會故意的呢？她一定是忘了。”
顧湄也意識到這個時候同鍾雯爭辯已無用，分組早已分好，她們“古風樂隊”的事情也決定好，不會因為她一個人的緣由改變。
她開口道：“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鍾雯心頭得意，卻沒有表露出來，反而裝作為她好的模樣建議道：“顧湄，其實你可以挑個簡單的樂器學七天，練到能夠上台演出的程度就行，你這麽聰明一定能行的。”
其他女孩們也附和著，但她們心知肚明，在七天內從完全不會到演奏公演曲目是極其困難，就算顧湄做到，也絕對沒有她們學了幾年的出彩。
這一次的公演不再是小組賽，不需要顧湄給她們拉票數，她們巴不得顧湄別分她們的票數。
顧湄將她們的建議當真了，真的開始考慮究竟要臨時學個樂器。
她有小提琴和貝斯的樂理基礎，再學其他的樂器要容易得多。
節目組有為練習生提供樂器房，裏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樂器，顧湄打算去那裏瞧瞧。
一出練習室便看到元若星也從另一間練習室裏出來，見著她高高興興地喊了一聲：“湄湄。”
這一次能夠選到她擅長的曲風，元若星開心得眼睛都在閃著光芒，隻是一想到顧湄被選到了鍾雯組，不由有些擔憂：“湄湄，你那裏怎麽樣？”
“挺好的，她們正商議著要辦古風樂隊，所以我打算去樂器房裏看看，有什麽好上手的樂器。”
元若星心思單純，見顧湄說挺好的就當真了，跟著她一同到了樂器房，一邊給她出主意道：“我聽說陶笛挺好上手的，實在不行還有手鼓，按照節奏拍打就好，也沒什麽難度。”
顧湄在樂器房裏轉了一圈，聽從元若星的建議拿起了手鼓和陶笛準備拿回去試試，卻在要走的時候她無意間瞥見了高鎖在透明琉璃櫃最上隔的鳳首箜篌。
這隻鳳首箜篌極其的漂亮，彎曲纖長的琴頸上用著紅絲繩拴著，下垂著紅色瓔珞。
元若星見顧湄停住了腳步，也朝著她看向的方向看去，見到那漂亮的鳳首箜篌，不由感慨道：“藝星娛樂果然財大氣粗，樂器房裏竟然有鳳首箜篌。”
鳳首箜篌在中國明代後就已失傳，隻有緬甸還有少量的流傳，國內會彈鳳首箜篌的屈指可數，更別說這一隻鳳首箜篌的造價昂貴，琴身俱是用黃金寶石妝點。
不知怎麽的，顧湄有種自己會彈的預感，這預感越來越強烈。
她看向一旁隨行的工作人員：“我可以試下這鳳首箜篌嗎？”
“當然。顧小姐好眼光，這是易總的珍藏，開播前特地讓人搬到了樂器房裏。”
顧湄趕緊開口：“易總的珍藏？那算了吧。”
以易家的雄厚財力，能稱得上珍藏的至少也是七位數打底，要是她不小心給弄壞了，就算把她賣了也還不起。
可工作人員卻極其地熱情，不管顧湄的拒絕，拿了把鑰匙就將櫃門打開，小心翼翼地將鳳首箜篌拿了出來，遞給顧湄：“顧小姐，易總讓人將鳳首箜篌搬到樂器房，本就是免費提供給你們彈奏的。至於損毀問題，這把琴有保險，顧小姐您 隨便彈。”
顧湄這才鬆了口氣，這隻鳳首箜篌實在太美，她接過它的動作不由放輕放慢。
她在椅子上坐下，將鳳首箜篌放在腿上。
有種熟悉的感覺襲來，顧湄雙手放在鳳首箜篌的琴弦上，任憑著直覺彈奏起來。
她白嫩纖細的指尖優美流暢地在琴弦間舞動，彈奏出悅耳動人的樂曲。
一曲結束。
元若星眼睛亮亮，捧場地鼓掌道：“湄湄，你真是太厲害了，連鳳首箜篌都會，你還有什麽不會的？”
工作人員也有些意外，當初易總讓人將鳳首箜篌搬到樂器房的時候，他們就沒覺得這鳳首箜篌竟然會有用武之地，畢竟國內會彈奏的人實在是太少了，就算想學也找不到老師教。
卻沒想到竟然真有選手會。
顧湄也有點懵逼，她原來以為breaking（地板舞），遊泳這些她遺忘了卻會的技能，都是在做醫學實驗的那三個月中學會的。
光是學那兩項就能把那三個月的時間占得滿滿當當。
可這鳳首箜篌竟然也是在那三個月中學會的嗎？？
顧湄有些搞不清楚這醫學實驗究竟研究的是什麽，難道真的如她猜想的一般，宣朗哥研究了個能激發潛力的藥劑，所以她才能迅速地將這些在三個月內掌握？
她不是沒想過去問問白宣朗，可既然當初的實驗協議是，結束醫學實驗後她需要忘記實驗內容，這代表著醫院方根本就不想讓她知道實情，問宣朗哥也隻是為難他。
現在看來這醫學實驗對她，完全隻有利沒有弊，不僅拿到了一大筆的款項，還掌握了不少技能。
她又何必糾結那醫學實驗的內容。
顧湄很快就不再糾結醫學實驗的內容，她轉過頭衝工作人員笑了下：“麻煩您幫我登記一下，我想借用這隻鳳首箜篌。”
***
除了顧湄，《碧雲暮合》小組女孩們都學了幾年的古風樂器，在將《碧雲暮合》的樂譜一扒出來，她們彈奏了幾遍，就迅速掌握。
就再大家一起在合第三遍的時候，門口終於有了動靜。
《碧雲暮合》小組女孩們停下手中的樂器，朝門口看去，隻見顧湄輕輕推開了門進來，手上空空，沒有拿任何一件樂器。
鍾雯眸中閃過一絲得意，這樂器哪裏是七天就能突擊學會的，而且除了樂器她們還需要學舞和練歌，根本沒有充足的時間重新掌握一門新的樂器。
她開口勸說道：“顧湄，你要是實在不會，就千萬別勉強，我們不希望你難受，實在不行到時候你多學點舞蹈片段，在中間跳舞，我們就當給你伴奏了。”
鍾雯這話雖然看似是在給顧湄著想，可前兩期的公演要麽就是跳舞要麽就是聲樂，觀眾們早就看膩了，就算顧湄這舞蹈跳得再好，觀眾們的視線還是多停留在她們身上。
可話音剛落，便見顧湄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身後還跟著一位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正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透明保險櫃，裏頭放著一隻美輪美奐的樂器。
鳳首箜篌在國內實在少見，就連電視劇裏出現的也很少，《碧雲暮合》小組的女孩們自然是沒見過，紛紛圍了過去，嘰嘰喳喳地問道：“顧湄，這個樂器是什麽呀？怎麽這麽漂亮。”
“這個是鳳首箜篌。”
女孩們點點頭，雖然沒見過實物，這名字她們還是聽說過的，隻是國內會的人實在太少。
“顧湄，你把它從樂器房裏借出來，是打算學嗎？”
還沒等顧湄開口，抱著透明保險櫃的工作人員便喜氣洋洋地回應道：“顧小姐是會的，剛剛在樂器房裏演奏的那段真的太好聽了。”
鍾雯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似是不留意地提起：“顧湄，你不是說你不會古風樂器嗎？”
顧湄回答地則是很淡定：“我隻會那一首。”
鍾雯：……你騙鬼呢。
雖然工作人員這麽說，但《碧雲暮合》小組女孩們並不覺得顧湄會非常精通鳳首箜篌，但這鳳首箜篌實在是太漂亮了，就算放在舞台上也會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顧湄確實也並不精通鳳首箜篌，如她所說，她也確實隻會用鳳首箜篌彈奏那一首曲目。
然而在細細研究完鳳首箜篌的彈奏方法，和每個弦的用處後，顧湄那強大的天賦和累積十幾年的樂理知識，起了極大的作用。
拿到手的第一天，她彈奏的還非常磕絆，彈彈停停地，然而隨著她不斷努力練習，終於逐漸流暢，甚至一點點地展示出了鳳首箜篌這個早已失傳的中國古典樂器的魅力。
除了古風樂器的彈奏，《碧雲暮合》這首曲子的唱腔也是與普通流行歌曲不同，幾處高音都需要用戲腔的方式婉轉唱上去，這對女孩們無疑是個難點。
好在節目組為她們準備了戲曲老師，帶著她們開嗓、練戲腔。
練習的前三天，顧湄每天幾乎隻睡了兩三個小時，其餘時間都在練習鳳首箜篌和戲腔，即便是小組其他人都早已休息，她仍然留在練習室，拿出了當年準備國際音樂大賽的努力，不斷地練習她磕絆的地方。
如果這裏僅僅是讓鍾雯感到挫敗，那麽接下來的彩排時，兩位聲樂導師聽說她們要組古風樂隊，詢問了她們每個所要彈奏的樂器，顧湄彈奏的鳳首箜篌，便建議由顧湄擔任C位。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顧湄彈奏管弦樂的天賦極強，從小到大國內外管弦樂的獎項拿到手軟，無論是樂理還是音樂敏感度都要比其他人強上太多。他教過所有練習生的聲樂，顧湄的聲樂在《碧雲暮合》小組裏也是名利前茅的。
加之……顧湄演奏的那個鳳首箜篌實在是太耀眼太華貴了，就算她不在C位，觀眾們的目光也會情不自禁地落在她身上。
無論是按照實力來說，還是別的什麽因素，顧湄這個C位都當得起。
鍾雯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忙是開口：“兩位導師，我覺得光這樣選擇C位有些不公平，我想和顧湄Battle，再由您和組員一起評選出C位，這樣可以嗎？”
《元氣100》節目組向來是倡導公平競爭原則，加上兩位導師隻是建議並沒有決定，自然是一口答應了鍾雯的Battle決定，導師們又看向其他女孩：“你們還有沒有想要競爭C位的？可以一起來。”
因為是最後一場公演，所有的女孩都想在這場公演中突出顯眼，獲得加票資格。
溫光霽這話一出，剩下的三個女孩們也躍躍欲試。
所有女孩都拿起自己的樂器準備開始，溫光霽拿起貝斯率先起音，女孩們迅速加入。
有了低沉醇厚貝斯加入，使得《碧雲暮合》這首古風歌有了別樣的韻味。
引得其他練習室的女孩們紛紛守在窗前和門口圍觀著這場鬥琴，就在大家漸入佳境時，溫光霽突然提高了速度。
顧湄雖然並不精通鳳首箜篌，但由於經常鬥琴的經驗，根本腦中還沒察覺，靈巧的手指便已經跟上溫光霽的速度，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和慢拍。
其他女孩們慢了幾拍後也迅速跟上，然而就在溫光霽幾次的提速後陸陸續續地敗下陣來。
顧湄無論是對音準、節奏、速度，把握得都極其地完美。
臨到最後，僅有顧湄彈奏的鳳首箜篌與溫光霽的貝斯融合得□□無縫。
一曲結束，圍在門口的女孩們掌聲雷動。
在女孩們的歡呼下，鍾雯臉色難堪，終於嚐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苦楚。
盡管被設計，顧湄還是靠著自己強大的天賦和無意倫比的努力，成功拿到了第三次公演的C位。
這天晚上，顧湄終於有時間早些上床，好好地補個眠。
不知睡了多久，她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因為遇見你》戀愛綜藝節目組，為他們準備的小別墅床上。
顧湄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鍾，小別墅的直播已經停止。
因為她睡得早，幹脆爬起來散散步，一邊給助手珠珠發短信。
【珠珠，幫我個忙，收購一隻鳳首箜篌，越快越好。】
雖然顧湄已經用鳳首箜篌將這首曲子練習得熟練，但她一向是任何事情都要做到精益求精，正好可以利用做夢這段時間將鳳首箜篌再練練。
然而珠珠的回答卻讓顧湄有些驚訝：【老板，您家裏就有一隻鳳首箜篌呀。】
顧湄：【家裏就有？】
顧湄有些驚訝，這夢和現實聯動地不成，怎麽這麽湊巧，她現實會什麽夢境裏也會什麽。
她一邊低頭按著短信，一邊出了房間。
剛走兩步迎麵便撞上了一個胸膛，顧湄單薄的身子微晃，下一瞬卻被攬住腰，緊緊桎梏住。
她抬起眼撞進易琛黑寂眸光中，正全心全意地看著她，那裏頭倒映著她的麵孔。
作者有話要說：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追《乘風破浪的姐姐》，我看到“藍盈瑩要求組樂隊、讓吳昕十天學會一個樂器”上熱搜時。
我整個人都懵了……
幸好我用的碼字軟件有記錄，我查了下我寫這個情節的時候是6.16號，而《乘風》那個片段播放的時候在七月初，相差了半個月。
這兩個情節簡直是一模一樣，我當時在寫這個情節的時候還在想，會不會太誇張，把女配寫的太弱智了，這樣一看就在針對女主啊。結果沒想到這事會發生在現實生活中。
隻能說現實總比小說裏還要誇張……
不是在diss藍盈瑩啊，她跟女配不一樣，她隻是提建議，老師拒絕了她就放棄想法了，但女配就直接要求女主一定要組樂隊，不管她樂不樂意。
ps：不要在文下diss明星哈，我真的怕粉絲圍攻，這個情節是真的太巧了……但又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