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顧湄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她好久沒有睡過這麽久的覺，睡得是神清氣爽。
她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才聞到環繞鼻尖的消毒水味道。
顧湄愣了下環視了一圈, 才發現自己身處醫院, 昏迷前的記憶停留在溫光霽公布第一名獎勵那一刻，後來她便暈倒了。
不過想想，能和溫光霽合作一首歌, 是樂壇無數歌手的夢想。
顧湄也不例外, 想想還真是期待, 她忍不住彎了下唇。
“顧湄, 你還有臉笑！”
顧湄扭過頭瞧見陳橘，她笑了起來：“橘子, 好久不見，我好想你。”
見陳橘不說話，虎視眈眈地瞪著她，她眨了下眼睛, 有些迷茫。
“你怎麽了，怎麽不開心的樣子？”
“你居然是前首富夏運盛的外孫女，居然連我都瞞著，你也太不厚道了！”
“誒？你怎麽會知道。”
提到此事, 顧湄有些啞口無言：“這個說來話長……”
陳橘叉腰：“這個也就算了，你什麽時候成了易縉的未婚妻？”
顧湄：……？？？
她一口血差點驚得吐出來：“橘子，到底是你發燒了, 還是我發燒了。你在說什麽呢？”
“不用裝啦，昨天你外公就在這裏，也默認了未婚妻這個身份。”
“……我外公？”
顧湄微蹙了秀眉，才模模糊糊地想起來, 昨天公演現場她確實見到了外公。
可是這未婚妻又是怎麽回事，她和易縉總共就見了兩三麵，怎麽就成他未婚妻了。
“你別聽他胡說，估計是他們自己私下定來的。”
顧湄想到當年媽媽也是不滿外公給她定下的婚事，所以才和外公決裂，放棄千金大小姐的身份和父親在一起。
她不明白外公為什麽，總是喜歡把他認為完美的東西強加於兒女身上，而不顧他們的心願。
“我這輩子和易總，隻有可能是一種身份，那就是上下級。”
顧湄看向陳橘，叮囑道：“你出去可不要亂說。對了，他們昨天說起這事的時候，沒有別人在旁邊吧？”
“沒有，就我一個人。”
顧湄這才鬆了口氣。
陳橘見她似乎有苦衷的模樣，開口問道：“我怎麽從來都沒聽你，說起過這個外公？”
顧湄很少將家裏的事說出去，但陳橘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經過兩年的陪伴，她早已將陳橘當成了最好的姐妹。
之前不說是因為覺得沒必要，既然陳橘已經知道這層身份，她說出去也無妨。
顧湄簡單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同她講清楚。
她長睫垂下：“我爸爸是很好很好的人，無論是對媽媽，還是對我，都特別特別好。可是因為門第關係，外公瞧不起他，就算直到現在仍然瞧不起他。”
一想起爸爸，顧湄便覺得難過又愧疚。
爸爸去世那天，既是柴夫科斯基小提琴國際比賽的當天，也是她的十八歲生日。
顧湄從小到大參加的每個比賽，媽媽都會來到現場，這一次卻是例外，她跟著帶隊教授來到了莫斯科。
臨上台前卻接到了二伯的電話，電話那頭的二伯聲音顫抖地剛叫了一聲“湄湄”，電話就被媽媽搶了過去，她依舊是那麽的平靜溫柔，仿佛像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仔細叮囑她好好比賽。
顧湄演奏完決賽曲目，下台後重新撥通媽媽的電話，媽媽才肯說出真相。
家裏出事了，顧家破產，爸爸腦溢血送入醫院，二伯打電話來的時候，爸爸即將進入手術室，他是擔心手術失敗，自己沒能和女兒說完最後的話。
腦溢血及時動手術治愈的幾率極大，可爸爸的手術卻失敗了。
她甚至沒能和爸爸說完最後一句話。
而顧湄最痛恨的是自己，明明不是無所知覺，她明明預感到了家裏有壞事發生，可她卻自欺欺人地騙著自己，相信媽媽的話仍然堅持表演完決賽曲目。
可偏偏就是這一首曲目的時間，她失去了與爸爸最後一次說話的機會。
淚珠從長睫掉下，氤氳在床被上。
她低聲說：“沒能和爸爸好好說聲告別的我，已經是徹頭徹尾的罪人，我甚至不敢輕易想起爸爸。我怎麽可以明知道外公看不起爸爸，還認他做外公，和他回家。”
陳橘歎了口氣，終於明白顧湄為什麽從未提及自己這個外公。
抱住顧湄，溫聲安慰道：“別怪自己，你爸爸這麽愛你，不會希望你這樣的。”
“橘子，我不想見外公。”
顧湄聲音微弱：“我害怕，我真的害怕看見他提及爸爸的神情。”
陳橘想起夏運盛對顧湄的關心和愛護，同她說起昨日夏運盛為她買燈牌應援的事。
她溫聲勸道：“湄湄，你為什麽不嚐試著和你外公談談呢？”
顧湄也有些動容，卻還是搖搖頭：“媽媽和他抗爭了二十年，都無法改變他對爸爸的看法，他甚至認為是爸爸害得媽媽這麽早就去世。這樣根深蒂固的偏見，又哪裏是我幾句話就能說通的。”
陳橘歎了口氣：“他把電話留給我了，我給他打通電話吧。”
顧湄抱著鴕鳥心態，有些不忍心就這麽傷害外公。
她小聲地說：“別了，要不我們偷偷溜走？反正我的病差不多好了。”
陳橘瞥了她一眼：“你光躲有什麽用，憑你外公的人脈，要是想見你，你躲到哪裏都會找到你的，你好好養病吧。”
夏運盛接到陳橘電話時，正準備去醫院看顧湄，易正光也從家裏趕了過來，準備一同前去。
兩個老爺子本來準備守在醫院裏的，但架不住兒孫的連番勸阻，加上兩人確實年紀大了，有些熬不住，這才回了家休息。
聽到電話裏陳橘的話，夏運盛沉默了會，方才低聲道：“我知道了，謝謝你。”
他掛斷了電話，臉色明顯很是低落。
易正光瞧出他不對勁，忙是開口問道：“怎麽了這是？”
夏運盛長歎了口氣：“小湄兒她不想見我，她肯定還在因為我讓她退出娛樂圈的事，同我犯強，這娛樂圈究竟有什麽好待的。”
易正光一早便知道爺孫倆之間的矛盾，他拍了下夏運盛的肩：“小湄兒這個脾氣和她媽媽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吃軟不吃硬。既然她現在不想見你，那咱們就等等，等她想見你的時候，你再同她坐下來好好談談的，說不定她就聽進去了。”
夏運盛點點頭：“也就隻能這麽辦了。”
***
顧湄的身體沒有大礙，在醫院才休息了兩天，期間不少訓練營的女孩們都來探望，元若星那幾個和她玩的好得更是留在醫院裏陪床。
搞得粉絲們想方設法地想進醫院，醫院成了個大型粉絲見麵現場，門口整天被堵得水泄不通。
第三天的時候醫院方終於忍不住了，派出顧湄的主治醫師多番勸說，顧湄終於出了院，被節目組的車重新接回訓練營。
雖說節目組給了七天的休息時間，可和上一次一樣，她們也並不是完全閑著。
中插商務廣告、拍攝《charm》雜誌封麵和輝光牛奶飲料代言。
剩下的幾天裏顧湄沒閑著，天天都和其他幾個女孩們，訓練營和拍攝場地來回地輪轉。
溫光霽因為擔心她的身體狀況，將錄製新單曲的工作拖到了訓練營結束後，總算讓顧湄得以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因為第二天就是新一期總排名的公布時間，這一天剛好是節目組核算所有數據，算出新排名的時間。
就這麽一核算，節目組才發現有一位練習生的數據太過詭異。
就在公演後的這幾天內，有兩個賬戶像是在PK一樣，在不斷得買高額的定製卡，給顧湄投票。
硬是把顧湄從十八名砸到了第一名，甚至比第二名的票數還有多上不少。
數量累計到是連見過了大場麵的製作人林永勳都有些咂舌。
雖說他們售出定製卡給予多餘的投票次數，就是在隱形鼓勵觀眾給選手們集資應援。
但這個數額也太大了吧！！
顧湄本來就是易被黑體質，如果這個數額被傳了出去，必定又要被黑一波。
林永勳立刻讓人查了這兩個賬戶付款的銀行卡賬戶的名字，看見這兩個名字他頓時沉默了。
一個是夏運盛，一個是易正光。
這兩個大佬來湊什麽熱鬧！
他們中隨便哪個人動動手指就能把節目組買下來。你們倆應援，還給不給別的選手活路了！
暫且不提夏老先生，就易老先生這個行為就有點說不通。
《元氣100》是藝星娛樂旗下的選秀節目，藝星娛樂是易總，易總是易老先生的親孫子。
易老先生這錢頭的就是左口袋出、右口袋進啊！
這資本家，賬算得就是精。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光是被顧湄壓票的那些練習生粉絲們，就要把節目組給吞了！
林永勳當即就打了個電話給易縉，小心翼翼地打了個招呼。
易縉剛結束投標會，他坐進車裏，修長手指微鬆了領帶，開口就問顧湄近況。
他不方便出現在顧湄麵前，工作又忙沒法天天去訓練營看她，便隻能打電話給楊薇詢問顧湄的情況。
正好這一次林永勳打來，他便順口問了下。
林永勳沉默了下，雖然知道易總青睞於顧湄，可他沒想到易總竟然這麽明目張膽！
可礙於易總是頂頭大boss，他不敢把吐槽說出口，隻能老老實實地交代。
易縉靜靜地聽著他匯報完顧湄的近況，這才又開口問道：“打電話什麽事？”
林永勳遲疑了幾秒，這才委婉開口：“易總，您知道顧湄現在的排名是多少嗎？”
易縉指尖在膝頭微敲了幾下，稍微估算了顧湄的數據，上一次是第十八名，這一回至少是前十。
但是林永勳突然打電話肯定不止是為了顧湄的排名而來。
“到底怎麽了？”
林永勳這才將兩個投入大額資金、給顧湄投票的賬戶說出來。
他含蓄地說道：“雖然兩位老先生給顧湄投票實屬規定之內，但顧總您也知道，這粉絲們的戰鬥力，顧湄因為人氣高，本身就是易黑體質。這事要是傳出去，那些粉絲就更要揪住不放了。”
易縉微蹙了下眉，他倒是不擔心這件事，就算沒有這件事，營銷號也會做足了話題來黑她，顧湄本來就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語和謾罵聲。
她最在意的是沒有用公正手段贏得比賽，最重要的是她會覺得欠了外公的情，這些要比別人的謾罵更讓她難受。
掛斷了電話，易縉就給爺爺打電話過去，提及了此事。
說到這件事易正光很是不滿：“你不是喜歡小湄兒嗎？小湄兒的排名這麽低，你怎麽不知道給她多多投票。我可是去查了，其他選手背後都有公司在做大額的應援投票，就小湄兒那些少數人背後沒有公司，隻能靠自己！心疼死我和你夏爺爺了！”
易縉有些失笑：“爺爺，你就這麽信不過她的能力？”
“能力是一回事，但小湄兒就一個人，怎麽能夠和資本抗衡。”
易縉卻是不認同，顧湄雖然起點低，背後又沒有大公司助力投票，可每一次公演她都別出心裁地給觀眾們帶來亮眼的舞台。
她所暴露出來的隻不過是冰山一角，接下來她帶給觀眾們的隻有更多的精彩。
憑借顧湄的實力，別說是出道位，就連出道C位也是她的。
明明能靠實力獲得，可這裏麵卻摻雜著資本的水分，顧湄心裏是不會好受的。
易縉將這些分析給爺爺聽，易正光也是個掌管易氏家族幾十年的老人精，隻不過他那個年代媒體還沒這麽發達，他也不清楚現在自媒體的彎彎繞繞。
隻是聽說小湄兒會因此遭受網絡暴力和粉絲們的質疑，他終於鬆了口。
易正光呐呐地道：“那怎麽辦，合著我們是好心辦了壞事。可我們也想支持小湄兒一把，你給我們想個法子。”
易縉提了個方案：“您和夏爺爺可以以顧湄的名頭作公益，隻要她的名聲打出去，還愁沒有粉絲不給她投票嗎？”
***
當晚六點，《元氣100》第五期運動會選歌特輯準時上線。
夏運盛一早就推掉了飯局，拉著兒子夏和安，跟著易正光一道坐在電視機前看著直播。
開頭就是冠名商輝光牛奶的廣告，《拒絕定義》小組女孩們每個人都代言著不同口味的牛奶飲品。
顧湄是草莓，元若星是香蕉，遲璿是椰果，夏又歡是蘆薈，薑晴是橙子。
原先投給顧湄的資金已經被易縉從公司賬戶又退回了他們的賬戶裏。
夏運盛和易正光正找不到做公益的方式，看到顧湄代言輝光牛奶，立刻就打電話聯係助理，讓他們聯係輝光廠商，以顧湄的名義給山區兒童承包一年的草莓味輝光牛奶。
正片很快開始，首先就是公布淘汰名單的畫麵。
排名前列的粉絲們並不擔心，看得很是悠閑，夏運盛和易正光也是這樣。
看過近距離公演的他們，比任何人都相信顧湄在舞台上的魅力。
雖然夏運盛恨不樂意她留在娛樂圈，可既然留下了，就要在娛樂圈坐到頂尖，他的寶貝外孫女有這個能力。
屏幕上的女孩們哭成了淚人，無論是淘汰地還是未被淘汰地，不少女孩們都去擁抱顧湄，感謝她的幫助。
屏幕上不少彈屏飄過：
【漂亮妹妹果然人美心善，在營裏這段時間肯定幫助了不少女孩！】
【那是，我們女鵝可是發明了《搶西瓜》大法的人，幫助了整整一個F班的女孩記主題曲！】
【女鵝人這麽好，營銷號還屢屢黑她，真是沒有心！！】
夏運盛很是嘚瑟地哼了下：“我們小湄兒人緣就是好！”
等所有淘汰名單公布完，便開始公布剩下女孩們的名次，隻見顧湄一猜一個準，一猜一個準。
【講真，我都懷疑湄湄是不是提前知道了妹妹們的名次！】
【就算知道，那也肯定是溫導師告訴的！你們注意溫導師看向湄湄的眼神了沒，磕死我了！！這對CP我真的鎖死！！】
易正光頓時有些好奇，問一旁顧湄的舅舅夏和安：“CP是什麽意思，鎖死又是什麽意思？”
得知了答案的他，有些不悅，他家小縉人還沒追到手，怎麽憑空又多出了個情敵。
“就這小子哪裏配得上小湄兒，對不對老夏。”
易正光扭頭，見著夏運盛的眉頭也猛皺，他才微放了心。
夏和安開口：“爸，這溫光霽我知道，溫家也是個名門望族，近些年他家逐漸將家業發展到了美國，把一雙兒女也送去了美國。至於這溫光霽，據說和小湄兒同校，是小湄兒的學長，在這音樂上拿的獎項比小湄兒還多。”
隻聽他把溫光霽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夏運盛的眉頭終於舒展了開。
“那還不錯。”
“哦對了。”
夏和安突然想起什麽來，順口提了一嘴：“當時小湄兒在美國留學的時候還追求過人家，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喜歡著他。”
易正光頓時警醒起來，立刻發了個短信給孫子。
易縉收到爺爺的短信，啊眼眸微沉，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他原先隻知道溫光霽是顧湄的學長，還喜歡著她。
可他竟是不知道，顧湄曾經還倒追過溫光霽。
得是有多喜歡，才會放下女孩的尊嚴，熱情滿滿地追在他後頭。
突然很不是滋味。
***
易正光剛放下手機，屏幕上就切到了運動會。
很快輪到顧湄報的跳高項目。
鏡頭回顧了到報名階段，顧湄回答的非常爽快：“幫我隨便挑兩項報了就行。”
重新切回比賽現場，字幕大寫的四個字——“自信滿滿”！
工作人員也自信滿滿地給顧湄將杆調到了一米三的高度。
彈屏開心起來：
【啊這回妹妹肯定能挑到自己滿意的小組和歌曲了哈哈哈哈！】
【妹妹這自信的小模樣可真可愛，啊啊啊啊妹妹一定是個運動健兒！】
【湄湄，你究竟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期待期待！】
夏運盛想起顧湄公演時候的嫻熟模樣，不由也得意起來，小湄兒定是選擇了個最喜歡的歌曲。
然而就在眾人的滿眼期待中，顧湄呈一條標準的拋物線，從一米三的杆下跳了過去。
她回過頭瞅到杆還在原地，頓時欣喜地蹦躂起來：“啊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彈屏一瞬間寂靜，隨即又一陣爆笑，滿屏都是在笑顧湄的。
夏運盛尷尬地摸了下鼻子，挽尊道：“那個，人總有一些不擅長的，這很正常，正常！這不是還有兩項嘛，這項沒發揮好，下一項肯定行的！”
終於等到了遊泳項目，因為是麵向全年齡的節目，《元氣100》不少練習生又還是未成年，節目組給她們準備的都是全包式保守的泳衣。
全身上下隻有個腳和頭露在外麵。
然而即便是這麽醜的泳衣穿在顧湄身上，卻將她的窈窕纖細身段勾勒得很好，素顏肌膚白嫩得吹彈可破，美得動人。
彈屏立刻就被她的顏粉刷爆：
【哈哈哈哈節目組和妹妹們有仇是不是，為什麽要給妹妹們準備這麽醜的泳衣，啊也隻有女鵝這種大美人，才能駕馭得了這麽醜的泳衣。】
【湄湄一出來，我已經不在乎她的比賽結果了，隻專心舔顏就好，太美了啊啊啊！】
【講真，這是素顏、這是素顏吧！湄湄為什麽素顏也這麽好看，老天爺真是不公平。】
顧湄跟著其他的選手一同站在了池水旁的選道上，隻見號令一響，所有的女孩都齊齊得撲通跳進水裏，奮力得往前遊著，即使不會遊也在奮力往前走著。
隻有顧湄行為清奇，一下水就嗆了口水，在水裏撲騰了半分鍾。
屏幕上又是一陣爆笑，這這這、妹妹也太慘了吧。
憑借兩項倒數的運動項目成績，顧湄成功進了Rap組，卻讓觀眾粉絲們更是期待起來。
很顯然顧湄是沒有任何Rap基礎的，同時《拒絕定義》小組裏還有兩個不會Rap的菜雞，但之前公演路透的觀眾們，卻對顧湄小組的節目讚不絕口，隻是礙於簽訂了保密協議，不好說出節目內容。
於是所有觀眾更是好奇地腦心撓肺，顧湄她們究竟是怎麽在七天內做到迅速學會Rap，還給觀眾們創造了這麽驚豔的舞台。
他們對四天後的第二輪公演播出更是期待。
《元氣100》第五期運動會選歌剛一播出，顧湄又是榮獲兩大熱搜——【顧湄運動清奇】、【顧湄素顏】。
這熱搜一上線，頓時又斬獲一大片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