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猗窩座卻對於又增加的一個對手截然不懼。
“真是不忍心你們這些擁有天賦的武者們醜陋的老去!所以在你們還年輕的時候,就這樣死去吧!”
破壞殺·空式。
肆之型·炎浪滔滔。
陸之型·扭轉漩渦。
猗窩座僅憑借著在空中揮出拳頭的氣勁便與他們錯開了距離。跟躍到前麵去的猗窩座有了不小的距離。
煉獄主動與猗窩座之間縮短了距離,錆兔則是向著猗窩座可能後仰的地方借力跳去。
“為什麽不變成鬼呢?如此出色的反應能力還有著賞心悅目的劍技,杏壽郎,隻要你一死,他們就不複存在了。還有你,你們都非常適合成為鬼啊。”猗窩座穩住身子,眼睛裏流淌著欣賞。
錆兔踩在樹幹上橫劈向猗窩座,“隻要還是人,就注定了會死亡。”
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壺。
絕美的水之呼吸,與炎之呼吸截然相反的美麗。但是猗窩座內心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不能讓這把刀割到他的身上,不然的話會很危險。
炭治郎撐起身子來,這個時候實在是太像了。就像是那田蜘蛛山,義勇先生和錆兔桑站在他的身前保護著他,現在又變成了煉獄大哥,一直都是站在他們的身後。
什麽都做不到。
什麽都做不到!
總能做點什麽的,站起來啊!灶門炭治郎!
錆兔:“炭治郎,不要動,小心傷口裂開。”
猗窩座的右拳砸向了錆兔,“不要在意弱者啊,要好好戰鬥才行啊,拿出全部的實力來吧。”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破壞式·亂式!
煉獄在猗窩座攻向錆兔的時候將日輪刀橫在猗窩座前,一個人承接下了猗窩座的攻擊,“麟瀧!危險!”
“水之呼吸玖之型·水流飛沫。”水流飛沫的步伐更加的輕盈,生生流轉形成的水龍向著猗窩座的脖子砍去。
猗窩座一腳踢開了煉獄,後仰下身子躲開了錆兔奔著他脖子來的一刀,胸腔被砍的極深。
猗窩座捂著胸口,他胸口的傷口現在還留著血,完全沒有複原的意思。
猗窩座的神色終於變了,“那把刀,是什麽情況?”
“就是這麽個情況,專為斬鬼的刀。”
煉獄的肋骨折掉了三根,在看到上弦叁身上無法恢複的傷口之後立刻轉換了戰術,他調動呼吸法維持行動,“麟瀧,繼續攻擊,我掩護你。”
“還行嗎?”
“當然的了。”煉獄的聲音和神情不變,“身為九柱之一,可不能隻看著你自己戰鬥,這點傷口算什麽。”
“那就好。”錆兔的麵具不知何時耳朵碎掉了,他把麵具摘下來,嘴角的疤痕還有那雙銀灰色的眸子,都極其顯眼而生動。
麵具上的碎口看得人不爽,炭治郎喉結上下動了動,那個麵具,錆兔桑可是非常珍惜的。
錆兔歎了口氣,要不是這個麵具能修複,他絕對要瘋了。
他把麵具戴在胸前,手中的日輪刀角度變了。
氣場也變了。
寶具解放。
刀上開始閃爍起藍色的光芒,對惡屬性和鬼的攻擊加成的日輪刀上,開始湧現出華麗的浪濤——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潮。
這是錆兔第二次解放寶具,手中的刀光芒更勝。
攜卷著浮世繪的浪濤向著猗窩座奔襲而去,猗窩座胸口處的傷口還在汩汩的向外冒著血,雖然不比人類眼中,但是剛剛的傷口足夠讓他在麵對這樣比之前的威勢還要強烈的招式,忍不住生出了些許的退縮之心。
被那把刀砍傷,傷口會直接無法複原,如果真的被砍斷的話,會死的啊。
猗窩座在成為鬼之後,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再生出過這樣的想法了。
麵對這把刀,和更加接近他的水柱。
猗窩座最終沒有選擇正麵對抗。
破壞式·空式。
日輪刀劃開了猗窩座的衣服,割裂了他的胸口,斬斷了他的手臂。
還不夠!
錆兔強行扭轉刀的衝力,繼續向後退的猗窩座砍去。
猗窩座咬牙,這樣下去他說不定很有可能死在這裏。開什麽玩笑。
破壞式·亂式!
隻靠著剩下的一隻手,用拳頭揮出的氣勁飛快的向著高空飛去。
深入骨髓的傷口讓他的行動愈發的不便,那把刀,到底是什麽情況!為什麽他的刀會造成無法複原的結果。
他可是上弦啊!
在日輪刀滑出的軌跡上,留下了絲絲的水花,錆兔收力卸掉剛剛的壓力後,再一次衝過去。
煉獄也跟著一起。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麵斬擊。
錆兔戰鬥的速度更快了。
再這樣下去不行,猗窩座眯了眯眼睛,再這樣下去,別說無慘大人說的要殺掉柱了,那個帶著花劄的小子,他都不能解決掉。
兩個柱的壓力對於他而言不算很嚴重,尤其這兩個還是在和下弦壹戰鬥耗費了不少體力之後的柱,但是偏偏,那把日輪刀,詭異的非常。
讓人感到非常的火大。
也令他感受到了極大的威脅。
天快亮了。
炎之呼吸玖之型·煉獄!
煉獄和錆兔再一次呈現出了圍攻的態勢,“煉獄!天快亮了!就算是豁出多大代價也要拖到天亮!”
猗窩座也發現了他們的目的,怎麽可能讓他們如願,再往裏一點,再往裏一點,就有樹林讓他躲起來了。
“寶具解放——水之呼吸拾壹之型·嵐!”錆兔的刀又一次綻放出了更加強大的水浪,一邊水之呼吸,一邊是炎之呼吸。
都是極其強大的招式。
躲不開。
如果躲的話,那麽就距離能夠遮蔽太陽的樹林更遠了。
兩個人的速度更快了,隻差一點,就能夠留下上弦叁,絕對不能放棄這麽好的機會。
但是煉獄的招式還能夠讓他正常速度的愈合,但是如果是那個水之呼吸的小子,絕對不可以!
如暴風雨的招式密集而強大,以及另一邊正如其名一樣的火炎布滿的煉獄。
太陽已經開始透出了一絲絲的光。
對於猗窩座而言,時間儼然不夠了。
猗窩座把目光投向了炭治郎和伊之助,錆兔瞳孔縮了縮,猗窩座是想對炭治郎他們動手。
“炭治郎——!”
“灶門少年!”
兩個人同時喊道。
炭治郎握住了日輪刀,雙手握緊,“火之神神樂·烈日豔陽。”
剛剛幫不上煉獄大哥和錆兔桑的戰鬥,那他現在也更不能成為他們的累贅,讓他們想要攔住上弦叁的想法成為空談。
伊之助也動了起來,獸之呼吸四之牙·碎骨細刃。兩把齒刀架起,小弟都戰鬥起來了,他這個老大怎麽能落後腿。
……
太陽出來了。在後麵衝過來的還有錆兔的日輪刀,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麵斬擊。
煉獄支著日輪刀,一直看著猗窩座的情況。再堅持一會兒,再堅持一會兒!
他站起來,抬起日輪刀,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兩個柱接連不休的戰技和太陽慢慢升起來的速度,猗窩座終於再無法承受住。
在他所懼怕的太陽光下,在他感受到威脅的日輪刀下,在他一直想要將其變成鬼的煉獄杏壽郎的劍技下。
成功了。
他們成功地斬殺了上弦叁。
錆兔鬆了口氣,跌坐到了地上,笑了起來。他鬆開日輪刀,日輪刀很快的化作了靈子。
接著,他拿起掛在胸前的麵具,碎裂的耳朵那裏慢慢的恢複,又一次變回了那個完整嶄新的狐狸消災麵具。
已經白天了。
三個小孩子全都哭著撲向了煉獄和錆兔,“你們兩個能沒事實在是太好了!”
被野豬頭套拱到臉的錆兔,又想笑又心累,“你們傷得也不輕,等隱過來,趕緊回蝶屋治療吧。”
煉獄:“麟瀧,這次謝謝你了。”
“這是主公大人的決定,我隻是遵從任務過來了而已。”
“如果隻是下弦壹的話,完全不會出動兩個柱,雖然不知道主公大人為什麽會這麽安排,但是還是要謝謝你。如果隻是我一個人在的話,恐怕會直接死掉吧。”
煉獄的眼角還在流血,“再深一點可能左眼就廢掉了。”
“別這麽說,煉獄。”錆兔看向他,“像個男子漢,繼續向前才對。”
“你說的沒錯。既然如此,我會好好關照灶門少年他們的!”
“……”煉獄杏壽郎,有些時候也是個知道搞事的家夥。
站在遠處的兩個人,錆兔看了過去。
那位穿著粉色和服,頭上戴著和猗窩座術式展開時的雪花一樣的發飾。眼中含淚,但是嘴角卻是帶笑的姑娘。她盤著可愛的發髻,雙手拉住了他身邊的另一個人。
錆兔深吸了口氣,“看來你也找到自己的人性了。”
粉色的頭發和刻著上弦字跡的橙色眼睛已經變回了人類時的模樣。黑發、藍瞳,穿著黃色和墨藍色兩色的和服。
在這兩個人的後麵,還有兩個更加年長的人。
他們也在慢慢的走過來。
錆兔向著猗窩座的方向走去。
煉獄:“麟瀧?”
錆兔:“抱歉,我還有點事情。”
猗窩座看著已經走過來的穿著黑色羽織的中年人,“老爸……你沒事了?你現在還難受嗎?”
被猗窩座稱為父親的中年人神色柔和,“爸爸已經沒事了。謝謝你,狛治。”
猗窩座、或者說是狛治,眼睛裏不自覺的濕潤了,他跪了下來,“對不起……老爸……對不起……到頭來我還是沒能重新做人……”
“那又怎麽樣呢。”白色道場服的另一個中年人同樣慈愛的揉著狛治的短發,“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你都是你老爸的兒子,師父的弟子。就算是死,也不會丟下你不管的。不過,很抱歉……我們是沒辦法帶你去天國了……”
穿著粉色和服的姑娘抱住了狛治,“能夠看到狛治哥哥變回原來的樣子,真的太好了,感覺好欣慰……歡迎回家,夫君……”
兩個人對著哭了起來。
“戀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沒用,到頭來一個約定都沒有視線……我求求你,求求你們,原諒我吧!”
另外兩個長輩則是站在一邊,能再看一眼是一眼。
被猗窩座吃掉的人的靈魂全都散在一邊,錆兔打通輪回道的通道,看著他們一個個的走進去。隻剩下他們四個了。
“敘舊結束了嗎?”
錆兔出聲打斷了兩個人最後的見麵。
狛治看著這個砍掉自己脖子的人,突然心情複雜,不過,該做的還是要做的,“麟瀧錆兔,謝謝你。”
“不客氣,職責所在。”錆兔點點頭,“你們該走了,心願已了,該去黃泉了。”
“黃泉……?”
錆兔:“是啊,負責審判人類一生的罪惡和善良的地獄所在。鬼會直接去閻魔殿判刑,另外三人,如果想的話可以直接輪回,或者走正常程序。你們怎麽選?”
戀雪:“那我能跟著夫君一起去嗎?”
錆兔:“如果你想的話。輪回道那邊有獄卒,你們直接說就好了。”反正之前也有這種例子,還讓他開始了加班。
“謝謝您,麟瀧先生。”戀雪揚起輕鬆的笑容,“狛治哥哥,就讓我再陪你最後一段時間吧。”
看著他們四人踏進輪回道,錆兔沒再想解釋別的。例如說為什麽看起來像是看起來很傻的對著空氣說話之類的事情,忽視掉炭治郎還有煉獄複雜而懵逼的神情,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煉獄杏壽郎和麟瀧錆兔,以及灶門炭治郎、灶門禰豆子、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六個人斬殺下弦壹和上弦叁的消息傳達給了產屋敷以及其他九柱。
蝴蝶忍:“阿拉,錆兔先生和煉獄先生還真是令人佩服呢。”那可是上弦叁啊。那麽,上弦貳……
宇髄天元:“兩個柱才斬殺了上弦嗎……”
伊黑小芭內站在屋頂,“上弦叁……”
富岡義勇的鎹鴉停在了坐在房間的義勇的肩膀上,嘴角輕輕勾起,“不愧是錆兔。”
產屋敷耀哉:“車上兩百名乘客無一身亡,下弦壹和上弦叁,這一次杏壽郎和錆兔他們做得很好。”
產屋敷無哉一早上就被搞到了大正,查知到猗窩座死亡後傳來的消息,嘴角上揚,幹得漂亮!
這樣的話還剩下五個上弦,下弦就全都死掉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應該快了吧。畢竟這幾百年裏,這是第一次斬殺一名上弦。
產屋敷家與生俱來的看透未來的直感、聲音、還有卓越的領導能力,他隻有看透未來的直感。
由於隻繼承了一種天分,反而比耀哉能夠看到的更加清晰一點。
決戰。
將在這一代落下帷幕。
耀哉啊,你一定能成功的吧。
產屋敷無哉垂下眼瞼,他能做點什麽呢。扭轉了這份僵持戰局的人,麟瀧錆兔,還有那個帶著花劄的少年,灶門炭治郎。
作者有話要說:三哥見三嫂了。
之前差點忘了這個情節。
猗窩座也是個小可憐。
一定要讓他們幸幸福福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