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車廂也沒有,那就是前麵的車頭了。
錆兔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列車長說著“不準毀掉我們的美夢”,將自己手裏的錐子捅進了本來擔心他的炭治郎的腹部。
“炭治郎!”
“我沒事!錆兔桑!鬼的弱點就在下麵的脊柱!”炭治郎摁住列車長的肩膀,說道。
“明白了,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這個時候先要斬殺鬼。
“獸之呼吸四之牙·碎骨細刃。”
“火之神神樂·萬裏晴空。”
錆兔和伊之助的刀,再加上炭治郎的刀,三個人的刀同時向著那節露出來的脊柱砍去。
那節脊柱被砍斷了,車頭和
第一節 車廂的連接也斷掉了。但是在車頭和車身斷開的時候,車身爆發出了大量的肉塊,將車廂積壓的不成樣子,偏離了軌道,也翻到了地上。
錆兔一把抱住受了傷的炭治郎將他圈在懷裏,自己一個人承受住了翻車時候的壓力,掉在地上的時候,不禁發出一身悶哼。
“錆兔桑!你沒事吧!”炭治郎捂著腹部爬起來,連忙去查看錆兔的情況。
錆兔有氣無力,“還好,就是被晃得有點眼花。”
“……”炭治郎的臉一下子紅了,“非常抱歉,錆兔桑!”
錆兔錘了兩下頭,站起來,“去看看禰豆子還有善逸,我去找煉獄。先把人都救出來。”
“嗯。”
剛說著,煉獄已經過來了,“看來你已經能夠做到全集中·常中了。不錯不錯,這可是通往柱的第一步。”
“蝶屋那邊一個月的訓練都做不到,炭治郎還沒那麽沒有天分。”錆兔涼涼道,“煉獄,你果然對我家師弟有什麽非分之想?”
煉獄的表情一點變化沒有,依舊是爽朗的笑著,“你在說什麽錆兔,我怎麽會有非分之想呢?隻不過,你真的不覺得這孩子很適合做我的繼子嗎?”
“不,他更適合做水柱的繼子。”錆兔非常直白,“想要繼子,你看伊之助,還有善逸,天分全都非常不錯,不要隻盯著我師弟。炭治郎。”
“啊?是!”
“你現在這兒休息一下,我去列車那裏把人救出來。”
“嗯!”
煉獄在錆兔往那邊走去,“麟瀧還真是不喜歡我啊。”
“……可是,錆兔桑也沒那麽討厭煉獄大哥!”
“真的嗎?我還以為他上來就這麽針對我,是非常討厭我呢。”
“……可能……”是因為你一直在錆兔桑麵前,說讓我做你繼子吧。
煉獄指點著炭治郎讓他將呼吸法集中到受傷的血管上,然後止血。“真遺憾啊,灶門少年,真的不來當我的繼子嗎?”
炭治郎無奈道,“不了吧,謝謝煉獄大哥。”
伊之助也在不斷地救人,把人在車廂裏扒拉出來。
突然間,一股比之下弦壹還要強大的力量向著他們的方向過來,越來越近。
錆兔心中一凜,上弦叁。
過來了。
上弦叁——猗窩座。
錆兔飛快得向著炭治郎的方向跑去,絕對不能讓猗窩座將煉獄殺死。
現在離太陽升起的時間不長了,如果可以將他留在這兒……
錆兔和煉獄一起站在了上弦叁的麵前。猗窩座就那麽氣定神閑的落在了地上,唇角帶笑,即使是看到了在他麵前一個疑似是柱的人之外又來了一個看起來實力接近柱的人,也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
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兒。
煉獄和炭治郎同時在心裏想到,這下麻煩了。
不過,他們這邊有兩個柱,肯定不會有問題的。
猗窩座在確定煉獄和錆兔身後的帶著花劄的少年之後,揮起拳頭越過了錆兔和煉獄,向炭治郎攻擊而去。
煉獄和錆兔的日輪刀一人一邊。
炎之呼吸貳之型·烈炎滔天。
水之呼吸捌之型·滝壺。
猗窩座的左臂被煉獄的貳之型自中間起劈成了兩半,另一隻手臂則被錆兔劈下。猗窩座震驚之餘反應奇快,接連向後跳了好幾步。
兩隻手臂頃刻間恢複好。
這就是上弦叁的再生能力和壓迫感。
這就是柱的反應能力和力量。
“還不錯。”即使是被斷了手臂,猗窩座也絲毫不見慌張,甚至有閑心點評著錆兔和煉獄的力量不錯。
“我想不通,你為什麽要對一個傷員出手。”
猗窩座:“因為我覺得他有可能妨礙到我們接下來的談話。”
“你想跟我談什麽?就算隻是初次見麵,我也已經非常討厭你了。”
“是嗎?我也非常討厭弱小的人類。光是看到弱者,都足以令我作嘔。”
“看來我們的價值觀似乎完全不同。”
“是嗎,我有一個很棒的提議。”猗窩座覺得這個提議非常不錯,“你也變成鬼如何?”
“不可能!”
錆兔:……還有這一出?
“隻用肉眼就能夠看得出來你的強悍,你是柱對吧?這股鬥氣明顯經過了千錘百煉,已經接近至高的領域。真有意思,明明你們兩個都是柱,我卻對你感到厭惡非常,那個戴麵具的。”
“真巧,我也對你厭惡非常。”錆兔同樣答道。這是非常正常不過的,他的寶具本來就是對惡對鬼的特攻加成,完完全全對立的兩個,怎麽可能喜歡的起來。
“我是水柱、麟瀧錆兔。”
“我是猗窩座,你呢?”猗窩座看向煉獄杏壽郎,比起錆兔來講,他對於這個發梢紅色的男人更加的好奇和期待。
“我是炎柱、煉獄杏壽郎。”
猗窩座指著煉獄,“那麽杏壽郎,讓我來告訴你,你為什麽至今仍未抵達至高的領域吧。因為你是人類,是會死亡衰老的人類。成為鬼吧,杏壽郎,隻要成為鬼,你就可以有更長的時間去磨礪自己,多少年都不成問題。”
“無論是變老還是死亡,都是人類這種脆弱的生物的美好。也正因為會年老,會死去,人才會如此可愛、而且高貴。強大這個詞匯,絕非隻能用來形容□□。無論你問多少遍,我的回答都一樣。我的價值觀和你完全不同,無論有什麽樣的理由,我都不可能成為鬼。”
錆兔輕輕的笑了笑,“不愧是你,煉獄。”
“這算是誇獎嗎?”
“算吧,如果你能夠不要再打我家師弟的主意。”
“那還真是遺憾啊,”煉獄的回答依舊直爽,“你還是不要誇獎我了。”
……
果然,柱之間的感情還是放棄吧。
猗窩座的手擺出了一個拳法的姿勢,“是嗎。既然你不肯成為鬼,我就殺了你。”
術式展開——破壞殺·羅針。猗窩座的腳底下展開了雪花般轉動著的形狀。
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煉獄的日輪刀上開始向上延伸起了火炎。
兩個人同時衝了出去對在了一起。
錆兔將自己拿著的日輪刀放到了炭治郎身邊,“先替我照看。”
“欸?”
刀鞘別在腰間,這是義勇的刀鞘,即使他們不在一起出任務,但是他會一直陪著他。
手中金色的靈子不斷地凝實。
墨藍色的刀身,洋溢著海浪的濕鹹,六邊形的刀鍔還有黑色的刀柄。
刀身上銘刻的“惡鬼滅殺”在黑暗中卻閃著光芒,在猗窩座看來那麽的刺眼,令他不安,又讓他感到惡心。
水柱——麟瀧錆兔常年斬殺惡鬼所佩戴的日輪刀升華為的寶具。
鬼的屬性越強,自然特攻的力量也更強。
四個字的刀銘是鬼殺隊自成立之時起便堅守的信念,刀身無論是斷過多少次、重新磨鑄過多少次,惡鬼滅殺一直都是他們最初的執著的動力,即使最終有可能被鬼殺死。
“哦?這算是什麽,突然變出來的刀?”猗窩座隨意的擦了擦胳膊上的血,“你以為憑這個就能殺死我嗎?”
“那麽,試試不就知道了。”錆兔握緊了刀柄,銀灰色的眸子裏盡是冷凝的鄭重和決心。
“煉獄,一起。”
“嗯。”煉獄與錆兔一同向猗窩座攻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