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義勇把錆兔戴他臉上的麵具摘下來,這個麵具很幹淨,並沒有絲毫破損的地方,“麟瀧師父肯定很高興你把這個麵具保存得很完好。”
錆兔僵了僵身子,“是嗎……應該吧……”
義勇狐疑道,“怎麽了?”
錆兔把額頭搭到了義勇肩膀上,語氣沉重,“義勇,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麽?”
“我還沒有見過麟瀧師父……”被義勇發現這件事,實在是太不男子漢了。
義勇:“……那麽,回去的時候去見見?”
“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菰噗嗤一聲笑出來,旁邊的水呼門下的孩子們也都哈哈大笑著,活該!一直以來自稱男子漢的錆兔好不容易逃避一次居然被義勇逮到了!
“錆兔在義勇麵前的男子漢形象不保嘍!”
“哈哈哈哈,太慘了,太慘了,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麟瀧師父,結果被義勇知道了。”
“呐呐,真菰師姐。”
“怎麽了?”
“義勇能不能把人給帶回來啊?錆兔總是這個樣子很讓人想打他啊。”
真菰的眼睛裏帶著花,她溫柔聲音裏帶著調侃,“那麽能打贏錆兔嗎?錆兔可是很輕易的就把下弦五給斬殺了哦。”
剛剛問話的人頓時不說話了,他慫恿著其他人,“等到時候我們一起上不就行了!”
真菰:“說的義勇不會幫忙一樣。”
“欸?可是義勇看不見我們啊。”
真菰笑而不語。
錆兔在藤襲山的最終考核結束回來的時候,跟她說過,他有一個方法讓藤襲山的大家可以出現在麟瀧師父麵前,讓他看到。
但是在問明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要耗費多少力量的時候,真菰雖然很心動還是拒絕了。錆兔需要斬鬼,鬼那麽狡猾的家夥,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麽詭計等著錆兔。
“如果你真的想讓我們和麟瀧師父見麵的話,那就早點斬殺鬼舞辻無慘吧。這樣的話,你費多少勁我可都不會客氣的。”
如果能回來,恐怕真的可以這麽做。
畢竟錆兔那家夥,有些地方可不會讓步。
義勇歪著頭,“那錆兔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想去見見麟瀧師父但是又不敢見嗎?就跟他每次都是站在狹霧山山腳下,從來沒有一次敢上山一樣。
錆兔擺了擺手,“不,沒什麽意思。義勇如果想回狹霧山看看的話,那我們斬殺鬼之後就回去。”
“好。”
海原鬆崇坐在院子裏,錆兔出門的時候看到他,沒有穿著西裝馬甲,而是換回了更加輕便舒服的浴衣,看到錆兔之後,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和歌山最近真的很多事呢,鬆崇先生是在這邊工作嗎?”
“我在京都工作,收到了父親的電報,所以有些擔心他。”海原鬆崇是個孝子,他從小和父親一起生活長大,後來在他的請求下攢錢讓他去上學,現在有了一個體麵的工作。
“錆兔是這邊的人嗎?”
錆兔搖搖頭,“我現在住在比較偏遠的郊區。京都很繁華,總有人歆羨於那裏的盛景而搬去那裏。”
“也照樣活的一般而已。”海原鬆崇抬頭望著天,“真的有可能有鬼嗎?”
“鬆崇先生不是不相信鬼嗎?”
海原鬆崇頓了會兒,“我今天去拜訪了一下父親送了紫藤花的家庭,又去警署查了下失蹤的人。但凡是佩戴了紫藤花的,確實是失蹤的總體人數要少不少。”
錆兔點點頭,“那確實很可疑啊。”
“所以真的和父親說的一樣,是鬼嗎……”
“鬆崇先生在拜訪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麽其他的問題,可以和我說說啊,總比一個人悶在心裏不舒服要好一點?”
海原鬆崇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但是眼前的少年看起來比他要有主意也要果敢的多了,“其實,我還發現了一個問題。失蹤的人的年齡段似乎都是在二十多歲的青年,還有就是二十左右的女子,不論婚嫁。
除此之外,還有些不在此列的人,會失蹤好像也是因為去過海邊。這些都是在警署看到的,但是我並沒有告訴別人,警署那邊也沒有說,應該是害怕引起騷亂。”
“冒昧問一下,鬆崇先生今年……”
海原鬆崇笑了笑,“我今年二十七了,還在可能失蹤的範圍內。其實一開始也有想過回去或者花些錢在警署過段時間,但是總是害怕父親會擔心,也隻能先壓下心裏的荒謬感,正常點。幸虧現在是在休漁期,不然的話,還真是災難啊。”
“我一直有拿著紫藤花的,也算是圖個心裏安慰,如果真的失蹤了……”海原鬆崇沒有再說下去,如果真的失蹤了,恐怕就是真的遭遇不測了。
畢竟,失蹤的群體,怎麽看都沒什麽利益可圖。
“時間不早了,錆兔你也早點睡。”海原鬆崇說完之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義勇一直在門後,聽完了全程。錆兔扭了扭頭,“義勇,你怎麽想。”
“海邊。”鬼很有可能是在海邊活動,或者誘惑別人去往海邊。而且,鬼所誘導的人很多都是能夠在夜裏去往海邊還不會被人覺得有什麽問題的年齡的人。
“這隻鬼,比這段時間見過的鬼都要機靈。”錆兔開玩笑般的說了下,“不過,這也很可能導致我們想要斬殺他更困難。”
“海原鬆崇……”義勇想了想,這段時間如果跟著他的話,說不定可以找到鬼所在的地方。
“這兩天人們一警惕起來,他的動作會小不少,我們也要更謹慎才行。”
“嗯。”
義勇點點頭。
今天晚上休息好之後,錆兔在中午海原鬆崇回來之後問了下情況,海原鬆崇說道,“昨天晚上並沒有人失蹤,嘛嘛,可能真的是我想多了吧。”
不是想多了,絕對是鬼。
“說起來,昨天晚上的時候,居然有想要去海邊的衝動,也不知道為什麽。”海原鬆崇似乎忘記了自己昨天晚上臨睡前的猜測,“就是很想去海邊看看。”
“如果今天晚上還想去海邊呢?”
“那就去看看啊,隻是去個海邊,也沒什麽損失。”
強錆兔不禁蹙眉,還真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記了,那隻鬼還有類似於是使人遺忘東西或者清楚人記憶相關的血鬼術。錆兔暗暗的想,如果你真的去了,損失的很有可能就是你的生命。
總歸不能讓鬼在他們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把人帶走吃掉。
錆兔把這件事說給了義勇,義勇:“既然鬼已經看中了鬆崇先生,那麽今天晚上不如就跟著他去海邊看看。”
“雖然是這樣沒錯,但是如果鬆崇先生出現什麽危險……”
“不會的。我們有兩個。”義勇打斷了錆兔,不會有事的,他們兩個人,不可能再讓一隻鬼傷害到人類。
說的是呢,錆兔聳了聳肩膀,“這次是我想當然了。”這次,他可不是一個人。
義勇滿意的看到錆兔把思維更正了過來,他現在已經能夠保護錆兔了,他想讓錆兔看到。上一次在巡邏的時候的鬼,還是錆兔的動作更快。
這一次,他想讓錆兔看看。
總是在這樣的事情上較真的義勇,也傻的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