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和歌山在京都的東南方,靠海的地方。
錆兔和義勇一同藏起日輪刀登上了向著和歌山駛去的火車。
走在路上的時候,錆兔拿出了四塊寶石塞給了義勇。義勇有些奇怪,“我不缺錢。”
錆兔:“……這個不是用來賣的。”
“那是用來做什麽的?”
“在你受傷之後,把寶石捏碎,能夠恢複傷口,雖然效果不是非常管用,不過也能解燃眉之急。”
義勇聽完之後,很認真的把這四塊寶石塞回了錆兔的兜裏,這麽寶貴的東西,還是留著錆兔自己用就好。畢竟錆兔能夠保護好自己的話,就能夠斬殺更多的鬼,給他的話,就是浪費。
“不需要。”
“像個男子漢一樣,不要總是扭扭捏捏。”錆兔皺起眉頭來,直接強行下手,“我還有,讓你拿著就拿著,少廢話。”在終於把這四塊寶石放進了義勇的懷裏之後,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比起我活著,或者義勇活著,我更希望我們兩個能夠一起活著。”錆兔側著抬頭,義勇對於他現在的身高來講有點高,隻能抬頭看他,“如果隻留下我們兩個中的一個的話,很難過吧。”
義勇沉默了會兒,“錆兔不會死。”
隻要他還能動,他就一定會保護好他。在他死亡之前,錆兔絕對不會出任何的事。
錆兔啞然失笑。
他們都抱著這樣的想法。
和歌山靠海,在列車到站之後,便能遠遠的眺望到海岸線。因為靠海,所以風也比較大,風吹在兩個人的周圍,頭發飄起,錆兔歪頭,“義勇,回去之前我們去看海吧。”
義勇:“好。”
“先把鬼滅殺。”
“嗯。”
和歌山這邊有一個藤之家,他記得來著。這個藤之家是個漁夫的家庭,在見到兩個穿著鬼殺隊隊服的人輕鬆非常,“看到您們來了,一下子就安下心來了。”
“能跟我們說說這邊的情況嗎?”
漁夫點點頭,現在正在休漁期,他們也沒什麽好做的,就每天在家裏養點扇貝,或者曬曬網補補缺口。
“其實是小兩個月前開始發生問題的。”漁夫把這段時間的怪異全都說了出來。
“小兩個月前開始,是不是就會有人消失,全都是年齡差不多的青年。不過有些時候,也會有年長點的人失蹤。就算是失蹤也不應該失蹤的這麽頻繁,於是我猜測可能是鬼。所以在知道這幾天連續失蹤的人之後,我們就開始把周圍的人都送了點紫藤花,自己家也留了些。”
“你做的很好。”錆兔說道,“這樣的話,能讓鬼多少顧忌點。已經很不錯了,辛苦了。”
漁夫搖著頭,“幸虧你們來了,不然的話,我真的擔心,我的兒子會不會也出事了。”
“為什麽這麽說?”
“鬆崇一直不相信有鬼的存在,還說送紫藤花保平安就跟傻子一樣……”
“這也很正常,畢竟鬼這種東西,不適合被人知道。”
“父親!我回來了。”衣著時尚西洋的青年站在門前,看到和父親坐在一起的人之後皺起眉頭,“父親,他們是誰?”
“他們……”
“我們是海原先生的朋友家的孩子,因為家中長輩惦念海原先生,所以特意前來拜訪,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穿著一身西裝拿著圓頂帽的男人眉毛一直沒有舒展,“真的?”
海原先生連連點頭,“就是這樣。怎麽,你現在是連我的話都不信了?”
海原鬆崇嘟嘟噥噥了兩句,“誰知道你是不是被騙了,請來了兩個斬鬼的騙子。”
“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鬼,您要相信科學!”
阿拉,看來是一個非常前衛的知識分子,難怪了。
畢竟這種人,更加相信自己的三觀,也更相信眼見為實,而不是道聽途說。
“怎麽沒有鬼!當初你爺爺就是被鬼劍士在鬼的手裏給救了下來!”
“您總是說爺爺被獵鬼人給救了,但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鬼啊!”海原鬆崇不願意相信有鬼的事情,“再說了,警署那邊開始行動了,肯定能夠抓到這個綁架人的惡人,您就不用擔心了。”
“抱歉,我父親被最近的失蹤案件給弄得有些緊張,實在是失禮了。我叫海原鬆崇,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麟瀧錆兔,請多多指教。”
錆兔在說完之後撞了下義勇的胳膊,本來想著有錆兔在,不打算說話的義勇開口,“富岡義勇。”
“那麽,父親,我去給他們安排房間。”
“不用了,我已經安排好了。”
海原鬆崇點點頭,“那我先進去了。”隻剩下海原先生和錆兔義勇在外麵的緣廊。
“抱歉,我家孩子……”
“這挺好的,海原先生不要覺得抱歉,”錆兔說道,“他們一直這樣才好,鬼殺隊正是為了不讓鬼破壞這樣的生活才存在的。”
“實在是太感謝您了。”
“不不不,是您太客氣了。”
“隻需要斬殺鬼就行了,為什麽要這麽麻煩。”義勇在和錆兔進了房間之後。
“義勇,人與人之間的交流也是必須的。”錆兔把麵具在頭上解下來,“就像是鬼殺隊,一個人是做不到斬殺全部的鬼的。好歹要努力學習一下,雖然現在有我,但是如果義勇一個人出任務的話怎麽辦。”
“而且,交流的話,也能夠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報。不是嗎。”錆兔跪坐下來,伸出手捏住了義勇的臉頰,向外一扯,“不用總是這麽死氣沉沉啊義勇,還是說義勇不想跟我一起出任務?”
“沒有!”這次義勇回答的非常快。
突然就很微妙了。
錆兔收回自己的手,“噗嗤”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錆兔捂著肚子笑的直不起身子,“義勇,你這樣真的很可愛。”
白皙的臉上被錆兔捏出了紅印,再加上剛進來的時候還被揉了兩把頭發,剛剛又因為動作幅度略大背後的頭繩也鬆了點,實在是委屈又可憐。
“錆兔。”
義勇喊了一聲他。
錆兔這才止住笑意,“嗯嗯,我在。”
“沒有不想跟你一起出任務,相反,和你出任務很高興。”義勇跪坐在那裏,一動不動,隻是拿那雙藍色的帶著光的眼睛看著你。
認真、堅持。
以及抓住了自己的光之後絕不肯再放手的執拗。
錆兔又笑了,“我也很高興能和義勇一起出任務。”滿足了自己刻於靈基上的遺憾,將自己全部的信任交付,把自己的後背無條件的留給了他。
錆兔是溫柔的,但是對於義勇,每每總是變得剛硬。實在是因為年幼時的義勇實在是過於軟綿,像個白麵團子,誰見了都想咬一口。那個時候的義勇剛剛失去了最後的家人,鳶子姐姐用生命保護了義勇,他一直處在自我質疑中,那個時候錆兔也隻能更強硬的把他從他自己內心深處建起的層層高牆中扒拉出來。
告訴他,不好好活著,再說那些求死的話,就絕交。
但是現在不是了,已經成長為足夠讓人依靠的人了啊,義勇。錆兔把麵具戴在了義勇的麵上,“那麽,狐狸先生,不知道對我的答案滿不滿意?”
“不會再丟下你了。”錆兔彎起眸子,銀灰色的眼睛裏盛滿了星河,星河之上,隻承載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