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紫藤花開滿的院子裏,站著除了錆兔、炭治郎和藏在箱子裏的禰豆子之外,其餘八人皆是柱。隱的成員已經退到了院外,隨時等待命令。


  炭治郎一直在昏迷,錆兔把人放在地上輕輕搖動,“炭治郎,炭治郎…醒一醒,快點醒醒。”


  “這種軟綿綿的叫法,真的能叫醒他嗎?嗬。”躺在樹上的蛇柱伊黑小芭內冷淡道。


  錆兔抱歉的對著伊黑小芭內笑了笑,繼續叫炭治郎,“炭治郎,快點醒醒,禰豆子受傷了哦。”


  陡然驚醒的炭治郎剛剛抬頭就看到少年雋永的笑意,“醒了啊。”


  “禰豆子!”


  “禰豆子沒事,就在這裏。”錆兔拍了拍他手邊的木箱子,剛剛從隱那邊要了過來的,“慢點起來。”


  義勇一直站在錆兔身後,正麵迎接著其餘七個柱的審視。如果算在以前,他現在肯定是站在水池邊什麽都不管。但是這一次,他找回了自己背負起的另一半責任,所以他要一直跟在他身後,不能再讓他消失掉了。


  炭治郎抬頭,都是完完全全不認識的人,“怎麽、怎麽回事……這些人……錆兔桑,他們是誰……”


  “他們是柱,鬼殺隊十二階級最高等級甲之上的、真正強大的戰力。”錆兔跟炭治郎稍微解釋了下,“就跟義勇在鬼殺隊的地位一樣,是所有鬼殺隊成員的精神支柱,這次明白了嗎。這裏是鬼殺隊的本部,因為鎹鴉的傳來的本部的命令才會把你帶到這兒。”


  炭治郎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錆兔貼近炭治郎的耳朵,“別擔心,有我呢。”


  錆兔桑還是這麽可靠啊,聞到了錆兔身上散發的令人安心的氣息,還有身邊的禰豆子,炭治郎的心情平複了不少。


  七個柱,全部都是自己認識的,這回沒差了。那麽,可以猜測,這裏的情況都要比他所在的世界線要慘一點,就像是之前說的香奈惠,在他的世界線裏至少沒有死,但是這裏卻直接死掉了。


  錆兔扶著炭治郎,兩個水之呼吸的繼承人一同陪著自己的小師弟接受審判。


  真菰坐在炭治郎劈壞的那塊大石頭上,抬頭望天,看起來就很溫馨的感覺呢,如果不是這次事態比較嚴重。


  不過,這次有錆兔了的話,肯定沒有任何問題了。


  誰叫他是錆兔呢。


  對吧。


  “真菰師姐,你就不擔心嗎?”


  真菰歪歪頭:“為什麽要擔心,禰豆子沒有吃人,她是完全憑借自己的毅力走過來的,我們都清楚,不是嗎。”


  “但是鬼殺隊不是完全的討厭鬼嗎。”


  “有錆兔呢。”


  “也是!有錆兔在的話,這件事情肯定會圓滿解決的。”


  真菰笑了笑,“是啊,有他在呢。”


  他都能重新擁有身體從狹霧山走出,那麽還有什麽能夠讓他感到麻煩的呢。


  時透無一郎盯著那個狐狸麵具,有些眼熟啊……沒印象,看來是沒必要記住的。


  音柱宇髄天元額上垂下的寶石墜子輕輕晃動,頭帶上三顆碩大的寶石讓錆兔想起了自己僅剩的六顆有著治愈魔術的寶石,就資金方麵,真的是人比人的差距?宇髄桑還是這個樣子啊,方方麵麵追求華麗。


  錆兔一隻手扶著炭治郎讓他豎起身子,另一隻手貼在他的胸前指引他將呼吸法應用到加速恢複上麵,現在還無法使用呼吸法常中的炭治郎,也聊勝於無。


  不過,不管怎麽樣審判還要繼續,蝴蝶忍:“灶門炭治郎,在開始審判之前,先說明你所犯下的罪行。”


  “根本沒有審判的必要吧!包庇鬼很明顯是違反隊律!”炎柱煉獄杏壽郎聲音宏大爽朗,看向蝴蝶忍說的話非常堅定原則,“隻憑我們就足以處置!要跟鬼一同斬首。”


  宇髄天元同樣並不認為有什麽好審判的,直接斬首就好。不隻是他們兩個,除了戀柱甘露寺蜜璃和什麽都記不住不在乎的霞柱時透無一郎之外,所有人都一樣的原則。


  或者說,時透無一郎也是一樣的對待鬼的想法。


  錆兔和富岡義勇都是一言不發,炭治郎隻需要確定禰豆子在他的身邊就好,而且他相信錆兔桑。


  還不到時候。


  錆兔手裏的捏住了其中一塊寶石,要是這方麵再有什麽變化的話可就不行了。


  赤紅色的寶石反射出了零星的光線,錆兔一直捏著它以防萬一。


  蛇柱伊黑小芭內非常不滿,皺著眉頭,他指向富岡義勇,“比起這個,富岡義勇,該怎麽處置呢?他甚至都沒有被綁起來,讓我頭都痛了。不隻是他,還有那個家夥,同樣也在包庇鬼的家夥。他們兩個,都違反隊律了。要怎麽處分他們,要怎麽讓他們負起責任呢?”


  一句比一句刻薄,蛇柱身體前傾,“你說點什麽吧,富岡。”可見,僅僅隻是低等級的錆兔隻是附帶。他的目的,隻有富岡義勇才對。


  富岡義勇隻知道盯著錆兔。


  錆兔不由得苦惱起來,他真的沒想到,義勇作為水柱和柱們的關係這麽差的嘛?

  蝴蝶忍打起圓場,即使是為了那個錆兔所說的,是姐姐的朋友。


  “也無所謂了,反正富岡先生和麟瀧先生也已經跟著過來了。處罰的事情就之後再考慮吧。”


  錆兔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義勇,這一次不會再像上次一樣不告而別了,換個地方。”


  富岡義勇的手指尖淺淺的點在錆兔斜戴著的麵具上,嘴角有了些許細微的弧度,也許在旁人眼中並沒有什麽變化,本就熟悉義勇再加上擁有氣息感知,錆兔無奈的說道,“這次不騙你,炭治郎的事情我來就好了,你可是柱。不應該這麽胡鬧不顧全大局。”


  富岡義勇:“我陪著你。”


  你陪著他,我陪著你。


  蝴蝶忍眨眨眼睛,這一次的富岡先生意外的好懂啊。


  這一次,不隻是蝴蝶忍這麽像,其餘的柱同樣是這樣的想法。伊黑小芭內差點在樹上摔下來,就因為富岡義勇這一句話。


  “那麽小家夥,我很想聽聽你是怎麽說的,明明是鬼殺隊隊員,卻帶著鬼參加任務。”蝴蝶忍說道,“我想聽聽你個人對此的解釋。”特意強調的個人,明顯就是不想要錆兔參與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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